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爱情————陶李夭夭[上]

不过文质彬这次倒想错了，邵坚没走反而帮了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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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完了没有仔细看，出错了。反正写的也不顺手，干脆全修了一下。现在顺眼点了吧？
下章预报，疑似公公大人

二十五，
一五十左右的老头，头发白了一半但是却不象大部分的中年人一样染黑，中山装。表情很严肃，端端正正的坐在李南南家客厅正中的沙发上，翘着一条腿，双手合拢在翘起的腿的膝盖上。既严肃，又好像很有自信。头略扬，俯视着对面一干青嫩小辈。
对面依次是邵坚、李南南、文质彬、年扬、宁晓颖，除了邵坚，都够紧张的。邵坚还知道待客之道，去厨房泡茶。李南南一趟趟的两杯两杯的端出来。年扬本来是陪宁晓颖来的，见状打量李南南和邵坚。嗯，递茶叶递杯子的还挺默契。再看李南南那几乎想横着走路的螃蟹样子，嗯，很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太敏感了点吧。。。。。。
邵坚本来是要上班的，人家翁婿"唠嗑"，他凑什么热闹。只要不赶他去住宿舍就行。刷牙洗脸收拾好了，还没走，宁法老爷子就闪电上门了。邵坚看这架势，觉得自己得留下来坐镇。遂打了电话，借口学校有事没去。
宁法没说要跟李南南单独谈谈，打击一个男人，单独打击的杀伤度严重不及在众人面前。端起来长辈的架子。先问，"哪个是李南南？"文质彬宁法认识，李南南和邵坚他没见过，俩人长的倒都可以，不过仍然是罪不可赦。
"我是。"李南南赶紧开口。
"那这位呢？"
"我叫邵坚，召耳邵，坚强的坚。在这里暂住几天。"
"嗯，你父母呢？"宁法问李南南。
"去世很久了。"
噢，没后台，还没家教。宁法吹吹茶叶沫，"哪个大学毕业的？"
"跟质彬一样，H大学。"
"哪个系的？"
"法经系。"
"没内涵！"宁法冷嗤一声。李南南搓搓手，没吭声。
"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犹豫一下还是没撒谎，"X超市广告部。"
"没前途。"宁法第二声冷嗤。
"爸爸。。。。。。"宁晓颖开口马上又没了声音。宁法瞪了她一眼，还没跟你算帐呢。
"都有什么作品啊？"宁法问。
听的李南南一头雾水？作品？我又不会画画写小说。
"你在超市的广告部，不得有什么广告设计吗？"宁法看他呆愣的样子，讲解。
李南南心想，又露傻气了。他才进广告部几天？光挂条幅了，"嗯，就点条幅标语一类的。。。"
宁法："浅薄。"
李南南已经汗如雨下了，人家想抓你毛病，那还不是一堆一堆的？欲加之罪啊。他是有点想借这么个机会跟宁晓颖分手。但是，被你这么一贬低，连宁晓颖不都受打击吗？一个女孩子，脸皮多薄啊，还当着朋友同学这么多人。。。。。。
宁法："邵强？"
"啊，我叫邵坚。"邵强是他哥。怎么点到自己了？
"哦，你怎么住这里？"
"学校暖气太差，所以在这儿对付一阵。"
"哼，娇气。"宁法又一个冷哼，打击一个男生，打击他的朋友也是一个好办法。邵坚冒起青筋。
"这是谁的房子？"
"我爸妈给我留的。"李南南小小声。
宁法抬眼打量打量，"简陋，还脏。你就这么把父母留的家产这么糟蹋？住这么点子狐朋狗友的？"
李南南和邵坚脸上挂满暴怒的小井号。
邵坚"腾"的就站起来了，文质彬同时站起，一把把他压下去了。千万不要惹恼他啊，否则受罪的可是宁晓颖。
