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毒药————超低调

作者:超低调  录入:02-03

他就是吃定他这点吧!
「他们是母子。」
「什麽!?」
「我说,他们是母子。」稍微加大了音量,看著秦子劭错愕之馀松开的掌。
红色玻璃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把话给我说清楚!」眼神异常凌厉,但隐约夹杂著一丝得意,「刚才见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一定知道什麽秘密,偏偏以你那副死脾气,绝不可能告诉我,这下可逮到你了吧!快给我说!」
被秦子劭以蛮力抓住双臂,被他不见一丝「狂乱」神色的双眼狠狠盯住,除了心,身体其他部位居然毫无知觉。
果然如此,他的子劭怎麽可能那麽轻易被击垮!他那麽的强壮,他懂得不计一切代价获取他想要的东西,流点血又算什麽?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明知如此,他还是不能放任他自残,他见不得他的血、舍不得他痛...而那个残忍的人非常明白他的弱点,这著苦肉计非常之成功。
但他还是欣慰的,他的子劭没有被打倒,依然站得直挺挺的,像一朵高傲的野百合。
「你还不说吗?没看见我流了那麽多血?」
迅速地去取来医药箱,秦文小心翼翼地为那只惨不忍睹的手掌挑出细小的玻璃碎片,然後上药止血,眼睛涩得流不出泪水。
「这件事是让秦若梅去查的...。」

「孤儿院负责人说,子劭被领养後,夫人虽然全力追查他的下落,但他和领养他的徐立却彷佛在人间蒸发了似的,夫人伤心之馀仍是定期去看望那另一个孩子,把希望全都放在他身上...而为了弥补孩子,她每次去孤儿院一定带给他一颗糖果,那孩子很珍惜,把糖果吃掉後还小心把糖果纸保存下来,一直到这孩子失踪了,大概都收集了几十张了呢。」
「所以...?」
「所以如果穆野有这叠糖果纸...」
「你认为穆野是子劭的兄弟?」
「很有可能!那孩子至少跟夫人持续见了好几年的面,他一定认得夫人,如果偶然间在媒体上看到夫人的样子,当然有可能找上门来啊!」

当时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不无可能,但一时也只能放在心里,毕竟只是个猜测,没想到...
一边动作熟练地替秦子劭包扎伤口,一边平淡地说:「有谁会收集糖果纸呢?特别是像穆野这样的成年男人,所以夫人才感到怀疑,把他叫去问话的吧。」
秦子劭沈默半晌,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是说穆野先生,未来的集团接班人是我的兄弟?」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伤口包扎完毕,仔细地替他打结,「你要小心伤口不要碰到水。」
秦子劭哪里还在意伤口的事?全部的心思都在「穆野是亲哥哥」这件事上打转。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就知道他们是亲兄弟,初见面就露骨地说想要他,还曾经以霸道的吻侵犯过他,为了达成目的真是什麽都不顾了。
如果光就这点来看,他们俩真的是兄弟...。
但事情不会有所改变,他是他的哥哥又如何?只要是阻碍,他都会毫不留情摌除的。
哥哥,他还没输呢。

第七章
「你这孩子怎麽搞的?怎麽会又让自己伤成这样呢?」何欣月既心疼又生气地看著越见苍白憔悴的秦子劭。
「对不起,总裁和夫人,让你们担心了。」
「到底丢了什麽东西?找到了吗?」秦令皇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说起这事,秦诗音就一肚子气,「子劭,你刚才未免太过份了,穆野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诗音,能替我向穆野道歉吗?」
