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毒药————超低调

作者:超低调  录入:02-03

好痛...怎麽世界在颠倒...他看见自己离地越来越近...啊,这一撞地肯定会痛死他了...
「你搞什麽鬼?」
随著一声爆发力十足的怒吼,他被捞了起来,眼前那些迷雾也被那声雷吼给驱散了,他看到一张严酷、狂怒的脸,还有那两道在他脸上焚出热度的视线。
「你不在医院里待著,跑出来做什麽?」
不愧是秦文,他的吼声把他的头弄得更眩了。
「秦文,我流血了...好痛...。」
「我送你回医院。」
线条严谨的脸有些软化,他想,那应该是惊慌。
「不要...」他抓住他的袖子,迷离的眼神流露出恳求和脆弱,「我不要去医院,带我回家...。」
然後安慰他、治愈他、给他一些力量...。
这样的子劭有多久没见过了?秦文看著他,眼中释出温暖,这个子劭他想牢牢地抓住,不让他消失。
「秦若梅,去把车开过来。」他把钥匙丢给呆立在一旁的女人。
「噢?好,最近的医院是...」
「我们不去医院。」
「什麽!?可是──」
「去把车开来。」
然後抱起已然昏迷的秦子劭,心疼地将唇贴上他布满涔涔冷汗的额角。

啊,头晕......。
漂亮得像是用精工眉笔画上去的眉皱成了麻花状,乏感袭来,带出一身的无力,几乎连动动一根手指头都要非常费力。
他知道自己就要醒了,可是却睁不开眼睛,他还沈浸在哪个梦里吗?印象中,他一心想要赶到秦文的身边去,去寻求一些什麽......不...不对!好多年前他和秦文就已经不是这样的关系了!他死都不该依赖秦文!死都不该向他求助!可是他做了什麽?天哪!他做了什麽?
感觉空气中溶入了某种不安的气流,秦文一睁开眼睛,便下意识地往床上看去,秦子劭仍像个破布娃娃般躺著,他的脸色白得像纸,眉头紧蹙,气息紊乱,好像在什麽痛苦中载浮挣扎著。
「醒醒!你在做恶梦!」
肩膀被强大的力道摇撼,他在被懊恼、羞耻的情绪束缚住一颗心之前惊醒了,惶惑不安的眼却仍落下了两道泪水,呆了半晌,在注意到那双看似一如往常般冰冷的蓝眸中,多了些许熟悉的关注时,心却狠狠地缩了一下。
这下他什麽都记起来了,终於记起昏迷前他做了什麽愚蠢的事,不是恶梦,是该死地抹不掉的事实!
他居然以一副弱者的姿态仰望秦文,不但抓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更用那样柔弱无依的表情和语气哀求他带他回家...天!他一定是疯了!
「你在这里做什麽?谁准你待在我房里的?」话里充满完美的讥诮。
秦文仔仔细细地梭巡过他冷豔的容颜,那探究的目光令人忍不住想神经质地尖叫。
研究了半天,最後也只是平静地说:「你不去医院,所以我替你请了医生来。」
这话无疑提醒了秦子劭他曾做过怎样的蠢事,让那单薄的身体微颤了一下,秦文决定在这节骨眼饶了他,假装没有看见。
「医生替你止血、上药,也重新包扎了伤口,他说你应该好好休养,到处乱跑乱动只会使你的伤口再度裂开。」看了看那倔将的侧脸,秦文牵了牵嘴角然後说:「少爷,这阵子还是请你在床上好好休养比较好,你也不想再次昏倒在路边,然後让手下将你抱回家来吧。」
秦子劭愤怒地一甩头,双颊透出红晕,浴火的眼神驱走了病态美,看起来亮丽耀眼!
那个样子...顺眼多了。
「医生说,如果你再不当个听话的病人,我们最好把你绑在床上。」
这种取笑人的话却用这麽平淡的口吻说出来,比明著揶揄更教人生气!因为根本猜不出说话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也许在暗笑著吧...这麽一想,秦子劭就觉得怒火中烧!
