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奸后》完结 —— 作者:老仙

作者:老仙  录入:03-05

寻常百姓自然是认为皇帝本该万寿无疆,但新世纪来的哀家却十分明白,自古皇帝多英年早逝,长寿的就只有数的过来那么几个。
前世先皇活到四十五岁,看来也不是多么早逝。但是哀家还是觉得死得早了些,怎么也要等到皇孙出世三世同个堂才算说得过去。
思绪正如信马闲步,却听老太监张芝一手放在腹间另一手搭着拂尘,扯着嗓子喊道:“圣上驾到,皇后驾到,贵妃皇子到。”哀家随着家父站着,行着官礼,用眼睛瞄着皇上以及皇上身边和身后的人。
皇帝歆祁,号康启,身着明黄宫服,他这一身虽不如朝服正式,也是世间绝顶的华贵,其右是皇后郦琴,膝下无子,便收养了已过世纯妃的儿子,也便是当今太子。
说到太子哀家如今还未见到他,哀家前世的夫君,为何中秋夜宴不现身?可让柳家和郦家的小姐好等。
康启帝身后是敬贵妃,哀家记得,她的儿子就是前世先皇的二弟晋逡,此时正目视前方端端正正地站着。说到晋逡,哀家又忍不住想到前世的云清灵,说起来,她的早逝还与这位皇子有着直接或间接关系。哀家忍不住多看这二皇子几眼,怎么看怎么眼熟。
哀家一拍脑门,天神啊,这不就是那日骑马兜风之时,云清灵砸到的那个小公子吗?哀家觉得自己真是愚钝,眼神也实在不好,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云清灵前世养在深闺,并未出过几次门,这一世,和哀家一起混,一起出门,竟然还触犯了皇子,这是哪门子罪过。
此时皇帝正在和群臣说着什么,算是总结这一年功绩,顺带对他的爱卿们表示体恤爱惜,众臣与皇上身后一众妃嫔都竖着耳朵恭恭敬敬听着,哪怕皇上只是清一下嗓子,他们甚至都在记挂着龙体是否抱恙,是否偶感伤寒之类。
哀家这一动着实惊着了长安候家父,他给哀家一个眼色,于是哀家立刻安分下来,但是眼光仍继续朝圣上那闪着皇族光辉的方位望去。也许只是看也还不够,皇宫里有太多回忆,也有太多故人,在这里待着就足以让人百感交集。
哀家抬眼望去,敬贵妃身后只是稀稀落落跟着几个嫔妃和嫔妃的侍女们,皇子们都哪里去了?家父不是还说要给哀家找个青梅竹马的公子哥儿吗?
柳家公子未出现,郦家公子未出现,皇子们也只出现个晋逡,说不准还已经被哀家庶姐惦记上了,其他大人们也大都是带着夫人和女儿来的,至于他们的子弟,称得上人才的真是寥之又寥,哀家几乎都忘光了。难免觉得出门前的一番打扮真真是白费了。
哀家要是嫁不出去,就喊上杜而立浪迹天涯去,然后终生不嫁,前提是,哀家是一个没有牵挂的人么?回眼一瞧,对面郦丞相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娃,他眸子里闪着秋水一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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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烧鸡

?  许是今夜月亮格外圆,格外大,格外亮,映照着御花园晚宴这一处十分通透,竟与白昼无甚分别。又许是今夜风格外清,人们格外全,康启帝心情也十分欢畅,一时间竟也说个没完了。
哀家有自我消遣的方法,就是审美。
望尽这一圈子人,男子大都穿着规整,一色以冠束发,显得简洁干练。相反女眷们大多都花花绿绿,争奇斗艳,也不知道是争得哪门子艳,能入眼不就好?这些人里,太老的哀家不想去探究,年轻一点的还有些看头。
像是左手边的户部侍郎,就是那种过于白净清秀类型的,哀家摇头叹息,这是属于阳刚不足品类的;右手边的林校尉,肤色偏向于古铜,高大健壮,哀家继续一叹,这是属于生猛直率型的,在朝堂中应免不了受些打压。
对面的大都是中年大叔,和吾父辈年岁差不多,有的尚能看到年轻时帅气的姿容,还有当初进入官场时的意气风发;有的则已经被功名利益的勾心斗角浸染的不堪入目。
