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照非冷冷地看着,啵的一声抽出自己的分身,移身上来,道:"张嘴!"楚心尘张开了柔润的嘴唇,下一刻,言照非便狠狠地捅了进来,然后停住不动,一字字道:"用你的舌头,给我吸出来!"
楚心尘的脸很快就涨红了,不是为他的话,在开始的那段日子里,多屈辱的话他都听过,他只是感到窒息了。言照非的巨物顶端现在正恶毒地压在他的喉咙深处,他甚至根本无法呼吸,哪里还能转动舌头?
或许,就这样窒息而死,反而是老天给他的最仁慈的结局?他模糊地想着,意识渐渐抽离。
然而言照非终于将分身抽离了一些,放他呼吸,一会,候他喘息渐止,低头看着他,柔声道:"要不要我让人去天牢,好好关照一下你的父母?"
效果令人满意!楚心尘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柔软的舌头缠绕上来,努力地在口中的肉具上舔弄,柔嫩的双唇不住地用力吮吸,拼命地讨好着那巨大可怕的凶器。
技巧很好,前些日子的调教看来没有白费。言照非放纵地呻吟,爆发在他嘴里,然后看着楚心尘默默咽下自己的体液。他吃吃笑了起来,问道:"好不好吃?"楚心尘沉默,言照非的脸色慢慢冷下来,冷冷道:"说!"
楚心尘机械地张了张嘴,无声地说着:"好吃……"
他又成了那个只多了一口气的木偶,言照非愤怒无比地盯着他,熊熊的怒火轻易掩盖心底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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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木偶,他也必须承认,这木偶实在太精致,太诱人。绝丽的五官比完美更无可挑剔,雪白柔韧的身体修长优美,微微带着少年的青涩,如果说有什么缺陷,那就是如今的他未免太削薄了一些,精致的锁骨有些可怜地突了出来,原本就纤柔的腰肢现在细得快要折断,笔直修长的撩人美腿也瘦了一圈,更显出惊人的长。
言照非贪婪地看着他,目中的怒火渐渐被欲火取代。用力将自己的手指插入楚心尘密穴,感受到柔软的内壁不由自主地缠绕上来,饥渴地蠕动着,他低低笑了起来,俯身上来,猛地再度进入他,一字字道:"今晚,我会让你好好地认清楚自己这淫荡的身体,根本没有资格拒绝我!"
到天色微明的时候言照非终于筋疲力尽地停下,却不肯就这样放过楚心尘,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插入他体内,旋转抽插,慢慢增加进入的手指数量,没过太长时间,被他整夜的开拓弄得柔软湿滑无比的后穴竟将他整只手都吞了进去,他恶毒地笑着,摸索着找到最敏感的那一点,一把捏住,大力地揉弄拧压起来。
楚心尘奄奄一息地呻吟着,身体微微弹跳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射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都射不出一星半点的体液了。
经过了一夜,被点住的穴道早已自解,他却再无力挣扎,连意识都已渐渐远离,然而无论身体多么疲惫,淫乱的内壁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般,每次言照非的肉具一插进来,就会自动自发地缠绕上去,颤抖着渴望更多连骨头都要化掉的令人战栗的快感,他竭尽全力却终究无力抑制,言照非讥讽的笑声就像千刀万剐,轻易就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粉茎又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并且不住地弹跳着,即将达到再一次的高潮,无法射精的高潮,言照非却在此时停下,感受到内壁急速而不满地收缩着,无声地渴求着自己的抚慰。他冷笑一声,用力将整只手拔了出来,发出响亮的啵地一声。这耻辱的声音让楚心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血色早已消退得干干净净。言照非冷冷笑了起来,道:"这身子,明明比娼妓还淫乱,还装的什么贞节?"
