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坚手脚利索,压住了,就把李南南的腿分开,身体挤进去,气息不稳的奸笑。
李南南用手臂遮住眼,"你。。。算了,懒得跟你吵,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李南南可是没力气再跟他掰乎了。
邵坚从床头柜里面摸出来一只甘油。
李南南在手臂后面偷偷看,"我屋里怎么有这个?"
"早就放在这了。"
李南南无言以对,遇人不淑。。。。。。
邵坚拍拍李南南光光的大腿,"翻个身,趴好。"
李南南瞪他一眼,不动。邵坚就自己动手,没耐心让他摆姿势了,干脆就让他仰面躺着,邵坚拖过来枕头垫在李南南腰低下,好让臀部垫高。
邵坚用手指沾满了挤出来的甘油,开始扩张李南南的屁洞。等能伸进去两个手指的时候,把透明的尖尖头的甘油瓶伸进两只手指间,挤进去不少。李南南被凉凉的液体弄的直打颤。被扩张的感觉不好,很有异物感。
"南南,你里面真热。"邵坚亲他的手臂,让他露出来脸,亲吻。
模仿着性交时的动作,邵坚的手指一出一入,带进去的是无色的甘油。李南南的体毛不算少,屁洞周围还有稀拉拉的几根,邵坚故意拉扯它们几下,换来李南南几声闷哼。
李南南睁开眼睛,无意识的扫过屋里的物品,"邵坚,去你屋里行不行?"
"为什么?"邵坚已经换了自己的分身在李南南屁洞外磨蹭了,好多沾上点甘油。
李南南推他,要起来,"不行,起来,去你屋。"
邵坚却不肯停下。因为现在他可是忍不住了。
"怎么了,"话音一落,就已经挤进去了一些。感觉李南南不像刚才那么合作了,身体,特别是内部,开始发紧。
邵坚只能后退一步,抱着李南南亲吻他的眼睛和耳朵,"怎么了?跟我说,想起来什么了?"难道想今天被气跑的那个?
"这间屋里的家具,都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我不想在这儿,我总觉得他们会看着我,我。。。。。。"李南南又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邵坚笑笑,"我还以为你想谁呢。让他们知道又怎么样?"邵坚又狠下心来,抵住了一点一点的进入,"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儿子长大了。"随着最后的一个字,邵坚终于进入了一半。
李南南想推开他,可是邵坚死命的掐着李南南的腰,感觉他在缓慢的运动他的分身,划着圈,李南南绷紧了身子,"不行,"李南南踢了一下被大扯扯的分开的双腿,可是象是有根筋连到了李南南的屁眼,疼痛难忍,"邵坚我求你,出去,去别的屋里,客厅也行,厨房也行。。。。。。嗯,轻点,疼啊。。。。。。"
"改天咱们再去你说的地方做。死去的人能看见你,因为你心里有他们。你心里以为他们会看着你。"邵坚忍不住直喘气,李南南夹的太紧,邵坚放开他的腰,抓住他的两片臀瓣,分开,让他用不上力气。终于一鼓作气全部进入。邵坚知道第一次会很困难,没想到这么困难,简直要说是艰难。
"让他们看看你,南南,告诉他们,就算你的性向跟别人不一样,跟你的父母不一样,可是一样的是,"邵坚狠狠的吻他,咬着他的下唇,只有这样才能分散一点下身几乎被逼疯的快感,现在就动,也太不给李南南适应的时间了,"一样的是,我们能和他们一样得到幸福。我们也能快乐的沉浸在情爱中,只要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操!松一点啊!"
