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看来龙辉没有告诉你,你的医药费是我出的吗?"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吐着世上最残酷的话语,
"不是!辉哥不认识你!他根本......"
脑海中想起了辉哥那红肿不堪的后穴,流着黏稠的脓血,难道......
心脏被猛地撕开,裂成了无数块血肉模糊的肉块,
"不----"
我抱着头跪倒在坚硬的地面上,痛苦的闭着眼睛大张着嘴,痛得无法呼吸,辉哥,辉哥,我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努力的忘掉辉哥身上凌虐的痕迹。胃部不停的踌躇着,激起来我浑身的冷汗。
不,不,辉哥去酒吧只是去工作,不,辉哥......
辉哥,哥,带我走吧,带我一起,去哪儿都行,不要丢下我......
"龙少爷,龙少爷......"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徐天擎的脸,艰难的撑起身子,原来我已经躺在竹制的长椅上了,刚才昏过去了吗?
看来,我还真是弱质呵。
徐天擎扶着我坐起来,递给我一杯温水,
"龙少爷,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徐天擎,你是杀害辉哥的凶手之一,你觉得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吗?"心里的血已经流干,剩下的只有麻木的发白的碎肉,
"呵呵呵,龙少爷不要这么快决定,据我估计,调查组一周后到来,龙氏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光龙啸天(爷爷)近几年办的事儿,足够让他被枪毙几百次了。"
"你!"我气得指着徐天擎的鼻子哆嗦,
徐天擎强硬的掰下了我几乎指到他鼻尖的手臂,脸上诡异的笑容慢慢的展开,
"龙少爷,三天后,我在海天等你,希望你能来。"
"做梦!"
我跳下长椅,拉开门冲了出去,钱潮被那群人压制着,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跟着我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别墅。
蓝言等在别墅大门的门口,看见我的宝马进来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我,怕徐天擎对我动了手,我没有理会他,径直上了楼,狠狠地摔上了门。
外面似乎有脚步声,隐约听见钱潮的声音,接着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房间里万籁寂静,但我的心绪却是烦乱不堪。
徐天擎,你伤害了蓝言,这笔账我还没给你算,现在又告诉我辉哥的事儿,你难道很喜欢身下辗转承欢的人带着仇恨的目光吗?这嗜好还真他妈独特!
指甲深陷在掌肉里,掐出了许许多多半月形的血痕,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背后一片冰寒。
手机响了,我接起来,是老头子,
"扬儿,刚刚出去了?"
"是啊,爷爷。"
"去见徐天擎了?"
"是。"
"他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条件?"
不愧是在商场和黑道打拼多年的龙老头,马上就能察觉出徐天擎的阴谋,甚至能调查出所有的来龙去脉,看来,我还是瞒不过他。
"没有,他邀我喝茶而已。"
"扬儿,小心徐天擎,知道吗?"严厉的语气里掩藏不住关切,
"知道了,爷爷,我会处理好的。"
"还有,你和那三个人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反对你们,但你给我谨慎点,不要在外面落下把柄!"老头子严肃的教育着我,
这回换我郁闷了,老头,心里明白就不要说的这么清楚,大家心知肚明,还有,这算得上是警告?我心里翻起一阵的涟漪,
"好了,这边的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处理你的个人问题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这老头,真是,怎么说,怎么会有这么开明的老头!自己唯一的血脉搞同性恋他竟然只是让我注意一下外界的影响,这不是变相的妥协了?
以老头子的性格应该是直接杀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软禁直到我放弃,然后找个名门闺秀拴住我,好继承他几十年来打下的家业。
为什么?老头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软了下来,他可是道上出了名的硬气,很多对手都栽在他手里。
还有,心头上一直缠绕的不安在接完这通电话后居然有增无减,哪里?是哪里?我能感到异样,但察觉不出是哪里。
龙氏在大陆的影响力还是很广的,这次的事故虽然极力的镇压了,但是一些听到风声的人还是果断的跟我们断了来往。
这几天不光是我所在的下属公司乱成一团,老头子坐镇的总部更是一团糟,看来,这个徐天擎下了决心要把我挖过去。
徐天擎,徐天擎!
妈的,我一拳打在墙壁上,紧接着又是一拳,再一拳,我感觉不到疼痛,心里似乎又把熊熊的烈火在烧,烧干了我的血液,烧毁了我的理智。
等到钱潮和蓝言冲进来的时候,墙上已经凝结了一大片的血迹,我面无表情被他们摁坐在沙发上,任由他们给我处理伤口,但是心上碎掉的血肉,能再缝合吗?
手上被缠了厚厚的几层绷带,掌心也被涂上了药膏,蓝言静静的陪我坐在窗前,直到天空泛出鱼肚白。
黎明的曙光穿过窗子射到了我的脸上,我没有知觉的被刺眼的光束照射着眼睛,直到眼前一片白光,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然后我闭上了眼睛,但总也睡不着,辉哥,我可以想象你在那个男人身下是怎样咬着牙承受每一次的撞入,忍受撕裂的痛苦,那双让我信赖倚靠的眼睛里,肯定是桀骜不驯的光芒。
我咧开了嘴角,无声的笑了。
辉哥,桀骜如你,我爱这样的你,即使你不去处理伤口,即使你任由病情恶化,即使你义无反顾的扔下了我,即使你毫无生志狠心到自己解脱!
