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勋的脸向他靠近,嘴唇几乎又要贴上来,苗雪卿心慌意乱地推挤着他,情不自禁地低呼:
"少主......"
听他这么一喊,夏侯勋忽然停了下来,双眼着火一般看着他。苗雪卿正为他的举动感到茫然,夏侯勋又猛然亲住他。
"嗯......嗯......"这热烈的一吻叫人措手不及,苗雪卿被他亲得呼吸困难。
夏侯勋狂野的吸吮着他的唇,热辣辣的舌头钻进他嘴巴里,卷住他的小舌搅弄起来,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了,才稍稍离开一点。
"你终于肯这么叫我了......"夏侯勋的唇贴着他的脸,喘着气道。苗雪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原本就泛红的脸颊顿时变得火烧一般。
他想起两人过往的一切,心里涌起阵阵酸苦。
"雪卿......"夏侯勋又要吻他,苗雪卿突然猛力将他推开。
苗雪卿使劲擦拭着唇上的水迹,仿佛要把刚才的感觉全部抹去一般。夏侯勋看着他的动作,眼里的热情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霜,他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苗雪卿哑着声音问:"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夏侯勋傲慢地挑眉。"为什么?我想做,所以就做了。"
这种话简直太看不起人了,苗雪卿低叫:"我不是你的玩偶!"
"你的确不是......"夏侯勋故意以尖酸的口气道:"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苗雪卿眼里闪过屈辱,他愤怒地握拳,随时要扑上去与之厮杀的样子。
"由我养大的狗,只有我可以扔掉,要是它私自逃离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捉回来,打断它的腿。"夏侯勋继续说着激怒他的话,苗雪卿气愤地向他挥拳。
夏侯勋蓦地拿出一个小瓶子,以拇指和食指夹着,递到他面前。苗雪卿立即停下动作,紧紧看着那瓶子。
"这就是解药......"夏侯勋阴险地笑道:"想我把它捏碎吗?"
苗雪卿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他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把拳头缓缓放下。
"我说了,想要解药就乖乖配合我......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立场,有资格来跟我讨价还价吗?"夏侯勋现在又恢复了苗雪卿熟悉的那副冰冷漠然的面孔。刚才在他眼内看到的热火只是自己的错觉吧......苗雪卿在心里断定,忽然吻自己也只是出于恶意的侮辱。
"就算我听你的话......你也不见得会把解药给我。"苗雪卿太清楚他的为人了。
夏侯勋把解药收回袖里,他扯出一个冷淡的笑容。"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就把解药给你;要是你有异议,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苗雪卿定在原地,进退两难。如果他现在走了,就如同宣布申屠柏儒的死亡,而今来到这一步了,他已经没有回环的余地。
他忍着气,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着。夏侯勋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了,他重新坐回床上,命令:"现在,把衣服全部脱掉。"
苗雪卿像个木偶似的,动作僵硬地解下腰带,脱掉衣袍,然后是单衣、鞋袜、长裤。他全身赤裸地站在地毯上,肌肤表面感到阵阵寒意。
夏侯勋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从结实的胸膛来到修长的双臂,接着是纤细柔韧的腰身,最后停住在胯间......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苗雪卿居然产生一种被火苗包围着的错觉。
"过来吧......"夏侯勋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沙哑。
不去细想他的意图,苗雪卿迈出脚步,笔直走到他面前。夏侯勋从下往上地扫视着他的全身,苗雪卿的皮肤相当光滑细致,唯一的瑕疵就是他手腕与脚腕上的伤痕--那是三年前,夏侯勋亲手划上去的。
夏侯勋执起他一只手,大拇指轻轻抚摸着上面淡淡的白色刀痕。苗雪卿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想起什么,他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睑。说起来也奇异,虽然夏侯勋说要废了他的武功,可他却没有将苗雪卿的手筋脚筋完全割断,因此,苗雪卿在休养半年后就得以恢复功力。
他不敢想象夏侯勋这么做是出于仁慈,只能说服自己,这只是夏侯勋一时失手--尽管夏侯勋在对待敌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失手。
而今,他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让苗雪卿再度陷入了迷惑。
夏侯勋毫无预警地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苗雪卿脚步不稳,半跪着掉进他怀里。夏侯勋利落地拉开自己的裤带,掏出沉甸甸的性器,苗雪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物体,顿时脸色一变。
夏侯勋握着性器,恶质地道:"舔它......"
"呃......"苗雪卿不可置信地抬头,夏侯勋的眼神不像在开玩笑,但他的要求却是如此匪夷所思。
"快点,再忸忸怩怩地我可就要收回承诺了。"夏侯勋催促。
苗雪卿咽了咽口水,双手发抖地捧住那发烫的物体,那东西居然大得单手也无法掌握。他微微张开嘴,又迟疑地合起来。
"怎么舔......"他无措地问。
"从下往上,每一部分都要全部舔湿,这么简单的事就不用我教了吧?"夏侯勋久经花柳场,自是认为这种房事技巧应该是人人都会的。
什么叫简单的事?我又不是天生就要干这种下流勾当的!苗雪卿咬咬牙,豁出去了,伸出舌头,生涩地沿着阳物的根部往上舔去,把每一寸都舔了一轮,手中的物体逐渐发胀发硬起来。
"嗯......就是这样......"夏侯勋低叹着,进一步道:"含住顶端,要用力吸。"
苗雪卿面红耳赤地吸住那鲜红的末端。
"双手握住下面,上下动......"
