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骆殊途轻按住他的嘴唇,眸光柔和,“我相信南大哥。”
南岳怔怔看着他,被那无所保留的信赖引诱,非常自然地靠过去,吻上渴盼了很久的柔软。
这个人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他不喜风月,却独独放不下白笙沐,无论美丑。
南岳小心地舔吮着对方的唇瓣,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加深这个吻,连稍加重力道都不允许,直到白笙沐主动攀附着他的背,探出舌尖伸到他嘴里,他才有些忍不住,勾缠着香软的小舌,大手无意识地在柔韧的腰间揉捏,恨不能将人吃进肚里,一时忘情。
“嗯……哈……”
白笙沐身上的衣衫凌乱,半个肩头裸露着,莹白的肌肤光是看就能想象摸上去滑腻的手感,因为被亲的喘不上气,脸颊粉红,美目迷蒙,实在撩人。
“……我,我去看看厨房鸡汤好了没!”南岳喉结一动,扶住他,眼睛瞥着旁边匆匆帮他拉上衣服。
“你不想……”白笙沐红着脸看看他下身,某处将衣服顶出个明显的轮廓,显然状态很亢奋。
“我我去了!”
南岳弯了弯腰,遮遮掩掩地往房间走,而后小跑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样子并不好看,狼狈都说得上,可是却让他身后被留下的人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容,饱含情意,美好无双。
☆、第53章 摁劈?踏马这也算度假
王府接人的马车金光闪闪,骆殊途第一反应就是拿个榔头悄悄敲一块带回去。
于是为了遏制蠢蠢欲动的念头,维护光辉形象,他一路上都靠在南岳身上闭目养神,倒是让南岳担心他晕车不适,直到进了王府后门也不肯旁人接手。
被东方傲指派过来迎接骆殊途的仆从自然知道眼前的美人怠慢不得,对陪同的南岳也就十分客气,见他不依不饶要跟着,忙作出为难的神色看向骆殊途。
“南大哥,你随他们去前面入宴吧,”骆殊途安抚道,“我没事的。”说着,他又对仆从一笑,“劳烦你了。”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能伺候您是咱们的福气。”仆从一边笑眯眯地差人给仍然放不下心的南岳领路,一边替骆殊途开门,“公子请。”
他对这个爷上了心的美人有些好感,美貌惊人,气质出众,更难得心思通透,之前那自诩清高的小倌可是没法比的。
东方傲虽然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壕的本色,但为骆殊途准备的衣服却很素雅,不提他生辰还让人穿得和奔丧似的,起码眼光不错。
白袍广袖,上绣青竹,做工精致,为讨好他想必费了一番心思,骆殊途穿在身上,却是衣靠人装了,宁静悠然的气质宛若谪仙。
旁边的仆从一时看呆,被骆殊途温声唤回神,才慌忙掩去脸上的痴色,匆匆把人带到宴席特置的位子,心里头次觉得这琴台面前罩个纱帘的确很有必要。
看纱帘后神神秘秘的人终于出现,宴席上就有人耐不住了,对着上座的东方傲一举杯,道:“二殿下,这帘子后面的人遮遮掩掩,却不尽兴啊!想来琴艺也比不过怜画公子,这番畏缩可教人笑话。”
琴台分置两侧,右边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白怜画闻言,对说话之人轻轻一笑,笑得那人心神一荡,再想想东方傲向来宠着这倌儿,此次作为必定也是意图讨好情人,再开口就更不留余地了:“丑人多作怪,挡个帘子怕是丑得不能见人吧!”
东方傲眼神一阴,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案上一放:“一派胡言!”
那人赶紧要出来跪地求饶,被北堂立扬手一拦,满腹疑虑地讪讪坐回去,只听那东阳王爷气定神闲地开口道:“二殿下息怒,这生辰上可见不得血光,此番不过是较量琴艺为殿下助兴罢了,梁公子太过计较了不是?”接着又看向白怜画,微微笑了笑,“画儿,既然是琴艺的比试,且让我们见识见识罢。”
“王爷所言甚是,在下相信画儿不会输给任何藏头遮面之辈的。”武林盟主南宫然不甘示弱,立即附和,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白怜画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
今日东方傲有些奇怪,不过还好有南宫和北堂,就算那来路不明的狐媚子勾引了东方,他也有信心抢回来,白怜画心中冷笑,面上一片柔情,抬手抚上琴弦。
生辰宴摆在花院,和风煦煦,琴声渐起,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不通音律者亦被带入佳境,恨不得拍手叫好,同时也有人对左边纱帘投去怜悯的目光,无不以为那人被二皇子带来便是为了陪衬心上人。
不知为何,琴声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他欣悦,东方傲望着弹琴的人,皱了皱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弹完一曲,白怜画含情脉脉地看向他,声音柔婉:“殿下,画儿献丑了。”
对着那张清丽动人的脸,东方傲到底没有表露出异样来,回了个安慰的笑容,接受了底下真心或阿谀的赞美之后,转头示意骆殊途开始。
他的竹生,必定能让所有人惊叹,东方傲勾起唇,理所当然地想,还好他答应了对方设帘,否则被别人看去那般风貌,他可是要小气的。
所幸系统休眠期间,无法告诉骆殊途男主的心理活动,不然他大抵是要跳脚的——老子和你什么关系,泥煤的竹生!
作为一个善良大度不计名利的美人,骆殊途是要放水的,但又不能放的太明显,所以他弹了一曲难度极高的春花调,淡定地错了两三个音。
饶是如此,席间也无人出声,等尾音散尽,才有人将屏在胸腔的那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如梦初醒般四顾周围,依然沉浸于方才营造的意境里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