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才体验到的感受全数回笼,管雍临舒爽的呻吟,情不自禁的把露出的部份又全部塞回他的体内,重温那份温热的抚慰。
两个人同时间都感到绝顶的欲仙欲死:欲仙的是管雍临,欲死的则是林朗丞。
怎麽会有人这麽没天份......对林朗丞来说,这绝对是一次毕生难忘的性经验。
「我要怎麽做你才会舒服?」他关心的望著他,略为不知所措的问。
唔......这大概是管雍临唯一可取之处,不会因为是第一次经验,初尝後庭的美妙後就埋头猛攻。
林朗丞稍微适应体内的粗大後,才无力的叹口气道:「你先把抱枕垫在我背後。」
他马上依言行事,将抱枕拿过去垫在他身後,原本平躺在床的林朗丞变成斜坐,这样的体位让他的分身滑出来一部份,也不太好施力抽插。管雍临微一皱眉,几乎就想直接再冲进他体内保有那份温热,可是看到他略显痛苦的神色,终究还是按捺下自己的躁进。
管雍临乖乖的等著他下一道口令,哪知道他却伸向自己胸前的挺立,缓缓地磨挲搓揉著,舒服挑弄的揉捻让他呻吟一声。
「来,照著我现在做的,你也对我做一遍。」
他愣愣的伸出手遵照林朗丞的指示动作,当在抚摸他胸前的乳首时,林朗丞的神情变得很复杂,像是舒服又痛苦,彷佛刚才在含著自己的时候,一样的性感魅惑。
管雍临好像懂了一些,自然而然的盘旋爱抚在他敏感的乳尖,想要挖掘更多林朗丞陷入情欲的表情。
发硬勃起的性器缓缓地前後摆动,每一下顶进的速度都是不急不徐,唯独当划过他体内敏感的某一点时,他会不自觉的呻吟,身体微微痉挛。
「怎麽了?是不是不能碰这边?」他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太过沉迷其中,引来他痛苦的哀鸣。
「不是......啊、啊......」无意间又被顶了一记,他高亢的发出一声惊呼。
「教我......我要怎麽做你才会舒服?」管雍临僵直身体不敢再动。
「顶......顶刚刚那里......」他喘息的低语。
「什、什麽?」原本以为不能再红的脸,现在更是夸张。
他放弃循序渐进的教程,冲口而出可耻的求欢:「干我,用你那根狠狠的干我!最好把我干到晕过去......啊啊!嗯......哈......」未完的话语在管雍临强悍的撞击下碎不成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应和。
望著管雍临同样沉沦欲望的脸,他煽情的吐出享受般的喘息。他的一鼓作气、他的强悍让他失去理智,腰身自然而然的摆动,淫荡的配合他来回插入。
那张他一开始看不顺眼的乌贼脸,此刻绽放出的神采足已让他抛去之前所有的成见。当两人用性爱交谈时,最初他表现小心翼翼的温柔就已经让他沉沦。
这个人是他的,他第一次的性经验也是他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与成就感盈满在林朗丞的心底,甘愿为他敞开自己的身体任由他掠取攻占。
即使未经人事,情欲的本能还是促使他不住的抽插,他发现只要他动得越是狂野,底下的入口就更紧窒,像是舍不得他离去似的紧紧包著自己。而林朗丞泫然欲泣的神态,也令他发了狂似的不断顶著他。不想堵住他美妙的呻吟,他将吻一个个落在一样偏爱的颈项上。
这次的贯穿持续很久,在他不知道戳刺到第几回时,林朗丞率先弃械投降,射出自己灼烫的液体。
他扣住在体内顶动的凶器,在接收到比先前更为紧密的对待後,硕大硬挺的凶物发狠似的入侵到最深处,在激烈的交合之中,管雍临最後一个重重的挺腰,在林朗丞体内洴射出自己的热液。
林朗丞从未体会过如此奔放激烈的情事,在高潮过後,他只能空白著思绪拼命的喘息著。
管雍临轻巧的退出林朗丞的体内让他稍作休息,他将林朗丞揽进自己的怀中,他喜欢听林朗丞不能自己的呻吟或是喘息,那是他为自己疯狂的证明。
纵欲的激情渐渐平息後,空气中散发出情爱後的亲密。
「刚刚舒服吗?」管雍临卷著林朗丞汗湿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
林朗丞当然不会在这时候给他鼓励,他死鸭子嘴硬的撇撇嘴:「勉勉强强。」
「什麽姿势你才会舒服?教我,我们再试一遍。」
「你、你还可以!?」他瞪大了眼,那抵在臀部的分身在经过休息之後又渐渐硬挺的顶著他。
管雍临的唇紧贴著他的颈侧,若有似无前後摆动著。
也许气氛太过美好、也许是他许久未尝过纵欲的滋味,那股燥热又袭向全身,迫使他回头吻著他,慢慢的带领他用另外一个体位再度体验性爱的美妙。林朗丞转过身跪趴背对著他,他压下没有意义的羞惭引诱管雍临这个情场生手。