怒到了极点,他却只是讪笑著说:「把我绑在床上?做什麽?侵犯我吗?」
蓝眸闪了一闪,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反倒更加莫测高深地看著他,深邃得像是要将他吸入那两片蓝蓝深海中,他又是虚弱又是烦躁。
「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轻柔,但绝对无情。
「是,如您所愿。」秦文恭敬地说,然後恭敬地退出去。
看著房门被恭敬地带上,他颓然地闭上眼睛。
每回与秦文冷言冷语地针锋相对,都会耗费他许多精神力气,但他不能不这麽做,否则他会没有坚持下去的力量,他要强,他不能软弱。
不该再去揣度自己在他心里是什麽可悲可笑的模样,他已经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变成现在这种人了,已经是这种形象了。
或许他应该好好提醒秦文这点。
第五章
橘彩色的夕阳馀晖穿透过美丽的落地窗,洒在秦家昂贵的长毛地毯上,一个身影优雅地踏进那片幻彩般的光影之中,细碎的足音则巧妙地被柔软的地毯所吸纳。
来人转动著优美的颈项,朝四周顾盼了几下,便在一扇门前停下,伸出手轻轻旋开了精美的门把,然後将脸凑近,任橘色霞光打在那出色好看的侧脸上,在周围柔光衬映下显得出奇明亮的眼睛则往房内探寻著。
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美男子侧对著门的方向,站在床边一面长长的穿衣镜前,他对著镜子拢了拢几乎及肩的秀发,然後纤指撩人地抚过性感的锁骨,停在白衬衫上的第一颗钮扣上,食指和姆指夹住那白色的小圆扣子,缓缓将它推出洞口,一小片雪白的嫩肤便随之展露,接著是第二颗、第三颗...最後半个雪嫩的胸膛便已袒露在外,娇豔的红蕊则在衣衫边缘若隐若现,像是在邀请爱花之人的采撷。
门外的那双眼睛随著镜中人解开衣扣的动作变得愈加炽热,甚至恨不得亲身成为那面镜子,得以与他裸身相对,他美丽的一切也能毫无隐藏、真实地映照在自己身上。
视线随著敞开的上衣,梭巡过凝脂般的玉肌,来到最底部的两三颗扣子,和一截横过腰部的绷带,一阵陌生的感官刺激令门外的人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息。
秦子劭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忽然用力一扯,剩下的扣子便即四散弹飞,虽然仍披著那件貌似正经八百的衬衫,但此刻衬衫扣子全开,大大开敞里头的色香,那雪白胸脯上的两颗红果,彷若雪地里的两点红梅,娇豔绝伦,颈项上挂著的高级格纹领带则歪斜地横过美胸,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和一种不协调的美感。
爱琴海般的蓝眸此刻已不若平时的波澜不兴,那乾净清澄的蓝已转变为暴风雨来袭前海面的灰沈色调,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与一双灿亮如星的黑眸在镜中相遇。
「进来啊!怎麽不进来?」用的是存心诱惑人的暧昧语调。
他沈默地推开门,缓缓走向房间中央那个姿态撩人、存心逼疯人的半裸人儿。
才走近没几步,女王便高傲地下令:「站住。」
依言站好,深深地凝视他,等待下一个指令──基本上以秦子劭这个撩人的模样,不管说什麽都不会有人不从的,更何况他向来都对他唯命是从。
秦子劭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就站在那里...看得清楚多了吧?」
他的头发凌乱披散著,长长的浏海直盖到眼,说话时长睫下的黑眸半张半閤,慵懒、漫不经心中,有股妖媚的味道。
「您找我来有什麽吩咐?」欲望在叫嚣,但只能尽力忍著。
「我今天心情好,免费大放送。」语毕,娇媚地笑了笑,「你可要睁大眼看清楚了。」
再看下去只怕他得後果自负...但秦文火热的视线仍是自那张不屑地笑著的美颜,珍惜地看向平坦却诱人的胸,然後来到缠绑著白色绷带的腰腹,他知道那粗糙的质料下是一片平坦紧实的诱人腹部,上头还点缀著小巧可爱的脐,但那副被丑陋的绷带缠紧腰杆的模样却可带来某种另类的视觉刺激,令男人兴起一股暴虐的兴奋感,想残酷地凌辱他,又想解开那层层包里的绷带,品尝其下细白美丽的柔嫩腹部。
浓浊的目光再往下移师至更引人遐思的部位,深灰色长裤拉链半开,松垮垮地落至性感的髋部,露出浅灰色的CK内裤裤头,及其下贲起的美好曲线,一只嫩白玉指诱惑地浅浅探入菲薄的裤头,轻轻摩划过,令人有种搔不到痒处、若有所失之感。
玉指滑出裤头,引领著他的眼来到紧缚著的腰肢,秦子劭自虐似地使劲按压自己的伤处,痛楚让他发出一声令人迷乱的痛吟,听到门扉处传来的一声压抑的喘息时,他又十足得意地轻笑起来,然後将那只领航的手行至雪豔的前胸,擦过娇豔的红蕊,爬上他的高级名牌领带,他动了动颈子,对照前面的穿衣镜,假正经地调整这不该出现在这副妖娆身躯的小小布料。
基本上不管他要他做什麽,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会立刻去做,眉头皱也不皱一下,但现在这算什麽?又一次残酷的游戏或试探吗?或者他想证明什麽?