"你们该上班的去上班，该上学的去上学吧。都八点了，"宁法无视邵坚的目光，下马威已经有了，"我今天回去的话太赶了，在你这里住一天。"对着李南南说，"晓颖留下，我跟你说说话。等中午都回来。我请你们吃顿饭。"
看有谁想吃这顿鸿门宴。
"宁伯，您看，我们系今天上完前两节课要开会。课去的晚点没事，反正课下签到也行，就是这个会不去，要扣学分的。要不让晓颖也先去上课吧。有事下午再说吧。"年扬赶紧扯谎。
"没事，把你们指导员的手机号给我，真开会的话，我跟他说。"宁法抬眼看看年扬。小样跟我斗。
年扬拿出来手机，噼里啪啦找了一通号码，拨出去，"嗯，秦老师，对我是年扬。宁晓颖的父亲来了，想跟闺女说说话呢。我说今天咱系要开会，他不信我呢。你跟宁伯说一声？哎，好，我把手机给宁伯。"
宁法接过手机，疑惑了一下，"喂，秦老师你好，对我是宁晓颖的父亲。哦，很重要的会，晓颖是积极分子不能缺席。哎，那好。我下午再跟她说话。嗯好，秦老师再见。"
手机还了年扬，宁法咳一声，"那就都去上课吧，我休息会，坐火车坐的累啊。"
其实，他管叫秦老师的那位，是年扬男朋友。
"哎，宁伯，我去给您收拾一下卧室。"年扬跑去北屋，李南南也赶紧跟了去。
床乱着呢，那个暧昧劲。李南南红着脸收拾，年扬在屋里四处看看，但是好像垃圾篓里没有套套，不过有几团卫生纸很可疑啊。年扬把垃圾篓拿出去倒掉，眼光在正气呼呼要出门的邵坚脸上那么一扫，也不知道邵坚明不明白，奸笑回复。
一干小辈全逃出去了。临走，年扬的小细高跟再次亲密问候李南南的大脚趾。
二十六，
中午，鸿门宴选定在李南南家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除了上午的一干人，还有邵坚的父亲邵卫华。他本来是去B市看老三邵勇的，因为邵勇又跳槽了。虽然邵坚、邵勇跟他解释了一万遍，现在跳槽很正常。看老三不就由小工，跳了N次以后，跳成了小厨了吗？这次还能进修，没准再过半年就成大厨了。
可是邵卫华就是放心不了，一听说又跳槽了。急吼吼的就去了B市，就担心他其实是被原单位开除了，慌称跳槽，窝在哪个小角落里吃泡面呢。
去B市路过S市，邵卫华想想，自己还没有专门看过二儿子，心生愧疚，从B市回来的时候，就来了S市看邵坚。所以邵坚上午去火车站接老爹去了。先接到李南南家，自己学校的宿舍实在是很久没回去过了，不知道被另一个邋遢舍友糟蹋成什么样子，还是别让老头窝火了。
于是李南南的"老丈人"就和李南南的"老公公"打了个照面。邵坚互相介绍了一下，就让邵卫华去南屋休息去了。邵卫华其实睡不着，邵坚在厨房给他弄了点饭，又算早饭又算午饭了，邵卫华吃完了，蹲在南阳台抽烟。
邵坚以为宁法在北屋睡着呢，其实老头换了地方睡不好，尽管困，还是干躺着睡不着。
"你哥又在家说你损话呢。"邵卫华说。
"让他说去，我就快毕业了，等再过几个月，我就挣钱了，不用老三供我了。"
"你毕业了就在现在这个学习的医院干了？"
"嗯，已经签约了。毕业就上班。"
"哦，妇产科？"
"可不，我实习的不就这科的？"
"你说大医院就跟咱们那儿不一样啊，咱们县里都没有男接生婆。"
"爹啊，不是接生婆，我就是一医生。"
"都是看着女人生孩子，啥不一样的？"邵卫华笑，"你能读到研究生不容易，你娘要不是当初死这个上头，我一准不让你学这个。"
隐隐约约的，宁法是听到了，邵卫华没随手关门的习惯，看儿子见他往地上碾烟头不高兴，就去客厅寻摸了个烟灰缸，回来没关门。宁法为通风也没关门，留着个缝。
原来这个小子还不错，农村出来的，能上到研究生，真的没几个。农村的孩子，嗯，一般都老实吧，倒比晓颖认识的那个好点，农村孩子还多，倒插门出去一个也不在乎吧。。。。。。
"我这趟也没给你带东西。你说咱家仨小子，我最喜欢哪个？"
邵坚不明所以，最喜欢老三呗，嘴上说，"最喜欢我啊。"