「随随便便道歉就能了事吗?」秦诗音尖锐地说。
「诗音!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咄咄逼人算什麽?」
被父亲这麽一斥喝,娇娇女瞪圆了一双俏丽大眼,看著父亲转回头,好声好气地对秦子劭说:「你倒是说啊,丢了什麽东西?大家都可以帮你找。」
「...是一条项鍊。」
「项鍊?什麽样的项鍊?」
「...十字架造型的项鍊。」
闻言,何欣月倏地抬起头来,「你...还留著那条项鍊?」
「是的...。」
忍不住伸手握住心爱儿子的手,「你放心,妈咪一定替你找到项鍊。」
原以为那条项鍊早已被弃如敝屣了,想不到...想不到儿子不但仍保存著,还当成宝贝一样地珍视。
「我不懂!」秦诗音却突兀地站起来,「爹地和妈咪什麽事都对子劭偏心,到底把我这个亲生女儿当成什麽?他那种野蛮行为,为什麽没有人讉责?因为他心机很重地把手弄伤吗?」
「诗音,你胡说什麽?」秦令皇沈下脸,口气也难得地强硬起来。
「好像我才是领养来的!」愤恨地瞪了秦子劭一眼,她转身就跑出房间。
「我去追她。」何欣月神色复杂地跟了出去。
「都是我害的。」苍白的脸上虚弱的笑容,教人怜惜。
一只大掌占有欲十足地握住他的双肩,然後开始亲密的揉捏动作。
「总裁。」
「这种时候不必这麽见外地称呼我。」
「Uncle。」反正怎麽叫,对他而言都没有差别。
「Uncle很心疼,子劭。」秦令皇的声音在夜里有著属於成熟男人、催眠般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身上的伤口很痛吧...Uncle多麽希望能替你承受这些痛楚啊。」
终於来了,秦令皇认为他可以收线了吗?
「啊,Uncle...」他回以含情的柔声呼唤。
夜还长得很,足够伟大的秦总裁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相信总裁不会介意他做点有趣的安排。
「秦文。」冷冷地呼唤角落里几乎被遗忘的人。
「是。」
看著那低垂的头、模糊的表情一会儿,秦子劭忽然就轻笑出来,「你好像很习惯我的作为了,是吗?」
秦文沈默著,不置可否。
「那就好,到门口去守著,一步也不准离开。」
然後,他冷漠地看秦文踩著稳健的步伐离开,轻閤上门。
就让他更看清楚低贱廉价的自己吧!他恍惚地想著。
一只大掌缓缓下滑至他莹白的胸,轻轻拨开睡袍,露出紧缚著绷带的腹部,身前的男人惊呼一声,秦子劭低下头,这才发现伤口竟已渗出鲜血。
「很痛吧?你怎麽吭也不吭一声呢?」
男人焦急的低吼传入耳里,他抬头,那张为他心焦得教人感动的脸孔便收入眼底,他清楚看到脸色苍白的自己映在那双充满感情的眼里,眼角的鱼尾纹刻划出岁月的痕迹,很迷人,却也显得沧桑。
他真的很迷恋他,不是吗?那双眼睛里一直满是他的身影啊!
真可怜,呵。
「子劭,笑什麽呢?怎麽不说话?觉得怎麽样?我去叫看护进来替你止血换药!」
一只手臂虚弱但又坚定地拉住他,秦令皇回头,接触到一抹美丽眩目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令人难以直视,可他却偏又移不开眼。
「我的伤是为总裁而挨的。」黑眸挑情地凝住他,嗓音和话语内容都那样地耐人寻味,「该由总裁为我止血包扎。」
秦令皇难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挚爱,那眼神、那口气,一反从前对他的高傲及生疏有礼,这说明了他渴望已久的人终於可以要了吗?拼命地忍住自己的欲望,刻意冷落疏远最想要的人,终於逼得他不得不投向自己的怀抱了?听起来真卑鄙,不过这一切值得!
「是我逾越了?」长睫颤颤地覆下,撩拨著已然意乱情迷的男人,「子劭太任性了,但至少这一次,就这麽一次,让我知道我这为总裁而受的伤是值得的...。」
为他而受的伤...?听起来多美好啊!
