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李大喜还是被沈千里压在了床上,他很後悔自己的暴力行为激起了这头狼的血性,伴随著血性而来的也就是高涨的欲望,所以当沈千里把他压在身下冷笑著说:"这不怪我,都怪你的反抗让我热血沸腾欲罢不能。"时,他非常认真的反问了一句:"那是不是俺以後不动手,你就不用热血那个啥......哦,那个沸腾了,那俺们俩就不用做......"他的话不等说完,沈千里就狂吼一声吻住了他的唇,同时利落剥下他的裤子,他没有忘记,李大喜是讨厌衣服被撕碎的。
当跳动著的火热分身蘸了油膏,拼了命的钻进那狭小通道时,沈千里觉得自己一颗心有了著落,紧紧抱著身下呜里哇啦控诉他暴行的李大喜:这个人是他的了,大喜是彻底属於他的了,绝不允许有人将他从自己手里夺走,谁都不能。这个认知让他全身发烫,刚刚尽根而入的欲望倏然就涨大了几分。於是他听见身下人儿恐怖的大叫声:"啊啊啊啊......该死的,沈千里,你就不能不让它长大吗?它......它怎麽长得这麽快?啊啊啊啊......别......唔,你......你先别动......恩恩恩......啊啊啊,痛死了......沈千里......你......你这个是什麽做的啊?苞米棒子在雨水最充足的时候,也没它长得快啊......啊......"
沈千里没去理会这奇怪的比喻,反正以後从李大喜嘴里听见的奇谈怪论肯定不会少。倒是门外伺候著的丫头们都好奇起来,一个个红著脸小声问弄玉:"姐姐,男人的......那东西......和苞米棒子有什麽关系啊?""姐姐,是说咱们当家的那里,和苞米一般粗吗?太吓人了吧,以前偷看的春宫图上,也无非就是!面杖的粗细嘛......"
弄玉也红了脸,白了这些怀春少女一眼:"你们这些乱嚼舌头根子的,连羞耻都不顾了,女孩儿家竟然问这种东西,都给我该干什麽干什麽去,没听圣人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说完了有个小丫鬟嘻嘻笑道:"姐姐,我们倒是不想听,可大喜哥叫得那麽大声,不听也不成啊。"话音刚落肩头就挨了轻轻的一巴掌:"小蹄子你还敢说。"她嘿嘿一笑,忙跑出去了。
这里弄玉看了一眼屋里,脸也红了起来,暗道看来得找个机会暗示一下大喜:这个房事嘛,总要忍一忍的。还有当家的,你不会慢慢来吗?非得让他叫得惊天动地,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山寨里宰猪呢。
到了半夜,屋里的战况胜负已定,只余下淫糜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一个丫鬟进来,端著一个大食盘,对弄玉道:"姐姐,这是当家的要的消夜,是我端进去还是姐姐您自己辛苦一下?"她一边说著一边往屋里望,看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弄玉就知道这丫头片子是想亲自进去满足一下好奇之心,她咳嗽了一声:"好了,你回去吧,我会端进去给他们的。"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小丫鬟的脸上就露出失望之极的神色;"哦,这样啊,那姐姐,我就先出去了。"
"咳咳,公子,我给您送消夜来了,是现在就端到屋里还是等一下再吃?"弄玉轻轻敲了敲门,然後就听见屋里李大喜"妈呀"一声,估计是钻进被子里去了。紧接著沈千里带笑的声音响起:"端进来吧。"她嫋嫋走了进去,只见沈千里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只有腰间随便盖著一条毯子,而李大喜则整个人都在被子中,只慢慢露出一双眼睛巴巴的看著这个盘子,她心下好笑:这人是饿死鬼投胎吗?