「这样子进来......」
他暗示性的摇晃自己的臀,下一秒灼热般的电击再度朝他体内冲击而来,贯穿的硕大硬物像是早已知道他敏感点的位置,拼命的往那个地方磨擦翻搅,强烈的刺激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声音放肆呻吟。
又是一波从脚底窜到头顶的酥麻快感,他被动的承受来自後方的冲撞。管雍临的速度渐渐由慢而快,这样规律性的磨擦达到某个顶点时,两人再度先後释放彼此的热液。
激情在喘息之间慢慢平静,管雍临温柔的搂住他的腰间,他的唇一个接著一个轻柔的印在他的脸颊与颈侧间,不具侵略性的如同飘落在身上的绵絮,美好的温柔让林朗丞舒服的半眯起眼。
那温柔的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慢慢地变质,熟悉的情欲藉由他在颈间的舔吻展开。
「你还有什麽姿势再教教我,我想全部学起来。」管雍临发挥好学的精神,不断用身体询问他的老师,林朗丞。
管雍临不仅吸收力强,连体力也是无与伦比的好。难得遇到如此孜孜不倦的学生,身为老师的林朗丞当然义不容辞的倾囊相授,也身体力行的配合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不过当林朗丞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举手投降时,管雍临还用那双湿润的眼神望著他,企求他更活泼生动的教法。
「你教我的就这样子而已吗?」管雍临看似还不满足。
「......拜托,你让我翘课一次吧......」
这一夜究竟是他教到睡著、还是管雍临最後缴白卷,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16
林朗丞是被颈间湿热温润的触感所叫醒的。他迷糊的眨眨眼,胡里胡涂的想:什麽时候在家里养了宠物......
才想要移动身体,腰部莫名的酸涩以及後庭传来阵阵的钝痛让林朗丞瞬间清醒,张开眼,管雍临淡漠清冷的脸庞顿时占满他所有视线,比起外表的疏漠,他眼里稀奇的呈现出陌生的温暖与温柔。
「你醒了。」
「现在......」被自己过於沙哑的声音吓到,他微微顿了几秒回想,八成是昨晚纵夜的激情带来的後遗症。他闭上眼,疲倦的问:「现在几点?」
「才六点,你继续睡。」像是察觉他身体的不适,搁放在他腰间的手开始缓缓的揉捏。
「嗯。」他埋首在枕头之间,身体因为纵欲的疲乏让他感慨年轻的时光不再。
「腰很酸?」
「还好......你继续按就不酸。」对於腰部变得更为积极的力道,他满意的露出一丝微笑。
「这麽累的话今天乾脆不要去上班,我帮你请假。」
「不行......再过两个礼拜就要去参展了,我们老大三不五时把我抓去讨论,所以我一定要去......」他埋在枕头里咕哝著。
「你先睡吧。」
那双手安抚似的摸摸林朗丞的头,然後再缓缓的转到颈项,轻轻揉按。其实他最酸痛的地方不是自己的颈部,只是管雍临特别偏爱这个地方,加上他力道适中让林朗丞觉得很舒服,伴随他贴心的按摩,林朗丞再度睡起回笼觉。
等林朗瞠第二次张开眼的时候,屋内静悄悄地什麽人影也看见,他抬头看向床头的闹钟,不过才过了上班时间一个小时左右,看来自己的生理时钟准时的很,没给他贪睡的权益。
他打打呵欠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无神的凝视前方。
股间隐约的疼痛还有里头留下曾经湿热的痕迹在在提醒他一件事:昨天真的跟管雍临做了,而且还做得轰轰烈烈、抵死纠缠......想起自己昨夜意乱情迷的张著腿,让管雍临不带套直接进来,还反反覆覆的在体内不知道射了几次,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孟浪的呻吟一声。
「还好是处男应该很乾净......但是不能再这样搞。」原本嘴边念念有词,突然间,回忆里还涌现昨晚管雍临害羞又认真的模样,他淡淡漾出抹幸福的微笑:「真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表情......哈,下次直接坐在他身上玩玩看。」
在不小心拉扯到自己股间时,还是令他痛得撕牙裂嘴一下,刚刚才成形的主意立即随之烟消云散。
不行......下次应该规定做完三次就收工,要是每天都像昨天那样玩那还他还有多少条命好活?
