司野说完以后,用单手将紧搂住他不放的我轻易地推倒在棉被上。
我实在不想看自己被司野握住分身的悲惨模样。于是紧闭眼睛,激动着摇头拒绝。
因为不被允许释放,如海潮般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在我的体内形成流转不止的漩涡。我怕自己只要一开口,就会说出道德沦落、不知羞耻的恳求。
然而司野用空著的右手抓住我的下颚,低头在我耳边低语,那声音包含著欲望与性感。
「张开你的眼睛,正路,看看你高亢的「气」。」
「......咦......」
我不情愿地眯着眼睛看,那一瞬间,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我全身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而司野全身发出的光芒则是比我还耀眼的银色光芒。从敞得太开的衬衫觑看著他的胸膛,那光芒看似庄严而神圣。
「司......司野,莫非这是我和司野的......」
「没错,是「气b」不过你的「气」的光芒应该不只这种程度而已。为我展现你真正的光辉吧。」
他一边轻轻地说一边将他的手抽离我的下颚。而我正发愣凝望包围著我和司野的光芒时,突然因为外来的刺激而深深吸了一口气。
司野把缠在我脚踝的睡衣裤子脱掉,然后将身体置身于我的两膝之间,随即将手指滑进比分身更深虚的秘境。
「等......哈、啊、呜哇!啊啊......」
司野的指尖,沾满了从炙为的分身前端所溢出的液体,毅然地插进后庭的入口。道异样的违和感让我不觉轻轻吐起气来。
仅管繁贴著我温热的身体,司野的体温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冷,而那冰凉的手指正在我身体最为热烫的地方不停蠕动。坚硬的指甲搔刮著柔软内壁的感受,实在是令人难以忍耐,而这是快感抑或不是,我大脑中能够做出判断的理性已荡然无存。
而且我也无法平稳的去数手指的增加及漫长不断重复的抽插次数等等,如今我只能抱住司野,透过衬衫咬住他在我眼前的肩膀。
「难道你想吃主人吗?大胆的仆人。」
他将我的一只手腕绕至背后,然后笑了出来。即使对他那匆容不迫的态度极为火大,我也没那个力气为此去责怪他。
「你别这么坏心眼......司野......」
「虽然你说得对......但谁叫你的「气」如此煽动我。」
「什......啊!」
体内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拔了出来。当我差点要将这失落感觉溜嘴时,「他」已抵住了入口。
我不安地吞下口水,事情进展至此,一股恐惧开始涌上心头。刚才充满于体内的炙热也因此随之冷却,感觉脸上似乎一下子失去血色而变得苍白。
「真......真的......要做吗......」
「事到如今你还没觉悟吗?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说有谁会愚蠢地喊停啊?」
司野说得一派轻松,接著没有半点顾虑地将他的硬挺插入我的体内。
「咕......唔、呜、呜呜呜......」
因为过度的疼痛和冷感,我感觉到脸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同时,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和痛苦也占满我的身体。司野的牛仔裤只解开前端,所以粗硬的布料摩擦著我的大腿内侧,使得皮肤疼痛不已。
做这种事到底哪里有快乐可言啊!
我的心里很想大骂出口,然而说出来的却是无意义的苦闷呻吟。
「会痛吗?」
正上方传来若无其事的询问。我的双眼不知何时因疼痛而泪眼涟涟,也因为如此,我只能透过朦胧的视线,盯著司野跟往常一样的扑克脸。
「痛死了!」
想也不想,我直接诚实地说出对他的控诉。但不晓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令他破天荒轻笑了起来。
「不......不要......笑......」
他身体的律动藉著深埋在我体内的硬挺,强而有力地震撼著我体内最深处,这和疼痛迥然不同的未知感受,促使我的呼吸越加急促。
「是你让我笑的......我要动了。」
真希望他至少也问一声「可以开始动了吗?」然而,我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司野便用力往前冲刺。
「哈啊、呜、啊啊、啊......啊!」
被迫张开到最大极限的腿根不停地抽痛著,但比这更胜一倍的激烈疼痛则在腰部深处爆开来。
我没办法正常呼吸。如同一尾欠缺氧气的金鱼一样,我忙碌地大口喘著气,紧紧抱住他,死命强忍著过大的冲击。
他的硬挺仿佛冰柱般寒冷且硬如钢铁。不停往我的最深处激烈挺进,然后又退了回去。
在疼痛感逐渐麻痺、变淡时,崭新的浪潮又向我袭捲而来。司野的硬挺一抵到某个部位时,我的腰部便会自动弹起。
「咦......啊、哈啊......什、什么......」
「我有说过,这会带来和痛苦相等的快乐。现在你的「气」已经提升到最高点了。」
「你......说得倒......轻松,啊、啊啊、哈啊......啊!」
司野巧妙地转换冲刺的力道和角度,折磨著我的感觉神经。我感觉体内又再度填满了狂热,只能不断叫喊出声。
而司野的冲刺也变本加厉的提高速度。明明肉休感到痛苦,却又不可思议地盘桓著希望他往更深处顶弄的欲望。我笨拙的移动身体,意识若有若无地将腰部抬高,布料的摩擦声也更为明显。
呼吸因缺乏氧气而非常紊乱。
眼泪使得视觉像是在看夜景般,让金色和跟色的光芒在眼前闪闪发亮。
司野的手又再度缓缓握住我的分身,配合他的冲刺上下移动,我立刻感觉体内的热焰兴奋地跳耀起来。
