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伊治裴落水的刹那,他还以为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了,他根本无法思考,等他意识过来时,人已经身在水中紧紧搂着伊治裴......将伊治裴救上船后,他完全顾不得世俗礼仪,事实他那时的脑袋完全呈现空白状态,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躯,他以为他就要失去伊治裴了,他必须靠着紧紧搂住伊治裴的动作,来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失去伊治裴!否则,他铁定会崩溃的!
「夏大哥......请你千万别这么说。这岂不是要存心要让小弟愧疚吗?是小弟自己没用,连游个湖都会溺水,给大哥添麻烦!」
「伊弟......」
「大哥!咱们就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此时这逢初春,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咱们到园里赏花可好?」
「恩......就依伊弟的意思。」
语毕,两人便满心欢喜地到相府的花园里赏花去了。
这时候,整颗心放在夏侯琰这个大哥身上的伊治裴,压根没注意到:从溺水事件后,赋天寰就变了!他不再整天跟在他身后了,也不再老是缠着他了。赋天寰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看似成熟,精神年龄却只有七岁小孩的赋天寰了!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灿烂天真的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猜不透是快乐还是悲伤的一号表情。
伊治裴万万想不到,自己溺水这件事情,对赋天寰的冲击居然那么大!直到他发现时,为时已晚!赋天寰再不是他所认识的他!
□□□自□由□自□在□□□
伊治裴的厢房里,坐着一个人。
每当伊治裴随夏侯琰外出游玩时,不能待在伊治裴身旁的赋天寰,总会偷偷来到伊治裴的厢房。不能见着伊治裴,至少想待在有伊治裴气息的地方。
从小命运坎坷,唯一能照顾他的母亲,在生下不久后的几年与世长辞。本来应该就这样活活饿死的他,却被得知消息的父亲给带回赋府。他侥幸的存活,也许是上天对年纪小小的他恶意的作剧。从此,他开始一连串不幸的童年生活。甫进府不久,他马上因为赋家老爷外出做生意而被丢到柴房,身边只有负责喂他喝奶的奶娘。七岁那年,更因为赋府老爷的过世,从此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窖内,陪伴他的只有地窖里的鼠类。
原以为他的一生就是这样了!是这样倒也还好,反正在地窖久了,知觉啊!感情啊!什么都没有了!不会思考、不知道快乐的情绪、更不会感到痛苦......可是,老天爷似乎还嫌他不够凄惨,不愿放过他。就在他十五岁时,让他遇到善良美丽的伊治裴,让他开始了有知觉、有了感情、知道什么叫快乐、体会到什么是痛苦......
「治裴......治裴......」一声一声的呼唤,好像心中所爱的人儿就在眼前。
「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好想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能保护你......」
「我不能保护你......所以......我没资格跟你在一起......」
"若不是为了你,伊弟也不会分神而掉入水中!你知道你给伊弟带来了多少麻烦吗?伊弟做什么事情都要处处顾虑着你......你能为他做什么?如果不行,就离他远远的,不要再厚颜无耻的缠住他不放!"夏侯琰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自己的确是不能替治裴做什么!他的存在只会让治裴困扰......他恨透自己的无用。夏侯琰说的一点也没错......为了治裴好,自己确实应该离开治裴,离得远远的......
一直都知道的,自己待在伊治裴只会替他招来麻烦。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待在有伊治裴的地方,想时时刻刻看得见他令人心动不已的美丽脸庞。因此,他从来不愿深思,自己待在伊治裴身边会替伊治裴代带来多少不必要的困扰!说他是懦弱也好,他就是不愿去深思。
如今,却不得不面对!当伊治裴在自己面前落水,他却如此无能为力。若非夏侯琰在场,他早就已经失去伊治裴......是的,他再也无法厚着脸皮黏着伊治裴,这样的赋天寰没有资格待在伊治裴身边......
