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谨言被瑞王压在身下,挣扎的结果只能勉强扭动身体,却不知这举动就好像在一堆干柴上点了把火一样,瑞王一手抓住岳谨言的两只手压过头顶,笑道:"你既这么着急,本王便不客气了。"骑跨在岳谨言腰间,根本不理岳谨言拼了命的踢打,脱了自己的衣服。
岳谨言口不能言,眼看着瑞王赤裸的身体压到自己身上,而自己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一颗心直朝黑沉的深渊里坠去。瑞王觉得岳谨言的身体温暖柔韧,极富弹性,肌肤更是光滑得如缎子一般,不禁情欲高涨,在岳谨言身上磨蹭了几下,性器已是涨硬如铁。他本在醉中,又是欲火焚身,一丝理智也无,只想在身下这具美好的身体上泄火,一把把岳谨言翻过去趴在床上,无视岳谨言的挣扎,一手掐了岳谨言的腰,一手扶了自己的性器,摸到岳谨言的后穴,就这么狠命插了进去。
岳谨言昏过去之前最后感觉到的是下体被撕裂的痛。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岳谨言睁开了眼,桌上的油灯还亮着,恍恍惚惚地看见瑞王睡在身边,呼吸平稳,显是睡得很沉。岳谨言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慢慢撑起身体,后庭一阵剧痛直让他两眼发黑。下巴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瑞王上好了,岳谨言咬着牙,轻轻爬下床,觉得腿间流下些粘腻的液体,心里木木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身上是赤裸的,也不觉得冷,打开自己的包袱,穿了自己的衣裤,套上自己的棉袍,抱起包袱,拉开门,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岳谨言觉得每走一步都好像受刑一样,远远传来报更的梆子声,听了一下,已是五更了,天快亮了。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岳谨言已是一头冷汗,守门的小厮在门房里打盹,岳谨言拔了角门的门闩,轻轻推开门,走出了瑞王府。
王仲宣带了两个亲卫准备一早出城,天刚蒙蒙亮,数九寒冬,街上一个人也无。转过街角便是南门,前面居然看到有个人在走着,一个亲卫道:"这人起得好早。"另一个亲卫笑道:"咱们不也起得早?"王仲宣笑道:"你们这两个惫懒家伙,又在拐着弯的跟我抱怨。"三人哈哈大笑,纵马从那人身边超过。王仲宣突然勒住马,回身一看,却见那人正直直地朝雪地里倒下去,心中大惊,打马奔回那人身边,跳下马,见那人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忙把他翻过来,一看脸面,倒抽了一口气:"岳谨言?果然是他!"
那两个亲卫也转了回来,见王仲宣抱起岳谨言上马,一脸焦急,奇道:"大人认识这个人么?"王仲宣顾不得回答,大声道:"你们先出城等我。"抱着岳谨言,急急打马朝庆王府而去。
王仲宣风一般闯进庆王府,庆王一向早起,正在练剑,听到通报出来,见王仲宣抱了个人匆匆忙忙进来,不由皱眉道:"仲宣,你不是今日一早就出城去了么?"一眼看见岳谨言的脸,不由惊呆了。王仲宣道:"我在南门前头看到他昏倒在雪地里了,就把他带来了。"庆王忙把岳谨言接过来:"小岳就交给我罢。你速速出城去,不可误了事。"王仲宣应了一声,风一般地又出了庆王府。
