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千月便看见夕介的手里变魔术般的多出个透明的胶质按摩棒,不太长也不太粗,很适中,只是那上面遍布了细密纤长的硅胶软刺,看起来有些怪异可怕。
夕介也懒得等待千月的反应,直接在那上面倒了些许润滑液后便拉开千月的一只腿,开始缓缓将按摩棒推进千月的体内。
红肿的入口在刚刚被碰触的瞬间便紧紧收缩着,明知是在做无用功却仍拼命抵抗着外物的入侵。细长柔韧的软刺一接触到被过度摩擦过的肉壁,本该是痒痒的刺激,却在药物的作用下使得神经变得敏感到可怕,立即折磨出了让人可以疯掉的疼楚。
刚刚进入一半,便不意外的听见千月不同以往的痛叫,接着是被火烧着般的挣扎扭动,夕介轻易的制住千月踢动的双腿,坚定的继续着推送按摩棒的动作。
千月全然不似平日的压抑,声嘶力竭的没有丝毫掩藏。他脑子都被那一个疼字塞得满满,挣扎反应也全是凭靠本能。他此刻十分渴望昏厥,可是他发觉自己不但不会昏厥,反而清醒得很,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痛苦,每一条神经都传导着痛苦,清晰而深刻。
他自控能力一直很好,不介意让自己承受痛苦。无论何事,总是习惯于忍耐,不想把疼痛表现出来,再如何难过也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他只愿,默默承受就好。反正他从来也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人。
也想过自己会有承受不住的一天,但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疼,疼得让人崩溃,恨不得死去......却又无法死去。
手腕被绑着不能动,腿被压着也不能动,他要怎么缓解痛苦?
无力的偏着头,一口狠很咬在自己手臂上。夕介还没有喊出声来制止他就自己疼得先松了口,血鲜红的涌出来,让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体被注射了药,夕介的话真没错。任何一个细小的疼痛都会被无限扩大,他自己咬出的这一口,果然无比的疼......
"你真会自己找罪受。"夕介恼火的抓过千月手臂,在床头柜里找了止血药粉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缠好。"是不是觉得我给你选的那个不够刺激?"说着居然拿出一只小遥控器在千月眼前摇晃。
"非要我把这个打开你才满意?"
万万没想到那东西居然还能震动,吓得千月差点连呼吸都不会,拼命晃着脑袋摇头。
声音断断续续的哀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不敢什么?"
"什么都不敢,什么都不敢了......我再不逆你的意,饶了我吧......"
夕介没有按下遥控的开关,但是也没有结束他的惩罚。他说:"千月,是否饶恕,不是我说了算。"丢开手里的遥控,他抱住千月扭动不休的身体。
"我是在惩罚你,但我不是为了自己才罚你。我也可以饶恕,但前提是你自己先懂得宽恕自己。"
很可惜,他的话,千月一个字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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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介也清楚知道他的话千月听不进去。他们之间有绝对的沟通障碍,是无法用语言来调和的矛盾。根本不指望靠千月自己去想明白。
千月似乎叫得很累了,慢慢的变成了气息微弱的呻吟,断断续续,哭泣般的哀戚。
"夕介少爷......你饶了我吧......好疼......"
夕介却丝毫不为所动。
"千月,这才第一次你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想到这种惩罚不知要持续多久,千月的心都要沉到地狱里了。
"以后?我不要以后......我不要这样......会疼死的......"
"怎么会死?"夕介温柔的拍抚着,诱哄般轻轻说道:"别怕,死不了。乖乖别乱动,我保证你连一点伤也不会有。"
可是千月果然听不进去,他痛苦之中又自己咬破了嘴唇,惹得夕介发火,终于拿了一只球状的胶质口塞放进了千月嘴里,口塞的带子绕在千月脑后绑好,终于成功制止了千月的自残行为。
千月嘴里有东西可咬,又不能再说话,终于安静了一点。夕介搂着他,哄孩子般的轻轻安抚,不时的在千月坠着水珠的眼睫上亲吻着。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千月觉得痛感似乎不那么强烈了,倦意才慢慢涌上来,闭着眼睛要睡,夕介却仍不让他睡。
拿掉了千月嘴里的口塞,用柔软的纱布帮他擦拭净了口里流出的津液,解开了缚在手腕的皮套。贞操带上前后的扣子昨夜已经打开了,夕介索性将腰带和扣在上面的铃铛一并拿掉。又伸手到千月的体内去抽出那个遍布软刺的按摩棒。
千月原本软软的躺在夕介怀里,被碰触到那个折磨了他一夜的东西的瞬间,吓得忽然挣动不休,夕介用力把他锁在怀里不让他动,另一只手缓缓的把东西抽了出来。
轻声说道:"没事,药效过了,不会再疼。"
说完,抱起千月进了浴室清理身体,特别是体内,千月的免疫力很差,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药效虽然过了,可千月的神经还很敏感,稍被碰触就吓得颤抖,被强迫清理身体的时候还很不合作,弄得夕介一身湿,后来大约累坏了也感觉真的不怎么疼,就渐渐柔顺的伏在夕介怀里安静的不动了,直到全部洗完被光溜溜的从浴室里抱出来安放在另外一间卧室的大床上,才有气无力的张开困倦的眼,轻问了一句:"可以睡一会儿吗?"
