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原名:雪海)————雾界

作者:雾界  录入:01-06

"罗伊,你知道吗?"
"嗯。"抬首,原来他也在看着着小草。
"这些草,叫三叶草。三叶草,你知道吗?一片代表着祈求,一片代表着希望,一片代表着爱情,如果找到第四片代表幸福的叶子就能得到幸运。可是,没有人知道它三片叶子的时候是代表着‘幸福'。人人都在‘幸福‘里寻找‘幸运',把身边那些许许多多的‘小幸福‘都给忽略了,忘了,甚至把三叶草全都给践踏,就为了找那么一颗‘幸运'。"滕雪海抚摸着那块石头,脸上是全然柔和的表情,"她告诉我的,可我只能把它背下来,我不懂,因为我从来不会理会那棵幸运会让我失去多少的‘幸福',因为在我眼中,他们都只是棵草而已。"
"这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摸了摸雪海的头,夏罗伊站直了身子,向顽石鞠了几个躬。
滕雪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夏罗伊疑惑的回答道,"不能向伯母鞠个躬么。"
眼角抽了一下,滕雪海说,"谁说我妈埋在这了。"
"......"
死寂。
"他妈的,不是埋在这里你在这里伤什么春悲什么秋,你干脆在这边叫春我心里还平衡一点。Dam it!"
滕雪海心里想,你他妈的误会还赖人,干脆改姓赖,叫‘赖夏罗伊'好了,听起来像是食物名字,多有深度。
他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看到一块特平躺的石头就想趴在上边睡总比就这么睡舒服,睡醒后就发现已经天亮了,那顽石边长满了女人以前在家里常常养在盆子里呵护的杂草,于是就和夏罗伊说起了杂草们的故事,谁知道自己讲故事可以深情到让夏罗伊误会自己的老妈就葬在这。
有够他妈的傻逼。
领着夏罗伊走没几步便是他母亲的坟,生命和死亡,其实只隔着一片树林。
把手上黏着泥巴的三叶草种在了母亲的坟边,滕雪海瞄了瞄干净的石碑和那一束漂亮的白玫瑰,便向黑白照片中叼着一根烟,神情很屌的母亲鞠了一个躬。
"现在烟火爆竹管太严了,没能给你烧钱放爆竹呢。"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滕雪海只说了这么句没心没肺的,没有夏罗伊想象中的感性发言。
再一次认认真真的鞠了个躬,夏罗伊目不转睛的看着照片上的人,短短的卷发,不羁的表情,挑起的左边眉毛,叼着一根点燃的烟,果真是个很有特色的女人。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更加好奇滕雪海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离开墓园后,夏罗伊很遗憾地表示自己的现金全没了,只有一张卡和一条清白的身子,他问滕雪海要用哪样来代替他的回程车费,滕雪海回以一记旋风腿。
随后,路边就出现了一辆波子,闪亮闪亮的波子,在滕雪海的眼中它还有四个豆大的标示语,‘免费公交'。
里面坐着面无表情的司机心腹和脸色苍白的滕祈新......
夏罗伊看到了‘危险勿乘'的注释。


毒药的二次方
滕雪海观察了一下那人不自然的苍白,心想,这男人不会又来什么过激举动吧!毕竟还有两个外人,要是真有什么限制级镜头,他会跳车,或许让他跳车。
手上突然一阵冰凉,低首一看那双白如宣纸的大手紧紧得握着自己的,青筋明显的突起。
是担心?担心自己会离家出走?
