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滕雪海知道眼前这个人心里的真实想法,他一定会掀桌走人。但是在他的眼里这个表面成熟的人只是一脸认真的研究他的发旋。
"可以借风部给我吗?"伸手轻轻的抚着那刚毅的下巴,稍稍挺直了身子,一个轻如无物的吻印在了那里。
眨了眨眼睛,滕祈新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可置信,是因为有求于人,等价交换吗?心中为这想法窃笑了一下。
"可以的,那东西谁喜欢谁用去,但你......"膝盖突地顶开那两条包裹在西装下纤细的腿,"我想收一点费用。"
"......"眯起眼睛,眼神危险的瞪着他。这变态......
"不介意我先收点利息吧。"薄唇贴近那两片柔软,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然后突地闯入,毫无境遇的挑开牙关,只见在颈项之后轻轻的摩挲轻微的撩动触动了某根不知名的神经战栗感传遍雪海的全身。稍稍拉卡一点距离,透明的银丝在结合处相连,拉开,断裂。不知所措的看着滕祈新,只是一个吻而已,他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分离带来的原来不仅是感情上的饥渴......身体也很饥渴呢......
下腹的痛感是骗不了人的,就算骗得了他也骗不了自己。
这利息也太高了吧。
"唔。"一个吻又下来了,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这个吻充斥了满满的情欲。唇舌的交缠让雪海的脑袋迅速清空,身体的温度越发火热。
"啊......啊......"
嘴唇再一次分离,重获空气的胸腔不断起伏,衬衫的扣子早已不知道掉落何处,粉红的樱桃泛出亮丽的色泽若隐若现。
换个姿势,雪海被抱起跨坐在了滕祈新的双腿上。手肘放在桌沿,手掌撑着下巴,打量着怀里的尤物,思量着该从哪处开始进食......
债难还
作者有话要说:
愿上帝保佑月月的机子不中毒(当然还有亲们的)
月月的例子告诉我们......色色网站还是少上
为了能够更文,也为了能够看文(重点)
我家的小受机,请你要长命百岁......
简路希的行迹太诡秘了,滕雪海觉得已经不得不去查一下他的底细。就算他真有那么大魅力吸引一个懵懂少年,但理论上现实上科学的角度上,像简路希这么的,在连续剧上早就标上什么危险人种的标号了,尽管雪海是不大看傻瓜偶像剧的,可热爱侦探片的他弥补了这一点的不足。
拿着手上的文件,呼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岁月中渐趋成熟的前保镖--修。几年的人事变更,修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小喽啰了。现在的他,说什么也个有小弟让他管理的木部负责人。
木部是滕家里主职是--‘保',保人命、保财命。滕家是卖东西的,啥都卖啥都贵,用外人保自己的财产是方法之一,但并是最好的那个。所以顺手建立个保护滕家庞大财产的组织对于滕家来说无往而不利,而且还可以顺便拿那个保全部来赚赚外快。
"风部的报告说他是你的人哦,修,"将报告一张一张的折成飞机,滕雪海的表情算不上愉悦。
顺手一提,所谓的风部也是个利己顺便赚人家钱的组织,主要职务是收集情报。
"四号的确是我这边的人,但是那是主人任命我安排到您身边的保镖,"修正坐着,紧张的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他从来不认为他家少主是什么善男信女,埋藏在那幅美丽的脸皮之下是一颗怎么样的心,他是不知道,但至少扯不上仁慈。
"会追求主子的保镖?掩饰身份吗?还是他还有另一个主人呢?"咻~飞机以完美的弧度滑过修的发尾,"你知道我讨厌什么,你还给我弄来这样的一件杰作,是不是觉得我的生活太过虚无所以给我点刺激呢?还是你认为现任的主人觉得有个会追求他家孩子是件有趣的事?"