「少爷,如果没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急什麽?我有事。」秦子劭冷笑著说,「我想洗澡,你帮我吧。」
他到底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麽?这次玩得也太过火了。
秦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蓝眸也不自在地飘向他处,秦子劭得意地笑了,他彷佛看到一块万年寒冰上开了一条裂缝,缝隙越裂越大,最後整块冰层终将碎裂瓦解,而那也是他胜利的时候。
「我去帮你叫看护。」略嫌低哑的话语一落,秦文便转身走向房门。
「我要的是你!」
秦子劭微恼地追上去,一把将他高大的身躯扯向自己,一个用力过猛,两人便胸膛碰胸膛地撞在一起,秦文身上的麻质上衣摩擦著秦子劭赤裸的肌肤,带来异样的刺激,令他微微轻颤。
「为你请来了专业的看护,这应该是她的工作。」秦文稳住他的身子,蓝眸底部燃烧著熊熊的火焰。
「我要你做就是你的工作!」
秦子劭推开他,此刻他的裤链已全开,他不耐地踢开碍事的长裤,下半身仅著一件内裤地,在秦文面前,大方展露那双修长结实的美腿,然後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连那件可有可无的白衬衫也一并脱掉,大手一扬,白色布料便像天使的羽翼一般飘落至他的黑丝床单上,彷佛落入撒旦的拥抱。
「过来。」他仰起头命令著,看起来高贵而美丽。
见秦文神情冷硬地站在原地,双脚彷佛生了根,秦子劭噙著笑,扯掉仍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将之绕过秦文的脖子,然後微微使力一扯,两人的脸顿时亲密贴靠,他在秦文的耳边,吐气如兰。
「这可是你唯一可以接近我的机会,怎麽?舍得放掉吗?嗯?」他性感地低语,在秦文看不到之处,他漂亮的左侧嘴角向上扬起。
「是,少爷。」秦文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过於低哑的嗓音泄露出太多秘密。
深知自己握有著充分掌控秦文的能力,秦子劭满意地笑了。

灯光下,光滑潮湿的背部反射著光芒,彷佛有一对洁白美丽的羽翅从他的背部伸展开来,他忍不住伸手抚触,指下是一片平滑肌肤。
他莞尔一笑。
真是的,秦子劭怎麽会有翅膀呢?他们两人早已堕入地狱了,就算他有一副翅膀,那也早该被染黑了,不可能是他在错觉中看到的天使之翼。
「我允许你用『手』触碰我了吗?」秦子劭转头冷冷地说,高傲的侧脸上有著清冷的美丽。
秦文静静收回手,拿起毛巾浸泡到已调节到适当温度的热水中,捞起、拧乾,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那白晢的後背上,细细擦拭、按抚,直到肌肤表面上浮现一层诱人的淡淡粉红。
将毛巾放回热水中搓揉清洁一番,拧乾後,他轻轻拾起他用发圈绑高却仍垂至颈後的黑发,并把热毛巾平放上他细致的後颈,有力的指头则有规律地轻按著,毛巾具舒缓作用的热度和他巧妙控制的力道,令身前的人舒服地微仰著头。
从他俯视的角度,可以看到坐著的他享受地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有如蝶翼,水嫩的红唇则微张、吐著甜美的喘息,他感到身下一紧。
紧闭著的双眼忽然睁开,秦文眸中被点燃的欲望之苗,便这麽掩饰不及地映在秦子劭澄澈的眸心之中。
「情不自禁了?」红唇微扬,带著嘲弄的笑意。
他垂下眼,正要退开,却被秦子劭一把拉住。
「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他忽地站起来,转身面向他,身上未著寸缕,只除了腰腹上的绷带。
秦文淡漠地别过眼,额际却有青筋在跳动著,加深了秦子劭脸上得意的笑容,和逗弄他的决心。