不,他不会离开那个家的,至少暂时不会。
"我以为你会知道我在哪的。"那人用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滕雪海认为自己去环游世界,也可以让男人轻轻松松的掌握他的纬度位置。
"嗯,"可是男人还是怕,因为能让小东西宝贝的东西并不多,他的宝贝看起来像是可以随随便便启程出游的决绝旅人。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的确挺难受的。
"我不会走的,"滕雪海揉着他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炎热将近,自己的体温已经开始偏高了,滕祈新的冰凉正好弥补了他的不足。
"过来。"不容拒绝的语气,滕祈新的眼神看在滕雪海的眼里有点不对劲。依言的挪过去,却被滕祈新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抱得死紧。
"宝贝,爸爸得心脏都是因为你。"滕祈新在雪海的耳边呢喃着。
"抱歉,我以为你的心脏挺强的。"滕雪海试图放松僵直的身子让他抱着,算是节日大放送吧,怎么说,麻烦了顶头米饭帮主的确有点太过分了。
"我也去看茗箩了,怎么碰不到你。"轻松的把宝贝抱起,让他坐在自个的膝盖上,然后将自己的头埋在那纤瘦的肩窝上,舒服的闭上眼皮,长翘的眼睫毛紧贴着皮肤。
"我和罗伊睡了一下才去看一下老妈,"身体往后靠,滕雪海将身上的一半重量交给他。
"嗯?"眼皮倏地睁开。
"是呀,还是睡草地,幸好没有蚊子。"滕雪海闭上眼睛休憩着。
舒了一口气,滕祈新又把头埋在雪海颈窝里,闭眼。
心想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和儿子睡觉了。
车子驶回滕公馆后,心腹大人有点不忍心叫醒自家主子。
第一,他不想打破这么唯美的景象。
滕祈新双臂环着滕雪海的纤腰,头枕着雪海的头顶,滕雪海的身子向后仰着,头枕在滕祈新的胸膛上。好一幅鸳鸯交颈图呐。打破的定是世界公敌。他是心地善良的心腹,所以绝对不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第二个他不想叫醒主子的原因是,他不想被降职。
心腹望着天,祈求着谁来拯救......
"程先生好。"比飘渺峰还要飘渺几分的嗓子,一身唐装的滕璃玥不知何事已经走到了心腹的身后,左耳上,那柔软的耳垂铂金十字架在阳光之下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
"三少爷好。您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心腹对于滕家几位主子的动向不能说了如指掌,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
"嗯。"
"可以麻烦少爷一件事吗?"心腹大人的眼睛突然放亮。有救了。
"你想让我帮忙的事,梓骞会很愿意干的。"敛下眼皮,垂下的睫毛阻绝了所有的探视。
"莫少爷来了啊。"也对,春茗的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滕氏家族成员都会赶回滕公馆,莫梓骞回来算不上新闻。
"嗯。"
说罢,莫梓骞便风度翩翩的从主屋翩出来了,走得是那一个衣袂飘飘。
"雪海呢?"
少年期的变声让莫梓骞的声音在沙哑中带着性感,璃玥觉得他还可用往乐坛发展。
"车子上,睡着。"璃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走回主屋。和莫梓骞擦身而过的瞬间,水光潋滟。
啜着清香的龙井茶,滕雪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着放于膝盖上的莫梓骞。不意外看到他也正瞄着自己。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翘课一星期的学生关心的不是缺掉的课程,而是儿儿私情。
"不错。"当然不错,少一个打扰自己的人。空气清静极了。
"是吗。"十几天不见,这个当初信誓旦旦要将自个掰弯的男孩已经渐渐蜕变,往更成熟的方向羽化。滕雪海觉得现在挺百感交集。
"我还是喜欢你。"
突地,在漫长的沉默前,莫梓骞说,眼里含满着柔情。
"......嗯。"
滕雪海淡淡的应了声。
"不阻止我吗?"自嘲的撇了撇嘴,也是,他一向都是这么冷淡,就算自己多么热情如火都不可能融化他。像水宇颜那样?不,那太傻了,而且,最后还不一定可以得到他的人。
"阻止了,你就会放弃了吗?"