咻~第二只紙飛機滑过修的脸颊。
"......"一滴汗缓缓的自修的颊边滑落,"是我的失误。"
"那是当然的事,"把玩着最后一只纸飞机,"不是你的失误,难道是我无理吗?"双手用力的一抓,纸飞机马上成了纸团。
"是的,少主。"修站直了身子恭敬地惧了个躬,"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是最好,"抛起纸团,完美的侧脸那一只美丽的眼眸瞅向了,"要我的提示吗?"
"谢谢少主的好意,但是不用了。"眼眸滑过一丝精光,他这个干部不是白干的......
"哦。该做什么做什么,还有下一次你再帮凤部的小可爱写报告的话,我让你抄辞海,我承认我很喜欢你的文笔,但不代表我会欣赏你的越职。"
捡起抵上的纸飞机,"说什么我还是您的保镖,虽然只是过去式......"
"知道就好,我不喜欢换我用惯的东西那是很麻烦的事,你不想让我麻烦吧,那就不要随着滕祈新乱来,我会......灭了你哦。"轻柔地说着残酷的话语,美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下垂的睫毛掩住所有的精光。
"是的,主人。"
所以他就说,他的少主不是羔羊,是狼,是一只硬要在夏天披着羊皮取暖的狼!
看到眼前这一幕,滕雪海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头发微湿的简路希站在了他的公寓门前,五月底以来,这天没日没夜的下着倾盆的大雨,上个街带着一把伞准管用,不遮紫外线就挡雨,而简路希明显就是个找淋的人。浑身湿透的身子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连串的水迹。
这场景挺像水鬼空灵的,滕雪海恶毒的想着,认命的拿着拖把拖着抵上的水迹,这下雨天外面湿嗒嗒已经够难受了,再加个室内局部性骤雨就更讨厌了。
严重走调的歌声从浴室那边传来,简路希已经在浴室里哼着歌洗澡去。这个人来到底有什么企图。普通的老师没有义务接受因为没伞回家而跑到老师家的学生吧!
想栽赃他红杏出墙?
也太幼稚了吧,这么俗烂的剧情要真有人相信的话他滕雪海三个字倒着让人念。
窃取机密文件?
更不可能,他这里除了教学资料和期末考卷之外没有啥机要文件了。更别说什么犯罪罪证了,他现在可是一等良民。
找弱点或把柄?
他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弱点把柄来着,清心寡欲的日子过久了,连啥基本欲望都没有,再来,他也不怕蟑螂老鼠之类的四害。要真害怕了,这人也不会无聊到那一硕鼠来威胁他吧!?那是小孩子的行为,这么成熟的孩子不会做这么傻逼的事吧!
偷窃?
这就麻烦了,他最讨厌人家偷窥他的财物,长期独立的生活养成了滕雪海对钱物庸俗的执念。反正在这物价飞涨的年头,大家来做个庸俗之人吧。
警惕的把贵重财物锁到床头柜,滕雪海藏钱的方法毫无技术纯度。
"老师我洗好了,"穿着滕雪海为他准备的衬衣悠闲裤浑身冒着清爽的光辉从冒着水蒸汽的浴室走出来。无害的笑容像极了纯洁的啥。
"哦,"应了声,滕雪海在厨房里继续翻炒着简易的蛋炒饭。满足的看着圆润的米粒在跳动着。
简路希瞄了瞄架上的两个蓝色盘子,正想取下来,谁料滕雪海却把他喝住了。
"用那边那个,"腾出一只手指了指碗柜里的白色盘子,滕雪海的目光始终定格在蛋炒饭之上。
也不用避得这么明显吧......