楚心尘无法反驳,十七年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简直淫荡到无耻的地步!他一动不动地躺着,麻木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绝望的感觉却层层弥漫开来,几乎笼罩了整个房间。
言照非眼中的狠戾渐渐退去,代之以不确定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片刻,他站起身来,胡乱披了衣裳,逃避般匆匆走了出去。
但不久之后,他终于还是奔了回来,然而里面传出的压抑的声音让他在门前迟疑着停了下来。他对着连侍卫摆了摆手,犹豫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前,透过微开的窗户小心地向里面看去。
楚心尘正伏在床头,头探在外面,地上已经吐了一滩的秽物,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柱,一只手插入自己喉咙里,用力扣挖着,过了一会,令人牙酸的呕吐声再度响起,浊白的体液混着黄色的胃酸一点点地被吐出来,等到再吐不出来的时候,他便用手伸进喉咙里扣挖一次,让自己再吐一次。
他慢慢收回视线,看向一直守在外面的连侍卫,无声问道:"多久了?"连侍卫的眼睛有些发红,神情却平定,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出去之后。"
言照非点了点头,目光再度转向房里,身躯猛地一颤,这一次,吐出来的东西里面,混了一丝明显的血色,他愕然看向楚心尘,正看到一口鲜血喷出。
他猛地将额头抵在窗框上,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痛楚地闭上眼睛,胸口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次,他似乎……又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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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群鹤很快又被请了过来,诊视过后,并不多说什么,直接开了方子,言照非也暂不去多问,命人煎汤,给楚心尘喂过了药,候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才给赵群鹤打了个眼色,一起走了出来。
二人走到外面十余丈外才停下,言照非挥了挥手,左右人等一起退下,他这才道:"究竟如何?"赵群鹤小心翼翼地道:"回禀王爷,情况……怕是不太好。"言照非道:"我知道。你详详细细地说,究竟怎么个不好法?"赵群鹤道:"气血两亏,不过只是虚了一些,不至于补不回来。只是心事难排,郁结于心,以致气机难行,血脉瘀滞,昨夜……想是又受了激,急怒攻心,一并都激发了出来,幸而他底子好,若不然……怕撑不过去。"
言照非微微一颤,随即平定,道:"你好生照看着,等他好了,我自然好生谢你!"赵群鹤道:"不敢!下官必定尽心竭力,只是……"底下的话,一时却不敢便说。
言照非道:"你有话只管说。"赵群鹤道:"只是……心病难医,小王爷心事难解,光是用药,这个……,还请凤王爷……"
言照非淡淡道:"你是要我往后顺着他些,莫再惹着他么?"这话赵群鹤却不敢接口,唯唯诺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言照非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赵大人,你……"他默立良久,才缓缓接道:"你有没有一种药,吃了之后,可以让人忘记以前的事的?"
赵群鹤吃了一惊,道:"王爷的意思……"
言照非缓缓点头,道:"你不是说他心事难排么?等他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想来……就再没心事了!"
赵群鹤心想你是凤王,他便是有天大的心事,你若真顾惜他,还能办不成么?何必用这么个法子?
羽王楚立秋当年主谋刺杀皇帝一事乃为秘事,除了几名机要之人外,谁也不得与闻,他不知二人之间恩怨究竟,才有此想。但想法归想法,说出来是无论如何不敢的,一张老脸苦得皱成一团,干巴巴地道:"下官不敢欺瞒王爷,这药,有是有的,只是,只是……吃了之后,人只怕会……有些疯疯癫癫,这……"
言照非皱了皱眉,道:"这不成!赵大人,你且好生去研制一番,这事若办成了,我不会亏待你。"赵群鹤只得道:"是!"言照非道:"好了,你去吧,这几日来的勤勉些,仔细照看!"赵群鹤诺诺应了,躬身退下。
言照非缓步走回房中,将里面仆从尽数挥退,自己在床前坐下,定定地看了一会,将楚心尘连着被子抱在怀里,在他苍白消瘦的脸庞上轻轻亲吻。
以前的仇,我终究不能忘,过往的恨,你也不肯放下,心儿,等你把以前的事忘了,你才能真真正正,只属于我一个。你爹娘做下的事,我不再同你算帐,我要找他们夫妇报仇,你必也不会再怪我,往后,我疼你、惜你,爱你、怜你,绝不再惹恼你一丝半毫,你说这样,可好?!
赵群鹤回到家中,心中兀自惶惶不安,楚心尘如今的毛病,对他这个太医圣手来说并不棘手,不是说容易治,只是反正也只能这样治,故此不必多费思量,但言照非要他研制的那种药,却实实在在,让他无所适从,研制之艰难且不去说他,这样药物,难道真的要将之用到楚心尘身上?
就在他坐立不安之时,府中却来了一位访客。当那位自称远方故交之子的庄公子被引进来时,赵群鹤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便想跪下。来人向他打了个眼色,微笑拱手道:"赵世伯,多年不见,您老安好!"赵群鹤立时醒悟,官场多年,焉能毫不会观颜察色?急忙道:"是,是,多年不见,令尊可好么?"来人含笑道:"家父好得很!"
赵群鹤道:"那就好,那就好!"命人上了茶,便命众人都退了下去,说是要与故人之子好生叙叙。
候众人一一退出,他扑通一声跪下,道:"晋王爷!"来人虽然只着了一袭青衫,却形容英挺,相貌俊朗,分明是受封晋王的四皇子言照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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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轩安然受了他一跪,含笑道:"大人请起!"赵群鹤战战兢兢爬起,知他如此前来,必要秘事,心中叫苦,心想自己小小一个太医,被拖入这等事中,哪有甚好果子吃?
言照轩道:"听说大人今日又去了凤王府?"一个又字咬得特别重,显然很清楚他近日已去过多次。
赵群鹤笑容发苦,道:"是……是是,凤王……微有小恙,微有小恙!"
言照轩淡笑点头,忽然脸色一沈,寒声道:"赵大人,你去瞧的是谁,你我心里有数,你竟拿这样话来搪塞我?凤王治得了你,难道我治不了你?!"
赵群鹤腿一软,险些儿又跪了下来。凤王固然尊崇,可晋王爷言照轩却也不遑多让,言照非未回之前,他可是言氏王朝最得势的两位皇子之一!
