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又遮住了月亮,空气湿冷,明天要下雨了吗?
春华又投入到黑暗中,美丽如艺术品的青龙随之归隐,只有主人美丽的声音在说着:"记住我的真名--燕小凡。"
"炎哥哥"是谁我先不追究了。
脑中只有三个字--燕小凡,燕小凡,燕小凡......
他说他叫燕小凡......
他姓燕......
他名小凡......
顾青梵你给我出来解释下这什么意思!?
燕小凡,很平凡的名字,只是当一个国家的皇帝的名讳为"凡"时,这名字就不平凡了。那么,他不是那个国家的人?那又为什么姓燕?他要姓顾的话我也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
我承认我小心眼,扣除吟儿这正宗的皇位继承人,以及那几个没流我身上血的皇子,他就是下一个皇位继承人。
他是阎王宫的四大护法之首,与阎千重关系密切;他是凤七少带出世的孩子,与他关系密切;他是顾青梵与凤依的儿子,与我关系密切;他姓燕不姓顾,我感到威胁。
春华......春华......我还是喜欢你这个名字。
后知后觉春华是他的化名,凤七少给取的名。
按此推理,"炎哥哥"也是某人的化名,不,应该是真名。
他特意强调他的真名,则说明有人用化名在我身边,而且关系相当密切,但我却不知道。
会是谁呢?
找来燕羽,无所不知的燕羽,没有他掌握不了的情报,问个名应该不难。
"炎哥哥是谁?"
燕羽看我。
恩,换个说法。"春华口中的炎哥哥是谁?"
燕羽继续看我。他从没这么直勾勾地看我。
再换个问:"有谁化名在我身边吗?"
燕羽不看我了。
我质问道:"我想我有必要弄清我身边每个人的底细。"
燕羽沉吟了片刻,清冷道:"七少......"
什么?
"举世都知道‘七少'只是齐家七公子冽国七皇子的称呼......除了你。"
呃......我不敢问七少的真名叫什么,但我知道"七少"不是他本名......笨死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是他......因为距离太近了,所以没想到他......但他......的真名是......?
心虚得语无伦次了我......
谁叫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密切。
燕羽的声音冷到冰天雪地:"自己去问吧。"
第七章 情欲
风炎,风炎......
不断重复着这带给我太大冲击力的名字--齐风炎。
"七少十三岁的时候自愿参军,当时你家单太师就是看中他名字才轻率地破格提拔。"万丈温柔地解释着,眼里有点小小的嘲讽,我看不见。
冽国齐家么子齐风炎,人称七少。后来过继到皇家后,就更名为凤炎,人称凤七少。他一直用七少的名闯荡江湖,行走天下,真名反倒很少人叫,但不是秘密。
身为他亲密床伴兼友好伙伴的我竟不清楚,实在无颜面对他,所以才去问万丈,做好被他奚落讽刺的准备。
"七少要是知道你不晓得他的名字会很伤心难过的。"万丈凉凉地道,声音却柔得化出水来。
声音很温柔,语气却是讥讽的。这是万丈心情不好时的体现。
我关心他:"怎么呢?最近心情一直不好的样子。"
万丈笑:"哪有?"
"骗人。"
"恩。万丈在想陛下是不是连万丈的名都不知道。"
"万丈不是就叫万丈吗?"
"那是陛下取的不是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就是万丈。"
万丈笑得眼睛弯起,眯成美丽的新月儿形,幽深的眼珠子象两汪波光粼粼的水潭。我最喜欢他柔得溢出水来的眼睛,就象他最喜欢我"霸道"地宣布对他的独占权。
我枕在他腿上,他宠溺地摸着我头发。我说:"七少今晚不会来了吧?"
摸着我的手停顿了下,改梳我的长发,"不会。"
"恩,那万丈留下陪我。"
"陪睡?"
"恩,最好。"
顺着我的长发,他的手来到我腰间,爬到前面,再向下一点:"要么?"
我受宠若惊:"可以吗?"
万丈眼睛危险地睨起,惆怅地低下头,伤感道:"一眨眼,陛下都长这么大了。"手有意无意地捏着,"想当年,才这么小......"比划了下,真的很小......
我自制力良好,挪了挪屁股,就避开了去:"得了,陈年往事呢。当年万丈还是少年呢,一眨眼,都老头呢。"
万丈看着我,包容地微笑。我冲他咧嘴笑下,他蹙起眉间:"笑得真难看。"
我收了笑容,存心挖苦他:"就你好看。"
万丈也敛了笑容,半真半假哀怨道:"我很丑我知道......"