「我很乐意...为了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秦令皇的声音抖颤著,因为感动,因为终於如愿以偿。
卑微的口吻,没有尊严地为那邪恶美丽的人换药包扎,秦氏集团总裁秦令皇已爱得没有退路。
小心地、试探地,缓缓拉开黑色睡袍,令人全身血液沸腾的雪白诱人便敞露在男人露骨、贪婪的目光下。
长久等待的一刻终於到来,美好的不像是真的,尽管冷豔的双眸一如往常地无动於衷,但他已激动狂喜地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子劭。
轻轻抚上形状优美的锁骨,见他没有反对,秦氏集团总裁迷醉地放手抚摸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男子,一路,虔诚地,往下抚摸。
「总裁...我的伤...」
秦令皇抬头,看见那巧夺天工的薄唇间含著讥诮的笑意,彷佛在嘲弄他心急的眼神和抚触。
哦...是的...他现在合该为他处理伤口的,而不是拜倒在他这理应受到诅咒的美豔下。
薄唇从来便象徵著「无情」,秦子劭是最好的印证,但他的冷情却衬得他的美貌更加脱俗、无人可及,让人...更想溶化他的冰冷,看看在他脸上能露出如何浪荡美丽的表情,也更想让他彻底臣服在自己脚下,只为他一人绽放。
这世界上没有什麽他秦令皇办不到的事,十年来,他细心培育这朵举世无双的绝豔花朵,现在,也该是他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他用唇轻触美丽的锁骨,然後顺著胸腹间美好的起伏半跪下来,满意地看到这薄嫩的白肤表层染上淡淡的红晕。
实在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即使看了他整整十年,他也无法不赞叹、无法不心动,腰上缠绕著的丑陋绷带也丝毫无损於他的美丽。
咽了咽口水,他伸手解开秦子劭腰间的结,双手环过他的腰,一圈圈地拉开染血的绷带。
粗掌有意无意地擦过腰部,脸颊也亲密地贴著柔软的小腹,嘴里呼出的浓浊气息更像是在爱怜那略微後缩的敏感身躯。
虽然想好好享受剥光他、逗弄他的快感,但不住渗血的伤口令他只好快快结束这段过程,直接将宝物拆开至最里层...
一个丑陋的刀剥歪斜地横过他雪白的腰腹,看起来触目惊心,却来带来更加强烈的视觉效果...更荡人心魂的美丽!
他想再狠狠地教训那个歹徒一顿,也更加憎恨这个他亲手培育出来的美丽魔物!
他将脸贴近秦子劭吹弹可破的腹部肌肤,将炙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柔嫩上,看见上面冒出一颗颗的小疙瘩时,他忍不住低笑出声,伸出舌头,舔掉他从那道深窄的沟痕里渗出来的美丽津液。
「好香...。」
就连血液都是香甜的,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他能有解脱的一天吗?
将血液一一舔了个乾净,他环住那纤细但又坚韧的腰杆,将脸颊深深埋入,感受他特有的柔软和韧性,汲取他揉合在骨血内的异香,一股不属於女性甜腻香气,也不同於男性麝香的气味。
他难得的柔顺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己,胯下的胀痛催促他一口吃下这颗鲜嫩甜美的果实。
即使里面含有剧毒也无所谓。
纵横尔虞我诈的商场十数年,秦令皇此刻温柔地抚过那片平滑柔软的腹部,然後十指灵巧地在其上舞动,最後,停歇在下腹那块小小的布料上。
脱掉它,他在他眼前就再也毫无遮掩,再也没有秘密了!
姆指试探性地探入裤头,他屏住呼吸,预备一口气地──
一阵和弦铃声钻入门缝,传进房里,像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顿住本想深入深索的手指,阴沈地往上睇望秦子劭脸上的表情。
美丽的脸孔没有他想像的陶醉媚态,反倒来不及掩藏的厌烦和心不在焉深深地刺伤了他一颗为他火热跳动的心。
子劭的心不在这里,在他绵密的爱抚下,他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根神经却是在严密监控著相隔一扇门的那个男子。
秦令皇收起只为他一人而展露的痴狂表情,剩下难堪的狼狈恼怒,藉由这股激愤的情绪,这个向来温文儒雅、绅士一般的秦氏集团总裁,粗暴地一把推倒自己养育、栽培了十年有馀的得力手下兼养子。

被推倒的瞬间,手机铃声也嘎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说话声,想必是门外的秦文接听了手机,跟某人交谈起来。
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这样悠哉?难道他当真是习惯了自己这种不知羞耻的作为?
