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天异————live

作者:live  录入:01-06

微光中,只见略微有些衣衫凌乱的男人身上,赤裸的青年张开著双腿,双手扶在男人肩膀上,拼命仰著头,一身汗水。巨大的阳具似火热棍棒不断地剧烈地撞击著青年脆弱的甬道,强猛不竭的力量将他整个人顶起,落下来时又更深地插入,青年的声音早是喊得沙哑了,每一个波动带起悲鸣般轻轻呜咽。
男人的衣服上,青年的腹部到处粘有粘稠的浊液,糊得到处都是,也不知到底释放了多少次,可玉柱还是盈盈挺立,又是几下剧烈且短促的撞击,火热的源头狠狠顶在甬道最敏感的那一点上,青年失声仰头,身体向後弓挺,绷紧的阳具自发地抽搐几下,精关失守,费力地挤喷,亦不过勉强冒出一两滴残余淡色腺液,再也喷不出任何东西来。
青年那双碧翠的目中早便失神无焦,泪水也已失控流了满脸,微启的嘴角银线唾液淌落,乃至滴在樱红的乳尖上,随著男人不断起伏的动作,青年像被海上巨澜顶在浪尖上的小船,无力地随动而动。然而身下的男人,完全没有衰竭的迹象,他甚至一次都未曾释放。
"师傅......不要了......呜......"
青年求饶地呜咽,几乎要昏厥般抱住男人的脖子,终於换来男人的动作稍停。
男人的问话,像掺入罂粟的美酒:"真的不要了?原来云枭不喜欢为师这般抱著你啊......"
"不、不是的......"
"那便是喜欢了?"
青年不敢作声,让人几乎昏过去的激情只怕已刻进了骨内,忘却不得。埋在男人颈项上的脑袋看不见表情,良久,才听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回应:"......喜......欢......"
然後,暴风骤雨般重临的律动,将青年的神智完全湮没......
□□□自□由□自□在□□□
第二十章 黄帛圣旨斩相国,恩断义裂如风逝

天色渐亮,天权从容地步出庭院,他抬头看了看红霞一片的天空,血色朝霞极为不详,然后见他伸手敲了敲背脊,叹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相府内相当寂静,静得奇怪,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般。
天权离开后院,来到府门前,没有仆役开门,唯有自己将府门打开。
他背手而立,看着在血霞的天空下,大批打着静王旗号,朝相府汹涌而来的铁骑士兵。
兵戎加身的静王爷赵舒,一脸杀气,领军在前,于府前停马,飞身落地。只见他手上捧有一卷金黄颜色的绢帛,见了天权,只是冷冷一笑。他身后的士兵立即将相符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把外面营生的百姓吓得四下走避,关门闭户,生怕惹祸上身。
乃见赵舒一身亮银盔甲煞气腾腾,腰挎宝剑更见威武,气势迫人早不是当日在京城街道初见的那个被人围杀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静王爷。
就听他大喝一声:"韩君仲,下跪接旨!!"
天权笑应:"静王爷,本相早得皇上封赏,上殿不参,下殿不跪。"
"哼。本王倒要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赵舒展开圣旨,大声宣读,黄帛上的旨意,无非是将韩君仲六年前的罪孽一一罗列,加上通敌叛国等莫须有的罪名,简言之,就是十恶不赦。末了就该抄家灭族,宰了以谢天下。
圣旨宣毕,赵舒冷笑:"韩君仲,本王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乖乖伏首待诛!"
犹豫半刻,他低下声音,对天权说道:"若你还有半点良知,便放了云枭,莫要将他牵连在内!!"
天权并无应和,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像面前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士不过稻杆麦穗。
那一卷圣旨的内容,仿佛是他早已预料到,并无太大意外,拖到如今才颁,怕是这位权倾一时的静王爷的忍耐已到极限。
"王爷,云枭昨晚一夜未睡,房中狼藉也未及收拾。此事其实也是简单,就不要去扰他醒来了。"
昨夜的疯狂昭然若揭,赵舒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消化掉这话的意思,看了一眼离此地甚远的卧室,然后像被踩到尾巴的野兽恶狠狠地瞪住天权。
"那又如何,只要你一死,他便只有留在我身边!"话音笃定,仿佛云枭如今已躺在他王府之中。
天权挑眉一笑:"只怕难如王爷所愿吧?"