老头呵呵的笑，"你哥，那是我哥留下来的孩子，我怕人说闲话，你们打架吵架争东西呀，我都向着他。老三一天亲娘的奶没吃上，我也偏心他。就你，也没闹过什么病，也不爱撒个娇，年年都在外头读书，先是在县里读中学，又到市里上大学。好像我对你不爱搭理是不是？憨老大，娇老三，没人理的奸老二。农村都这么说。可你吧，比他俩都省事。"
"再说我年年往B市跑看你弟，从没看过你是不？这回还是老三让我回来的时候看看你。"
邵卫华又拿出来根烟，"嫉恨我不？"
邵坚不吭声。
"要说最喜欢的，还是你啊。你学习好，还不爱惹事。可你说吧，你也不好，有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你哥还跟我说，他说你不正常。"邵卫华偷偷看看邵坚，邵坚扭脸不看他。"问他咋不正常了，他不说。气的我打他。"
邵坚疑问的看他，"你真打他了？"邵坚记忆里，他爹可没打过邵强，怕人家说，偶尔打过老三。打邵强的，都是刘冬梅气极了的时候。他自己是谁的打都没挨过。
"打了，吓毁他媳妇了。嘿嘿，"邵卫华笑，"不过我打的轻，从你大学毕业上研究生的时候，他就老说你的损话。就是，他还一直撺掇你梅姨（继母刘冬梅）给你说对象。"
"你让他俩别操这个心。"
"我也说啊，我儿子在城里上班呢，大夫。不能在农村里找个刚小学毕业的。他将来肯定在城里找。是吧，二坚？"W县传统，叫人名字都是排行加上名字里最后一个字。比如邵家这哥仨，叫起来就是：大强，二坚，三勇。
邵坚皱眉，从邵卫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点上。
"你不是上大学就把烟戒了吗？"邵卫华问。
"偶尔抽。"吐了口烟，邵坚说，"爹，我跟你说个事。我娶不了媳妇。"
"为啥？"

二十七，
"你看，在城里过，本来就不容易。我就是当个医生，每月两三千工资，赞钱买房，还得管自己吃喝。等我买上房，那得多少年以后啊。城里的房又贵。"
"这是啥理由？买不了房就不结婚了？租房先住着也行啊。再说不是能贷款的吗？钱是慢慢攒的。再说我们俩老的也能帮你一把啊。"邵卫华不乐意。
"不是那么简单。"邵坚皱眉皱着，不知道怎么说，他得找个好理由。
"本来就不是难事。结婚生孩子，比咱穷的多的都能，咱咋就不能？又不是过管富日子，过不了穷日子的人。"
邵坚没办法，指指墙上的妇产科专用的挂图，"爹你看见这些东西了吗？"
邵卫华摇摇头，"看见跟没看见一样，我又看不懂。"
"我学的啥？"问老头。
"学医生。"
"是学妇产科医生。天天上病房看着血淋淋的东西去。天天看。看我娘因为这个死的事去。在学校的时候还解剖。"邵坚看看老爹，犹豫不决，"我哥说我啥？"
"嗯？"老头想着邵坚妈死的那天，还没回神，"他说你啥？"
邵坚叹口气，"他说我不正常，还想赶紧给我说对象。"
"那咋了？"老头想想，不接茬了。
"医学上这叫性冷淡。就这么回事。结婚也没孩子。"
老头傻了，上下打量邵坚，记得自己孩子没啥毛病啊，"能治不？"
"不知道，估计治不了。学医的有这毛病的多了。我就是严重点。反正我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我从小就这毛病了。也不是我愿意的事。"
邵卫华一巴掌就拍邵坚后脑勺上了。第一挨打。邵坚傻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腾"的站起来了。邵卫华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造孽啊！"
北屋的宁法也傻了，刚升起来找这个当女婿的念头。。。。。。这年头，还是怪事多啊。幸亏自己闺女当初没选理科去学医。幸亏偷听了一会。比起来，还是自己闺女有情有义的好啊。不过，那个李南南还是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本性怎么样，还是得分。
中午宁法请客，虽然邵卫华吃过点东西了，还是架不住宁法一遍又一遍的请，跟着去了。