庆王抱着岳谨言,见他的脸白得象鬼一样,半边脸却又高高肿起,心脏好像被人握了一下,忙叫人找太医来。庆王抱着岳谨言往房间里走,觉得手上有些粘湿,抬手一看,竟是一手红,心跳都快停了,几下掠进房里,将岳谨言放到床上一看,那么厚的棉袍后面已经印出血来。庆王抖着手将岳谨言的棉袍除了,见岳谨言的裤子也是一片红,咬着牙褪了裤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都花了。只见岳谨言腿间一片狼藉,血不停地从后面流出来,夹杂着些白丝,还有些白色的硬块沾在腿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庆王闭了眼不忍再看,拿被子给岳谨言盖了,一迭声地叫人去催太医。
那太医被催得一溜小跑的进来了,庆王也不打话,直接把他拎到床前。那太医揭开被子一看,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吓了一跳,摇头叹道:"这小哥怎的被伤成这样。"看了庆王一眼,显是认为庆王是那罪魁祸首。庆王也懒得理他,只管问他:"怎样?可有危险?"那太医诊视了一番,摇头道:"这小哥伤的甚重,又受了冻,他体内本就有多年的寒气,只怕是有些凶险。"
庆王一听脸都白了,揪着那太医的衣领道:"你若治不好他,本王杀了你全家!"那太医吓了一跳,点头如捣蒜道:"治得的治得的,只是要费些功夫。"庆王放开那太医道:"那就快治!"那太医陪着笑道:"先要把这小哥的伤处给清洗了才能上药。"庆王便叫人打了热水来,将人撵了出去,抱了岳谨言在怀中,细细地给他清洗伤处。
庆王刚轻轻把手指伸进岳谨言的后处,岳谨言的身体便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皱,庆王柔声道:"乖言儿,忍一下。"引了清水进去,手指在里面轻轻掏动,又流出许多白色的东西来,庆王看了只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仔细将伤口清洗完毕,庆王才放了那太医进来。那太医要给岳谨言上了药,庆王在一旁杀人似的瞪他,那太医的手哆嗦了半天,不敢伸进去,苦笑一下,递了药给庆王。庆王给岳谨言上了药,血慢慢止住了,太医又开了付方子道:"这两日这位小哥怕是要发热,这药是退热的。等热退了再来调理身体罢。"那太医留了方子告辞了,庆王自吩咐下人去煎药。
凌霄已经得了信,忙忙地赶了过来,见岳谨言躺在庆王床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昏迷不醒,看得暗自心惊,忙问庆王是怎么回事。庆王脸色铁青,也不答她,沉吟了一会,披了斗篷,对凌霄道:"你好生看顾着他,我去去就来。"
瑞王醒来时天光已是大亮,发现自己赤身躺在岳谨言床上,心里一沉,跳下床一看,岳谨言的里衣破破烂烂地扔在床角,床褥上一片红白相杂的狼藉,已经干结了。瑞王暗骂自己一声该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了,冲出来在府里找岳谨言,却哪里找的着?瑞王又急又悔,骑马奔出王府,朝羽林军营驰去,刚奔出里许,见一人骑马拦在路前,朝他招呼道:"老六,这么着急上哪里去啊?"却是庆王。
瑞王勒马站住,喘着气道:"四哥,岳谨言不见了,快帮我找找他罢。"话音未落,庆王一鞭打将过来,身上火辣辣的痛,瑞王诧异地看向庆王,问道:"四哥,你这是为何?"庆王更不答话,又是一鞭打来,瑞王已有了防备,翻身从马上越起,堪堪的避过了这一鞭,落在地上,气急道:"四哥,你干什么!"
庆王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么?想想你对小岳做的好事!"想到岳谨言的惨状,气愤难当,飞身从马上越起,一掌朝瑞王打来。他武功高出瑞王许多,瑞王竟是闪避不开,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耳光,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瑞王也顾不得许多,大叫道:"四哥你知道岳谨言在哪里么?"