我把头枕他胸口上,听他沉稳的心跳,还有自己低沉了的嗓音:"一点也不丑。"
当年我跑客栈找丑哥哥玩,玩累的时候就爱趴上他胸口,舒服地睡觉。这些年,偶尔也会露出这幼稚的习性来,万丈了解我只要一将头靠他胸上,就是犯困睡觉的时候。
他会小心翼翼地搂着我,当我的靠枕。有时迷糊地醒来就会看到他没有表情的脸,没有焦点的瞳,然后意识到万丈跟我一样爱出神发呆。更多时候,会看到他同样闭着眼,安然恬静,我发出一点声音,他就会睁开清澈的眸观察我,看着我安宁--他似乎从不用睡觉,我醒着,他在我后面,我睡着,他在我旁边,我突然醒来,总能找到他清明的眼睛关心地注视我。
即使单风炎也不能做到万丈这样,每时每刻跟在我身边,陪伴我。单风炎的存在是很突兀的,即使他默不作声,我也知道他就在我身后。而万丈,一旦不发声响,我便会忘了他的存在,忘了有这个人一直跟在身后。
已经习惯万丈的跟随,当成了自己的影子。
不想承认自己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总希望自己回头时,能有个人陪在身后,以前的单风炎,现在的万丈。
不用自己开口,单风炎就能面面俱到,把我安排妥当;不用自己开口,万丈就能领会我的旨意,把该办的办好。
有时候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懒,许多事都不会都是被这他们俩给惯的。
很显然,他们对我充满了伟大的......父爱之情。
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小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羽翼丰满的一天,离开哺育自己的父母,自由翱翔的一天......
十五天了......
凤七少消失十五天了,我也十五天没解决生理需要了......脾气差得除了万丈没人敢接近我。
想想,之前的四年怎么过的哪,禁欲了四年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重新尝到情欲的快乐,再戒掉简直生不如死了。我可是从十岁就开始淫乱十三岁开始纵欲的人呀!
每当我这么悲痛地想着时,偷偷按向自己那里的手便会猛然抽回去,万丈温柔体贴道:"陛下,请洁身自爱。"
末了,语重心长一句,"万丈这是为陛下好。"
我哀怨地看着他,企求他。比起凤七少,我更期待他的服侍。四年内从不对他想入非非,如今想了就不可抑制地渴望他的慰籍。
曾经为单风炎守身不碰任何人的信念抛到九霄云外--欲望仍要抒解,只是不再进入任何人的身体里。
这样......也可以吧?
其实在奇怪,无情诀是可以消简人欲望的内功,为什么近来突然旺盛起来呢?
摇摇脑袋,不想了,顺其自然。
万丈真是残忍,他可以满足我任何要求,除了......欲望。
悲痛万分!万丈我恨你!
男人的欲望一旦爆发就会很不要脸。占着平日万丈对自己的宠溺,我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术。
"万丈~"贴住他,用自己坚硬的下身顶着他,告诉自己有多么渴望。
万丈不动声色,只是推开我一点。
我不动如山,有更加热烈渴求的声音撒娇道:"万丈......"
万丈面不改色,坐开一点点。
我紧贴过去,继续撒娇--如果世上还有哪个人能让我放下老脸玩发嗲游戏,就是曾跟孩提时代的我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万丈!
万丈......你到底疼不疼我啊!
不过是这么点小小的要求,有必要一副天理难容的模样吗?
万丈的矜持惹怒我,我猛然站起身甩袖道:"朕要侍寝!"
万丈幽幽道:"陛下要招哪位娘娘?"
我冲他低吼道:"既不满足我又不让我满足你到底想怎样?!"
万丈好不无辜:"臣没有啊。"
他低声下气,敛眉垂首的模样彻底恼怒我--什么意思?我不顾面子地求你了你不要脸,我招别人来你又不高兴!他娘的!比女人还难伺候!
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段心声似乎传达到万丈心里,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受不了他伪透的眼神!我猛然深吸口气,再一甩袖:"告诉凤七少,要不再现身朕要剁了他!"
"是。"
我知道,凤七少能靠近我,是通过他默许的。他可以容忍凤七少碰我,但其他人不行,他也不行。
在他看来,我的身体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只能由凤七少这对男人兴趣不大又自控自如我又不反感的人来侵犯。
被他一搅,性致没了。扫兴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跟来,往倾水宫跑去。
那里能找到我的救赎。
万丈明白,所以我每次去倾水宫,他就不会跟来。
"小风!"我叫道。
倚靠在栏杆边缩在厚重绒毛披风里的少年闻声望过来,冰冷的表情,无波的眸,熟悉的脸。
世上巧合的事太多了,比如眼前这位,一张脸,精致漂亮地象瓷娃娃,美丽得不象话,跟单风炎象得不象话。
但他明确地说他不是单风炎,是单风炎转世投胎。
你信吗?