宁老头就突然觉得，跟这邵老头比起来，自己安慰多了，闺女谈恋爱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震惊了（也不想想人家邵老头一个儿子虽然不行了，还有俩呢）。吃饭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让人吃不下饭的话。
一聊还发现邵老头是自己当年插队的时候，临村的。没准年轻的时候见过呢。鸿门宴就在两个老头的聊天中过去了。
下午，宁法的态度稍有缓和，不过还是臭训了宁晓颖一顿，宁晓颖是死活不松嘴，就是不答应分手。李南南心里一直默念，你就同意了吧。
宁法又冲着李南南狠狠问，李南南看看宁晓颖也不好松口，什么都没说。好在有邵卫华在，在一边劝，说，"俩小孩子，能对上脾气也不容易，算了吧。等毕业以后，李南南也混出点出息了就好了。"
宁法想想，确实是比邵坚强了那么一点。
最后成了这样，让俩小孩先保持联系着，除了星期天不准随便见面。宁法可以每天晚上往宁晓颖宿舍打电话查宿。邵坚、文质彬监督，不准有什么过火的事。一切事宜都到宁晓颖毕业后再说。
邵坚本来准备小小的出柜一把，把宁晓颖和宁法气走呢。可是邵卫华在，算了，还是先老实几天吧。
邵卫华和宁法在李南南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都走了。
一干人都总算松了一口气。
等到两老人都上了车，看不见他们的时候，宁晓颖扑李南南怀里就哭，自己从小虽然被管的很严，这么跟老爸正面对上还是第一次。鼓起来的那点说不的小勇气，容易吗？
看两个人抱成一团，邵坚、文质彬、年扬个个心里念头窜起来无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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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了四千八百多啊，大家不鼓励鼓励我么？
明天争取让在配角栏里挂了一个月的某人出场，嘿嘿，猜猜是个什么人吧
二十八，
宁晓颖哭够了，还是要回学校去的。临走，泪眼朦胧的对李南南说，"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压力很大，很累？"
李南南摇摇头，还不忘捧捧说，"不是啊，很有面子的。"
"我爸特别固执，又重门第，这两天你也看到了。我觉得你肯定受不了他。你要是那天遇上了比我相处起来轻松的，就告诉我一声。我。。。。。。"
"不会不会，等再过两年，我再干出点名堂的时候，也许就好跟你爸讲话了。到那时再说好不好？要不，难道是你不想要我了？"李南南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说。
宁晓颖回去了，邵坚也赶紧去上班了，实习生啊，表现要好一点。文质彬拉了李南南去喝酒。
坐在小饭店的小单间里，格外尴尬。李南南猜文质彬已经都知道了，看来迈过了这道坎，兄弟也就没得做了。这两天光忙宁法的事了，还真的没考虑过这个事。
文质彬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菜就上来了一个，酒倒是先上了，本地的白酒，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默默的吃着喝着，先干两个，却都没什么话说。
"我说，没让宁老爷子给打击了吧？"文质彬先开口。
"我倒不怕他打击，我倒觉得他要再狠一点，我就能跟晓颖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