赵舒心中极为恨他,哪肯与他多费唇舌,他来时还作了打算,若云枭出手相阻不得已亦只有将他暂时擒下关押,如今既然云枭不在身旁,当少了许多麻烦,他一抬手,几名士兵一拥上前将天权押住。
"罪臣韩君仲欺君犯上,按律当斩!今日午时,于菜市行刑!!"

升上中天的日光射透窗帘,云枭终于从疲惫的睡眠中挣扎着醒来。
身上盖着薄暖的被褥,遮住了被下赤裸着满是爱痕的身躯,只是稍微动一下,腰便疼得似要折断了般,而说不出口的隐秘部位,更是刺刺辣辣的疼。瞬间回忆起昨夜种种,云枭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充血变红,环视四周,没看到师傅高大的身影,不禁略略有些失望。
感觉身上虽是酸疼,但清爽舒服,想必师傅离去前替他清理过了,自己必定是做得昏了过去,完全不察。
他稍是定了定神,发觉门外有人,显然是刻意放轻了声音,却未能躲过云枭的耳朵。云枭有些奇怪,取过床边细心叠放的衣物穿上,落地时虽然已是小心,但纵欲一夜的身体还是险些支撑不住。
他伸手扶了扶墙壁,走到门边,推门而出。外面阳光刺目,他稍是眯眼,适应之后,便见赵舒一身戎甲,坐在大院的石桌上,看着师傅平日使用的棋盘,偶尔捻子落棋,听到开门声,方抬起头来,看到云枭出来,嫣然一笑。
"你醒了。"
亮银盔甲在日光下说不出的耀眼,冰凉的闪光亦显得炽热无比,云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祥。
"你怎么来了?"若说当今天下,谁人还敢对这位尊贵的静王爷如此无礼,只怕是唯有云枭一人了。
但赵舒显然并不计较,反而舒心一笑:"我今日来,是接你过府的。"
云枭看着他:"莫名其妙。"
他刚是睡醒,身上其实还是疲惫不堪,无意与赵舒多作言语纠缠,转身想到前厅去寻天权。但脚步不免有些踉跄,甚至异样的不稳。
赵舒看在眼里,神情虽仍是冷漠,但一双眼中已闪出怒火。
一直不去打扰里面睡着的人,本就是抱着一线希望,那个将死的男人所说的许是谎言,但如今见云枭这般模样,完全证实了男人的话。
韩君仲。你。该死。
赵舒抬头看了看天顶的太阳,午时将至。
冷冷一笑,在云枭快要离开院门前,说道:"不用找了。韩君仲已经死了。"
"!!"
云枭赫然止步,回过身来,皱眉看着他。这是玩笑吗?他不悦地瞪着赵舒。
赵舒扶桌而起,慢慢走过来,盔甲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显得极为突兀。
"韩君仲欺君犯上,皇上已下旨处斩。"
"那又如何?"
云枭闻言只是不屑,凡间帝王,手持权力,妄断生死,却不知他旨意之中,那位恶贯满盈的男人并非他权辖之下的凡人。
想不到云枭竟然如此反应,倒使赵舒愣了一下,随即道:"你难道不关心他的生死吗?"见他不管不顾迈步就走,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师傅。"
赵舒摇头:"午时已到,他如今已绑缚菜市,当街斩首示众,你去了,也断然见不着他了。"他困惑地看着云枭,"云枭,你一身本事非比常人,为何要屈居在韩君仲身下?......当他的......"
云枭皱眉:"我的一切,都是师傅给予的,没有他,便没有今天的云枭。"
"哼,我倒没瞧出来,那个像废物般被拖在马后拉到菜市的人有什么了不起!"
"你说什么?!"云枭勃然而起,回身一把揪住赵舒,"你竟敢辱他!!"
"怎么不敢?!"赵舒也是一身怒火,他待他赤诚,到头来,不过场空,当下也豁出去地吼起来,"我就是要他死!!"