是故形心相互映衬,外形纯净美丽的,自然也有一颗美好的心。即使有些人天生相貌平平,但有好心灵,好学识的衬托,也会显得美丽。
看来看去,果真没有谁能让哀家在各方面十分满意的。于是目光投向了更小的,诸位公子小姐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水嫩。
那些情敌们哀家不屑于去看,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看她们娇,看她们艳,看她们看到审美疲劳。
此时哀家只想看看许久未见的郦家小公子,看他脸庞似是清瘦不少,莫非这个年纪他也有了成长之烦忧?他好像也长高一些了呢,这一点上,哀家还是很欢欣。
康启帝的讲话渐渐接近尾声,十分经典十分老套的结束语:“回首朕从政这十几年,爱卿们都尽心辅佐朕,霖国如今国泰民安,朕甚欣慰。今夜中秋美景,爱卿们莫要约束,大可随意走走,赋诗饮酒赏花,爱卿们才华出众,朕就权当附庸风雅了,呵呵……”
略微斜身给张芝一个眼神,老太监一拍手,就不知从哪些地方涌出许多宫娥,宫娥的服饰也并非是平时的宫装,而是轻盈了许多的舞女常穿的款式,她们且行且舞,周围也响起了轻扬漫舞的宫乐,悠扬舒缓,看痴了哀家,看痴了满座大臣。
宫娥们行至每个小桌前,俯身一揖竟是抬走了眼前的小桌案。少顷,宫娥如被风吹聚得飞花,缓缓靠拢在一起,又忽而散开在各处,优美不提,雅致不提,哀家想着,却是很有意思。
宫乐停,舞步休。所有桌案原来竟被移至到中央,拼成了长案。
接着康启帝道:“往年宫宴都是老样子,老步骤,朕觉得腻了,今次众卿便自由散漫些,自用些吃食罢。”之后又是一阵十分爽朗的笑。郦后也道:“各位夫人和公子小姐们也不要太拘束,本宫喜欢宴会上热闹着些。”
于是众人拿着分到的餐具四散取餐,却都是先奔着酒水区去的。家父嘱咐着哀家不要乱走,就也往那方去了,哀家嘴上回着好,心下却想着不四处走走岂不白来一次?
哀家围着桌边走走看看,拼成的大长桌上不仅有各种果品,各种茶水,还有哀家喜爱的各种糕点,各种鸡鸭。群臣大概也分成了好几拨,相互问候,相互打探是免不了的。
哀家看着这群人,围着郦光乾郦丞相有一拨人,这帮人里有文官也有武夫,他们这是借着中秋相聚的由头,讨好这位朝堂上位高权重之人。柳太傅也不让人省心,在人际上也想与大丞相好有一比,他身畔也围着一些人,也是有文官,有武夫,数量没少太多。
前者香的缘故很明显,这是皇后的兄长,皇上的大舅,未来皇上的舅父,皇亲国戚头一号,而且家大业大,根深蒂固,想要发达,讨好这人逃不开,躲不掉,那就莫若一开始抱住丞相,也不会白费功夫。
至于柳太傅香的缘故。这位是皇子们的老师兼皇帝心腹头一号,虽说与大舅相比差那么一层,也式微了些许,不过那些自诩为忠义之士的新秀臣子,或是反对外戚独大的老臣们自然愿意与他结盟。哀家却唯恐他们被他骗了,还是老话,人在有权有势的时候,是很难维持初心的。
不过,哀家看着长安候家父,东停一下,西走一圈,没有什么固定圈子,虽说有一二朝中知己,也都是旧时征战结下的生死之交,如老将军夏江,家父最后停留的地方就是他身旁,看着他二人一处饮酒,哀家看着甚好。
这朝堂隐隐动荡,权势制衡暗自进行着,家父就是那浮在清流中的一根沉香木,两方势力都想着靠拢过去,奈何清流太清,他们不敢妄动,怕一动,这朝堂的清流就一下子浊了,反而暴露了他们的险恶用心,毕竟当今圣上年岁正盛,怎能容得下耍猫腻的人。
哀家只是怕最终会有人收拢家父不成,反而毁之。上一世,家父被加上了通敌的罪名最后斩首,只因哀家不知内情且力保清和,才与清和活下来,堪堪留得云家的一丝血脉,却是终究与皇上断情绝义。
不过,既然是中秋宫宴,想着那么多过眼云烟做什么?吃才是首要事项。哀家首先把目光落在桂花糕上,伸出小手准备拈起一块,却撞上了另一只细滑的小手,那手仿佛感觉到了哀家,急忙收回手。哀家抬眼一看,对方一身淡绿,浅笑嫣嫣,发髻上坠一银步摇,哀家着实被这浅笑惊到了而不是艳到了,片刻之中略显呆愣。
“你可是云姐姐?我是柳如沁,柳大人是我爹,我今日缠着爹爹来此处就是为了见见姐姐,妹妹早都想见姐姐了,却一直没有机会呢。”她一张嘴也是惊着哀家了,柳太傅是她爹,不应说她是柳大人的女儿吗?