即使司野的硬挺冷如冰柱,却一点也无法冷却我充满体内骚动不已的火热。相反地,他使热焰转变为滚烫的熔浆,带给我酸甜渗半的折腾。
已经到极限了。我用尽力气抱紧司野宽广的肩膀,声音沙哑的哭诉。
「不......不、不行了,司野......」
「......很好,正路。你的「气」......流进来了。这就是你真正的光辉......」
司野无情地将冰刃更加使劲地往前顶,同时几乎让我喊痛地紧繁住我的分身,我抵挡不住巨浪般的冲击,最后达到了高潮的顶端。
「咕......呜......嗯......」
我感觉身体每经历过一次短暂痉挛,体内的能量就如同水般流出,然后注入司野的体内。
最后,司野停下了冲刺,脸上洋溢著野兽饱食后的愉悦神情,而我就像失了魂似地,只是不发一语地凝望著他......
「......呼......哈啊......」
呼吸始终无法回复到平稳。看著自己的胸部像风箱一样上下起伏,我无力地垂落四肢躺成个大字。
全身的力气尽失,我连手指也不想动,应该说我想动也动弹不得。至少拿个东西盖住裸露的下半身也好,但我现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办不到。
这种感觉我以前曾有过。最初和司野相识时......就跟那时我快死的情形完全没有两样。
「司......司野......」
好不容易挤出声音叫他的名字,而他正在我身边整理凌乱的衣著,彷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地看著我。
「干嘛?」
「什么?」
「......气......你吸太多了......我不能动,就快死了。」
我边喘气边费力的把话说完。司野总算听懂我的意思,微微耸了下肩后再次朝我弯下腰。
他的唇覆盖住我。从彼此黏全的双唇中,隐约能感觉到有股气注入体内。
刚才他的吻明明那么的粗野,现在却像个恋人般甜美而温柔的吻著我。滑进口腔的舌头牢牢攫住我的,仅管心中仍有掩不住的羞怯,但我还是柔顺地回应了他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司野的唇离开我,然后坐起身。他边用手往上梳著垂落于脸颊的头发边看着我。
「如何?」
「应......应该可以了......」
伸出终于能行动自如的手,我拉起皱成一团的棉被盖住自己。虽然事到如今好像有点多余,但我却像只毛虫般将全身藏在棉被下面,因为流汗而发冷的身体也因此暖和了些。
「为什么?」
身体似乎还没办法坐起来,所以我只好躺在枕头上,将视线抬高看著司野的脸。即使经过了一场性爱,但他俊美的脸却令人生气的看不出任何思路。
「什么?」
「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事?」
他用像在解释自然常识一般的语气,不加思索地回答我的疑问。
「因为我饿了,所以想用餐。」
只不过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所以我知道他说的理由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再一次,我用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平静口吻追问他。
「你比较喜欢这种方式是吗?比起吸我的血......和我......」
司野极为烦燥的看著我,然后反问我。
「你说过你不讨厌的。还是你做了以后变得讨厌了?」
「我......」
这个过于直接的问题,让我的双颊瞬间一阵火热。而他却很坏心的笑歪了嘴。
「我还以为刚刚给予你的快乐远远超过吸血。」
「......我......」
我们的立埸突然场间颠倒过来,现在换成我不敢直视他的脸了。
我转过身去,用力把头埋进枕头里,细声如蚊地回答。
「我......我认为这种事应该跟喜欢的人做才对。」
「......我是很喜欢你的血的味道,但也很喜欢你的「气」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坐起身向他搞议这风马牛不相干的回答,结果这轾率的行为立刻引起惨痛的教训。之前惨遭蹂躏的下半身还尚未恢复元气,我痛得大声喊疼,人直接倒在司野的胸前。
他只是稍微调整姿势并没有将我推开,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真的不明白我想知道什么。
「唉......」我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多数的时候,司野比我还要成熟稳重,但只要一扯上与人之间的交往或有关恋爱的时候,他的表现就会像个孩子一样。话说回来,他的身体已完全是个成熟的大人,所以就令人更难以释怀。
「你在生什么气?」
被这么火上加油的认真一问,我自暴自弃的对着他回答。
「我不是在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啦!」
「可怜?你是指以仆人的立场,成为主人的食物这件事吗?」
「不是!都怪你说出用餐之类的话,我以为自己是在跟你做爱说。」
「做爱?什么意思?」
「所、所以呢......我是说,我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对我有所渴求......我也因为被需要所以很高兴。而你竟然若无其事地对我说你只是在用餐,那我岂不像是个傻瓜?」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用比较恰当的说辞来表达。离开司野的胸膛,我转身趴回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两颊热烫得如有两把火在燃烧。
可是司野依然没搞懂我的意思,只问了声我怎么了。
