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第二部——鬼火

他不想这样的。
他从没想过要伤了这个总是对他温柔如水的家伙。
他求助的往向天龙，好在天龙没让他是让，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擦去他眼角的泪，交待了他几句话，小鸟儿惊恐的一个劲摇头，但天龙却不允他说不，结界把他们隔开了。
小鸟儿疯狂的敲击着结界，蛮力，神力，什么都试过了，却还是无法阻止里面发生的事。
最终，天帝醒了过来，毫发无伤。
天龙却因为消耗了极大的本元之力连原型都显了出来，被小鸟儿带走了。
走之前，小鸟儿说了句什么，我听不见。
但天帝落寞的眼神，我却看见了。
他是在怪天帝吗？
我的心很痛，为天帝心痛。
天龙恢复以后，似乎一切又回到原样，甚至连命悬一线的小宝宝也被天龙托老友救了回来。不过小宝宝是人界出生的，地位甚至比半神的小鸟儿更低，为了他好，小鸟儿也只能忍痛割爱，让小宝宝搬去人界的梧桐树住。好在因为玉佩的事他早就有了天帝给的无限制通行证，倒不妨碍他们相处。
然而他们可以忽略的事，终究还是无法忽略。
那个秘密自己逃走了，事情闹大，天帝也被暂时罢免了职位关押起来。
小鸟儿放心不下，干脆搬到软禁天帝的冷宫一起住，却不知道，人间的小宝宝又出事了。
他不知道那个秘密对小宝宝为何一直有那么扭曲的感情，小鸟儿不懂，天帝也不懂，天龙懂，却无法认同。
于是小鸟儿由陪天帝聊天，变成和天帝一起被软禁，天龙被隔离在外，天界的权力机构更是趁此机会来了次大换血。
即使能够被释放出来，天帝的权利也被彻底架空了。
小鸟儿越想越不服气，最后终究闯下了滔天大祸。
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模糊，似乎有人在刻意干扰我。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急切。
那个被我遗忘的，将我判了极刑的，让我和天龙的感情一度决裂的，让我为了小宝宝而强闯进人界的六道轮回。
我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
秘密
--FREE?TALK--
这章看上去会有些混乱，所以提前作些说明。本章内容为"我"完全沉入那段回忆里去，陷进某只的视角后的叙述。大大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不是凤翎的视角。所以如果发现人称上的误解，还请原谅。至于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自然是有偶的原因的，希望大大们能够谅解。其实偶都要被自己给绕进去了，写这最后一部分的文写得头晕脑涨。如今的"事实"和最初想好的剧情已经完全走样，可怜的偶，要重新想结局了。苦恼中。如果偶现在说要从前面某一章开始修改一下，也就是从无非出现开始，修改一些关键词，大大们会不会介意呢？请告诉偶，偶好做决定。毕竟这一段是关键的转折点，火火也想处理得尽善尽美哟。嘿嘿嘿嘿。
--废话这么多真不好意思，正文如下--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俯在水面，望着水下的身影问道。
水下的那家伙，不仅有着天界最美的样貌，甚至有一身超越父王的力量。
老实说，我现在还不明白他怎么回来找我，他应该是恨我的才对啊。现在我力量衰竭，他来了非但不落井下石，还上演了一出雪中送炭。
他张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漂亮的眼睛呢，我形容不出来。但就是这样简单的，甚至是个着水对视，我就有一种目眩的感觉。不得不说天龙那老头的品位还是不错的。
不过对我来说，还是我老婆的眼睛比较好看，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他看着我，声音因为是从水中传上来而显得有些缥缈，"我很清楚。"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再输下去，你就什么也不剩了。"
他笑了笑，笑容中有一贯的狡黠，还有一丝顽皮，"可是除此以外，没有其它办法能反将他们一军了。"
"那也是，父王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自从爹爹去了，他就是半只脚踏进棺材啦。"我抱起已经睡醒的宝宝，亲了亲他粉嫩的脸颊，为了活命，他被迫退回最初的婴啼时代了，倒是便宜了我。
其实我们谁也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无奈那些臭屁的天神一个比一个三八，尽跑来管我们的家事，还得大家都下不了台，特别是责任感超强的父王。
"所以说，别无他法。"他又闭上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声音中终于显示出一丝疲惫，"好了，要做就快做，我坚持不了多久，天龙的力量毕竟还是强太多了，找到我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我也不得不放下嬉笑的心情，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决不能放弃。
将宝宝抱到玉匣里放好，宝宝立刻被催眠沉沉睡去，在我下次回来以前，他都不会醒来。嗯，就是所谓的假死的境界吧。
我重新回到水边，将一只手探下去，踫到他的时候，立刻爆出一串电火花，然后就感觉一个火热的东西顺着手指钻了过来，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我皱起眉头，也让自己的神识往他体内探去。
这件事，其实是非常危险的，被列为天界的禁朮，几乎是从它出现开始就是了。更何况现在有没有人护法，稍有差池，我们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简单来说，我们进行的是移魂之朮的简略版，我们移的不是魂，而是力量，以及一小部分操控力量的神识，当然神识在脱离魂魄后很难长期存在，但对帮助我或他同化对方的力量能起不小作用。