不信。
他脑子有病,疯言疯语,鬼才信。
****
有时候上天真是不公,为什么有些人造得那么完美,而有些人那么缺陷。
小风空洞洞的眼睛望向我,这双眼睛如幽谷般深邃,因为见不到一丝光明。他的头脑也不清醒,总讲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的声音若清泉般纯净,我爱听他疯话。
他身体不好,虚弱得风一吹就倒,面色苍白得象纸一般,身上那件厚厚的披风常年不褪下。
我喜欢他的脸,少年版的单风炎,清涩得多,也柔美得多。
"小风......"我走过去,抚摸他瘦削的脸颊,手感也比单风炎嫩滑许多。
他迷茫的眼迷惑地看着我,我痴了片刻。
抚摸变得温柔起来,沿着脸颊向下。我还没想干什么,他脸先红了,害我就想干什么呢。
刚稍停的欲望又涌现。除了那灰色四年,和中狐魅散的黑色几个月,我从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
更何况,眼前少年长着我日思夜想的容颜呢?
手探进他冰凉的身躯,他颤抖了一下,却没拒绝,喉间甚至发出娇羞的嘤咛,使我的欲望更加勃发。我知道他在无意地勾引我,我自愿上勾。
我对他有欲望,却没有吻他的冲动,所以只是扒了他的衣服,操起家伙就上,完全不讲情调。
手指刚要探入密穴了解对方底细,身后骤然响起的甜甜嗓音吓我一跳:"我说小凡儿呀,你不是不碰别人的吗?"
声音的主人压了下来,一把握住我的昂扬,在我耳边轻风细语:"宝贝,我可不忍心看着你犯罪而置之不理哦。来,让我满足你。"
就着背后抱我的姿势,到临河的栏杆上,把我放那上面,笑嘻嘻道:"这里风景好,既不用怕别人看到也不用怕小凡儿突然造反。"
我一造反两人马上掉河里,快入冬了啊,河水冷得要命。身后是黑沉沉的夜空,白茫茫的燕城河,河水拍岸的声响,河风带来的湿冷空气让我更加兴奋,双手叉进凤七少被风吹得凌乱的发里,暗暗祈祷这栏杆够结实。
"万丈派你来的吧?真是及时啊。好七七,尽心服侍哦,朕重重有赏。"喑哑的声音染上情欲,即使被压着,也要掰回点口头上的优势。
正埋首于我衣服内舔着我乳头的凤七少将头探了出去,飞扬着眉笑得越发甜腻妩媚而不情色:"赏?好呀,我要你可不可以?"
我仰起头,放下身体重量靠在栏杆上,眯起眼,吐出三个字:"想得美。"
眼角下瞟,凤七少因不满而嘟起的唇红润鲜艳,象熟透的红果,那叫一个娇艳欲滴,恨不得一口吞掉,而我只要它吞下我的欲望就行了。
渴望的,期待的看着那红艳艳的小口,主人用它舔了下我干涸的唇,清凉得象身后河水浸润过,然后低下头,眼看着娇嫩的唇含下我肿胀的欲望。
身后的河水冰冷,夜风冻骨,身体却火热得如置身三伏九天,简直爽到飞!
我咬着唇,禁止丢人的呻吟漫出,完全放松身体靠栏杆上,凤七少强有力的臂架住我,避免我因快感而软掉的身体不支下滑。
欲望被温热的口腔包围,软滑的小舌象游走的小蛇,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恩......"
看在他放低身价尽心服侍的份上,我还是叫一声告诉他做得还不错好了......!
怎料他吐出我的分身,咂咂嘴嗲了句:"还没我叫得好听~"
我冲他媚笑:"那你在下面我来让你爽翻天得了。"
他嘟了嘟嘴,再一点一点吞下我的欲望,我知道他更想用牙齿一口一口咬掉我。
"我喜欢你用舌头舔,恩......就是那里......继续......"
哈!占据主控权的感觉真爽!亏他欠扁的一句话,让我理智顿时清醒,欲望却仍精神着,所以我可以清醒地支配着快感,指挥他该怎么最大的满足我!
"啊......舒服!七七......你真棒......用力啊......那里......还要......"
"笨蛋七......你舌头打结啦......老顶着那里干吗!不会全吞下去吞到最深吗!"
"恩......喔!你要咬断我啊?呜......我要断子绝孙哪!恩恩......这样才对......爽......啊!"
终于,两根手指伸进我嘴里狠命搅动几下,我乖乖地停止废话,舌头追着小指跑。
我半倒在栏杆上,陶醉地看着半跪在地上为我口交的凤七少,他吞吐着我的欲望,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跟我的舌头玩交媾游戏。
比起肉体带来的快感,跪在地上这人的身份地位力量美貌才是快感的及至。
够了......
欲望的迸发前,我猛力前倾身子,抓住他的发,将欲望顶到他喉咙最深处,顶他个措手不及。头忘情地向后仰,他的指尖滑出我的口腔,唾沫星子随之在空中淫糜地乱舞。粉红的舌尖千娇百媚而情不自禁地唤道"风炎......"
在凤七少悲愤的瞪视下,成功地引向高潮,并将潮水涌向他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