等到弄玉关上门出去了,李大喜"蹭"的一声蹿了出来,就要像盘子扑过去,沈千里忙抱住将他塞回被子里,柔声道:"小心著凉。"一边将食盘端到了床前。李大喜不满的看著他,哼哼道:"你也太小看俺了,这屋里跟暖炉似的,哪儿就著凉了。再说你那身子骨白白嫩嫩的,明明看上去不如俺的结实,你都不怕俺怕什麽?"没错,这个混蛋无非比自己高了一点儿,他的小身子又白又嫩,哪像自己风吹日晒的练出了一副好体格啊。李大喜很得意自己终於扳回一城,男人都是愿意被人家说强壮的嘛。
沈千里冷笑一声:"没错,我是看起来没有你结实,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事实上,我的身子骨到底怎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他轻佻的托起李大喜的下巴:"要不然,咱们再用事实证明一次?"他揭开身上的毯子,胯下兄弟也真给他争气,早已又是雄风凛凛起来。只吓得李大喜三缄其口,动也不敢稍动,暗恨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等到看见沈千里作势又要扑上,他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不要了,俺......俺知道你身子比俺强,行了吧?"
"不行,你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轻易就将李大喜压在身下,沈千里笑得像是一只没吃饱的狼一样:"大喜,我今天要用事实教教你祸从口出的道理。"太好了,本来就绞尽脑汁的找理由想再做一次,这李大喜倒送上门来。火热的昂扬来到还不住收缩著的穴口处,借著上次精液的润泽,轻轻一捣便滑了进去。然後就听见李大喜的惨叫声:"俺不要......俺还要吃饭。俺还要吃饭。"
你可以想象,当你正狼心大起色心大盛欲火熊熊燃烧,满脑子里都想著要把压在身下的人儿做到筋疲力尽不到他开口求饶不罢休的时候,在这样色情氛围无比浓厚的情况下,被你压在身下的人却一个劲儿的大嚷著"俺还要吃饭,俺还要吃饭"这种话,那会是多麽的煞风景。沈千里嘴巴都快气歪了,狠狠的一顶:"吃饭吃饭,你就知道吃饭。等做完了我能不给你吃吗?"
李大喜整个人被他顶的一颤,嘴里却不服输叫道:"俺现在就饿了,俺本来就没吃饱,俺现在就要吃......"不解风情的人继续大煞风景。却换来了沈千里疯狂的撞击,身後被又深又沈的贯穿,"啪啪"的撞击声不绝於耳,李大喜那几句"俺现在就要吃饭"被撞的破碎不堪,渐渐变成了软糯呻吟。也不知被撞了几百下,两人身上俱是大汗淋漓,宛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李大喜想著我的妈呀,这头禽兽总算快完了。却见沈千里蓦然停下激烈的动作,那根硬硬的东西在他又湿又黏又滑的肠道里慢悠悠绕著圈子磨蹭起来。
李大喜心里著急,不仅为身後突然空虚下来的落差感,更为那热腾腾的消夜著急:"沈千里,你......你快点儿......"他红著脸说。让对方顿时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大喜,怎麽?难受了?想让为夫快一点儿吗?哈哈,原来你也是个嘴馋的家夥......"沈千里深深的笑开,看来大喜已经被自己征服,深切体会到性事的乐趣,太棒了,看以後自己要做爱的时候他还嗷嗷叫著死活挣扎不?他仿佛看到了未来日子里一片性福光芒闪耀,人生真是美好啊。
"俺......俺当然馋了。那碗里东西的香气一个劲儿往俺鼻子里扑,俺本来就没吃饱,你再不快点儿,就凉了。"李大喜眼巴巴看著桌上的一大碗汤圆:他要吃饭他要吃饭他要吃饭啊......