苗雪卿一一照做,握住男根的手上下套弄着,嘴巴继续努力吸吮着前端。夏侯勋被他缓慢的动作弄得心痒难耐,他抱住苗雪卿的头,往下压去。
"呜......"苗雪卿被迫含住他整根阳具,那东西又硬又大,撑得他的嘴巴疼痛不已,他非常勉强地只能吞下半根。
夏侯勋虽不满足,不过看在他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先不计较了。
"喂,动吧......"他边说着,按着苗雪卿的脑袋上下移动起来。
"呜......呜......"苗雪卿的眼角渗出泪水来,他闭上眼,任由那凶器在他湿热的嘴里进出。
在他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夏侯勋终于把那巨物抽离。
"呼......呼......呼......"苗雪卿趴在地上喘气,他抹去眼泪和唇边的水痕,失神地望着那把自己折磨得如此痛苦的东西。
那紫黑的物体湿淋淋地,足有九寸长,表面布满青筋,此时正昂扬挺立着,一副准备施虐一番的样子。
夏侯勋见苗雪卿撅起雪白的小臀趴着,姿势刚刚好,他连衣服也没脱下,二话不说地压到对方背上,握着坚挺的阳具在他的幽穴外研磨起来。
"啊......"苗雪卿又惊又羞地转头看去。
"别紧张......"夏侯勋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放松一点,一下子就能进去了......"
苗雪卿认命地闭上眼,双手成拳地撑在地上。夏侯勋以一指挖开他的密穴,将阳物的前端缓缓插入。
一股撕裂的痛楚从后穴传来,苗雪卿咬紧牙关,把痛吟声忍住。夏侯勋握住他的腰,扭着臀不断向前推进。
噗噗......巨大的硬棒末入柔嫩的穴中,夏侯勋用力一顶,苗雪卿惊叫了起来。
"啊--"
"呼......"夏侯勋长叹一声,阳具终于全部插入,被那丝绒热火般的肉体包裹住。他往苗雪卿耳朵里吹气,下流地说:"你里面又热又软......把我夹得真舒服......"
苗雪卿羞涩得全身又是一紧,夏侯勋低叹着:"哦......好紧......太棒了......"
他双手扶着苗雪卿的腰,开始了抽送,并渐渐加快。
粗大的男根在粉红的幽穴中疯狂抽插着,两个坚硬的肉球"啪啪"地撞击着股沟。透明的汁液从交合的部位渗出,撞击出"咕唧咕唧"的美妙春音。
"嗯啊......啊......啊......"苗雪卿最终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发出这羞人的吟叫声。原本的疼痛被阵阵火热的酥麻取代,他原本垂头丧气的下身也渐渐抬头。夏侯勋一边在他体内抽送,一边握住他的男根套弄,苗雪卿前后都如火烧般,他无法自控地摇摆着小臀,配合着对方的进出。
他的回应让夏侯勋的欲望又涨大了一些,他抱住苗雪卿的胸膛,两人坐起来继续着欢爱的动作。
"嗯......嗯......"苗雪卿大张开腿跨坐在夏侯勋的下体上,承受着他由下往上的冲击。夏侯勋一手扳起他的下颚,狂热地吻住他......
窗外传来晨鸟的呼叫,灰沉的天空透出几缕曙光。
烛火已经熄灭,房间里一篇昏沉。苗雪卿撑起酸软的身躯,手脚发抖地穿上衣服,躺在床上的夏侯勋边打着哈欠,边问:"你不睡一下吗?"
苗雪卿不语,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走到夏侯勋跟前,向他伸出手。
"放心,我不会食言的。"夏侯勋冷笑,将装解药的瓶子抛出去,苗雪卿一手接住。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地,毫无留恋地打开窗户跳下去。
夏侯勋看着半掩的窗户,眼眸在黑暗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嗯......"毫无血色的双唇发出一声低吟,紧闭的眼皮颤动着,终于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围在床边的众人惊喜交加,低呼着:"醒了醒了......"
申屠柏儒虚弱地转了转头,双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坐在床边给他把脉的是安长均,对方身后站着一名老仆,还有贺景齐夫妇俩,唯独缺了一个人......
尽管喉咙疼痛得像火烧一般,申屠柏儒还是气若游丝地开口:"师父......"
"你先别说话,有什么事等你康复了再说吧。"安长均轻声道。
"师父......雪卿呢......?"申屠柏儒坚持说出自己的问题。
贺景齐道:"雪卿他有点累,放下解药后师父就让他去休息了,你别担心。"
"解药......?"申屠柏儒心里顿时产生了许多疑问,安长均放下他的手,给他盖上被子。他吩咐那老仆:
"叫厨房煮一点稀饭过来,别做得太油腻。"
"是的......"那老仆退下,
"师父,我想见见雪卿......"申屠柏儒不放心地说。
"好好,等你恢复了力气再说......"
