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师瞪了他一眼:"你这么说就是找你的咯!我还不知道你还搞女孩子喔!"
鞠莱无奈地摇头,点着蔡老师的头:"注意用词,搞,多难听啊!"他风清云淡地笑笑,"再说,我对女孩子很尊敬的,敬如天神般又怎么可能伸手去污秽呢!"
蔡老师不禁红了脸。正她红脸时那个女孩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女孩好似搭了眼皮一样不经意地瞥了眼月光,夹着烟轻蔑地说:"你就是李漫吧!"
月光一怔,鞠莱皱起眉头将月光拉下来,看了看四周笑着对女孩说:"难道没人教过你对待年纪大些的人要礼貌些吗?"说完笑着看着女孩子。
女孩一愣,哼了声:"年纪大的?哼--没人教我面对一个引诱有老婆的男人的人需要有礼貌!"
这话一说,鞠莱立即明白是冲着他来的。他笑得更加灿烂:"那就是说你是来找我的了,除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抱歉,我也忙的!"
女孩将烟甩到鞠莱脸上恶狠狠地指着鞠莱:"你这个变态,勾引我爸爸,死同性恋!"
鞠莱仍旧笑着,天知道那笑容是属于天使还是恶魔级别的。神伤的月光听了这话看着鞠莱,发现鞠莱仍旧笑得十分灿烂时呆住了。
蔡老师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上前一步打了女孩一耳光。女孩子愣愣地看着她,蔡老师轻蔑一笑:"西门庆勾引上潘金莲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你凭什么只怪莱莱一个人!"
鞠莱苦笑出声,这种比喻真要逼疯人哪!他拉下蔡老师,却正好接下了女孩的一巴掌,但是女孩没有料到中途人被拉下去,所以打在鞠莱的脖子上。鞠莱干咳着,这一巴掌打在人脆弱的喉部,再打重些说不定能要了人命。月光虽然知道鞠莱身体素质极好,却忍不住上前一步扶住鞠莱。鞠莱摆摆手,表示不碍。
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这里的同性恋闹事,一辆轿车喊着喇叭要经过人们才散开。向前的向前,往后的往后,纵有回头的,也不过是看看。轿车停下来,下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鞠莱看到宓玉德,温和地一笑。女孩看到宓玉德眼神不安地闪烁着。
一会他们上了车,车离开了夜市,留下了蔡老师跟月光。月光尴尬地站在人群里,蔡老师自语着:"不知道莱莱那边怎么办了......"
"小媛!--小媛!"
蔡老师回头看着,兴奋地跳叫着:"我在这呢!"
月光吓了一跳,看着蔡老师。
一会两个女孩到了蔡老师面前,三个人亲热地拥抱了抱,蔡老师折身回来拉过月光甜甜地笑着说:"这位就是我给你讲过的月光了。"她对月光小声道。"我全名叫蔡媛媛。"
看着那两个女孩脸上像是天下掉了五百万地惊喜,月光不由得想起鞠莱说过的话,他回首望了望车离开的方向才面对着蔡媛媛的朋友礼貌地笑笑:"你们好,我是月光......"
第 24 章
轿车里发出咳嗽声,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坐在后面的女孩不耐烦的表情。
司机座后面有一张大铁板,当然那是消极的说法。鞠莱轻轻揉着喉咙,看着那防弹的隔音板,再瞄了瞄对面坐着的宓玉德。嘴角微微抽着。
"小谣你出来怎么都不带着康叔呢?"
宓玉德温柔地问着,鞠莱微微一笑,撇开脸看着外面的路。
女孩温柔地淌出水来回答:"那个我只是出来看看嘛,康叔那么大本事哪能跟我逛街那种事啊......"
"......别找理由!"
鞠莱回头来看看到主任弟弟拿掉眼镜,手如闪电一样给了女孩一耳光。女孩低着头似哭似怨但一句话也没有。鞠莱冷眼旁观着,主任弟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两个人对上眼读懂对方的眼神,撇开眼。唯一没有察觉到气氛诡异的宓玉德还很是照旧关怀着女孩。余光看到女孩冲他翻了个白眼。鞠莱一摇头坏笑刚起便一把抓过宓玉德在怀里,宓玉德一下子红了脸。另外两个人都看着鞠莱。
鞠莱笑着:"不好意思,手滑。"嘴上这么说,禁锢的胳膊更加紧实。
主任弟弟盯着鞠莱,一会勾起一抹奸笑:"是向我们显示你的真心吗?"