邵坚几乎红了眼睛,就着狠狠握着李南南臀肉的姿势,开始抽动。开始慢,后来越来越快。
"这张床也是他们做爱用过的吧?现在换我们了。南南我要你也快乐起来,让他们看看好不好?"邵坚抬起身子,脱下唯一还在身上的秋衣,前后晃动起来,"南南,我们也可以很快乐,看着我,看着我就可以了。"
李南南知道这个时候紧绷绷的只会让两个人都不好受,邵坚在自己身体内进进出出,磨蹭的有点疼,可是他只要睁开眼睛,看着满屋和父母以前用了多年的家具就难免不乱想。他盯着邵坚,试图放松身体,羞于让父母知道这些,可是又傲然,当初要是不够叛逆又怎么会告诉父母,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邵坚的上身象是以腰为轴,在进入他的时候身体往后倾,出来的时候前挺,身体摆动着、肌肉都微微的鼓起,让李南南觉得很好看,他双腿环上邵坚的腰。似乎被他染的情动。身下的床是木板拼的,吱呀吱呀叫的简直比李南南还要大声,四只铁质的床脚,三只因晃动与地板摩擦出来刺耳的声音。不响的那只底下垫了些报纸。
邵坚没能坚持很久,因为打赌,他的分身也被揉捏了一番了,当然耐不住李南南湿滑温热的地方的诱惑,完全射进了李南南的身体。
邵坚气喘吁吁的趴在李南南身上,分身还有点硬,留在李南南身体里。
"嘿嘿。"李南南抱着他笑。
"笑什么?"
"你也挺快的。"
"操!还不是因为你,提什么爹妈,我差点就联想到我爹妈了,那可就不用做了。"
"嘿嘿嘿嘿。我觉得我战胜他们了。"
"胡想什么呢?"
"哎,你怎么光放甘油在我这儿,就不放个避孕套?"李南南觉得身体里面粘呼呼的。
"我放了,就是没翻着,让文质彬扔了吧?他大概不知道甘油是干什么的。"
"操,他要是甘油也扔了,你就不用干了吧?"
"那就就地取材。床头柜里不是还有皮炎平吗?嗯,皮炎平啊,屁眼平?下次试试看。"
"嘀咕什么呢?"
"你家这床可真能叫,就叫‘叫床'吧。"
"还不是被你晃的!"
。。。。。。
聊着聊着,直到睡着。睡着了天也亮了。
二十三,
升上大二的第二个星期,中文系的文质彬左手拖着箱子,右手抱着脸盆之类的洗漱用具。敲着法经系419宿舍的门。
里面一句清脆的应答,"门没锁,推就行了。"
文质彬应声推门进去,靠门的一张上铺上跳下来一个人,没站稳,差点扑到文质彬身上。文质彬伸手扶了他一把,才免得他当场给新来的来个磕头大礼。
就见他站稳以后,细看了文质彬一眼,眼睛难以察觉的闪了一下贼光。
"你就是从中文调过来我们宿舍的?"
文质彬点点头,说是调过来的还真是好听,其实,就是被排挤的不得不换宿舍。文质彬是中文系的,李南南这个宿舍都是法经系。文质彬是独子,父母是高干,很溺爱他。他没跟和他一样身份的发小们那样走上个斜路,他父母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又考上了个还说的过去的大学,父母就更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了。他的脾气说简单点,就是有点"独",爱吃个独食,喜欢让别人听他的,板直、清高,毛病一大堆。一副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样子。自然不受欢迎。
"我叫李南南,"那人倒大方,笑嘻嘻的跟他握手,见他还抱着脸盆,赶紧帮他找地方安置。又跟他去原宿舍搬了被褥和课本过来。
这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之后几乎就是无止无尽的摩擦、吵架、打架。除了李南南,文质彬几乎和所有的人都吵过架。每次都是李南南劝解的。虎子他们都很不高兴,可是李南南说,给人家个机会呗,没准他早因为自己的脾气后悔了,换个环境就能改改呢。由于李南南经常罩着文质彬,虎子他们也就看李南南面子让着他一点。文质彬感觉到了。脾气倔的人就是这样,你跟他对着干,他越要跟你针尖对麦芒。你对他软,他没准也就没脾气了。文质彬遇见看不顺眼的事了,也忍忍不说。这么着,一年以后,再没有什么大的争执了。
其后的两年,六个男生之间的交情也好了起来,文质彬也在学着适应别人,改改自己的毛病。