给自己和莫梓骞再斟了一杯茶。
莫梓骞笑了笑,眉眼弯弯,很好看,
"或许会。又或许不会。"拿过雪海的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
"那我祝你早日放弃。"举起手中的杯,向莫梓骞敬了敬。
莫梓骞眼内含笑,心想这龙井什么时候变五粮液了。
"嗯。"抿着紫砂茶杯,莫梓骞答道,鼻音喷出的单音,宠溺之意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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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腾起新政事忙完后,雪海已在那张比席梦思还要席梦思的大床上睡得昏沉昏沉了。深情的看着那睡颜,滕祈新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在那呼着气的樱唇上印下纯洁的一吻。
"儿子,我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设定自己可以这么靠近吗?不,他太了解这孩子了。
滕雪海皱了皱鼻子,眉头紧紧地拧起。才想起自己刚才喝了酒,小宝贝很讨厌酒的味道,这小宝贝不排斥烟味,却独独排斥酒气味。坏心的贴近那张美丽的脸,滕祈新深深的呼吸,算准某人的呼吸时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滕雪海马上变脸,呛了几声,匆匆躲到被窝了。
果然很可爱。滕祈新笑了笑,走向浴室沐浴去了。
隔天,当滕雪海和滕祈新一起站在浴室门前刷牙时,收到了要和那嘴角含泡的男人去购物。若有所思的将牙刷捅进嘴里再拔出,始终没能猜透这人的意图。
"......噗,春茗要穿唐装,宝贝还没有唐装。" 再含慢了一口水,吐掉。滕祈新拿出刮胡子用的泡沫,涂满了整个下巴。
"唔......为什么要穿唐装......噗......"吐出一口泡沫,滕雪海疑惑的看着滕祈新递来的小瓶子。
"好玩。而且每个人都穿那个呐。宝贝你想当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吗?......哔哔......"电动刮胡刀高速的运转着。
"哦......嗯......"往脸上泼了一把水,挂着水滴的脸如出水的芙蓉般清丽可人。
"你好了?"洗掉脸上的泡沫,滕祈新好奇的看着擦完脸正要离开的雪海。
"我没有胡子。"滕雪海淡淡地说,脸色有点阴暗。
"哦?"某人的好奇心被触动,走前几步,捏起雪海的下颔,认真的打量着。果真是好肤质,细腻光滑,比女人都要好上几分,毛细孔细腻的几乎看不到,难怪胡子难以发育。
"不是要早点出门么?"摇了摇头,轻松的甩开那只手的钳制。
"哦,是呀。"可惜的看着那张脸,指尖上残留的细滑感觉若有似无......
滕家有专属的裁缝,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专属,只是那设计师特喜爱这家族的人,所以就争取做这家族的长期服务提供者。雪海在上车的前一刻还在怀疑这个时代是否还保留着手工制作唐装的店铺,而事实证明那是真有其事。
店面是充满现代气息与中国风的装潢,以红黑为主色,店门两边是攀龙的柱子,红色的灯笼挂在两边作为装点。推门而进,只有看起来似乎很舒服的椅子,还有摆放着茶具泛着淡香的桌子,没有任何的展示品,与其说是服装店,倒不如说是茶庄还比较贴切。
"欢迎观临,我亲爱的‘新肝'。"涂着殷红的唇彩。留着好看的指甲,除了艳丽还是艳丽的男人。滕雪海对他的第一感觉是,浓妆艳抹的高壮男人。
"王瑶,松手。"滕祈新掰开王瑶八爪章鱼般的手,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厌恶,还不如说是无奈。
"嗯......你好久不来看人家了。"
嘟起红唇,身高一九一体重密密密的王瑶撒起了娇。看在雪海的眼里,那景象是,一只扭捏着的熊对着一块冰在求爱,说有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要我换别家吗?"
