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你老是拘泥於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呢?」瑞仪的声音带著无奈。
亚廷则是无辜的说∶「对你来说也许只是小事,但是,只要关系到你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大事!」
「那麽,你查到了什麽吗?」
亚廷摇头,「只知道应该是昨天中午在休息室发生的事情,自从你走出员工休息室,就一直不停的咬嘴唇,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或许是亚廷的苦肉计产生了效用,瑞仪淡淡地嗯了一声,开始解释原由。
「昨天中午休息时间,我跟秘书课的同事在休息室聊天,不知道为什麽,话题从口红跟唇蜜之类的化妆品聊到个人唇色问题。」
亚廷反问∶「那些是女孩子的话题吧,你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秘书课的女孩子多,聊的话题总是脱离不了化妆品或男朋友,就算我不参与,她们也会跑来问我意见,我早就习惯了。」瑞仪耸耸肩。
「待在女孩子多的部门还真吃香啊!」吃醋的亚廷故意在瑞仪身上深吸一口气。「嗯,连身上都沾染到脂粉香气。」
瑞仪微笑道∶「那是沐浴乳的味道,跟你身上的气息一样。」
「哇,那我身上也都是脂粉味了。」亚廷故意动作夸张的假装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要做那麽恶心的变态举动。」
制止对方嬉闹的举动,瑞仪继续解释∶「思妤说我唇色红润,问我是不是用了有颜色的护唇膏,我说没有,莉琪不相信,手指直接往我脸上摸,想确认是否真的没有涂抹任何保养品,我闪躲不及,被他的指甲刮到嘴唇。」
「不会吧!」想起莉琪手上那又长又闪亮的水晶指甲,亚廷不敢想信被刮到会有多痛。
「你因为被刮到嘴唇,自然会去在意伤口,又想到造成伤口的长指甲,所以你才会告诉我,你在思考女人手指的味道,对吗?」
瑞仪难得老实的回答∶「说实话,感觉很恐怖,而且很丢脸,如果不是你一直不断的找答案,我根本不想说。」
「对,女人很恐怖,少接近为妙。」
亚廷露出奸诈的笑容,趁机要瑞仪少跟女性接触,以免节外生枝。
没听出亚廷的弦外之音,瑞仪认真地反驳对方的说法。
「只要别招惹到她们,通常她们都很温驯,很容易相处。」
「我也很温驯啊!」亚廷半撒娇地将脸埋在瑞仪怀里磨蹭著。
「你只有外表温驯。像只披著羊皮的狼,表面看起来似乎没什麽威胁性,其实一肚子坏水。」
亚廷掀开睡衣,拍拍自己结实的腹部。
「你冤枉我,这里面哪有什麽坏水,我看你才是满腹黑水。」
亚廷说完立刻动手拉扯瑞仪的睡衣,想拍他肚子。
「住手!不要乱摸,」
瑞仪手忙脚乱的阻止对方,可惜力气比不过人家,没两三下就被脱光了衣物。
「我看看你肚子里装什麽。」
亚廷双手压制瑞仪,低头亲吻他滑嫩洁白的肚子,舌尖在他肚脐周围打转。
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玩弄著,瑞仪轻喘著,腰间一阵酥软,丧失了抵抗能力。
湿热的舌尖从白嫩小腹划过,经过胸口,一路往上舔,最後停留在喉结,亚廷用牙齿轻轻啃咬对方喉咙,坏心地问∶「有感觉了吗?」
「嗯嗯......」快感的冲击让瑞仪只能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亚廷的手掌在瑞仪白皙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抚摸,半揉半捏,他故意在他耳边问道∶「你这里扁扁的,好像没装东西,让我的东西填满它,你说好不好?」
「你在胡说什麽啊!」
瑞仪虽然嘴上抗议著,但并没有拒绝亚廷入侵的举动。
原本在小腹上嬉戏的手指转移目标,开始抚摸瑞仪敏感的私密处。
「呜......」
「会痛吗?」怕弄伤情人,亚廷停止了动作。
瑞仪摇头。
既然不会痛,不再有所顾忌的亚廷加大了动作,接著问∶「舒服吗?」
瑞仪还是摇头。