云枭不敢致信地瞪着赵舒,那个宽厚斯文的男人,眼中全是戾气,面目狰狞,根本不是他认识多年的那个朋友,赤裸裸的憎恨在眼中焚烧。他平日虽待人冷漠,但赵舒等几个朋友,却是极为看重,如今却惊觉他其实并不了解赵舒,这个朋友,居然是想致师傅于死地!!
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师傅居然没有反抗就任他们带走?!不、不对!!
云枭突然想起师傅如今法力尽失,与常人无异,又岂是赵舒对手?!登时脸色发青。
午时斩首?!
他恍然想起赵舒的说话,一把将赵舒推开,转身往院外跑去。
"拦住他!!"赵舒大喝一声,只见数百军卒立即围上来,拦住云枭去路。
相府诺大的院落中,看似单薄的青年,与眼前铜墙铁壁般的军卒对峙,未有半分怯意,嘴角冷笑。一种异样的震音自卧室中传出,似水波荡出,起伏不定,突然一道寒光削空而出,自屋中直射向云枭方向。云枭不需回头,抬起手,那柄脱鞘飞出的泰阿已在他掌握中,乃见青光流华,寒气逼人。
神剑现世,百兵伏首。军卒手中刀刃枪剑,无不嗡声大作,剧烈颤抖,均震得众人几乎握不住手中兵刃。
云枭虚空斜削,一剑裂地三尺,众兵卒更是大骇非常。
就听那青年轻叱:"不想死,让开。"
"谁人敢退半步,军法处置!!"
静王爷一声令下,纵有欲退者此刻亦不敢多退半步,只得握紧战抖的兵刃硬着头皮顶上去。
云枭凶意大盛,青绿瞳中戾气闪现,就在此时,忽听远处三通鼓响,赵舒愕然半刻,随即哈哈狂笑:"午时已到!!韩君仲首级已悬菜市之上!!哈哈......"
青年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菜市的方向,明明相隔甚远,根本不可能闻到任何味道,然而飘荡的血腥如同决裂的告别,让他大为惊恐。
"不。不会!!"他突然转身,飞身扑前,众将不及阻止,已见他一手揪住赵舒,手中秦阿架在他脖上,秦阿何其锋利,离皮尚有半寸已留下一道血口。
"放开王爷!!""快放开王爷!!"静王爷可容不得半点差池,众军士慌忙围上去,然而投鼠忌器,不敢刺激云枭。
但赵舒不仅不怕,反而笑得更是张狂:"哈哈......如今你便是杀了我,韩君仲也是活不过来了!!"他遏止笑声,眼中的戾气消隐,换上了脉脉情意,他不顾脖子上还架着要命的秦阿,伸手过去,摸过云枭的脸庞,还有那片丰润的唇,他嫉妒,那个男人可以获得云枭的心,不过没关系,那个叫韩君仲的男人已经死了,死人,没办法跟他争。
"云枭,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一切,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然而在绿眸中,只有伤人的冰冷,以及绝望的疯狂。
师傅死了吗?!......
那个怀抱,那个笑容,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夜晚,都将不存在了......
或许只是个梦吧?
对了,赵舒应该在静王府,笑眯眯地看着霍步、姬无双等人笑闹,而后给不喝酒的他斟上一杯茶,而眼前这个人,伤害师傅的男人,绝对不是赵舒。
"你是谁?"云枭歪着头,困惑地打量赵舒。
赵舒突然一阵莫名心惊:"我是赵舒。"
"不是,你不是赵舒。我不认识你。"绿瞳像渡上一层寒冰,没有半分人气,泰阿感应主人的杀意嗡鸣更锐,赵舒明明并未听到高响,但只觉耳内受到强压冲击,一瞬间仿佛闻破锣之音,之后如同窒息般百般俱寂。
他愕然地看着四周,附近的兵士的嘴巴不断开合,利刃间相互交磨,数百人挤在院落中,该是非常嘈杂,但他的耳朵,却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
感觉到两道液体从双耳淌出,伸手摸来一看,竟是鲜血!