简路希捧着盘子洗刷的当儿侧过头想着。
九点多,两个对坐的人已经解决两盘堆的像小山似的蛋炒饭,饭饱之后,唯一的娱乐变成对视,忍受不了简路希炽热的视线,滕雪海突然对电视里的浓妆艳抹声音娘到不行新闻女主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盘子拿去洗了,我要看新闻,"来他家住就得承担家务义务,饭可不是白吃的。拿着遥控施施然的坐在沙发上的滕雪海一脸理所当然的指着餐桌上的盘子。
"哦,好,"乖顺的接下任务,简路希收拾了一下便走进了厨房去,厨房里接着传来了和谐的洗刷声音。看来不是个独生子女,或者应该受训过的,至少没有传来什么不行的声音。看来木部的训练范围还挺广泛的。
单单两个小盘子,简路希用了三分钟就搞定了,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杯鲜榨的果汁,滕雪海瞄了瞄那色泽漂亮的果汁,
"给我去厨房把灯光了,最近电费贵,"拿起接近身边的杯子抵在唇边。
"嗯。"转身向厨房走去。滕雪海动作流畅的把简路希的杯子拿起,把自己的杯子换到原位。经纬度分毫不差。
"老师,我今天晚上可以先住这吗,"挤进沙发,无辜的简路希瞅着滕雪海,后者目光黏在电视上边,一整晚下来,他几乎不和他眼神接触,似乎稍微的眼神接触会把肚子弄大似的,诶,老师你不是女人吧......
"我不方便,"这可不是说谎,滕祈新这人现在天天不辞劳苦的天天报道,没有应酬的时候更是会赶上他的吃饭时间。今天刚巧遇上哪间该死的公司周年庆典,人被困在会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脱身呢。
"老师有恋人了呀。"抱着松软的抱枕简路希眨着好奇的大眼巴望着滕雪海。
"嗯,"岂止是恋人那么简单。天国的妈妈如果知道自己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自己还叫了那个男人好几年的爸爸,兼且还有个血缘关系,铁定会俯视自己,然后轻佻的说,‘啊,宝贝好前卫呀。'光是想象他就有一种好想跳楼的感觉。
"可惜了,"无头无尾。可惜的是谁?谁可惜谁?什么又该可惜?
暗自以为那句可惜是‘相逢恨晚',滕雪海舒了口气悠哉的悠哉咕噜咕噜的把橙汁喝个见底......
舔着唇边甜意,简路希放下抱枕,突然用力的把滕雪海压倒,两手撑在他的脸颊两边。
"......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美丽的眼睛,还有这两片唇......是你们呀,"冰凉的指尖缓缓的滑过,皮肤间的板块运动迅速发生。滕雪海撑大了眼睛瞪着他,这人疯了不成。
"滚开,四号。"低沉的声音命令着。
"不要,"指尖下滑到锁骨处,"我是直属木部的总部,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我除了上司,可惜了,如果你没有喜欢上他,你就可以安安分分的当个平凡的老师了,而我也不必这么麻烦。"
瞳孔蓦地睁圆,滕雪海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溢着残忍笑容的人。就像赌局的最后一手,所有的筹码一刹全无,对方拿着一把同花顺对着自己说‘诶,我Showhand,你呢?'。
滕雪海他只能说,‘我要掀桌走人'顺便拿走所有赌金。但这是不符合赌场规矩,而且这种行为只有那些没有赌品的人才会干出的事。但滕雪海不赌,所以他绝对没有所谓的赌品。
膝盖往上一顶,差点正中目标。简路希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做的了木部的要员身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双腿稍稍夹紧,滕雪海剩下瞪眼的份。
"我劝你最好不要胡乱的动气。"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与爱无关,与性有染的动作全力开展。
"我没有喝你给的那杯。"
"是吗?"简路希无所谓的表情让滕雪海彻底抽了。
"反正两杯都加了料......"
要死。
滕雪海诅咒着,开始感觉到以腹部为中心,一个火热的气旋正不断的席卷全身,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开始发生变化。
"哟,水部发明的极品春药还真有保证呢,你看,老师的这里好像很需要安慰呢......"扯下的裤子,昂然的欲望毫无遮拦的暴露于空气中,简路希舔了舔唇角,像是遇到极品美味般凝视着那欲望。
"放开我,你会后悔的,"压抑的喘息从喉咙的深处传来。陌生的感觉传遍入混沌的脑子里。
"呜~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的呢~"假哭着,嘴边继续忙碌的伺候着。一双眼充满了戏谑的笑。
"你究竟是谁......"