哀家伸出手来,牵起她的手,摸摸,然后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听闻柳妹妹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姐姐早已仰慕了呢。”哀家说起假话来,一点也不觉得腰疼。
柳如沁抬袖,掩面一笑,小小的可人儿,虽说和哀家和云清灵没差多少日子,现在就能看出她将来非为等闲之辈。
“姐姐喜欢桂花糕吗?”柳小姐眼带笑意望着哀家,哀家顺带一瞧,她这一身倒似新柳,不显得张扬,色调也不觉得喑哑,也很容易让人觉得周围的景色都平淡无奇。
哀家眼不离她,之前被郦世南吸引走了眼光,近处看这位,果然就是打小就有竞争力的。
哀家点点头,然后松开她的手,道:“我更喜欢烧鸡。”
柳小姐又笑笑,道:“原来,那如沁就不扰姐姐了。”然后仪态似轻风拂柳般翩然离去。哀家回味着她略显机械地笑颜,心想要是像她这样笑下去,嘴巴哪里受得了?
自己扯扯嘴角,然后去找烧鸡。
因着烧鸡旁边放着壶菊花茶,因着郦家大小姐恰好喜好这上好的菊花茶。于是恰巧一个转身哀家就能和对方打照面,于是哀家十分犹豫,是否要打个招呼以示友善。
却又听见刚告别不久的声音,看来柳家小姐十分擅长飘移,她的浅笑嫣嫣再次传到耳中,然后她道:“这便是郦家姐姐吧,姐姐好美丽,妹妹柳如沁,想见到姐姐多时了呢。”
怎么她不说哀家漂亮?哀家看看自己这一身妆容,果真还是太素淡了吗?白色半曳地裙装,外搭淡蓝色披风,正是配上暖玉木兰胸针。回头一看,果然自惭形秽,很想钻到地底下看看。
郦家大小姐郦梦菲一身红色绣花裙,朝云发髻,上是一株绸牡丹。哀家无言,果然与之站在一处就是黯然失色的命。
不过郦小姐这一身是过于华贵了些,这是在与皇后比吗?今日郦后也是她的姑母,一身宫装金黄,上绣牡丹,她与郦后遥相呼应,这个中有多少暗示,哀家有些糊涂。
但哀家十分认可她对柳小姐的态度——冷淡出离,不屑一顾。
她“嗯”了一声后,始终无言,倒是柳如沁一直搭着话:“听闻姐姐时常和其他小姐斗画,以后让妹妹加入可好?”
郦梦菲继续不语,如沁坚持不懈,誓将套近乎进行到底,从琴棋书画说到古玩珍奇。郦梦菲听得烦了,抿一口茶转身就走。
实际上,比她更烦恼的是哀家,看着一盘烧鸡却要听别人不厌其烦絮语是何种不胜其烦的感觉?好巧不巧,旁边有一个人撞了哀家一下,哀家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好巧不巧伸脚绊了柳小姐一下,柳小姐一个站不稳,“哎呀”一声向一旁栽去。
却听到一个男童的喊声:“离我远些!”
哀家站稳后往那边一瞧,柳如沁一个不尴不尬的姿势向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公子栽去,小公子推着她,双手正放在她胸前。
哀家彻底僵在原地,眼前这位就是哀家刚才念叨过的太子的四弟晋越。哀家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他是个不能靠近女子的人,因为他患了一种所谓断袖之癖的症候,而且此症无解。
另一个声音传来:“四弟,稳重些。”
眼前走来一个同样身着华服的公子,略显瘦弱,在夜风中稍微单薄些,但他的双眼却如蓝色深潭,点缀着苍弱的面孔。
他来了,这个前世哀家愧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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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福报

?  哀家本以为,与晋盈再见面的时候,他应该是安静地站在皇上身边,作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后一身端庄,一身清冷,居高临下。却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群中间。
哀家本以为,与他再见面的时候,哀家会无知无觉,不痛不痒,然后转身走开,却没想到还是忍不住心尖一痛。
因为哀家始终不知道,是他欠哀家更多,还是哀家欠他更多。他出现是因为柳如沁跌在四皇子晋越身上,晋越一个鸡飞狗跳,他担负着安抚皇弟维护皇家颜面的任务。而柳如沁跌在四皇子身上则是因为哀家不小心伸出的一脚。
这是多么奇妙的因果。
晋盈双眼无波,依旧似蓝色深潭,眉毛黑得很好看。一不小心哀家的心就漏跳了两下,哀家看到中意的东西,都会心跳得不正常。是的,哀家只是喜欢这样的眉眼而已。
而晋盈这个人依旧是除了双眼,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单薄。他看向这边,缓缓走来,和前世别无二致,只不过是哀家多了一世关于他的记忆。
于是忍不住回想过去的一些事,印象最深的,便是上辈子他临终时,对哀家说得:“朕要死了,你是不是能高兴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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