周遭的侍卫更是慌张,王爷被挟持甚至受伤流血,若再有什么差池,只怕个个都要人头落地,当下有些武功较高的侍卫悄悄从后围过来,企图以长枪偷袭云枭。
云枭抓着赵舒的手并不放开,口中念诀升风,但见本来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地方,在云枭脚下骤起狂澜,旋风急卷,飞砂走石,打得众人睁不开眼,莫说攻击,便连东南西北也分不出来。
但旋风中央,风平浪静,赵舒愣愣看着云枭,风声再急,他也听不见了,只看着云枭深绿的瞳孔里的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始知,一开始,他便注定了今日的下场。
他轻轻地低笑,应该不可能听到自己的笑声,然而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嘲的可笑。风中的他们,就像两头受伤的小兽,不问缘由,互相撕咬,致死一方死掉,另一方,继续茫然得活下去......
赵舒缓缓闭上眼睛,把自己关闭在无声无光的黑暗中,安静地等候云枭最后的一剑。
云枭手腕一紧,眼见泰阿便要饮血。
突在此刻,祥云逆风下游,降在风暴中心。祥云上,清秀庄严的蓝衣神人意兴盎然地看着地上肆虐的旋风,只见他手掌一开,掌中出现一个黄金葫芦,葫芦口喷出一道黄金酒液,散在空中化成雨雾,卷入狂风中......

尾声

云阁在天,毗日而居,无昼无夜,星宿天顶。
香雾缭绕在侧,飞云香雪海下,千年不变般,坐著两名男子。只是面前棋局未开,蓝衫青年拨弄著手中金葫芦,指了指梨树後隐约可见的屋子:"你那徒弟儿我可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
另一个施然品茶的苍衣男子淡笑:"有劳司命星君亲自走一趟。"
"好说。"司命星君啧了一声,"你那徒弟儿还真是厉害,若不是我酒葫芦里有黄粱一梦,只怕还制不住他的法术。"他看了看天色,"我倒是佩服你,偷梁换柱,把真的韩君仲丢回去受刑,自己一边纳凉。"
男子看了看那金中带紫的仙葫芦,道:"他在你葫芦之中,也不见得是在行善积德。颠覆朝廷,鱼肉百姓,美梦一醒,被问罪处斩,其实也不冤枉。"
司命星君瞪著他,不觉背脊发凉,这家夥该不会是一开始便这样打算了吧?虽说那韩君仲本人确实恶贯满盈,若非有文曲星君这几年李代桃僵,以他那作恶多端,只怕早几年便有黑白无常来勾命了。不过......他打量著这个几千年的老棋友,文曲星君,传说中众仙的楷模,说不定......比妖魔还妖魔......
偷眼瞄了瞄屋里,里面躺著那个被他从凡间带回来的妖怪青年,看真身还满可爱的,做文曲星君的徒弟,再度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既然你早有此打算,为什麽不告诉你徒弟,他与朋友反目,几乎犯下杀孽,若非我及时赶到,我看你怎麽办?"
男子眼色略凝,随即如水化开涟漪,那抹足够让人溺死其中的温柔,让司命星君看傻了眼。
"若当真犯下杀孽,做师傅的自然有办法为他化解。"他捻起白玉瓷杯,玩转指间,"只是有些历练,还是需要亲自经历,才能记住教训。"
"......"
这个男人的表情,与其说是对徒弟的宠爱,倒不如说,是独占的霸道。
司命星君无言以对,这对话再继续下去,只怕要听到什麽逆天不恕的话了,便岔开话题,随手拍了拍文曲星君:"眼下无事,你我先来一局如何?"
岂料男子身影摇晃了一下,犹如幻影般有些模糊,可吓坏了司命,他自问没下多大手劲,怎这文曲星君这麽不经拍打?!
文曲稳住身形,方抬头苦笑:"我星元虚弱若无,可经不得司命星君一击之力。"
司命难以置信地打量文曲星君,这才发现他星魂衰弱,星芒黯淡,不禁愕然,转念一想,已明究竟。不禁皱眉道:"何至如此?"
文曲星君笑以摇头,并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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