"不要!!!!!!!!"熊尖着嗓子惊吼着,花容?顿时失色。
"停!"闭着眼睛,滕祈新隐忍着。努力的说服自己将人妖归位女人一类,让自己的拳头不能见光。
"唔......"熊乖巧的不再尖叫小媳妇样的杵着。
"给我的孩子做件衣服,春茗用的。"揽过一旁看着偷乐的孩子,滕祈新兴奋地说。
"孩子?晴海的那个呀。"王瑶俯下身,一张脸贴得死近,左手捏着一个单片眼镜仔细地看着。"真像晴海,一样的美形,你家的产品总是那么优良。"
晴海?他也看过爸爸?雪海的内心突然漾起了波纹,像似突然听到故人的消息一般。始终还是有血缘的吧。
"黑色,不要蕾丝。"
滕祈插播道。
"当然不会有蕾丝,这孩子可是个男生。"王瑶说着接过一旁侍候的手下递上来的速写本,快速的图画着,"虽然留着长发,可是身为一个设计师,连男女都分不出来的话,倒不如回家吃自己的。新,你不会是‘曾经'将他认错过吧。" 王瑶妩媚一笑,举起速写本,"袖子可以脱下来变成无袖,最近天气开始热了,裤子还是长裤,我不提议他穿七分裤,第一你不许,第二他和晴的习惯很像。黑色,丝绸。"
"嗯。"滕祈新拿过草图审视着,确定可以之后交给了滕雪海,"喜欢吗?"
"裤子可以改为七分裤吗?其实我怕热。"滕雪海说,将草图递给王瑶。
"哦,孩子的反叛期?"王瑶挑了挑眉,没有接过草图,却握紧了雪海的手,"晴的手是冰的,原来不同呀。"
"......"危险的瞪着那只握着自己的手,雪海就差起脚踢人了,修养太好也是一种罪呀。
"放手。"夺过那只手,滕祈新眼神锐利的瞪着王瑶。
面对二人的敌意,王瑶无事人一样笑了笑,把草图收好,"......"
如出一辙的眼神,看来滕祈新很有做老师的潜质呢!那样的眼神要多少历练才有呢?看来,滕家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完了。滕公馆寂静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该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遗憾,没人答出上期答案,好吧,开迷吧......
是钓鱼哟!答案是钓鱼哟。
脑筋急转弯之三,
胖子从十七楼跳下来会变成什么?
这个,很容易,所以,不会设置奖品,以上。

优生优育家族
滕公馆最近非常热闹,本馆里那常驻的四大美人除外,金光闪闪,飘荡着粉色泡沫的美人家族成员陆续到来。滕家除了商业上非常出名之外,他家出产的美人也是非常闻名的。
试想莫梓骞这样的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已是一偶像明星,即使还没出名,但也是街知巷闻的一偶像了,以后的潜力......哼哼......
多少媒体前赴后继想得到他家的全家福呀,据说黑市价,他家的全家福是以Billion叫价的。幸好这一代当家是个比较有良心的人,没有把赚钱的脑筋动到自家兄弟的身上,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呀!
滕祈新最近忙着和兄弟们套近乎,滕雪海当然不能闲着没事干,一天之中除去上课时间就是黏在老爹身边,和一个接一个性格特征明显的亲戚道好缅怀。
不变的台词是节哀保重。
但滕雪海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做到以上两点。第一,他认为对一个没有打过招呼的人产生悲伤的情绪是不可能的,他已经不止一次重新这一点了。第二,他以及滕祈新一致认为滕雪海的身体吸收营养器官有可能发生了故障,几年下来,除了身高滕雪海一直对自己的体重不满意,这一发言让无数女读者包括作者很想打人,可这孩子又是这无心,举起的手板只能自抽,一口怨气憋在胸口几近便秘。
滕祈新本想父子两的问题解决了就可以继续往日的睡睡睡一起睡的好日子,谁料滕紫霁把轻轻松松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教授摆平,且收拾细软回来了,理由是很久不见亲爱的弟弟毅凛,回来团聚几日再回那魔窟。
滕祈新只有吐血的份?
不。因为,某孩子习惯了父亲冰窖般的凉快触感,说什么也要和父亲一起相拥到天明,所以毅然拒绝了兄弟热情的邀约。
某父高兴得翘起了狼尾巴。
刀光剑影,飞沙走石,这样的武林场景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宴会了,那是不正常的,但是出现在五年一届的春茗的话,那是通常如白开水的,至少那滕公馆主子的态度就像是在喝白开水,而事实上他在喝白酒。

推书 20234-01-06 :The First Last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