鞠莱笑笑:"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们是他的亲人,可能我不会坐在这个车子里跟你们这些别扭的人一起坐着。"
主任弟弟冷哼了哼,宓玉德抓着鞠莱的手,努力地要坐好,鞠莱索性地将宓玉德整个人都收在怀里。
"玉智......"
鞠莱看着爱人的头发,微微笑了笑将下巴轻轻地放在爱人的肩上。宓玉德的声音立时停止了。这时女孩哭了,边哭边说:"爸爸骗人......爸爸说要跟我结婚的怎么会找个男老婆!爸爸骗人......呜呜......"
宓玉德摸着女孩的头,温柔地说:"爸爸是爸爸,小谣是不能嫁给爸爸的,小谣应该找爸爸以外的年轻男孩子......"
哭泣中的女孩子抬起头来:"非要年轻吗?"
宓玉德干笑了笑,鞠莱从下面伸出手摸着宓玉德的下巴。宓玉德的脸更红了,宓玉智昂着头冷冷地看着鞠莱。
"年纪不重要,主要他爱你,你也爱他。"
女孩子又问:"什么是爱?"
鞠莱笑出声来,一把拉回宓玉德:"主任让我来告诉她这个答案吧!"然后扬着得意地笑指着女孩,"你可要看真切了!"宓玉德察觉到他的阴谋时已经被狠狠地吻住,他软弱地看到鞠莱冷冷的眼角,手慢慢张开在鞠莱的脸上停下。鞠莱吸住宓玉德的舌头,抓过他的手,手指与手指交合。收回说了句话又继续着纠缠,这句话是:"闭上眼。"
一吻毕,意外地发现主任的弟弟也脸红着。难道他们家是家传的红脸?
"你们......现在去哪?"宓玉智调整好了情绪坐得端正,鞠莱才发现那个被叫做小谣的女孩已经伏在他腿上睡着了。微微皱了皱眉,这么看起来,这女孩子还真是像主任的弟弟。宓玉智跟宓玉德一点也不像,除了红脸时有点神似外真找不到具体的某一点想象的。而这么不像的兄弟俩,哥哥的小孩像弟弟会不会太诡异了。算了,这个都不是重点,现在第一个要做的事是安慰那个害羞的男人。看过女孩子闹别扭时对着男人又打又捶不打死人不罢休的劲,从不知道男人闹别扭起来也蛮难劝的。没有打也没有捶,只是别过了脸,除了可见到的泛红的耳朵之外什么也不给他。
鞠莱觉得十分暖心,就算自己是千呼万唤那边也不回头也觉得暖心。
宓玉智冷哼了一声:"四十岁的男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十四岁?"
鞠莱笑笑,将人圈在怀里:"我没去想他是多少岁。"
宓玉德抬起头来。鞠莱笑笑:"主任说过要带我认识他的家人,也算是认识了。那可不可以在这边把我们放下去,下面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宓玉智看向宓玉德,慢慢垂下眸在胳膊边随便摁了了摁:"停车。"车就停了。
鞠莱先下了车,接下宓玉德。
俩人在道路边散步着时,宓玉德低语着:"你......为什么叫我头衔?"
鞠莱笑着:"忘了吗,在人面前随便叫私底下我叫你玉德你也要叫呢称的喔!"
宓玉德含笑低着头。
鞠莱搭上宓玉德的肩,宓玉德一惊,望向他。他笑笑。宓玉德受了感染也笑笑。笑完了鞠莱叹了声,宓玉德望着他。他笑笑拂了拂额前刘海:"我只是有些头疼怎么才能跟你家人处好关系,现在看来很难......尤其是你女儿一副要嫁给你把我当障碍的样子......"