从这一天起,赋天寰彻底的从伊治裴身边消失!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
第三章
三年后
「来喔!来喔!各位客倌,赶快来买热呼呼、香喷喷的包子喔!」大街的角落,包子摊的小贩正卖力兜售着自家的包子,企图招揽更多的客人光顾,可惜他的一番努力,丝毫没有呈现任何效果,生意依旧冷清的吓人。
其实不只是这家包子摊,放眼望去,街上每个摊贩生意都一样惨淡。这也难怪,以往总是人声鼎沸、热闹繁华的京城,自从战乱过后,完全变了个模样。现下的京城每条大街上都是冷冷清清、仅有两三个路人在街上行走。这样怎么会有客人呢?
「唉!这可怎么办呢?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半个客人上门买包子了!再这样下去,我看我这包子摊也该收了。可是,除了卖包子,我还能靠什么维持生计呢?真是叫人苦恼哪!」话说回来,他一个孤苦无依,没家世、没背景的小人物,能在战乱中存活下来,已经是祖上积德,他实在不应该再苛求什么了!
想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因为战火的波及,失去亲人、财产,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就算侥幸一点存活下来的,那下场也好不到哪而去!有些断了胳臂、有些缺了条腿,有的一夕之间从富家大少爷变成了乞丐。年轻力壮、身体还称得上健朗的男人,还能干点苦役勉强糊口;相貌姣好的女孩家,不是流入青楼妓院,就是卖身为有钱人家的奴婢,至于那些不算有姿色的女孩就更不用说了,下场说有多可怜就多可怜!
顺便一提,大伙儿可别以为当有钱人家的奴婢会比作青楼妓女强。卖身为奴就得任人宰割,那些人从签下卖身契的一刻起,性命就不属于自己。主人要奴婢陪睡,奴婢就得乖乖脱下衣裳,甚至只要主人高兴,每天杀一两个奴婢也算不了什么!
讽刺的是,即使民不聊生,平民百姓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有钱人家却是依旧花天酒地、风流玩乐。此时,京城里最有名的怡春院,就可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似乎整个京城里的有钱人都拥到怡春院来了!
「哎呀!陈大爷,好一阵子不见您来,人家可想死您了!您这些日子都到哪去了?是不是有了新欢,所以忘记人家了!」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整个人贴在脑满肠肥的陈大爷身上摩蹭,好像没长骨头似的。
「呵呵......这你就冤枉我了。大爷我可想你想得紧呢!特别是......这儿!」陈大爷笑得合不拢嘴,满是体毛的肥手猛地探入女子衣襟内,在女子胸口揉掐。那
张原本就已经长得獐头鼠目的脸,现下笑得一脸猥亵,整张脸是恶心到不行,叫人看了很难不倒胃口。
「嗯......陈大爷!您真死相,人家不来了啦......」忍住呕吐的欲望,女子心口不一的嗲声道,柔弱的身子更加偎向陈大爷。
「来!宝贝儿......咱们到楼上房间里好好温存温存,大爷我可想死你那股骚劲了。我家那婆娘根本比不上你一根脚毛,在床上活像条死鱼......我看改天把她了
,娶你进门好每天伺候的我快活......呵呵呵......」陈大爷边说边移动庞大的身躯,猴急的拉着女子进入厢房,随口关上房门,还来不及落锁,就一把扯下女子衣
裳,胡乱丢到地上,将女子推到床上。
「小宝贝......你的这儿......有没有想大爷啊?」掰开女子的双脚,陈大爷倾向女子花丛下方的小穴,低下头对花穴吹了一口气,引来女子一阵阵颤栗。
露出淫秽的笑容,陈大爷伸出中指及食指,一把插入女子的干燥花穴模拟起性交时进出的动作,也不时磨擦着花穴顶端的那粒小点,欲引出花径中更多的水意。另一只手不空闲着地掐柔着女子的胸部,一会儿溜到顶端的蓓蕾上压按,或伸出食指快速地在蓓蕾周围画圈圈,或用指甲抠搔中心的小洞。
手指抽插了一会儿,陈大爷感觉到女子花径中渐渐湿润了起来,便抽出陷在花径中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扬昂直驱而入。
「啊......陈大爷......人家水还少麻......你的那儿又是不同凡人的威猛......人家会承受不住的......嗯......啊......」女子虽然这样说,但柔软的花径却紧紧包覆着陈大爷的炙热,并不停的在他猛烈地撞击下发出愉悦的娇喘声。