毕业前的散伙饭,离愁让所有的人都变的伤感,把酒瓶子当诉说感情的话筒。当初最看文质彬不顺眼的虎子都在酒后搂着文质彬,"哥们儿,当初你刚来咱们宿舍的时候,我没少跟你穿小鞋。我认错。其实也不能都怪我,你那会脾气多硌色。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咱们都是好兄弟,我们也忍你的脾气了,你也改你的脾气了。总的来说,咱们处的不错。将来。。。。。。"
李南南当时就醉眼惺忪的看着文质彬发呆,傻笑。现在文质彬回忆,都忍不住想问:"你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上我了?"那时他别扭、不通人情,哪有什么魅力可言?难道是因为可怜?想到这里,文质彬的问题也不愿问出口了。
毕业后,文质彬和李南南也没分开。文质彬唯一跟他父母对着干的一件事,倒不如说他父母唯一跟他对着干的事。就是文质彬毕业的时候,他们给他安排了个工作,在X市教育局。
文质彬不想回小小的X市,本来是想考研的,差几分。毕业后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临时的工作,住在李南南家,想边干着,边继续再考一年。
可是,第二次考,又是差几分。为此,文爸文妈恼了,在劝说了半年后,给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做了N多贡献之后,文爸文妈毅然断绝了他的经济支援。
那时,离考研就只有不到半年。文质彬的工作是推销类的,,哪里买出去多少东西了?没提成,工资少的可怜,绝对不够大手大脚的文质彬花的,再说他还想在晚上上个补习班。那几个月可真把文质彬愁死了,连笔记本电脑都买了。
。。。。。。
"那段时间是我们过的最惨的日子了,不买方便面,买挂面、面条。煮的时候放点油菜、白菜什么的。"李南南跟邵坚挤在一个枕头上讲,"结果,我把我刚刚请客送红包请按摩请洗澡等等揽来的大客户让给他了。幸好我们俩虽然不是一个公司的,好在卖的东西却没多大区别,都那点医疗器械。"
"所以他就领了提成,工作稳定了。你就下岗了。他就对你感激上了。"邵坚接口。
"不过,质彬这次还是没考上,第一次是英语分不够,第二次是政治不够,这次,居然又换成了专业分不够。真是倒霉,每次都差一点,不是三分就是五分的。"
邵坚在心里吐舌头,道:活该。
"后来,"李南南哀叹一声,哼忸不叽的捂着脸,"他请客的时候,我就喝醉了。我以前都怕我喝醉的时候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从来没放开喝过,一半的时候就开始装醉。可就那次喝多了。我。。。。。。跟他说了都。。。。。。"
。。。。。。
文质彬的思绪又回到那时,李南南跟他说,他喜欢他,喜欢了不知道多久了。
文质彬回公司的宿舍考虑了三天,决定不能放弃李南南。他唯一能帮帮李南南的,也许就这么一回了,否则,以李南南的人缘,李南南的好脾气和独立生活能力。他哪里还用的上自己?哪怕回来见到的就是李南南在床上骑在一陌生男人的身上,文质彬怒了一会后,还是搬回了李南南家。他想等了李南南让他放心了以后就回X市,随便他父母给他安排个什么工作吧。
事实表明,文质彬的确运气够差,邵坚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一条毒舍折磨掉了他半条命。李南南似乎也越来越听邵坚的。
好容易他父母悄悄又开始了经济支援,他刚刚才买了个电淋浴就这么被气了出来。
文质彬睡在虎子旁边,在床上辗转难眠,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容易被激出来,这不是给邵坚那淫贼腾地方吗?前半夜文质彬犹豫着想回去,可是磨不开面子。后半夜确实想回去了,可这不是要把虎子家人都吵醒吗?想着想着,呕着呕着,文质彬睡着了,梦里好像李南南向他呼救来着,不过早晨醒了也就忘了。
二十四,
文质彬是被震醒的,也就六点半吧,手机响,他迷迷糊糊的接了,那时还在做梦。可听到宁晓颖带着哭腔的话就醒了:"文师兄,我爸不知道听谁说我谈恋爱了,他现在在火车站了已经。我给南南打电话,关着机。怎么办啊?"的
宁晓颖的父亲,嗯,文质彬记得,是他父母的一个朋友,当老师的,非常的严肃,非常的守旧。要是听说自己宝贝闺女学习期间谈了个影响学习,影响生活,影响前途等等的男朋友,那么。。。。。。连身为"媒公"的自己也会。。。。。。
。。。。。。
身为妖蛾子,邵坚也有呕的权利,特别是,洞房花烛夜第二天就赶他回宿舍?