林朗丞行动有些迟缓的起床梳洗整理仪容,不因为昨日纵情爱欲而放下工作。在对著镜子打领带的他突然想起到一个比两人做爱还重要的问题──
「......他确定是喜欢我才跟我做的吗?」
带著这个疑问以及一身酸痛,林朗丞两个小时後出现在办公室内。业务部的同事看到他的出席,纷纷讶异的问:
「小管说你身体不舒服要请一天的假,你怎麽才休息两个小时就来了?」
「没什麽,又不是不能动。」
那个帮他代为请假的主角正拿著资料朝业务部走来,看见他的出现也愣然,林朗丞只是略扬了眉不做多馀的回应。
「我看你走路也怪怪的,该不会是昨晚太操了齁......」业务部同事间一向爱开玩笑,见林朗丞一脸疲累不忙著慰问对他开起黄腔。
「对啊!」林朗丞扶著腰,用不大不小但足已让管雍临听到的声量说:「我昨天被客户追著跑,所以不小心才扭到腰。」
「被客户追著跑?为什麽?」
「昨天客户跟我要报价,说我把原本Pitch20的东西价钱调涨了50%,客户吃不消来跟我杀价,我说为了我的年终没办法,价钱就只能这麽硬。我们一言不合最後客户还气得指著我破口大骂,说我是言而无信的奸商,我对客户说:『怎麽样我就是奸商,打我啊笨蛋!』然後我们就这样追逐起来。」
荒诞不经的故事从林朗丞处之泰然的态度缓缓道出,反而有几分可信度,听得旁人蒙生一种想要相信的欲望。
当场全部人静默,没有人注意管雍临渐渐变得红润的耳朵。
有人忍不住提出质疑:「不会吧,是真的假的?」
「废话,当然是假的啊。」林朗丞懒洋洋的回道。
「哈哈哈──阿朗,你真爱开玩笑。讲真的啦,你的腰还好吧?从刚刚进来就看见你一直在用手撑著,是不是做什麽运动不小心闪到?」
「没什麽,久没运动昨天一动起来就不行了。」
「咦?你脖子有好多红点,家里有虫吗?」
「我这是过敏,你看。」林朗丞翻出手臂佐证,上头也有几道红点大大小小的散布其中,不过数量绝对没有脖子上头漫延的多。
「你昨天吃了什麽?是不新鲜的虾子还是螃蟹?」
「我吃了──」林朗丞意有所指的瞥了管雍临一眼,暧昧不明的说:「乌贼。」
「你对乌贼也过敏?有的人是对有壳的海鲜......」
当同事间相继讨论彼此的过敏原时,没有人留心方才不小把资料散落一地的管雍临──还有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林朗丞看得莞尔,也悄悄地蹲下身帮他拿东西。不过在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腰部立刻传来拉痛的感觉,管雍临一脸紧张想似想出手帮他,林朗丞摇摇头制止他,在把资料拿给他的时候低声说:
「等一下去楼梯间,我有事找你。」
假藉抽烟名义的林朗丞往後门人潮稀少的楼梯间移动,等了没多久,管雍临也接著现身。
他还没来的及问话,管雍临温厚的大手按在他腰间,低声问:「还很难过吗?」
如此呵护备至的关怀使林朗丞迷醉不已,他侧过头,动情的吻了他的唇角一下。
「我喜欢这种感觉,下次把我弄到下不了床也无所谓。」
管雍临看他的眼神顿时如昨晚幽暗,那是在沉沦於欲望前的警讯。在他要回吻的同时,林朗丞先来一记直球告白:
「我喜欢你。」
虽然他们的程序与正常交往的情侣完全相反,从彼此的憎厌容忍到斗嘴似的口角,最後却跳过相处相知的培养情感,直接用身体感受热情──林朗丞不确定他们之间藏有的是爱情还是激情,他很贪心,这题只能是复选题,因为他两个都要。
管雍临看著他的眼神变得像昨夜那般炙热,那是道激情混杂著爱情的目光。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林朗丞却从中感受到他的回应。