但是,我爱你!辉哥,你听到了没有!我爱你!
赴死之约
我疯了一般的把床上的东西全部绞成一团,将自己也紧紧的缠绕其中,辉哥,为什么一个人走,带上我,不好吗?
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爱,即使有着时间的冲刷,也不能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更加的深入骨髓里,变成难愈的痼疾。
眼睛痛苦的紧闭着,没有泪水,它们早已流干了,代替它们的是心头上不停流淌的鲜血。我在床上翻滚着,痛苦的撕咬着坚韧的床单,最后牙齿中间塞的竟然是自己的拳头!
我举着血流不止的手慵懒的欣赏着,细细的红线蜿蜒在苍白的手腕上,那层透明的皮肤下面有几根静脉,还有动脉,可以靠近辉的捷径。
辉哥,喜欢宝贝去陪你吗?
死死的盯着果盘里的水果刀,一把只有三寸长的小刀,我鬼使神差的抓紧了那把刀子,目光呆滞的在手腕上比划着。
刺骨的寒气沿着锋利的刀刃传达到最敏感的皮肤上,我微微回归了些理智,应该需要流动的温水吧,这样血液才不会凝结。
拿着小刀走进了浴室,打开热水的水龙头,调了调水温,抬脚跨了进去,温热的水流很快打湿了我身上的衣服,坐在温水里,像在母体子宫里一样的温暖。
刀子握在手里,我舔舐了一下刀锋,铁腥味,舌尖已经破了吗?我扯开嘴角,好香甜的味道,原来人血也是如此的美味。
陶醉的在刀锋上慢慢的舔舐着,品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饕餮美味。
突然,手机响了,将我从迷蒙的混沌中拉了出来。
刺耳的铃声让我狂躁不安,起身从浴池里跨了出来,刚想将手机扔出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显示的号码,皇甫明宇。
我站在卧室里,浑身上下滴着水,听着那边温柔的喊了一声‘扬扬',泪汹涌的冲了出来,在冰冷的脸上温温热热的流下,
"明宇,我爱你。"
那边没想到我一开口就是这句,愣了很久,等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压抑不住颤抖和激动,
"扬扬,怎么了?"
"呵呵呵,没事,刚看一特感人的电影,想着就说了。"我抹了把眼泪,笑着说到,
"是吗,扬扬?"那边很怀疑的问着,
"明宇,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转了个话题,
"扬扬,你真的没事?"弃而不舍的追问,
"明宇,你很啰嗦。"
"哦,是吗?"皇甫明宇将信将疑的说着,
"扬扬,听说龙氏出了点问题,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能解决的。"
"扬扬,那可不是小问题。"
"说不用就不用了。"
不耐烦的挂上了电话,我颓废的靠在了墙上,手里的小刀和手机‘铛,铛'两声滑落在地板上,
爷爷,怎么忘了还有爷爷!
辉哥,再等等我,我还有债要还。
捡起电话拨给徐天擎,那边一下就接了起来,
"龙少爷,改主意了吗?"
"洗干净等着我。"
扔掉手机我直接下了楼,自己开着车出去了,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有人跟着,不用说,不是钱潮就是蓝言,开着车在路上七拐八绕,深夜车少,难以甩掉跟的紧紧的车,我将车开到了一处火爆的酒吧,下车进了酒吧,从后门走掉,换了几辆出租才到了海天的门口。
跳下车子,门口早有人等着,见了我忙上前领路,还是最顶层,只不过是另外的一个房间,徐天擎正一脸探究的看着浑身湿透的我冲进来。
厌恶这种眼神,但是既然来了,我就不会在乎了。
一把撕开身上的衬衫,我手脚麻利的解开皮带,褪下西裤和内裤,直到赤裸裸的站在徐天擎的面前,心里一片的死灰。
"龙少爷,你很‘热情'哟。"
徐天擎笑得相很阴险,下身包裹的浴巾马上撑起了帐篷,我没有理会他赤裸裸的目光,身体已经麻木,即使那视线再火热,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会喘气的肉,上去狠狠的吻住了那双我恨到了骨子里的唇,死命的撕咬着,吮吸着伤口涌出的鲜血,同样的香甜。
天旋地转。
身体被大力的摁倒了床上,双腿被强硬的分开,大张着露出后面的私处,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身体,像是在观摩一件价值连成的艺术品一般。
"龙扬,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没有回答。
"你和辉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硬气和狠劲,我为这样的眼神着迷,我喜欢愤怒的眼神,仇恨的目光,和不屈的灵魂。"那人淫笑狰狞的猥亵着身下的人,
没有回应。c
"我喜欢狠狠的虐待这样的你们,因为只有仇恨的目光才能让我兴奋,我热爱着紧绷的身体,就像你现在这样,所以,我兴奋了,等会,你知道辉所承受的一切了。"
床上,两具交缠的躯体,粗重的喘息。
一个小时后。
我已经穿好了来时穿的衣服,湿透的衣料贴在身体透心的冰冷,但是心早已冻上了,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寒冷。
"徐天擎,别忘了你的程诺。"
"放心吧龙少爷,调查组不会来了,我保证。"徐天擎餮足慵懒的靠在大床上,
