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拿东西堵住我妈的嘴,什么东西都行!
※※z※※y※※z※※z※※
晚上我本来跟过去要同我妈睡一屋,我妈挥手赶我。
"去去,你们俩睡一屋,怎么还跟妈睡?"
我心里虚,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俩人睡一床上多挤啊,咱都借着别人的房子住了好意思再晚上挤人家么?"
我妈竟然羞红了脸:"有什么不能挤的?你晚上老实点儿,别挤人家就行了。都这么大了再跟我睡一块儿多不合适啊。"
我......真噎着了,我妈她不好意思什么啊?我小时候不还跟她一起洗澡呢吗?这小时候脱光了洗澡都不怕,现在穿着衣服在一张床上挤挤怎么了?
白菜也真对我妈够意思,我妈怎么安排他都一点怨言没有。看我妈给他那屋铺床叠被的就在一边冷眼瞧着。看他那一脸无波的表情,我心底里也认了,成,我俩睡一块儿就睡一块儿了。
黑了灯以后能感觉白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瞎折腾,我心里暗骂,活该,再让你丫逞强!
............不过我也一晚上没睡着。
早晨我妈给我们熬了稀饭,蒸了一锅馒头,做了两道小菜。看的白菜眼都直了。
也不知道他几天没吃过这样像样的饭了,在饭桌上一阵狼吞虎咽,我受他影响,也猛劲儿的往碗里扦菜,一顿早饭吃的跟我们俩在抢似的。我妈在旁边乐得直笑:"这俩小崽子,别抢,慢点吃,锅里还有的是呢。"
白菜上午没课,把我送到教学楼下面说好了下课他再来接我,然后开着他的老爷车回他自己那个窝了。我支着拐杖爬上三楼教室的时候课都快上了。
没好意思坐大东北和小四那边,果子也没看见在哪儿,没办法只好给自己捡了个僻静角落坐了。
我本来是想好好听老师讲的,我知道今天课上完了后老师就会给我们划出考试重点。但是前一天晚上不是没睡好么?老师讲课又慢悠悠的,我竟然一觉睡到最后一节下课。要不是旁边同学要走的时候好心捅了捅我,我估计能睡到下节课别的班来上的时候。
醒过来的时候我那个后悔呀,本来这学期为忙活学部活动就落了不少课,前一阵子还事多上了课也听不进去,我就指望着最后好好听听老师划的重点,竟然他妈的还让我给睡过去了!
我这学期指定得挂课。
下了楼看白菜在那儿跟大东北和小四聊天,小四看见我过来扭头就走。我也没想去招惹他,过去打了个招呼就想上车。
大东北跟我说:"老三,你也知道小四那人不坏,都一个宿舍的,生生气就完了,还是好兄弟。"
车门开了一半又让我给关上了。
"我知道。要是他怎么着我我都不跟他治气,但是那天他冲着我妈我没办法忍。也是,我那天那么跟他动手也不对。得,你回头帮我跟他道个歉吧。不过下回他要还跟我妈那样不客气我可还不饶他。"
大东北连连点头说‘那是'。
"你怎么才下来啊?"白菜给转了个话题。
"上课的时候睡过去了......他妈的老师划的重点一句没听见。对了,党博,"我冲大东北说,"回头把你划的重点整理整理给我一份儿吧,要不我这回指定得挂了。"
大东北招了招手说:"没问题。"
第二天
回到白菜那儿的时候一进门我惊住了,天,我妈整个儿给白菜那儿来了个大清理。地板跟打了蜡一样,也不怕她儿子再摔一跤。
进了白菜那屋放了书包我很不好意思的跟白菜说:"那个,我妈给你添麻烦了。"
白菜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没什么麻烦,还真该谢谢你妈,这屋子都给收拾半天了。"
"装什么啊?我还不了解我妈?一边收拾家一边乱翻别人东西。一点儿隐私都不给人留。"
白菜来了兴致问:"嗯?你平常都在家藏什么东西呢?"
"我不信你平常这屋子里就不藏点东西,你那些小黄册子呢?我告诉你我妈对这些东西可敏感,包了书皮都没用。我的都被她丢多少了。"
"操!我以为你妈看不出来就没藏那个!我好不容易收集的,别给我丢了!"
看吧,他这话一套就套的出来,开头还跟我装什么纯洁啊。
我们俩还在屋里聊呢,我妈在外面喊:"白执南,郑冲,出来吃饭!"
好家伙,一桌子菜。
白菜也愣了:"阿姨,你一上午不都在收拾屋子吗?什么时候去买的菜啊?"
我妈特得意的说:"你们这些孩子都不知道早起,赶个早儿起来去外面菜市场买什么都新鲜。早晨你们俩还没起来我就出门把菜给买回来了。"
我问我妈:"你早晨出门了?哪儿来的钥匙开门?"