夕介用丝被盖住千月的身体,爱怜的亲吻着。
"当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先通知你。千月,从此刻开始,我们要玩一个游戏,规则如下:我问问题,你来告诉我答案,答对有奖,答错要惩罚。我从这一刻开始,提出的所有问题,你不能不答,不许说谎。对于我的问题,你要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有所保留、拒绝回答、说谎话,我都判你犯规,惩罚加倍......至于惩罚的内容是什么,等你犯了规自然就会知道。听明白了吗?"
千月怔怔看向夕介,不理解他究竟想做什么。夕介却似乎对千月的反应很不满意。
"第一个问题,你打算拒绝回答?"
千月这才反应过来,游戏已经开始。没错,有资格喊停的人又不是他,他只能选择乖乖配合,尽量不犯规,尽量不受罚。
所以他赶快回答问题"明白......我听明白了。"
"那么告诉我,你愿意玩这个游戏吗?"
愿不愿意又不是他说了算,他不是只能配合吗?
千月这样想着,条件反射似的张口就答,可是"愿"字刚出口,就看见四枫院夕介忽然变得冷酷的眼神,心里一颤,没敢继续说。
"千月,你要想好了再给我答案,说出来后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而谎话......"夕介冷冷的扫视着千月苍白的脸,淡淡警告着。"我决不饶恕。"
"不愿意!我不愿意玩!"这是什么见鬼的游戏!疯子才喜欢玩!千月受不了的摇头,觉得荒谬得让人想苦笑出来。摇得太用力,头晕目眩,最终无奈道:"夕介少爷,我说不愿意,你就放过我吗?"
连千月自己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果然就听见夕介语气平缓的说道:"差点忘了提醒你,在这个游戏里,你只有回答的权利,没有哀求和发问的资格。"
......
似乎真的折磨的够本了,夕介终于放过,对千月说道:"现在,可以睡了!"
千月长舒口气,再不坚持,合上眼睛,十分希望能就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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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界不会停止运转,太阳不会吝啬光芒,无论多么不愿,千月终究还是会睡醒。
刚刚张开眼睛,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依然是五个人相继走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看护服,一左一右,拖了千月就往浴室去。
依然是被趴跪着按在躺椅上,球型灌肠器,粉色洗肠液,只是这次软管插入的时候千月却不再像上次那么合作。经过一整个夜晚的折磨,他的身体实在很惧怕任何碰触,更不要说用管子插入那个地方,还要灌注液体,即使知道挣扎没用,他仍是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最终是被痛苦万分的按着灌完,漫长磨人的五次清洗。筋疲力尽中听见一串让人心惊胆寒的铃铛的细响,张眼,果然见到那些人又拿来贞操带预备给他穿。
理所当然,继续一翻折腾。
等那贞操带也全部穿好在身上的时候,千月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每听见一串铃响,心就一阵战栗,折磨死人。
"可以吃午饭了。
一件长袍松松披在肩上,终于被人从浴室扶出来,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无论怎样小心还是觉得体内的东西顶得难受。面前推来一个三层的餐车,食物丰盛,从主菜到甜点。千月却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更别说吃。
看护也不强迫他必须吃,只说道:"夕介少爷吩咐过,如果没有胃口,可以先不吃,暂时注射点生理盐水、葡萄糖、炼乳或者营养剂......"
看护的话尚未说完,千月便拿起叉子乖乖吃了起来,一点看不出来是个胃口不好的人。
此刻的千月,宁死也不想再看见一根注射器。
吃饭,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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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终于再没人来折磨,千月一个人窝在宽大的白色沙发上愣愣的出神,午后阳光夺目的亮,打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往日的惬意。
一个下午的时间,千月只知道自己大约喝了几杯红茶,吃了两块哈密瓜和一块薄荷糖,依然有人给他送来了PSP解闷,可是碰也没兴致碰一下。然后疲倦的闭目养一会儿神,再睁眼发一下呆,时间就过得出奇的快,让人惧怕的夜晚也就来得更快。吃过晚饭,千月就惶恐得连发呆的心思也没有了。
人的意志是一道墙,只要开了一个缺口,恐惧就会洪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再不能抵抗。
千月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一种痛是可以让他怕成这样的......
坐立不安的等着天变黑,夜变深,无可奈何的看着四枫院夕介天神一般的驾临,千月遗憾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自己都没能想出一个好借口来阻止夕介对自己继续虐待。
千月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天没离开过这个地方,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夕介走到跟前。夕介即使始终沉敛着、不让情绪宣泄出来,他周身的火光仿佛也是不灭的。千月轻易的就能推断出--他依然很不高兴。
可是千月今天才刚见他,游戏还没机会进行呢,怎么可能会犯规?