「你看,这里已经准备好迎接我了,可以吧?」
不等瑞仪回答,亚廷直接将火热抵在入口,一股做气地长驱直入。
「明天......还要上班......」在欲海载浮载沉的瑞仪仍挣扎著想逃离。
「我不会做得太过分,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
激情过後,亚廷仍压在瑞仪身上不肯离去。
「我想待在里面。」
「别说那麽任性的话,快点起来,我要去冲个澡。」缓过气的瑞仪脸上仍带著几分潮红,说话的语气跟态度却十分坚决。
亚廷不舍地摸摸瑞仪的肚子,「好可惜,才刚装满就要洗掉。」
瑞仪先是一楞,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後,马上推开亚廷。
「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以後就不准你射在里面。」
在里面解放跟射在外面,虽然一样可以得到快感,但舒服的程度却是天差地别。
亚廷发出惨叫,「你不会这麽残忍吧?不要这样啦!」
瑞仪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哀嚎,撑起疲惫的身子,打算到浴室梳洗乾净,下床的动作使得体内残留的白浊液体流出体外。
「啊,流出来了。」
瑞仪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这还不是得怪你没做事後清理,每次做完就只想著睡。」
「我想多沉浸在馀韵里嘛!而且每次一做完,你都会立刻冲去浴室洗澡,我想帮你清理也没机会啊。」亚廷趁机抱怨情人不懂浪漫。
「我讨厌身上黏腻的感觉。」
「偶尔也跟我一起享受甜蜜的气氛嘛!」
亚廷一把抱住瑞仪,在对方身上不停磨蹭著,光裸细腻的肌肤互相摩擦,才刚高潮过的身体又开始发热,瑞仪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推不开黏在身上的八爪章鱼,瑞仪只好敷衍道∶「先进浴室再说。」
知道瑞仪在暗示什麽,亚廷提议道∶「在床上比较舒服。」
瑞仪给了一记右勾拳当回应。
瑞仪--来抓我啊~
凌晨两点钟,对生活作息正常的人来说,本该属於躺在床上的睡眠时间,平常早就入眠的两位主角,在这个不怎麽特别的日子,兴致高昂地展开你追我跑的追逐战。
事件起因说穿了其实也没什麽,只不过是亚廷想搂著瑞仪睡,瑞仪却翻身躲开,亚廷不死心,整个人扑上前,动作敏捷的瑞仪立刻起身跳下床铺,扑空的亚廷不死心,再接再厉地伸出双手想拦住对方,瑞仪见状,乾脆跑给他追。
亚廷在房间里左扑右抓,好几次明明已经摸到瑞仪了,却还是被对方逃走,大约十坪左右的房间里,瑞仪像长了翅膀般,让他怎麽抓也抓不到。
最後,亚廷终於忍不住喊停。
「瑞仪你为什麽要跑?」
「你为什麽追我就为什麽跑。」
就算亚廷已经停止了追捕的动作,瑞仪依然与对方保持著约两公尺的安全距离。
亚廷抗议道∶「我根本什麽都还没做,你就先跑了!」
瑞仪态度从容地说∶「今天是礼拜四,不可以。」
理解到瑞仪指的是假日前夕的约定做爱日,亚廷苦笑∶「我只不过想搂著你睡罢了,防备心别那麽重,我会难过啊。」
「你的前科太多,一开始说只是搂著睡罢了,手一贴过来就开始像章鱼触手似的,到处捏到处摸......」瑞仪根本不相信亚廷的说词,他模仿亚廷的语气说∶「只要摸一下就好了,摸摸没关系吧?」
阴谋被揭穿,亚廷尴尬地笑著,顺著瑞仪的话替自己找台阶下,「是啊,不过是摸摸而已,没关系吧?」
「我说了,从礼拜日一直到礼拜四,只要没有国定假日,都不可以。」
瑞仪的态度虽然温和,却没有软化的迹象,亚廷只好放弃。
「好吧,我什麽都不会做,你离我那麽远,感觉好寂寞,可不可以靠近一点?」亚廷故意装可怜,试图博取对方同情。
瑞仪根本不理他,故意装作没听见,重新躺回床铺准备就寝,睡前还不忘对亚廷说句晚安。
亚廷碰了个软钉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玩心大起,趁著瑞仪放松警戒的时候,悄悄伸手环住他纤细柔韧的腰间。
「抓、到、了!」
瑞仪闭著眼,对亚廷的行为无动於衷,一脸祥和的假寐著,与兴奋的亚廷形成强烈的对比。