惊恐的看着简路希。
舔了舔嘴边的白色,简路希皱了皱眉头,似乎非常苦恼的样子,"猜猜看嘛"拿起脱到一边的衣服利落的把滕雪海的手绑起压在头顶上。
那熟悉的舔嘴动作......
"多多......"发颤的牙齿艰难的迸出那两个字。
"猜对了。"奖赏的亲了亲疼学还得脸颊,"那么就给你奖品吧。"
一只手伸到后面急躁的抚弄着,嘴里加强了抚弄,滕雪海被这刺激的视觉冲击到,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一个不雅的字眼,生理欲望让他挫败不已。内心不停的用‘人非圣贤'来安慰自己的不争气。
"好了,"眉开眼笑的慢慢爬到滕雪海的腰上,美丽的菊花对准了欲望慢慢坐下,"啊......"
就在滕雪海要喊变态的当儿,门那边传来了不幸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阴沉着脸的,滕祈新握着手上的钥匙,青筋暴起......
你的痛苦•我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挖的囧之章......
......出来混的,是要还的呀......
"我们?"疑惑的看着身后的人,细密的汗缓缓的滑落,大眼无辜的眨了眨,"在做爱做的事情呀,就像你以前对我所做的。还有,我们只是在继续三年前未完的事而已......"扶着雪海的腰,简路希缓缓的做着活塞运动。被欲望和刺激弄得生痛难耐的滕雪海,咬着好看的唇,鲜艳的血开始从唇齿间溢出......
再次用力肯咬着唇,滕雪海硬生生的挣脱束缚一把推开坐在腰上的简路希,湿濡的眼眸瞪着他,"滚。"沙哑的嗓子艰难的吐出单音,毫无遮掩的胴体包在圣洁的光晕中。
终于看到他的滕祈新在乍见那留着鲜红的唇瓣时,心底所有的嗜血因子瞬间爆发。冲到简路希的面前一个耳光毫不犹豫的甩在他的脸上,剧烈的痛击让简路希跌到了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时候左颊红肿,嘴角溢着血,但挂在那脸上的依旧是那无辜的笑。
"干嘛呀,你不会想跟我说,你们还真的是相爱了呢......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响起,空灵得仿若无灵魂的空壳,"哎哟,你还真爱上了个叫了好几年父亲的人呢,诶,你不是只想要他当你父亲吗?那为什么还要和他上床呢,还是,你其实是个渴望着和自己父亲做爱的变态呀......我只是帮你导入正轨而已耶,这样也有错呀......"
摸了摸唇角的血,滕雪海走到简路希面前狠狠地掐着他的下巴,"我爱他,无乱是否我的亲人,是否有任何血缘,是男还是女,我喜欢的是他滕祈新这个人。现在的我无比的怨恨着自己当年当他的养子,如果把所有的血抽出来可以改变亲人这个现实,我可以做,多少次我都做。我承认自己错了,我需要的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会疼惜我,挂着我的人。而他恰好是那么个我需要的人,又恰好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可不可以再遇上这么一个人,既然那么不确定,我为什么还要因为什么狗屁规条阻碍自己寻找幸福。什么才是我该走的路,不需要别人为我安排,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是谁的玩具。难道你认为错的我就必须要该吗?太扯了吧。给我滚吧,我不需要你来指导我的人生,顺便告诉那个人,如果他还继续抱着这个想法,我是不会再见他的。"
放开手,滕雪海转身走向浴室......
简路希抿了抿嘴,笑了笑......
低低的说了声,
"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冰凉的水打在身上,迎来的只是更加炽热的痛感。
操!迟早他废了那水部。
诅咒着,低头看着清澈的水流于出水口,血融在了水里化作了无,是呀,只是几滴而已,哪来的血水呀,轻笑着自己的想太多。
欲望的煎熬依然在翻腾,挤出更多的沐浴露洗刷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