"我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觉得你可爱。"沈千里气的在李大喜体内狠狠捣了一下,因为力量太大,害的李大喜惨叫一声,肌肉不自禁的收缩,肠道内的黏膜紧紧包裹住本来就是努力控制著的火热,这下突如其来的紧让沈千里彻底破功,大叫一声便悉数射了。
"沈千里,王八蛋,你又射进去了。"李大喜气的青筋乱蹦:"你答应过俺不会弄进去的。"他愤怒的看著不守诺言的人,如果不是身上实在没了力气,看样子他会揍对方几拳来泄愤。
沈千里也自知理亏,心虚笑了几声:"知道了,等到时候我帮你洗出来。"然後他端过桌上已经变温了的汤圆,舀出一个含进嘴里,凑到李大喜嘴边,用手势示意他张嘴。
李大喜皱了皱眉头:"俺不要,都沾上你的口水了,俺自己来。"一句话气的沈千里面如锅底:反了反了,简直就是反了,这个小妾竟敢嫌弃他夫君的口水,看来是自己这一天来太宠他了,这抓著尾巴上了炕的猫已经开始蹬鼻子上脸。嚼了几下把汤圆吞进去,他擎高那只大碗:"大喜,你想吃的话,就得由我来喂你,否则连口汤你也别想喝到。"他气冲冲的说。
"俺,俺不喝汤。"李大喜渴望的望著那个大碗:"俺吃那里的汤圆就行。"这汤圆真香啊,以前在家的时候,若年景好,过年也能去胡二麻子那里换两斤面,包点饺子之余还能搓上十几个汤圆,里面用白糖做馅儿,当然了,白糖那种金贵的东西,只能放在里面一点点,不到指甲盖大小,但吃起来已经是甜香满颊了。他又吞了口口水,却听沈千里暴跳如雷的吼:"想吃汤圆,就得我喂你。"气死了,这个李大喜是不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气死自己的啊,好好的一句话都能被他曲解成这个样子。他又含了一个进嘴里,示威似的瞪著李大喜,那意思很明显:想吃就张嘴,否则就别吃。
李大喜万分委屈的张开嘴:真不明白沈千里是怎麽想的,他就不会做一回好人吗?不过这汤圆的滋味真好。当咬开薄薄的皮,那用花生芝麻白糖混合做成的香甜馅子流了满嘴的时候,他的不满便烟消云散了。
两眼放光的吃了几个,忽然沈千里直接舀出一个来放进他嘴里,他正高兴的想这家夥大概玩够了时,就听他用那种让自己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的低沈声音道:"大喜,这个,你来喂我。"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李大喜怀疑的想:竟喜欢吃别人的口水,多恶心啊。但为了剩下的汤圆,他选择听话。唇舌相触,刚把汤圆渡尽沈千里的嘴里,他便压下李大喜的头深深吻了起来,两人口中尽是汤圆香甜的馅汁,纠缠了一刻锺,这个汤圆才总算吃干净了,至於究竟落下谁的肚子也不知道。反正这一刻,沈千里感到了一份深深的满足,这辈子只要有大喜就够了。他由衷的想,并因为这个想法连眉眼都笑弯了,愣是吓得李大喜到了嘴边的骂人话语生生吞了回去。就在此时,忽听外面响起弄玉的声音:"公子,江南来信。"
沈千里愣了一下,从李大喜身上翻下来,李大喜以为他要亲自去开门看信,谁知他只是翻在自己外面躺下,淡淡道:"拿进来吧。"吓得他赶紧手忙脚乱的盖被子,只听门声响处,弄玉已经进来了,看见公子夫夫两个并排躺在一起,里面的李大喜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冒出个想法,暗道:这山寨上总算有点生气儿,公子也越来越有人味儿了。
"你是来送信还是来看看我们的汤圆有没有吃完?"沈千里的问话将她从沈思中拉回,不过弄玉才不是李大喜,她眼睛都不眨,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将信递给沈千里,又向碗里看了一眼道:"也是顺便来看看这碗用不用收拾。"话音落,被沈千里白了一眼,他哼了一声道:"行了,收下去吧。"一边说一边展开那封信。李大喜看见他在全神贯注的看信,连忙向弄玉轻轻比划,一边用嘴形说出"俺还没吃饱"五个字,他知道沈千里讨厌自己吃太多东西,可就是没吃饱嘛,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毕竟东西是人家的,留下还是拿走,可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弄玉没看清他的嘴形,那手势是什麽意思?直往嘴里送,是问明天吃饭要吃什麽吗?可她也不知道啊。没办法,她又往前凑了几分,还是听不清楚,蓦然听沈千里哼了一声,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道:"他说他还没吃饱,让你把汤圆留下。"