「呵呵......我瞧你下面这张淫荡的小嘴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喔!它把我吸得可紧了......还舍不得我离开似的......」陈大爷边说边更拉高女子的双脚,狠狠用力顶撞了几下女子的花心,重重的顶入,再猛烈的抽离,弄得女子又是一阵急促地娇喘。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太深了......会坏掉啊啊......!」」女子弓起身子,不由自主地配合着陈大爷的动作,双颊泛起了情欲的潮红,看起来妖魅惑人。这个体位,让陈大爷毫不费力的插到他最深处,这令女子几乎有自己被贯穿的错觉。
「放心吧!你这口是心非的小骚货,你的小花穴都不知道被大爷我插过几回了!不会这么容易坏的......」陈大爷淫笑的说着,更是发狠的一阵猛烈撞击,每一下的力道都几乎要把女子给活活贯穿般。
「啊啊啊......真的......呀啊啊......嗯哼......不......嗯嗯......」女子既是青楼女子,也接过不少客人,理应是很容易适应才对。奈何陈大爷虽然人长得肥肥矮矮,但他的那儿......可完全不像他的身高那样肥肥短短,顶多是肥厚了点,但尺寸可真是不同凡响,持久力也是一流,技巧更是没话说,每次都非得搞得她昏死过去才甘愿。
也幸亏这个陈大爷色归色,却没有特殊的性癖好,也不喜欢和一个昏死过去的人做那档事儿,否则院里的姑娘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的下场。整个怡春院里,不知道有几位伺候过陈大爷的姑娘,都被陈大爷的那儿害得好些天下不了床。所以院里的姑娘们,一听到陈大爷的名字可是又爱又怕的。
「啊哈......不......不行了......嗯啊......大爷......哈......受不了了......嗯......哈啊......哈......好深......嗯啊......」女子叫到嗓子都哑了,感觉又是快乐又是痛苦。
在抽插了好几十下后,女子花径已满是泛滥的露水。女子下体流出的露水泛滥成灾,这让陈大爷的进出更为顺利,而随着陈大爷愈来愈快速的动作,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噗滋......噗滋......」的情色声音,更增添了陈大爷的兽性。突然抽出自己的分身,陈大爷将女子翻身,让她背对自己,抬起女子的双脚,就着背后的体位,一举入侵,用比先前加倍的力道及速度抽送着。
「啊啊啊......呼......啊......哈......好棒......好舒服......好爽......呼......呼......舒服死人家了......啊......嗯嗯......」不同的角度,让陈大爷的炙铁每次深入体内的进入、抽出都顶撞到女子的花核,而更加猛烈的捅入也让女子感受到加倍的快感。
「呀啊......」突然,女子一声拔高的尖叫,伴随着花穴中大量涌出的液体,女子达到了高潮。
「好多淫水哪......这么快就泄啦......大爷我可还没尽兴呢!」摸了女子两人相连的下体,陈大爷抹了抹女子流出的露水,伸手到眼前看了看手指上沾满的浓稠液体,陈大爷裂嘴笑了笑,迅速地又朝女子花心顶撞了好几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行了......大......大爷......我......啊啊......嗯......」话还没说完,女子又是一阵连续的高潮。而正在兴头上的陈大爷见状更是兴奋的加快摆动,每一次的顶撞,都为女子带来另一波的高潮。
「嗯......啊......啊啊......」承受不了连番的高潮,女子双眼渐渐往上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微张的小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瞧你骚的......」陈大爷瞥了一眼女子流满床褥的淫水,不屑的骂了一声。无视身下人已翻白的眼,不顾女子死活的又是硬生生的抽插了好几百下,下下都是顶到最深处。
「嗯......呜嗯......嗯嗯......」女子的呻吟愈来愈小,高潮的颤抖也愈来愈无力。
「嗯......唔嗯......」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女子哼了两声,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自□由□自□在□□□
见女子昏了过去,陈大爷顿时觉得无趣,抽出了还深埋在女子穴中的凶器,起身,着衣,拉开门欲到大停再寻找顺眼的姑娘,满足它正在抗议的小弟兄。也许是前阵子局势太乱,忙于照顾生意,太久没发泄了,所以一个女子才无法满足他吧!