亚廷搂著瑞仪撒娇,顺便提出刚才的困惑,「不要故意不理我啦~~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是怎麽躲的?为什麽我抓不到你?」
瑞仪惊讶地反问∶「难道你没学过吗?」
「学过什麽?」
「最基本的防身术。」
「呃......打架我自认还可以,防身的话......俗话说,攻击是最好了防御!」
瑞仪叹了一口气∶「那就是没学过了。」
亚廷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没学过很正常吧,你学过才让我惊讶呢!你去哪儿学的啊?」
「新兵训练中心,对了,你没当过兵,想不想学?」
「好!」
瑞仪觉得让亚廷学些防身术有益无害,却没料到亚廷是抱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心态学习,想用来增加制服他的机率。
防身术的教学,口头讲解不如身体力行来得有效率,瑞仪先简单的口头解说一遍,再请亚廷当歹徒,直接来个实际演练。
「现在,来抓我吧。」
看著瑞仪一脸正经的模样,亚廷忍不住笑场,「你的表情跟台词一点都不配,好像我一走过去就会被你痛殴,一点都不想走过去,如果你愿意对我勾勾手指,说不定我会马上扑过去喔!」
亚廷怎麽也没想到,瑞仪居然会照著他的话,脸上露出浅浅微笑,右手食指对他勾了勾,亚廷像被勾了魂,右手自然而搭上瑞仪左肩,瑞仪右手抓住他右腕关节往外扭,左手同时捏著手关节加以固定,右手往关节反方向扳。
亚廷发出了惨叫。
「这是单手搭肩的破解法,不管是正面或反面的攻击,想搭你肩膀还是袭胸,抓手或拦腰,基本原则都一样,先将歹徒的关节向外扭,再往反方向折,会有多痛你是知道的了。」
「知道了......」
亚廷感叹著,他终於知道为什麽自己的力气比瑞仪大,却总是对方被打好玩的原因了,心存忍让勉强算原因之一,事实上,格斗技巧才是决定胜负最主要的关键。
「再来是双手搭肩,如果歹徒伸出两手来抓,你就......」瑞仪正要解说,突然被打断。
「我比较想知道闪躲的方法,像你刚才那样,彷佛学了凌波微步,让人摸不著头绪。」
瑞仪微笑∶「凌波微步?说起来是有那麽点像,依照军中的说法,当你被人拿枪瞄准时,以S型的行进路线跑三步,然後卧倒,可以避免被射中。」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亚廷笑得非常夸张∶「哈哈哈,你以为是在躲蜜蜂吗?S型?卧倒?哈哈哈~~」
「不相信就来赌赌看吧,五分钟内被你抓到,今晚任凭处置。」
「赌了!」
两人皆自信满满,一个相信对方绝对抓不到,另一个认定对方肯定躲不掉,凌晨两点钟,追逐战开始不到三分钟,有人提出抗议了。
「瑞仪你使诈!不是说跑三步就要卧倒吗!你怎麽没趴下去?」
「我说了那是军中的说法,我不见得要照军方教导的方式躲,五分钟快到了,抓不到的话,待会练习防身术,我会教你怎麽用过肩摔,请多保重。」
瑞仪--一直是晴天
这天,瑞仪跟著亚廷出差,一路上天气晴朗,到了目的地却突然雷声大作,哗啦哗啦地下起午後雷阵雨,因为附近只有户外停车场,充当司机的瑞仪请亚廷暂时留在後座,自己先下车到後车箱拿伞,再帮他开车门、撑伞。
看著瑞仪冒著大雨替自己服务,亚廷突然想到之前收到的某封转寄信,转过头对身旁的瑞仪低语∶「听说让男友撑伞的女性,永远不知道男友肩膀总是湿了一大半。」
瑞仪脸上挂著营业用笑容,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我早就湿了。」
亚廷存心激怒对方,幸灾乐祸地笑道∶「湿了啊?让我检查看看。」低下头盯著瑞仪腿间猛瞧。
瑞仪脸上依然挂著浅笑,握紧雨伞的手却突然松开,雨伞顺著地心引力砸在亚廷身上,啪咑一声,掉到湿漉漉的柏油路面。
「抱歉,手滑。」平淡的语调没有任何温度,感觉不出怒气的冰冷声线听起来比雨水更寒。
磅礴大雨立刻毫不留情地打在两人身上,亚廷故做潇洒地拨弄被雨淋湿的前额浏海,继续揶揄对方,「你连润滑都已经弄好了啊?」
不理会亚廷的玩笑话,瑞仪优雅地蹲下身子捡起雨伞,稍微抖落伞上的水滴,重新帮对方撑伞。