"哦......"弄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寨主和大喜哥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说完听沈千里又哼了一声:"谁和他灵犀一点通,你也不看看他,是有灵犀的样子吗?"话音刚落李大喜就好奇问道:"灵犀是什麽东西?俺应该是没有,从小到大没人说过俺有这东西。"一句话把弄玉逗笑了,哎哟出声道:"公子,你真是娶了个开心果回来。"
沈千里又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不过善於察言观色的弄玉可没忽略掉他眼中那抹满足的笑意。公子是真的变了。她很欣慰的想,虽然以前那个会笑也会发火无比邪佞的人也是公子,可那就像是无心的公子,旁人的一切都不放在他的心上,可现在的公子,他有了心,有了感情,只看山寨里一夜之间便大胆起来的兄弟们就可以知道,现在的公子,他是一个人了,不管伟大也好普通也好,最起码,他是一个人了。
"你最近似乎很爱思考问题啊弄玉。"沈千里将信递给她:"既然如此,去,把信拿给魅容流霜他们,和他们一起思考一下合适的行程,五大黑暗派系的传人这回可能要一起聚一聚了,勾心斗角的事儿固然不可免,这时间和住处都要安排的恰到好处,你既然这麽爱思考问题,就和魅容他们一起思考一下吧,顺便人选方面也得好好斟酌,除了他们和你还有花蕊,再安排几个得力的丫鬟,江南那里虽有几处庄子,但里面的人多不熟悉我们的脾性,用起来不顺手。"
弄玉答应著去了。这里李大喜连忙兴冲冲的凑过来:"沈千里,你要下山了?"
沈千里看了一眼他兴奋不已的表情,瞬间就猜透了他单纯心里的想法。伸出一只手臂将他揽进怀里:"恩,是啊,明年春天桃花开时就下山,江南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过年就不走了,留在山寨里和弟兄们乐和一段日子。"他看著李大喜轻易泄露出心里所想的眼睛,忽然道:"大喜,你知道江南吗?那里一到早春二月,就是草长莺飞的美丽景象了,孟浩然的诗句‘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还有陆游的诗说‘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唐代白居易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些诗句足可见江南的美好,大喜,你不想去逛一逛吗?春天可是江南最美的季节了。"连沈千里都沈浸在自己对江南的描述中,他就不信李大喜会不动心。
"俺不想去。"李大喜想都不想就很坚定的摇头,有沈千里在身边的地方,再美能美到哪里去,还是以前自己吃饱了就睡不用被压在身下的日子最舒服:"对了,你说的那些啥代的什麽人是谁?是山寨里的兄弟们吗?俺虽然不识字,也没念过书,可俺最佩服那些读书写字儿的人了,俺们村就东头算命的王瞎子会写字儿,还只会写人的生日时辰那些字儿,咱们山寨里竟然还有认字儿的弟兄,你别说沈千里,你这土匪窝还是挺了不起的嘛。"
沈千里气的倒头就躺了下去,他错了,他怎麽会天真的以为大喜能知道孟浩然陆游白居易,他又一次干出对牛弹琴的傻事了:"好了,睡觉。"他一掌劈灭了蜡烛,引得旁边人儿又是一阵啧啧赞叹,然後他感觉到对方很别扭的往床里边使劲挪了挪,直到碰触不到自己了才停下来,沈千里没有动,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李大喜均匀的呼吸声,他暗暗好笑:这个实心眼儿的,以为离开自己这麽点距离就安全了。他伸手将睡熟了的人搂进怀里,李大喜只是咕哝了一声,便又熟睡过去,被沈千里折腾的太厉害了,这时候困劲儿上来,被人绑了他都未必知道。
转眼间李大喜就在山上呆了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里,他著实被沈千里压榨的不轻。而沈千里对他的厮缠也是越来越紧,走到哪里都得要他跟著。偏偏他和那些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商量的那些事情他十句里也听不懂一句。还不得不无聊的坐在那里,他有时候看见那些桌子上的大花瓶,就会突然想到自己和这花瓶是多麽的相像,都是摆设的东西,不同的是,那花瓶可比自己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