庆王见瑞王俊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嘴角渗着血,他毕竟和瑞王兄弟情深,有些不忍,也不理瑞王,径自上了马,飞奔而去。瑞王急忙跳上马,拍马追去,见庆王回了王府,进门去了。瑞王纵马赶到,那大门却已关了,叫了半日门也不开,心中惶急,只带着马在门口团团转。未几却见几人纵马飞奔而来,近了一看,却是赵云重和几个护卫。
赵云重见瑞王在庆王府门前打转,摇头叹了口气,策马走到瑞王身边,道:"王爷,你赶快回府里去看看罢,据说岳大夫的师弟,叫做陆慎行的到了,在你府上闹事呢。"赵云重昨日找了瑞王一日,今天在羽林军监完早操,便赶往瑞王府,在大门见到慌慌张张往外跑的小厮,说是要给瑞王报信,那个陆慎行在府里闹事。赵云重找了一圈,终于在庆王府门前找到了瑞王。
瑞王听了不耐烦,又叫不开庆王府的门,心里窝了股火,开口骂道:"那帮吃白食的,把人先带进去先住下不就得了,找我做什么!"赵云重道:"据说是先让他住下了了,可他要见岳大夫,见不着便大吵大闹,刘伯说了他两句,他手一挥,不知洒了些什么,一屋子的人都倒了,又逼了小厮出来找人。"
瑞王听了只觉头疼,这边放不下岳谨言,那边也不能不管,思前想后,对赵云重道:"云重,四哥不让我进去,你帮我进去打探一下岳谨言的消息,回头来府里找我。"赵云重应了,瑞王便带了侍卫驰回王府。
第 19 章
到了王府门前一看,大门洞开,守门的小厮们一个人影也无,瑞王心里更是火大,下了马带着侍卫就冲了进去。几人进到前厅一看,一个人大喇喇地跨坐在椅子上,身后一个丫环在给他拿着肩,桌上摆了各式糕点,一个丫环正拈了糕饼往他嘴里送,那人眯着眼,一脸的享受,管家刘伯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几个小厮也都七倒八歪地坐在地上。
瑞王看那人年纪在二十岁上下,一双眼珠子极其灵活,满脸痞样,心道这人便是岳谨言的师弟不成,怎的一点相似之处也无。陆慎行见瑞王进来,看他衣饰华贵,却破了一道口子;相貌俊美,半边脸上却赫然一座五指山,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就是那个瑞王么?长得倒是不错,可惜太狼狈了些。"
刘伯在一旁虽是站不起来,还是喝道:"你这顽劣之徒,见了瑞王爷还不快快行礼!"
陆慎行跳下地来,走到瑞王跟前绕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喂,瑞王爷,我是陆慎行,我们家小谨谨被你们藏到哪去了,快让他出来见我。"
瑞王虽对陆慎行甚是不满,但他心中对岳谨言满是愧疚,对着岳谨言的师弟也发不出火来,当下含含糊糊地道:"岳大夫今日到庆王府诊病去了,晚些就可回来,你先回房歇息罢。"
陆慎行大摇其头:"不成不成,我紧赶慢赶来京城就是为了早些见到我的小谨谨的,既然谨谨在庆王府,那我就去庆王府找他好了。"说着就往外走。
瑞王急了,伸手去拦陆慎行,没想到陆慎行一下子滑开了,瑞王改拦为抓,想把陆慎行抓住,陆慎行见瑞王阻拦,哈哈大笑,身形腾挪,眨眼就跟瑞王过了数招。陆慎行武功颇为不弱,一时之间竟是跟瑞王打了个平手,两个人打了数十招,胜负未分,几个侍卫想上去帮忙,却被瑞王喝止了。两个人翻翻滚滚,把个前厅打得七零八落,桌翻凳倒。瑞王心里憋了股火,正打得过瘾,一人跃到中间将两人隔开了,喝道:"住手,别打了!"却是赵云重。
赵云重在庆王府见到了岳谨言,岳谨言刚醒过来,还有些恍惚,而且正如那太医所说,发起热来。赵云重见岳谨言半边脸红肿不堪,他虽然不知详情,但也隐隐猜得出是瑞王伤的岳谨言,甚是为岳谨言不平。岳谨言见了赵云重想挤出一个笑来,他的口里被瑞王那两巴掌打得破了,一动便牵得嘴里流出血来,赵云重忙止住了他,心中激愤,辞了庆王来找瑞王,却看到瑞王跟陆慎行打做一团。
赵云重对瑞王颇为气愤,隔开二人后也不看他,只对着陆慎行道:"岳大夫在庆王府里,他受了伤,我带你去罢。"陆慎行一听岳谨言受伤脸色大变,一下子跳起来道:"什么?谨谨受了伤?"他紧张地抓住赵云重,"你快带我去看他!"