我打开门锁,温热的热流缓缓的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将本来就以湿透的西裤侵浸的更加黏附。
"龙扬,你和辉的表现居然出乎意料的一致,有趣。"
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踉跄的冲撞在狭窄的走廊里,看起来更像是醉酒的人。
继续换车回到了帮助我掩护的酒吧,开着宝马回到别墅,下车的时候,手哆嗦的几乎推不开车门,座位上的坐垫已经湿透了。
钱潮忧心忡忡的等在门口,为了防止血迹被发现,一身黑衣黑裤的我把车直接开回车库,步履正常的走回了别墅,看了没看钱潮一眼,径直进了房间,锁上房门,上了两道锁。但是抖得厉害的腿出卖了我。
"少爷,您没事吧。"钱潮在外面砸着门。
"我累了,要睡了。"
门外没有声音了。
痛苦的靠在墙上喘息着,眼前一阵的发黑,鲜血的洗礼,野蛮的冲撞,似乎近在眼前。艰难的挪进了浴室,脱下的西裤散落在地板上,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线。
站在淋浴花洒下面,疯了般的清理着身体,里里外外,所有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地上的积水呈现着粉红的颜色,灎丽旖旎。
腿不停的抖动着,上面布满了粉红色的水流,努力的抬起眼睛,看到了那个花洒,拔掉喷头,狠狠的将喷水的管子插进后面,滚烫的水流瞬间充斥身体内部,我扶着墙壁一阵的痉挛,再也站不住。
踉跄的走向浴缸,不停喷水的管子从身体里掉了出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我跌进了浴缸,氤氲的热气让我感到胸闷,身下不停的溢出鲜红的水流,没有洗干净吗?算了,就这样吧。我凄凄的笑了,
辉哥,我来了。
手里的小刀狠狠的划下,割断了深处的动脉,一道血柱喷了出来,将手腕移到水流下,温热的水流带走了喷涌的红色液体,变成一个一股鲜红的小溪冲进来浴缸里,红色慢慢的晕开,渐渐的将一池子的水染成淡淡的水红色。
辉哥,你不要我,我还是去找你,就算你踹我走,我也要留下。
眼前越来越黑,神智慢慢的离我远去。
隐隐的看到辉哥在向我招手,我笑着扑了过去,把头埋在辉哥的怀里使劲的磨蹭着,
"辉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辉哥抱紧了我,伸手在我脑袋上使劲的弹了一下,我吃痛的抱住了头,
"辉哥,几年没见你还是下手这么重!"
紧接着又是一脚,我嘿嘿的笑着躲过去,挂在辉哥的脖子上晃着,
"哥,以后不要再扔下我了。"
身体被大力的推开,辉哥难得严肃的看着我,制止我不准我靠近他,
"哥,你怎么了?我来了,你不要我了?"我急得大喊,
"快回去!"辉哥死死的盯着我,
"不!我不回去!"我坚决的回答着,
"回去,听话!"
"辉,我爱你!"
"......回去!"
"我爱你!辉,不要赶我走!我不想再一个人活着了,辉哥,求求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辉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我号啕大哭,跪在地上拼命的捶打着地下,
"回去,现在,马上,别让我把你踹回去!"辉冷冷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辉哥,留下我吧,求你,就算是地狱我也去,只要有你在,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天堂,哥,哥......"我声嘶力竭的喊着,但辉就是无动于衷,
"回去。"冰冷的两个字冻结了我的心,
"辉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招惹皇甫明宇的,也不应该对楚悠然动心,更不能把蓝言留下,我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哥,不要不要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哥,哥,我想你,没有你我一天也活不下去,哥,求求你了......"我哭的人事不知,胡言乱语,
"妈的,赶紧给老子滚回去!"辉哥终于发怒了,连拖带拽的把我往一个地方拖,
我死死的抱着辉哥的腿,双腿也缠了上来,
"哥,不要扔我,我会听话的,以后不跟你吵架了,咱们还在一起吃泡面,一起去拚酒,一起跟咸鱼他们打牌,哥,求你了,求你了......"
辉哥蹲下伸来,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宝贝,回去,听话昂。"
说着就要扒开我死扣在他腿上的手,我死命的抱着,说什么也不撒手,
"不!不!不!哥,哥,我要跟着你,你不能把宝贝扔下,你说过了,我是你最宝贝的弟弟,我不生气了,你喜欢叫我宝贝就叫好了,叫我什么我都喜欢,哥,哥......"
扒着我手的手力道丝毫不减,眼看着一只手就要被拽离辉哥的身体,
"哥--哥---哥---哥--哥......"
我苦苦的哀求着,被拽里的手重新抱回了辉哥的身体,只听头顶一声叹息,颈后很被重重的一个手刀砸下,身体软软的滑落,但紧扣的手指依然深陷在辉哥腿上的肌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