不过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和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比起天龙，那位新的天帝找上了门来。
我无暇多想，只好尽快单方面切断神识和力量的交流。他在水下的结界中，并不知道这里正在被入侵。
但移魂毕竟不是一般阵法，更何况他的力量也不是一点点的大，凭借我刚刚得到的力量不是切不断，只怕这边切断就没有丝毫力量对付那个入侵者了。
"怎么了。"他不紧不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被吓得一怔。
他，他竟让能讲话，难道他将魂魄也？
"不能怪我哦，你刚刚强行终止法术结果反而是我遭到反噬了，现在好像暂时回不去了，怎么办？"
还能怎样，我很想白他一眼，不过他在我体内，我只好叹口气算了。
最近怎么老是叹气呢，未老先衰啊，还是和宝宝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比较好。
"对了，是不是有谁来了？"他的声音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这才想起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立刻振作精神，将水的结界加强冻结至冰，将他的身体好好保存好才是真的，这样天龙那老头应该会少生点儿气吧。
因为他的魂魄带来了更多的力量，我感觉到久违的一身轻松，一个闪身来到住室旁的暗室，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房间里转悠，大概是在找进入后面我的寝室的入口吧。我不屑地撇撇嘴，要是让他这么容易就找到，就枉费我在独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做了那多的实验了。
那家伙转了半天，终于失去耐心，开始进行无差别进攻，我的客厅瞬间就被这个擅入者毁去一大半，看得我心里肉痛不已，
"你还不出去？"他又在我脑海里说道。
"我打不过他。"我苦笑，若非如此，我早出去了。
"坚持一下就行，坚持到天龙来。"他继续鼓动我。
"可是......"可是，还是会受伤吧，会痛诶。
"你交给我就好了。我帮你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又补充道，"哼哼，放心，你不会痛的。把身体交给我就好啦。"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一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二是他再这么打下去，我为了以后和宝宝的幸福生活而准备的小窝就要报废了。
一放松意识，他就立刻抢占了主导地位。
然而出乎意料的，真的是出乎意料的。
他就这么走出去了，跪在哪里。
我听见自己的嘴里说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操纵他做的，与他无关。"
一瞬间，我觉得天崩地裂。
认罪
"不--！"我睁开眼，看到天龙焦急的神情，才想起方才的一切都是记忆的幻境。
可是，这分明不是我的记忆啊。我彻底晕糊了。
"怎么了，小凤儿？"天龙扶着我坐下，有些焦急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一愣，难道他会不知道我看到的那些过去？他又没失忆。
"看到一些，乱糟糟的，不过，好久没见过天帝了，挺怀念的。"
"天帝？你是说当初那个？"
"嗯。看到他老人家，刚出生的凰翼，那个臭小子，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呢。"我干脆躺了下来，身下的冰晶凉凉的，很舒服。
天龙也顺势躺到我身旁，眼睛瞟向冰棺里的躯体，喃喃道，"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了呢。当时小凤儿你啊，就一个牛脾气，谁劝都不听，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就舒服了？"
我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天龙，你还记得当时天罚的情形吗？"
天龙听完一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了，永远了忘不了。"
"天龙，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呢？"
"......"他侧过身，把我抱在怀里，透过身体的接触，我发现他竟然在微微发抖，"你在怪我吗？"
我依旧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全部想起来就可以了。"
"......你还要继续？"
"当然。"
"我很担心。"他吻上我的眉心，"宝贝，我的宝贝，你刚才的脸色，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又一次，一睡不醒。"
"一睡不醒？我吗？"
"嗯。你可能也忘了吧。"
我没有答话。天龙说的，可能就是我的灵魂渡到他身体里的时候。但是凭借天龙的本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呢？
除非。
我猛地坐起来，再次放出神识探向那个冰美鸟，意识一瞬间就如腾云驾雾般陷了进去。
兴许是时间的原因，这封印起来的记忆也变得残缺不全了，再次开始那个幻影，依然已经移至天宫的正殿。
那个取代了我熟悉的天帝的位置坐上宝座的神，一脸嘲讽和戏虐得看着我，准确来说，是由我控制的他的身体跪在那里，他不说话，我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这样在所有天臣面前大眼瞪小眼。