赵云重带了陆慎行往外走,瑞王急忙跟上来道:"云重,等等我。"赵云重头也不回:"庆王说了,不欢迎你去。"瑞王一向备受宠爱,连皇帝都对他千依百顺,何曾受过这种冷言冷语,刚想发火,想到这事全是自己做下的,便觉得理亏,可又舍不得不去见岳谨言,咬了唇,亦步亦趋地跟着二人。
赵云重在瑞王府门前问陆慎行:"你会骑马罢?"陆慎行道:"骑过骡子。"赵云重道:"那也差不多。"解了一个侍卫的马,把缰绳递给陆慎行,自己翻身上了马。陆慎行轻身功夫不错,有样学样,也翻上马背,跟着赵云重朝庆王府驰去。瑞王默不作声,紧紧跟在后面。
庆王府的守门小厮听赵云重叫门,便给他开了门,看见后面跟着的瑞王,想拦又不敢拦,只得眼睁睁看他进了门。瑞王见赵云重是朝庆王所住的院子走去,倒是吃了一惊。庆王自己住一个院子,平日里除了凌霄和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等闲人等不得随意出入,连瑞王来也要通报了才能入内,如今却给岳谨言做了病房。
陆慎行跟着赵云重进了屋,一眼看见岳谨言躺在床上,床边坐了个人。陆慎行一下子扑到床前,见岳谨言烧得满脸通红,半边脸肿着,头上敷了冷手巾,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不禁又急又痛,搭了岳谨言的脉搏,觉得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握着岳谨言的手唤道:"谨谨,谨谨。"
庆王刚给岳谨言换好手巾,见陆慎行面生,满脸掩不住的焦急关切,对岳谨言颇为亲昵,问赵云重:"这人是谁?"赵云重躬身答道:"回王爷,是岳大夫的师弟。"
岳谨言烧得糊里糊涂的,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自己,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不由低低地应了一声。陆慎行闻声大喜,道:"还好,你还没烧糊涂,还认得我。"把岳谨言的手放到被窝里,跳起来叉着腰,瞪着一屋子人恶狠狠道:"是那个王八蛋伤了我们家小谨谨,给我滚出来!"
瑞王本站在屋外不敢进来,听见陆慎行的话,一咬牙,低着头进了屋,庆王一见他便怒哼了一声,瑞王不敢抬头,一眼睃到岳谨言躺在床上,什么也顾不得了,几步跨到床前,看岳谨言昏昏沉沉的睡着,心中痛悔万分,扑通跪到地上,痛哭道:"岳谨言,你快醒醒,我,我对不起你啊。"
陆慎行在旁一听,心中一把火烧起,一拳朝瑞王打去:"好你个小王八羔子,我打死你。"眼见那一拳就要揍上瑞王的脸,瑞王也不闪避,陆慎行的拳头却被人接住了。庆王抓着陆慎行的拳头,冷冷道:"就算是要教训他也轮不到你。"陆慎行挣了两挣却是分毫不动,心知眼前这人武功高出自己太多,眼珠一转,就要伸手入怀。岳谨言这时在床上动了一下,轻哼了一声,庆王一下子放了陆慎行,扑到床头唤道:"言儿言儿。"
陆慎行也扑了过来,将瑞王挤到一边,大叫道:"谨谨!"岳谨言眼皮轻颤了一会,缓缓睁开眼,陆慎行把头伸到岳谨言面前,道:"谨谨,是我,你的宝贝师弟小陆陆啊。"岳谨言盯了陆慎行一会,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慎行。你来了。"看见一旁的瑞王,眼里露出浓浓的惧意。
庆王看得分明,握了岳谨言的手,柔声道:"言儿,你可要喝水?"岳谨言全身烧得滚烫,自是口渴难耐,轻轻嗯了一声。
陆慎行听了这一声,忙忙地去倒了杯水来,把岳谨言抱在怀中,一点点喂水给他。庆王见陆慎行照顾的甚是妥帖,过去提起瑞王的后领,道:"老六,你跟我来。"瑞王满心想多看岳谨言一会,又不敢不从,两个眼睛盯着岳谨言,倒退着出了房。庆王直把瑞王带到书房,扔到椅子上,冷声道:"说吧,你为何对小岳作出这等禽兽之事?我知昨日是光华的生日,你定会心有所感,却从未想过你会如此混账!"
瑞王愧悔不已,垂着头,讷讷道:"我,我喝醉了。"他猛地抬起头,大哭道:"四哥,你也知道,昨儿个是阿锦二十岁的生日,我去了我们每年他过生日都要去的梅林,可是,可是,我在梅林里,想到的居然不是阿锦,是岳谨言!我好怕,我怎么能就忘了阿锦,我和阿锦从小一块长大,情深意重,十四年啊,岳谨言只来了两个多月,我,我不能相信自己是这么一个薄情的人!"瑞王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道:"我一点不想忘记阿锦的啊。我喝了好多酒,晕乎乎的,我觉得这是岳谨言的错,是他让我忘了阿锦的,我就去了他的房里,我打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