「辰冬说的话果然没错,刚才流入我体内那光涌澎湃的「气」,确实代表了你真切的心。」
「辰冬他这么说吗?」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再听到他那已过世主人的名字,我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提问。
「司野你......也有跟辰冬做过......这种事吗?」
这么问的确很冒失,但是司野没多犹豫马上回答了我的问题。
「只有一次,我和辰冬有肉体关系,是在他将死的三天前......我要他让我吸血,他却说宁愿我要了他还比较好。」
「......为什么他会那么说......」
「......我不懂人类一时心血来潮的理由,但是辰冬说过,如果能藉由这种方式来吸取人类的「气」时,那就证明了此人已经对我敞开了心房。」
「敞开心房......」
司野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往,然后点头表示。
「以前当我还是妖魔的时候,确实曾偷袭过人类村落,一个接一个强夺女性的肉体,但那个时候我所侵犯过的女人,她们的「气」一点也没有流入过我的体内,所以我只好杀了她们,再吸其精血以解除我的饥渴。」
「那和辰冬时呢?」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平日的从容不迫,反而一脸苦恼似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自己靠过来亲吻我。」
司野毫不避讳的描述,就好像在听他人性爱的实况转播一样,我羞得简直想找个洞把头钻进去。可是,司野始终一脸认真地继续他的叙述。
「虽然他以自己的力量打败了我,但身体却令人意外的纤细,我那时竟反常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要了他......但他对我笑说他不介意。他......他轻抚着我的脸说......」
听好,司野。你千万要记住,这就是代表人类已对你敞开了心房。你老爱说妖魔与人类本来就势不两立,但我自从第一次遇见你时,就已经爱上你了......你个性粗暴、没耐性、是非不分、又很残酷......即使如此,像个孩子般天真、好奇心旺盛的你还是令我爱恋啊。
「辰冬......他这么说过啊......」
「没错。你的「气」之所以能流入我的体内,即代表你对我敞开了心房。难道不对吗?正路。」
「也不能说......不对......」
我老实说出自己的心情坐起身来。我多此一举的棉被包裹住自己的身子,然后跪坐著移动,直到与司野面对面,以便观察他的表情。
「跟那不一样。我喜欢司野。虽然没想到会跟你有了这种关系......但我确实很喜欢这个经验,而并非讨厌到想把它当作从没发生过。」
司野虽然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满脸别扭得小声说出来。
「辰冬曾经说过,如果能舒服地感觉到人类所给予的「气」,那表示自己也相对地向那个人类敞开了心房......」
「......司野!」
我惊喜地张大眼睛,因为我总算明白了他话中想表达的含意。
「司野......刚刚你接受我的「气」时,看你感觉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是不是?」
他转过身逃开我的视线,接着轻声嘀咕。
「那是我前所未有的快乐......比跟辰冬做时感觉还更加强烈......」
「你是说、你是说......」
我不死心地绕到他的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然后将脸逼近几乎快碰到他的额头面对他。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直视他的双眼,听他亲口说出答案。
「你是说,你对我敞开了心房是吗?你之所以会要了我......是因为你想测试我的心意是嚼?」
「啊啊......没错。你说你以身庇护我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受伤。这十天以来,我一直思考你话中的意思......你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不是吗?我不断地推测你视线中想表达的想法......于是决定今晚要弄清楚你的心意。」
司野的仆克牌脸以有点怪异的方式崩解了,那个一直表现得零缺点的帅哥,现在好像突然害羞了起来。
「司野......你很高兴知道我喜欢你的事吗?」
「高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不知为何我心里终于能感到安心,那种事情明明就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实在无法理解因为被仆人喜欢而放心的自己,甚至还暗自气恼许久。」
「司野......」
我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所以,虽然以我的体格来说很勉强,但我想也不想的便从背后努力延伸我的双手,然后用力抱紧司野。
「你、你做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掌握主导权,似乎不召习由他人主动的司野立刻不自然地僵起身体。
「正、正正正正、正路,」
「嗯......我不晓得该怎么起头才好,总之我想先这样子抱着你。你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