夕介自然不理会千月的揣测,站在沙发后面,双手从背后绕上来,抱住千月。
千月却被夕介的这个动作吓得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又是要......从后背位开始做起?
果然,夕介的手轻轻撩开裕泡,抚摩从胸口开始,炽烫的手传递的仿佛是温柔,千月却毫不怀疑那其中暗酝着可以轻易让人粉身碎骨灰飞湮灭的力量。
手一直延绵着向下抚摩,掠过腰侧,撩起一阵细碎的铃音,引得千月的身体不由自主一阵战栗。接着又再向下摸到腹部,千月以为他会一直再向下,一直握住那个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部位,施以手段来折磨,然而没有,夕介的抚摩,到此为止。
忽然开口,没头没脑的问起了问题。"千月,你今天一整天没有去卫生间,为什么?"
千月乖乖回答问题。"因为没想去。"
"是吗,没想?"夕介停在千月下腹部的手微微用力......
"啊!"
千月不自禁的叫了出来,身体立即难受得缩成了一个小团。
下午喝了几杯红茶,到此刻,早已满到有些涨痛的膀胱自然不堪承受外力的压迫。
"原来就是这么不想的!"夕介淡笑,音色低沉性感:"千月,你来告诉我,这个问题,我是该判你说谎呢?还是......判你回答错误?"
又是一个问题丢来。
千月任命的被夕介抱着,虽然一样是罚,可是说谎惩罚是加倍的......毕竟轻重不同,谁会傻得选前者?
希望夕介愿意相信他的解释。
"我真的没有想说谎,只是答错而已。我说的‘没想'是我脑子里没有想而已,不是我身体不想,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身体......"
听了千月的解释,夕介却轻笑出声,狠狠的吻落下来制止了后面未完的话。
"费了我那么多精神来调教,一点没见听话,狡辩的功夫到是练出来了。"
放开千月的唇,捏着他的下巴面对自己,夕介又问"千月,为什么‘没想'?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生理需要都没有吧?"继而警告道"这次,给我想好再答。"
千月在那强势的眼神下显得很退缩,好半天才轻轻吐出一句"是你给我穿了贞操带的。"
夕介对于这个答案明显表示更不满意,冷冷说道:"给你穿了贞操带,没说不让你去卫生间。看护一整天待在你身边,你想去为什么不说?"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压得人透不过气。还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回答错误、有所保留、拒绝回答、说谎话,都要受罚。如此消磨人的意志......
看来,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不再试图辩解,千月任命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我好象还能忍得住,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没有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自己觉得忍不住、受不了的时候,身体或者早就已经被你弄坏了。会疼的......千月,那时你又要怎么办?"
......会疼?
千月怔愣的看向夕介。
哪种疼又会比你昨天给的那个更厉害?
可是这句八成要被判为错误答案,不敢说,那他心里还有什么真正的想法可以作为答案?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怕。千月是个很恶心的人,属于他的这个身体......我不喜欢。"
"是吗?原来如此,你不喜欢。"夕介语调压得越低就越彰显着一种恐怖的怒意。说着便抱起千月往昨夜施加恐怖折磨的那个房间走去。"我早该知道是这个答案,根本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问。"
夕介的声音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何必非等你把我所有耐性全磨光了不可......千月,昨天那一个晚上的疼,你真是白挨了。"
夕介把千月丢在床上,扬声唤看护。
于是五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手里拿了一些东西走进来。千月早知道无论如何会是这个结局,可是早有准备也不能代表他可以坦然面对。浑身颤抖的看着看护走过来拿着皮带绑在自己手腕上,然后皮带扣又扣到床头上特殊的锁口内......
"你们弄别的,不用绑他。"
夕介却出声制止,坐在床边把千月上身抱到自己怀里,随手将贞操带上的感应锁打开,拿掉硅胶套,轻轻抚摩着温顺的器官。
"既然你自己不想尿,那就我来帮你。我不介意多费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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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自己不想尿,那就我来帮你。我不介意多费点事......"
千月还没有完全吸收夕介话里的意思,便看见看护戴上了医用的一次性手套,在他下身铺了白洞巾,又用镊子夹了棉球在他下体涂抹消毒。
一阵冰凉的感觉,让人不适,又特别害怕,但上身被抱得很紧,双腿又被两个人拉开来分别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灭菌多做几次,千月免疫力低,容易感染。"夕介淡淡吩咐着。
于是涂抹的工作变得又慢又仔细,惟恐有差错般,冰凉微痒的感觉,一波接一波。下体被人捏在手里反复翻转摆弄,千月如一只落入猎人手里的小狐狸,任人宰割,难堪又难受,不愿意,却身不由己。
当一支细长柔软的胶管出现在面前时,千月才完全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身体不得自由,头缩在夕介怀里摇的宛如拨浪鼓,手抓着夕介的衣服攥得紧紧。
"别乱动,他们很专业,不会弄伤你。"
夕介的安慰比恐吓还要来得让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