步入大厅,正欲寻找新目标的陈大爷,却被一道迎面而来的瘦弱身影撞上。伴随装水器皿落地的匡啷声,容器中的水洒了陈大爷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大爷您没事儿吧?」瘦小的男子不住的低头鞠躬,整张脸差点没贴到地面。这下糟了!陈大爷可是怡春院的大客户,这会儿,他不小心得罪了他,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的。现下的局势如此混乱,要他再去哪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哪?
真是倒霉呀!他只是奉院里姑娘的命打了一盆水,正要送进厢房里。因为这位姑娘在怡春院里算是属一属二的红牌,被老鸨宠得无法无天,常常恃宠而骄欺负他们这些下人,他怕有丝毫的怠慢又会换来一顿臭骂,便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谁料走得太快没注意到突然冒出的陈大爷,才会发生这件祸事!
「哪来的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欲火未得到满足的陈大爷本就一肚子闷气,又遇到一个瞎了狗眼的奴才,叫他怎能不气炸!
「小的该死!还请陈大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心知肚明,事情不是被炒鱿鱼那么简单!男子抬起头瞄了陈大爷一眼!在这些有钱人眼里,他们这些穷人跟路边的狗是一样的,稍微不顺眼就一顿毒打,就是不幸被打死了,他们也只能认了。更何况是他现在是惹到人家,肯定是凶多吉少!
「要我原谅?可以!只要你把本大爷伺候得舒服,我就不跟你计较。」在男子抬起头的刹那,眼尖的注意到男子脱俗不凡的动人容貌,陈大爷又起了色心。这么美的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明明是个男子,却有不输给女子的美丽!
「大爷,您别跟小的说笑了!小的可是个男的哪!」听出陈大爷的言下之意,男子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谁跟你开玩笑来着!」似乎是要证明自己并非戏言,陈大爷一双肥手眼看就要扯下男子的衣裳!
「大爷......」男子脸色一白,连忙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襟。想不到陈大爷居然在大厅里,就动手动脚起来!
「怎么!不愿意啊?本大爷看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不知好歹!」眼色一冷。只是个低下的奴才,居然还跟他摆起姿态了!
「来人哪!快给我来人哪!」大声招来管事的老鸨,陈大爷心里早有打算。无妨!软的不成,就来硬的。他要的人,向来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怎么啦?火气这么大!是哪个家伙胆敢惹陈大爷您不快?」擅长察言观色的老鸨,马上就察觉出陈大爷的怒气。
「你们这儿的下人倒是都吃了熊心豹子胆,洒了我一身湿不说,还跟我使起性子了!大爷来这里可不是来受气的。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大爷!您别生气。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不长眼的小子!」老鸨连忙安抚道。
「教训倒是不用!我看这小子还颇顺眼,想买下他!不知你的意思?」
「这......」想不到这陈大爷也好男色!但这个下人是卖身来当长工的,并不是院里待客的妓女。
「怎么!不想做生意了吗?」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老鸨不答应,以后也休想在京城做生意了!凭他的势力,要毁了这间怡春院不费吹灰之力!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拿卖身契......」为了自己的利益,老鸨哪顾一个区区下人的死活,马上一口答应下来!
在一旁的男子闷不吭声,默默的看着自己就这样被卖了。不是他不在乎,他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不用想也知道,落入陈大爷手中他会是什么下场。可是他反抗得了吗?不!他很明白自己的立场。好比那钻板上待宰的鱼,就算奋力挣扎也只能是一死!正当他心灰意冷的这么想时,突然传来一道天籁般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