身体撞上地面的痛楚赶走了秦子劭脑中瞬间的茫然,然後感受到的是男人在自己伤处上啃咬撕扯的唇齿,以及其所带来更加鲜明、教他无法忽视的痛楚。
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汩汩流出,秦令皇凑在他的伤口边,就口啜饮他流淌而出的鲜血,像头贪得无餍的野兽。
「你的一切我都要。」疯狂汲取他血液的唇轻轻低喃,却透著一丝不难察觉的渴望。
他要他的感官只能充满他,他要他身上的每一寸,他要他的全部思想和注意力!
觉察到他飘远的意识和视线,秦令皇怒极地以利牙挑开他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舌头恣意地刺探他染血的内层肌肤。
带血的粉嫩,美得不可思议!
这血腥却又赤裸裸的接触意外地竟让秦子劭全身掠过一阵战栗!
他咬住到口的呻吟,紧皱的眉头让他的表情更加撩人,稍稍满足了秦令皇的男性虚荣。
大掌往下探入,包覆住尚未苏醒的细致器官,熟练地上下移动。
「砰!」
门被用力推开所发出的巨响瞬间穿透了暧昧的激情迷雾,秦子劭茫然的表情如在梦中,秦令皇眯起眼,暴怒地瞪著不知好歹的闯入者──矗立门口的秦文。
皱了皱眉,他笔直地走向犹躺在地上的秦子劭。
秦令皇哪能容他如此放肆,第一时间放开秦子劭,站到他雪白眩目的胴体旁,两个男人面对面地直视著对方。
「你想做什麽?」
湛蓝的眸没有闪躲,更没有怀疑,「我要带他走。」
年长世故的男人冷笑一声,「怎麽?英雄救美?秦文,你真令我哭笑不得啊!」
「跟我走。」他将一只手递向秦子劭。
秦子劭瞪著那只厚实的掌,心跳莫名地加速,脸上却仍镇定如常,「我有要你进来吗?」
「没有,但是我猜想你希望我进来。」然後那只白晢的掌大胆地执起缠绕著纱布的掌,「走吧。」
用力挣开手上温暖的包覆,他冷冷道:「你打乱了我的计画,快滚出去。」
「跟我走,」执意将手掌伸到他面前,「你的人都在颤抖了。」
「胡说!」拍开那只惹人厌的手掌,漆黑的眸里幽微的火光摇曳。
不能再僵持了,秦文沈声开口:「夫人刚才追大小姐出去时在路上发生意外了。」
秦子劭猛地抬眼看他,呆愣了好一会儿。
「可以走了吧?」
然後,秦令皇这可恨的心肝宝贝就这麽任另个男人拉起他,胡乱为他拉好睡袍,头也不回地一齐走了。
向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秦总裁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得不到抒解的身体兀自紧绷发胀,然而心头却充满了无力感...。
子劭...他究竟要拿他怎麽办?都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要他放弃吧?十年他都等了,这次又算什麽?
抬起手嗅闻了下他留在掌中的馀香,接著一颗拳头狠狠落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身上又多了一些瘀血和伤口,那些青青紫紫印在自己雪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他得再小心一点,那个男人要他学习各种武术,却不喜欢在他身上看到伤口。
虽然他事後总会拿著各种昂贵的药膏涂抹在他身上,但他并不喜欢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与其如此,他当然是小心点好。
此外,还得再卖力讨好才行,他才十五岁,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非得在成年前都深得欢心不可。
打开莲蓬头,让热水流过全身酸痛的肌肉,在他好不容易能够放松的时刻,「喀」的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响却终止了这美好的时光。
有人进入他的房间了,他叹了口气,竖起耳朵注意门外的动静。
他希望那人是秦文,在他面前他什麽都不用假装,他可以轻松许多。
「子劭,在洗澡吗?快点洗完出来,我们聊聊天。」
是那个男人。
在心中低咒一声,然後开始漫长的沐浴动作,目的是让门外心怀不轨的男人失去耐性,自动离开。
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早熟的他却也早已懂得许多成人世界的游戏,也多少明白自己这副介於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身体,可以为自己招来麻烦,也可以是多麽强大的武器。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男人久候了近半个小时,终於如他所预料地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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