我妈说:"就我睡那书房桌子上搁的,我试了试是门钥匙就拿着出去了。"
我妈估计没留意,不过我看出来了,白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z※※y※※z※※z※※
下午白菜去上课,我在客厅里看书。我妈还在那儿收拾。好么,这下午连白菜那房子的窗玻璃都给擦干净了。我越看越觉着累,跟我妈喊:"得了,妈,你歇息歇息吧,别累着了。"
我妈接着擦,还瞅我说:"累什么累?你们这些孩子没一个会干活儿的,看看,这水脏成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这窗户多长时间没擦了。"
"这又不是白菜家,人家租的一房子,你瞎勤快什么呀?"
"哦,租的房子就不收拾了?你看刚来的时候这里乱成什么样!要不是我收拾收拾这有你坐的地方吗?就知道懒!懒!告诉你这收拾家也是锻炼,你这骨头断了一回又一回就是缺乏锻炼......"
我妈这精力也太旺盛了,都忙活一天了唠叨起我来还没完没了的不嫌累!
晚上我躲厕所里洗澡,没法跟平常一样的洗,这打了石膏不能淋水。接了一脸盆温水用毛巾对付着擦了擦。擦的时候后背够不着,我在厕所里一个劲儿的叫我妈。
"又叫你妈干什么!你妈都快累死了。不让我消停消停。"
"妈,帮我擦擦后背,够不着。"
"你让你同学帮你擦呗,这事儿还用叫我?"
"你都过来了,帮我擦两下完了。"我不由分说把毛巾塞她手里。
我好意思叫白菜给我擦么?虽然都男的光着上半身见着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心里别扭,就是不想叫他。
等老妈帮我擦完后背我又自己把身子里里外外擦仔细了,出来却看见只有白菜坐客厅里看书。
"我妈呢?"
"累了一天,睡觉去了。"
我呼了一口气:"她可终于累了。"
白菜听了笑。
"对了,党博让我把这个给你。"白菜递给我一叠纸。
我随手翻了翻,大东北这动作够快的,上午才跟他说要老师划的重点,这下午就送来了。再往后翻--
"我操!这哪儿来的?太牛逼了。小四的笔记都能给复印出来。"
小四的笔记从来不外借,上学期我就住院的时候看见过一回。连我们教授都说小四的笔记做的简练清晰,条理清楚,比教科书本身的参考价值都大。可小四人不好说话,谁跟他借都不给。
白菜看我哗啦哗啦翻那纸页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党博一块儿塞给我的。钟欣的笔记挺稀奇的?"
"那是,从来不借人笔记的一主儿。能给复印出来,啧啧,大东北不会是给偷出来的吧?"
白菜随口冒了一句:"用得着偷么?都一家子了。"
"什么?!"
"你小声点,再把你妈吵起来。"
我往白菜那儿靠了靠问他:"你给我说说,怎么他们就成一家子了?他们俩......那个了?"
白菜一脸淫笑:"他们那个没那个我不知道,反正俩人现在是好上了。"
"你别歪解我意思。我操!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跟他们天天一个屋住着。"
白菜翻了翻他手里的书说:"那是,谁知道你都忙什么去了。"
"他们......到底怎么好上的啊?"
白菜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那俩人都在一块儿了。你不说你神经粗,钟欣要看着谁对党博怎么了那眼珠子能给瞪出来。"
白菜又翻了两页书,看的哈欠连天。也是,他前一天晚上也没怎么睡着。
"要不......我外面沙发上睡吧。"我挺诚恳的跟他提议。
他一摆手不耐烦的进厕所洗澡去了。
再一起躺床上我们俩还是睡不着。我确实觉得现在的白菜就是我一朋友,但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躺平了的时候,不可能不想起以前的事来。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是我真实的琢磨出来了,现在我们俩这处境是最糟糕的。而更糟糕的是我们还要这样一起躺一个月。
难道我们这一个月都晚上睡不成觉?
我真宁可跟我妈睡一块儿。
我翻了个身子,突然感觉身子下面咯得慌。白菜在旁边说了句"对不起",那东西从我身子底下往外抽。我伸出手摸下面什么东西。
原来我压着他手了。
本来往外抽的手换了方向摸上了我的手指。握着一下紧一下松,就像人的心跳一样。我们两个在黑夜里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看着嘴就对上了。
然后就干了在床上该干的一些事情。
亲吻很自然,爱抚也很自然。等他手伸进我内裤一下一下套弄我也没异议。可当他手指在我后面一下一下摁后面那门的时候我就不想干了。
"别,我妈在隔壁。"
"没事,你别出声。"
有这么不负责的么?
我努力放松,可管不住自己的声音。好比别人挠你痒痒,你忍得住不笑么?
白菜用他的牙咬住我的嘴,本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变成了在嘴里的闷哼。
好容易准备就绪了,白菜往床头摸。寸么,保险套白天让他给收拾起来了。
"虫子,你忍忍。"白菜挺着身子就这样想往里进。
我坚决不干。现在我要洗个澡费老劲了,你再给我射里面?
"我不留里面。"
"哄谁呢?你以前也这么说,哪次做到了?"