打破平静的，是天龙的到来，以及他怀中已经气若游丝的我的躯体。嗯，等于有三个我在，这种观看方式确实有些别扭。
天龙一脸暴怒，看向我的目光几乎要把我杀个魂飞魄散，"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摇头，依旧不言，于是天龙的怒气愈发高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你不够好吗？"
我笑，这句话如果对他说，还有点意义，跟我说，就是个笑话。
天龙见我不答，又径自吼道，"还有凰翼呢？凰翼被你藏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我去人间也找不到？"
我似乎跪累了，干脆坐了下来，但仍旧把天龙凉在一边，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新任天帝打断了，"赐坐天龙阁下。宣罪孽之神。"
话音一落，他就被一个传送阵传了过来，看到他越发消瘦的身影，我轻易的感觉到体内被压制的家伙一阵躁动。不过凭他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虽然同为半神，但我无论血统还是力量都比他强大，他的挣扎就像蚊子瘙痒般无用。
虽然被卸下了紫玉金冠，虽然换上了一半的儒衫，虽然身形单薄，但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有种高贵到高不可攀的让人膜拜的气势。他环顾了四周一圈，看到天龙的神情先是一愣，看到他怀里瘫软的身躯是一惊，看到我和他此时共享的身躯的时候，则多了一分了然。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什么，却因为他的笑容而不自觉地安心许多。
"罪孽之神，他的母亲是谁，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坐于首座的天神问道。
他摇头，"他没有母亲，我早就说过了。"
"那他父亲是谁？"
他微笑，"当然是我。"
"你之外的？"
他重复，"他的父亲，是我。"
天界自诩以仁善着称，天帝的丑闻又是各界关注的事，自然不能用刑拷问，如此问答无果，他们只好将矛头重新转向我，"你叫何名？"
"皇择缘。"我答道。当然，这是他的名字。
"你也配姓皇？"皇是历代天帝及其窒息家属才能拥有的姓氏，如今他父王被废黜，按理他确实议会被剥夺姓氏。
不过，"我不是天神，你管不到我。"金冠紫袍者爆出一根青筋。
"那么，你之前在人界说的事情可都是事实？"
"是。"
"可以请你在这里重复一次吗？"
"没问题。"我清了清嗓子后答道，"之前凤翎所犯下的一切罪孽，都是我用魔族的傀儡朮操纵其躯体进行的，与他无关，与父王无关，与凰翼无关。与天龙，无关。"
"你是说，他偷盗天界基石一事也是在你的操控下进行的。"这就是我闯的最大的祸，其实那么大一块破石头，我只挖下来十分之一不到，他们至于这么紧张嘛。要不是只有那破石头能够救凰翼的命，我才懒得去碰呢。
不过我还是老实的说道，"是我。全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独自行动的。"
"你可知你说的话有什么后果？"那天神心情终于好转，露出了怎么看怎么狰狞的笑容，"你可知，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不就是天罚嘛。最高阶的第九重天罚。"
"你很清楚嘛。那好，徐斗神，你将他即刻押进天牢好生看护。"他冷哼两声，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等等！"天龙见说了半天也没得到他要的答案，立刻不依，"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在谁？你利用完了就好了吧，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我站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看着他，和他怀里的美丽容颜，半响，我转过头去，跟着等候在门口的徐斗神离开了正殿。
隐约中，我听到还停留在那里的他的声音，"孩子，小心些。"
我抬头仰望天界终年无云的天，将泪水咽回了肚子。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天罚
"你到底要干什么，凤翎。"天牢是个寂静的地方，泛生寂寞的地方，皇择缘很快就受不了了，放弃和我的冷战，主动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安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趴在地上，用茶水划出很多无意义的符号，"我已经跟他们交待好了，凰翼也等着你的。所以你就安心吧。"
"凰翼被你怎么了？我记得我又好好......"
"他是我的孩子，他要怎样，还不是在我一念之间。"我平躺下来，开始数星星，"再说了，凤凰，总是要涅盘的。之前的死劫虽然被你我强行扭转了，但活罪总是难逃嘛。"
"真的？"
"放心，我还顺带找到一个很可靠的新伙伴，以后在大家再次聚首的时候，来帮我们。"我握起一个拳头，"小鸟儿运气果然势不可挡。随便出一趟门都能交到好哥们儿。"
"凤翎，那我父王该怎么呢？有我在，天界也容不下他吧。"
"嗯，我打算把你和他一起处理，虽然没告诉他，但我总觉得他知道了。"我撇撇嘴，还是有人没能骗过，成功感减少不少，"你那个父王啊，别看一幅好人样，不知道欺骗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啊。"
"少胡说。那天龙呢？还有那个躯体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