「你不是这样就满足了吧?我可不是天天有这样的好心情哦!」他狎笑著,大胆地执起他的大掌,便往自己裸露的胸膛送去,一股令人浑身发软的热力顿时自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点迸发开来。
「不要玩火,你玩不起。」秦文的声音暗哑,双目凝视著自己被摆放在那白晢裸胸上的手,「你会後悔。」
秦子劭的动作犹如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他胸口的一把火焰,火光映在那双美丽的蓝眸里,像宝石一样变换著色泽。
长著粗茧的大手被动地在那片丝缎般的胸脯上游移,他的眼顺著自己被掌控的手,来到秦子劭露出的长颈和微扬的下颚,那高傲的美丽脸孔不耐地仰著,湿润的黑眸含著嗔怒。
「你知道我从不後悔,我也没有什麽玩不起的。」红唇一根根亲吻过长指,嫩舌往下舔向敏感的掌心,「你不要想吓唬我,就当是向我展现你的忠诚吧,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啊!」
夹杂著一股难言兴奋的痛呼来自颈间的突击,秦文咬著、啃著、舔著、吮著,力道适中,而不致於会咬断这美丽的咽喉,只是尽情地品尝。
秦子劭放开他的手,不主动,也不抗拒,只是冷冷地,带著绝豔的笑,任秦文那双难耐的手,抚过他的肩和胸,性感饱满的双唇含住他娇嫩的唇瓣,灰蓝色的眼也在同一刻对上他黑亮的眸──
黑眸里带著些许的嘲弄和兴味,但那墨色的眸却比子夜的天空还要神秘、令人沈醉,秦文更加煽情地舔吮著那甜润的唇,大手狡猾地转移阵地,轻轻滑向秦子劭尚未完全苏醒的下腹部,比羽毛还要轻柔的动作一路拂过他敏感的肌肤,带起一波波的酥麻...
灰蓝眼眸专注地凝视著那两潭浓得化不开的黑墨,决心要从中发掘他藏在眸底的妖豔异彩。
他不会无动於衷的,他的心虽然没有温度,但他的身体绝对会为他火热发烫的,就尽管咬牙忍著吧!身体不会骗人,绝对会抓到他!他为他动情的证据...。
存心要逼疯人似地,秦文的大掌温柔、徐缓地抚过他的肌肤,然後轻轻地擦过他欲望的前端──
久等了的蓝眸终於补捉到了那难得一见的美丽画面,浓密的睫毛脆弱而又愉悦地一颤,然後迅速掩住本来一直不认输地与他对望的黑眸,看起来媚态横生,他水亮的红唇则呼地张开,微喘了下,像是在对身前的男人做出邀请。
就算两人是主从的关系,就算这个男人没有心,都无法阻止秦文口咬住这可口的猎物,於是他用力将这副散发妖媚甜香的躯体推靠到冰冷的墙面上,灵活的舌窜入他丝滑的口中,缠住他的舌,强迫他与他共舞,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握住他。
「叩叩叩!」
热吻持续著,扣住他欲望的手也上下动作了起来。
「叩叩叩叩!」
「放手。」
「你不是要看看我能做到什麽程度吗?」利牙咬上他的嫩颈。
「放手。」
「你害怕吗?我的少爷...」他在他的颈间低语,并用火热的昂扬暧昧地摩擦著他。
这声恭敬的「少爷」在此刻听起来是如此可笑。
一个拳头毫不留情地击在秦文的腹部上,令他不得不放开这副香馥的胴体,他痛得俊脸发白,蹲缩在地上,流出涔涔冷汗。
黑影笼罩住他,秦子劭冷笑著,居高临下地俯视。
「这是对你的不听话施予的小小惩罚,顺便教教你怎麽做一只听话的狗。」
秦文却笑了。
那晕红的双颊,那双被情欲和怒意薰得更美更亮的明眸啊!纵然他的表情是那样冷酷,纵然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他可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是如何地娇嫩可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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