他将林朗丞拉进自己的怀中,抵在他的颈项间耳语般的说:「我们在一起吧。」
喷洒在颈间的鼻息让林朗丞自信一笑,对於他的答应彷佛早已胸有成竹。不过林朗丞还是拍拍依偎在颈项间的乱草,柔柔的提醒他:
「喂,乌贼,你抢了我下一句的台词。」
17
因为那夜的纵狂,管雍临的不知节制、林朗丞也没有稍加制止,从发生关系之後两人──正确来说是林朗丞,足足养生调息了一个礼拜。
但说是休息,虽然期间因为林朗丞後庭的伤,以至於两人没有再尝试10式的做爱。不过除此之外他们该做的都做了,唇舌的相互抚慰、淫靡的为彼此宣泄,光是自己男性被吞吮在对方口中的感觉,同样直达巅峰的快感同样令人沉迷。
每天两人认真的上班,在办公室里的监视器以及同事几十双眼睛下,林朗丞与管雍临没有一丝过於亲腻的行为,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下了班,伪装的面具卸下,他们只想贴在彼此身体之间,再无间隙。
当林朗丞身後的入口复原之後,他又让管雍临再度探入自己体内。那几乎是如同第一次做爱时的狂热,淫靡的喘息与呻吟、每一道磨擦到前列腺的撞击与顶进深处的入侵,他享受著管雍临带来的这种快感与痛楚并存的性爱。他深刻地感觉到不仅拥有他,同时也被拥有。
彼此的身体都有著缺口,在找到失落的一角後,只希望永远契合不再分开。
狂热的欲望让两人用身体交流,让林朗丞一直忘了心灵上的沟通──为什麽管雍临会喜欢上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这类的思考还没让林朗丞整理出个头绪,马上公司里一年一度的国外参展到来,他忙得分身乏术,又是对参展负责单位提出申请表单的说明、摊位汇款、DM的印制,几天前在公司忙不够,还要回家赶著回给客户邀请函。
出国前几天为了保持最佳状态,两人什麽也没做,下了班一起吃个饭就各自回家,两个人都是成熟的成年男子,到家也没有接著再用电话传情。要不是管雍临眼底的热情依旧逼人,他差点以为这次的恋爱热恋期比以往都还短暂。
参展天数虽然只有五天,但公司人员为了要布置场地,通常都会提前一天抵达当地会场。加上欧洲时差的关系,飞机一来一往之下,林朗丞这回总共出差一个礼拜。
这是两人正式交往的第一个短暂分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以一对热恋的情侣来说,真的太长了,尤其他们两人刚好都很厌烦藉由话筒培养感情,几乎也可以预见在抵达国外後不会有什麽用手机电话交谈的情话绵绵。
出发前一天,林朗丞在家中整理行李,管雍临则一旁意兴阑珊的帮他准备出国备用的个人物品。
看著为自己出差而感到无聊的男人,不知怎麽觉得这样神情在他眼里跟闹脾气没什麽两样,他安抚似的吻在他脸颊,诱哄道:「出国之後要记得想我。」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管雍临冷嗤一声,泼冷水的本能还是存在,只不过林朗丞不再气得跳脚,因为他知道那是更深一层的意思......
「好久没做了,我今天用嘴帮你?」
「......算了吧,你明天一早的飞机......」管雍临害怕自己压不住欲望对他兽性大发......几天前激烈交缠的画面浮现脑海,他连忙压下那股生理渴望,只是静静的相拥。过一会儿他低声说:「我先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