"我太太是我表妹。"
鞠莱疑惑着看着宓玉德,宓玉德温和一笑。
怎么会突然间说这么一句?他有说什么跟这句有关系吗?看着宓玉德的脸,鞠莱将问题压后。宓玉德微笑着:"我弟弟是我表弟。我十岁被绑架警察找了三个月放弃了,三年后我自己回到了家里,发现自己多了个弟弟。他们说以为我回不来了父母又太忙就从亲戚家找了个弟弟来承当着家族重任。弟弟从小的时候就被压迫着要学习多元化的知识,我回来的时候他在疗养院里刚住了一个月出来,眼睛里透露出仇恨的光芒;他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姐姐,他没有疯掉都是因为这个姐姐做了他精神支柱。后来他姐姐嫁给了我,那是我出院后的事情。"
表弟?表妹?表妹是表弟的亲姐姐?女儿像表弟?
宓玉德紧张地看着停下来的鞠莱:"怎么了小莱?"
鞠莱看着宓玉德,勉强地笑了笑:"玉德的小孩是不是智障儿?"
宓玉德咬着唇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鞠莱的眉头紧锁,扬起拳头:"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姐姐搞了大肚子塞给你当老婆?"说完他觉得自己说了很要不得的污秽的话低着头,"对不起玉德,我口无遮拦,原谅我!"
"没......没事......"
宓玉德的声音颤抖着,鞠莱抬头来看,看见宓玉德偏侧过头去。他上前一步抱住宓玉德:"虽然我很想狠狠地揍你弟弟一顿,但是我怕我打了他一顿后就再没命看到你了。有你在,就是劳役犯我也能做得如鱼得水。不过再想到我不管怎么做都可能伤害到你,我就揪心。"
被动被抱的人手伸出来抱住了鞠莱的背,这边人不多,匆忙地在世间游走就算回头看一眼也已经是走出红尘之外。鞠莱感动地差点落泪,他收紧了拥抱,感慨着:"真好,玉德!"因为抱得紧宓玉德发出的声音都是经过了挤压,像是闷在过冬的被子里说话一般。"我十五岁才正式回家,所以智不知道我因为骨髓移植接受放射线治疗已经不孕。他才是那个心里压了很多,忧郁的人。他接受的所有折磨都本应是我所承受的,他有一双疼爱他的父母,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有一大堆的儿童玩伴,可以享受到人最基本的快乐都是因为我,所以他的一生都改变了......我只想让他能够在这片黑天幕地里还能找到一块干净的后花园。你不要去找他,他......唔......"
鞠莱用吻,用上了听烦了爱人讲诉与爱情无关的恋人们常使用的手段,得意地笑着。只有眼睛在笑,嘴在忙着进攻着那块温润地。吻毕鞠莱用半威胁半甜蜜地话语说:"我可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不相干的男人。还是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比较实际。"
宓玉德忍不住地笑了,轻轻地一点头。
"玉德,我住在华馨园里,跟蔡老师还有月光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两个人。一个一间房。"鞠莱说着笑了。
宓玉德红着脸:"你......你做什么笑?"
鞠莱笑着:"我没做什么笑啊,只是刚才某人嘴角一敛,我想怕是某人想歪了就顺便提了一句,是事实啊......啊!"被打头了,鞠莱哭笑不得地看着宓玉德,宓玉德也看着自己的手红了脸。鞠莱抓住宓玉德的手,亲了口也咬了下,宓玉德吃了一惊。鞠莱抬眼邪魅地一眨眼:"可不能把我当成你女儿喔!"
宓玉德脸更加红了。
"还有,把你这戒指摘了!"鞠莱说着就上手来褪下宓玉德左手上的戒指,宓玉德看着鞠莱又冲他发了电眼脚发软都快站不住时鞠莱拿着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戒指戴在刚才那个指头上,覆盖住原来痕迹。给宓玉德戴上了戒指的鞠莱笑得像怀风的少年爽朗得模样把宓玉德看呆了,他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你原来的那个戒指是钻石的?"