言照轩伸手扶住,脸上又是笑容温煦,和声道:"世伯这是怎么了?今儿小侄路过此地,特来和世伯叙叙旧罢了,世伯何以如此惊慌?"赵群鹤茫然道:"晋王爷……"言照轩摇了摇头,悠然道:"晋王爷今日正在醉花楼和人饮酒赏花呢!哪里会来你这?"
赵群鹤顿时明白,言照轩早已万事安排妥当,话说到这份上,他再不说实话,未免太不识相,只得道:"有恙的……是小王爷!"言照轩脸上顿时露出愤恨之色,道:"果然……,你仔仔细细地说!"赵群鹤道:"小王爷今晨吐了血!"将楚心尘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言照轩脸色大变,恨得几乎咬碎银牙,但终于强自忍住,声音微颤,只道:"赵大人,他以前病了伤了,都是你在照看,如今……也还是劳烦你多多费心,好生照看才好!"赵群鹤道:"是!下官明白!"
言照轩点了点头,沉吟良久,道:"心尘弟弟的事,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放在心里呢!若有什么情况,早早来找我,不许耽搁,你可知道了么?"
这话赵群鹤哪里敢答应?苦着脸不敢作答。言照轩哼了一声,道:"你慌什么?心尘弟弟那里还要你照看着,再者,毕竟我和凤王是兄弟,哪能当真就闹僵了?我自会安排地妥妥当当的,担保不会连累了你!"赵群鹤这才略略放心,诺诺应下。
言照轩脸上露出笑意,道:"这样才好!嗯,我瞧你有些儿愁眉苦脸的,怎么,还有什么难题么?你且说说,瞧我能不能帮忙!"
话已说开,赵群鹤便也不再隐瞒,道:"是,凤王爷想要一种药,要小王爷服了之后,就忘了以前的事。晋王爷,您看……"
言照轩脸色大变,怒道:"天杀的言照非!他当真要如此做?"赵群鹤苦笑点头。言照轩气得只是跺脚,半晌,道:"那你这的情况呢?"赵群鹤道:"这药不是没有,不过现成的药,只有一种叫做失魂引的,服了之后,前尘固然尽忘,连脑子也会大受影响,势必会有些疯疯癫癫的,这药,凤王爷已经说了不用,那就是要另行研制了。所以自然要多费心思、多费功夫,不过若是当真要弄,只怕……也不是不成,一味地拖,是拖不下去的!"
言照轩沉吟良久,道:"我知道了!你且尽心照看着,我自会设法解了你这难题。"
这几日凤王府里一片阴郁,不但没有丝毫新妇入门的喜庆模样,便连往日也大为不如了。楚心尘自那日吐血昏迷之后,虽然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却一直神情恍惚,痴痴迷迷,言照非焦急万分,偏生祭祖大典日益临近,他脱身不得,无法时时守候,便只每日将赵群鹤催得死紧。
赵群鹤心中叫苦,方子换了一张又一张,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楚心尘只是毫无起色,每日仍是迷迷茫茫,浑噩度日。
就在言照非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这一日,赵群鹤却带来了一个人──一位来自江湖,据说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神医──的弟子。那人闲游天下,这几日凑巧来到京城,被赵群鹤得知,哪里还肯错过,当即极力邀请了来。
这事赵群鹤事先来请示过,日间言照非便特意留在府里等着他。
到来的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公子,相貌俊雅,意态风流,见了言照非也不如何恭谨,只略略拱手,自报了家门,道是姓严名飞卿,便去瞧楚心尘。
言照非倒是不以为意,知道江湖中人多半不会太将朝廷放在眼里,只不动声色,安然端坐一旁,等他诊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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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尘仍和前几日一般,紧紧地蜷缩着身子,躲在厚厚的被子里,一动不动,茫然地窝在床上一角。赵群鹤将他的手自被子里拉出来,让严飞卿给他把脉。手指一碰到他手腕,他立时一个哆嗦,拼命往回缩手,脸上神色,迷茫中更带了十二分的惊惧。
赵群鹤看得大是不忍,劝道:"小王爷,这位严先生是第一神医孟澄仲的弟子,你让他给你瞧瞧,过几日便没事了!"楚心尘只是不信,拼命向后挣扎。
严飞卿向着赵群鹤摆了摆手,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握住楚心尘的手,柔声道:"别怕,我是来帮你的!"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或轻或重地按过。
言照非眉头一皱,看严飞卿这手势,分明是一门极高明的武功,随即想起对方出身江湖,若不会武功才是奇怪。
楚心尘渐渐安定下来,手上微微有些颤抖,却不再缩回,任由对方把脉诊视。
严飞卿的神色却凝重起来,他将楚心尘的手塞回被中,沉吟许久,才道:"凤王爷,小王爷之病,来之前赵大人已和在下说过一二,他所用之方其实不差,之所以毫无效用,乃是因小王爷之病,实是心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