杨柳在清风中柔柔地飘荡着,几只雪白的水鸟在湖面上扑腾着,溅起一大片水花。苗雪卿靠在栏杆旁,怔怔地望着水面的涟漪。
申屠柏儒昨天已经醒来,可他却一直没有去见对方。从夏侯勋手里得到解药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处在彷徨无措的境地。
安长均有问他是如何得到解药的,苗雪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趁他睡着之后偷出来的",苗雪卿知道自己蹩脚的谎言无法说服对方,不过庆幸的是,尽管安长均对他的说辞有所怀疑,但却没有追问下去。
苗雪卿不敢保证自己的谎话也能骗过申屠柏儒,因此心虚地不敢去见他。而且......更叫他困惑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夏侯勋,为何他要对自己做这种事?为何他不是以要求自己回去独扇门作为交换条件?
苗雪卿一直以为夏侯勋对申屠柏儒下毒是为了胁迫自己回去,可对方却对这件事只字不提。难道说......他只是为了羞辱自己吗?就算是自己不爱的人,就算对方是个男的,夏侯勋为了羞辱他,竟然......
苗雪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搁在栏杆上的拳头不觉收紧。他羞愧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期待着夏侯勋逼他回独扇门。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再回去,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夏侯勋一次次地说"我给你机会,你回来",这种情况下苗雪卿都是断然地回答"不要"的,因为这个时候自己还有自主的能力,还有选择的余地。
然而,如果夏侯勋说"你不回来我就不把解药交给你,你师父就要等死",或许他稍微挣扎一下,就会答应了......因为他有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告诉自己,我只是被迫的......
原来自己心里一直都有这种卑鄙而下贱的想法!苗雪卿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他到底还要作践自己到什么地步?他狠这个无能的自己!
苗雪卿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回去夏侯勋身边!就算内心还存在着妄想,但他必须用理智来驱除这种想法!
他稍稍平复了一点,开始思索那些困扰着他的事情。
既然夏侯勋并非想让他回独扇门,为何前几次又要为了自己而与申屠柏儒交恶?如果说,夏侯勋只是为了以占有他的身体来打击他,苗雪卿不认为自己能让夏侯勋狠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他一直感受不到夏侯勋对自己有所谓的"憎恨"感觉,有的只是嘲弄与调侃。如果不是"狠",那难道是......
苗雪卿阻止自己再胡乱想下去,他不敢去揣测夏侯勋的动机,因为最后的结果总是出人意表的。
现在申屠柏儒已经得救了,他再也无需与夏侯勋有什么瓜葛。过去的事,就别再深究了......苗雪卿自我安慰地想着。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苗雪卿转过身,看到披着衣袍的申屠柏儒向自己走来。
"师父?"苗雪卿心下一惊,不过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的表情。他走到步履依旧有点不稳的申屠柏儒身旁,搀扶着他。
"师父,您还没痊愈......还是回去多休息吧。"
"我没事了......"申屠柏儒轻笑:"老是这么躺着,闷也闷坏了,出来透透气也好。"
师徒俩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申屠柏儒审视着苗雪卿稍带不安的脸色,淡淡开口:
"听你师公说......你是趁夏侯勋入睡了潜进去偷得解药的是吗?"
"是啊......"苗雪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盯着远处的湖面回答。
"是吗......"申屠柏儒的口气里带着一点怀疑,他盯着苗雪卿,对方正闪躲着自己的目光,他轻道:"辛苦你了......这次都怪为师疏忽,让你受了不少累。"
"不是的,师父。"苗雪卿赶紧道:"都是我惹回来,是我连累了您......"
申屠柏儒蓦地捉住他的手,宣誓般道:"雪卿,我保证,再也不会输给那个夏侯勋,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你的!"
"师父......"苗雪卿被他的眼神和动作吓到,他惶惶地把手缩回去,不自在地哀求道:"师父,我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了......以后我们真要遇上他,就别跟他交锋了......好不好?"
"雪卿,你是怕为师打不过他吗?"申屠柏儒皱起眉,苗雪卿慌忙摇头。
"不是的,师父,只是夏侯勋手段残忍,而且诡计多端,我怕......我怕我们还会中计......"
"我明白的。"申屠柏儒苦笑着垂下头:"说到计谋,我确实不如他......江湖修行与气魄,也比不上......"
"师父,我们别说他的事了......"苗雪卿知道他在自卑,转移话题道:"武林盟主大赛还剩不够一个月就要举行了,您专心备战吧,别再让夏侯勋耽误了您。"
"雪卿......你希望我当盟主吗?"申屠柏儒忽然问。
"我?"苗雪卿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他不解地说:"我的想法不要紧的,重要的是师父您的意愿。"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愿是什么......"申屠柏儒苦笑,喃喃道:"或许对我而言,跟你一起浪迹江湖,比去争夺什么武林盟主更有意义。"
这话似乎有点不寻常的意味,苗雪卿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脸蛋微烫,一阵心慌意乱,转过头去不敢看申屠柏儒的眼神。申屠柏儒见他闪避着自己,也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