宓玉德被鞠莱突发问给问住了,他看着鞠莱,脸一下子红透了像煮熟的虾。
鞠莱笑着:"不管是什么的,我也都已经扔了。我这个材质不管是什么的,你都给我戴着。"
宓玉德看着鞠莱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鞠莱又笑,拂了拂头发:"你看你吓的,我怎么可能真扔掉。毕竟是你的东西。"拇指与食指捏着那颗即使在夜幕中也闪亮的钻戒,脸上却带着暗淡的神色;宓玉德情不自控地上一步亲了亲鞠莱的手,然后抱着鞠莱的头吻上去。过了一会。鞠莱一把抓住宓玉德的肩向另一边小跑着,到了公园里,找了暗处加深了吻。吻完了才发现宓玉德上身只剩下衬衫,就是这还是脱了一半的,下身还好只是解开了裤子拉链。
两人互望着,忽然宓玉德再次抱住鞠莱。鞠莱愣了一秒笑着抱住爱人娇羞的身体。
从公园里出来,两个人都笑了。只是这次笑的时候,宓玉德替鞠莱将刘海别在耳后。
鞠莱望着宓玉德笑着:"玉德......真希望我们可以相伴到老......你可以一直地给我别头发。"
宓玉德微笑着:"现在已经是很幸福了,我不奢求往后只希望能够永远地看着你......我有没有跟你说,你是我的后花园,休憩地......"
鞠莱愣愣地看着宓玉德,柔和得可以出水的表情沉醉了面前的男人。宓玉德禁不住伸手来,鞠莱看着手摸上自己的脸笑了。宓玉德也笑了。
"玉德......"
宓玉德看着鞠莱,仿佛世上只有眼前这一个人;鞠莱唤了名字后咂了咂嘴:"我爱你......"
"......嘀--"
一声噪音打断了此刻的美好,两个人都皱着眉头看着噪音源。宓玉智坐在法拉力里笑着朝他们招手,宓玉德咬了下唇。鞠莱掩下怒意揽着宓玉德到车子这边,对着驾驶座上得意张狂笑着的男人冷了一眼后温柔地为宓玉德打开门:"我们明天再约......"
刚关上门,宓玉智笑了:"怎么你不上车吗?你们可是住在同一天地里啊!"
鞠莱愣愣地,回神来迅速地望着宓玉德。宓玉德咬着唇,靠近鞠莱这边的脸颊红红的,但眼角里流露出笑意来。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宓玉德搬家的事都没有告诉他,他还是上了车。既然多了时间可以跟爱人一起共处,那就不浪费;前面讨厌的家伙就当成出租车司机。
坐上车,开了车后宓玉德瞥了眼鞠莱,鞠莱发笑,这神情就像是外遇被老公抓到的太太。他抓着宓玉德的手:"你为什么好象很怕我的样子?难道我这么凶猛吗?"
宓玉德轻轻笑了笑:"不是,只是害怕。"
"害怕我生气?"鞠莱温柔笑着,宓玉德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我会生气,你隐瞒了什么事?"
第 25 章
宓玉德低下头:"......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去过你住的地方,看到那个人帮你搬家就找......找人跟踪到了华馨园......我知道被拒绝了不应该这样死皮赖脸地黏着,只要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园里,就是不知道你做什么,就是知道你跟另外一个人相亲相爱我也很幸福......因为我跟你在一个园里,说不定哪天就能见到面。哪怕只是平常的问候......"
鞠莱彻底傻了。
虽然宓玉德曾对他说过喜欢他很久,他一直没有具体的概念现在听起来还真是--太高兴了!鞠莱抱着宓玉德:"抱歉让你胡思乱想了。"
"司机"弄了弄后视镜:"你们可不要再在车上搞,搞得乱七八糟的我还要不要这车啊!"
宓玉德的脸转白,鞠莱心里冷笑,眼睛一转凑到宓玉德耳边低语道:"别管他,他是嫉妒我们。"
瞬间宓玉德脸上柔和了许多,也有了温度。
到了华馨园,鞠莱是先下车的,再把宓玉德接下车时瞥见"司机"黯淡的眼神。他将那份发现藏着与宓玉德一起进了华馨园。两个人一直往前走,超过了蔡老师的家,超过了所有亮这灯的别墅,突地宓玉德停下来鞠莱也跟着停下来。宓玉德转身来吞吐道:"......你,你......准备去哪?"
鞠莱笑了:"送你回住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