最后妥协,我们两个用手给对方解决了。
其实我很喜欢自己的鸡巴被握他手里的感觉,很刺激。
别说,都射了以后就好像心事达成了,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早晨起来听我妈在外面叫我们起床的时候吓了我们两个一机灵,一个堵着门一个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检查昨儿晚上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没有。明明都二十的人了还得跟刚长成的孩子一样搞得胆颤心惊的。检查了三四遍终于确认没问题后,我们俩忍不住偷偷的笑,跟偷了腥的猫一样。
送别
"郑冲,你说为什么还打不通?"我妈拿着电话筒问我。
"我怎么知道,可能爸出去跟人喝酒去了呢。"
"跟谁?"
"你问我我问谁去!"
老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打我爸手机总说关机。然后我妈就家里电话和我爸的手机两个轮流拨,从第二遍没打通后就开始在我耳朵边上念叨我爸。
"他这下了班不回家能去哪儿?我一不看着你爸准得给我出问题。不行。"我妈又拨一遍,还是没人接。
"你爸这有问题,我都打多少遍了?平常这个点儿早该回家了。"
"回家干什么啊?家里又没人,就不能让我爸出去喝个酒找个乐了?"
"找什么乐,找什么乐?我告诉你,别跟你爸一样满脑子给我想歪的。"
我妈这一晚上就跟电话干上了,终于等到十点来钟拨通家里的电话时,她跟我爸又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白菜偷偷问我:"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我爸回家晚了。"
白菜看我妈那架势嘴里啧啧有声。
第二天早晨我人醒过来的时候看我妈在收拾包儿。
"郑冲,我准备今天就回家,你在这里好好养腿,白执南是个稳重孩子,有什么困难多请他帮帮忙。"
"妈,我这腿还没好呢!"我急了,操的,把我留这儿她这就回去了?
"我知道,医生不说了么?打上石膏养着就行了,出不了大问题。"我妈不耐烦应了我一声儿,一点没停下收拾旅行包的手。
"可是......可是我行动还不方便啊,你就这么走了谁来照顾我啊?"
"不还有你同学么?我看白执南这人行,有他在我放心。"
"妈,没你这么不负责的,才来照顾了我几天你就走!"
"你这孩子几岁了?怎么还什么事儿都指望你妈?你也该自个儿锻炼锻炼了!"
得,什么道理都在我妈那边。
白菜跟我送我妈到车站,我妈拉着白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白执南啊,你帮阿姨多照顾照顾郑冲,这孩子平常咋咋呼呼的,粗心的很。唉......胆子还小,一点儿也顶不起事儿,你生活上多帮帮他啊。"
至于把我说的那么没用么?要真担心我就不能等我腿好了再回家?难道我爸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跟别人跑了?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郑冲,绝对让您回家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妈的,就冲白菜这句话,我回家也绝对不蹦不跳的!
我妈就那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其实我妈该再多担心我一些,跟白菜一块儿生活纯粹是嫌自己活久了。别的不说,给您列两个场景就知道了。
场景一:
我妈走后的中午,我跟白菜回到他那个窝,冰箱里留着我妈给我们做的够我们吃两天的饭菜。因为菜太凉,我们准备热热再吃。
他那儿没有微波炉,所以我们把菜倒进铁锅里打算再翻炒一下。炒得时候锅糊了。不过好歹还吃了顿饭。
吃完饭我们俩谁都没收拾的,懒是一方面,也是因为压根儿没有这方面的科学常识。现在正是六月份,那饭菜留到下午全馊了。
场景二:
本来我想馊了的饭菜大概也能吃,还没送嘴巴边上呢,白菜一巴掌给我把筷子打掉了。他说厨房还有现成儿的原料,自己做呗。
"虫子,你会做么?"z
"不会,现在我残废着呢,你做。"
好家伙,白菜在厨房简直就一恐怖分子,那锅呼呼的往外冒烟。我看不下去终于出手上去帮忙,一盆水浇下去,那火苗差点蹿我身上。
(PS一个,油锅起火绝对不能用水浇,正确方法是把锅盖盖在*的油锅上)
不管怎么说吧,我们到底是在没烧掉房子的前提下做出了一盘东西,当然你不能叫它菜,黑黄红绿的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看了以后绝对没食欲。
我瞅瞅白菜问他:"趁食堂还没下班,咱去那里买点什么回来吃?"
白菜皱了皱眉说:"先尝尝......说不定,味道还好呢?"
这可能吗?所以我绝对不尝,冷眼看着白菜扦了一小筷子送嘴里了。
他仔细咂摸了咂摸说:"味道还行,就是淡了点儿,得加盐。"
我松了一口气说:"淡点不怕,少吃馒头多吃菜呗,省得这些都浪费了。"看白菜也扦了一筷子到我嘴边,我就毫不犹豫的张开嘴吃了。
"我呸!这叫淡了点?都好齁死卖盐的了!"
(再PS,齁,音hou,一声,我们当地的方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意思就是咸了)
白菜一脸把戏得逞的奸笑。
最后总结一句,大学这地方就是好,有食堂饭店小吃街,反正是饿不死人。但是别像我们这样瞎折腾,要是真闹出人命可不是玩儿的。
到了晚上我们俩分了房。是我提出来的。怎么说呢,我妈在这儿的时候没办法,但是我妈走了以后再在一张床上躺不合适。当然如果躺一张床上不做点什么能睡着也成,但事实证明,我们俩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