也是早晨七点,李南南记得邵坚说他一早就走,东西都收拾好了,所以满心愧疚,尽管半夜又说话说了很长时间,他还是早早就醒了。踢开多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的邵坚,披件衣服蹿去邵坚屋里查看。
嗯,衣服在衣柜里,鞋在门口鞋柜里,就连妇产科专用的一堆解剖挂图都还在墙上粘着,更不用提一些小零碎。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
李南南冷笑着,回来跳上床一脚踩在邵坚jj处,来回碾,"操!你不是要回宿舍吗?"
邵坚满床滚,企图摆脱"魔脚"。不这么说哪能钓上李南南?
这时,大门开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冲到了北屋,北屋的门没关,李南南的尾巴长。
本来呢,那一晚李南南手机在客厅充电,开着机的。是邵坚半夜夜袭之前给关了。顺便上了大门的保险,之所以挑半夜下手,估计也是因为觉得文质彬要么睡前就会回来,要么就早晨才回来。做完坏事之后,邵坚才去把门的保险打开,嗯,动机不明。。。。。。
文质彬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了,邵坚还在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呻吟,"文质彬你回来了,你要为民女作主啊~~光天化日之下。。。。。。"
又被李南南恼羞成怒踹了一脚,文质彬呆了一会,看邵坚光溜溜的,脖子里的印子又明显,李南南好歹穿着两件衣服,而且又这么一副地主姿势。再听这话,心想,他这不是炫耀自己把李南南勾搭上了吗?自己还是晚回来了一步,邵坚遭了李南南的毒手了?以邵坚的脾气怎么是个愿意当0的?不过这也没准啊,这种变态,没准什么心理呢。那自己是该松一口气?因为李南南好歹不算太吃亏?
可是有件更紧的事,"李南南你老丈人来了。说不定一会就到。李南南你赶紧打电话请假。他一会要来你这儿兴师问罪。邵坚,你最好先回你宿舍住去。"
。。。。。。
宁晓颖的老爹,宁法老同志非同小可,主要指他的脾气。算是个地方上的文化名人,画的一副好牡丹。隶书也被某杂志评为过二等奖。管教女儿起来,那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标准啊。
宁晓颖还以为考上大学就逃出升天了,偷偷谈了个小恋爱。以为瞒的滴水不漏,也不知道谁竟然吐露出去了。后来查明还是内贼难防,同宿舍的接她父亲打的电话,一个欠考虑就:"晓颖啊,好像跟李南南出去玩了吧?"
"李南南,她男朋友?""嗯,不是男朋友,"小女生反应过来,赶紧否认,"就是一普通朋友。"她要说是女的不就好了,反正李南南的名字也男女不分,偏偏乱了阵脚,让老头给诈出来了。
宁法到了S市车站才给女儿打电话,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宁晓颖赶到车站,就看自己父亲站在一群民工里鹤立鸡群,开头第一句就是,"那小子叫李南南?先带我见见去。"
。。。。。。
邵坚不走,怎么都不走,好不容易拿下了革命根据地,怎么能放弃呢?"谁能看出来我就是他男朋友了?万一那老头气出来个好歹,我还能给他急救一下呢。行了,我不会暴露的,你们俩这是做贼心虚。"邵坚大道理还没摆完,就见文质彬脸色有变。
文质彬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你说,你们俩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完呢!赶紧的,给我走人,让你回的时候再回。就你这张破嘴,什么事不得让你吐露出去?"留这个祸害,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