亚廷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还不死心,一路上开始碎碎念,鸡蛋里挑骨头,嫌瑞仪的动作不够大气。
「明明弯个腰就能捡到伞,何必特地蹲下去捡,又不是穿窄裙的OL,难不成你还怕曝光吗?」
瑞仪连看都不看亚廷一眼,眼神直视前方,亦不做任何回应。
孩子气颇重的亚廷不满意对方没反应的反应,继续开黄腔∶「蹲下来也对啦!要是你真用你那浑圆挺俏的小屁股对著我,我可能会忍不住一掌拍过去。」
如此轻薄的话语听在瑞仪耳中恍若无物,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也没有做出什麽失礼的举动。
话说到这份上,瑞仪还是没啥反应,一直碰到软钉子的亚廷气极了,伸手搂住瑞仪纤细的腰间,并在他耳边柔声说∶「站近点才不会淋到雨。」
「我们已经到了。」收起伞,瑞仪脸上仍是带著浅浅的营业用笑容,对亚廷的举动完全无动於衷。
一直到两人进了电梯,瑞仪依然保持著微笑,亚廷本来以为他进了电梯就会立刻翻脸,完全没料到瑞仪会一派轻松地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对他。
受不了瑞仪置身事外的态度,亚廷拉住瑞仪的手,硬是强迫他面对自己。
「为什麽你都不生气?」亚廷的动作虽然粗鲁,质问的声音却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低沉且略带哽咽。
瑞仪一脸无奈,笑著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生气。
亚廷皱起眉头,「你平常都会骂我的......」
「而且我越骂你就越高兴,不是吗?」瑞仪的笑容中带点狡狯,情绪低落的亚廷没有发现,自顾自地抱怨著。
「怎麽把我说得好像有被虐狂的样子。」
瑞仪趁著亚廷转移注意力的同时,抽回被对方抓住的手,「不是好像有被虐狂,而是你本来就是个被虐狂。」
瑞仪的口气听起来不太客气,似乎有生气的徵兆,亚廷开心地笑了。
「彼此彼此。」
听著亚廷的笑声,感染了欢乐情绪的瑞仪也笑著说∶「彼此彼此。」
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白目的亚廷继续挑衅,「我觉得你的症状比较严重。」
「你说怎样就怎样。」瑞仪的营业用笑容仍挂在脸上。
不满意瑞仪的回答,亚廷故意恶作剧,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亚廷本以为可以看到瑞仪慌张闪躲的模样,结果却出乎意料,瑞仪居然不闪不避,默默让他在脸上亲了一下。
「我的天啊,瑞仪,这一点也不像你啊!」
瑞仪默默拿出手帕在脸上抹了两下又收起来,淡淡地说∶「这的确不像我的个性,我本来是想,我越生气你就越高兴,那我乾脆别生气,好让你自讨没趣,稍微收敛一下你的任性,不过,就目前情况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原本直视前方的瑞仪转过头,给了亚廷一个冷艳的笑容。
「亲爱的瑞仪,有话好说,电梯就快开门了,等会儿还要见客户......」亚廷拼命安抚对方。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麽做。」
亚廷双手掩面,求饶道∶「可不可以不要打脸?」
此时电梯刚好抵达他们要去的楼层,瑞仪按著open的按钮,让亚廷先走出电梯。
向柜台小姐说明来意,接待小姐将他们带到会客室。
「抱歉请稍待一会儿,我去请负责人过来。」
等接待小姐离开後,站在亚廷身後的瑞仪淡淡地说∶「等会儿要见客户,你脸上不能有伤。」
因为现在他们在客户的公司里,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吵架,瑞仪站在亚廷身後,在外人眼中,跟一般的上司与属下差不多,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正在讨论处罚方式。
听出对方话中有转圜的馀地,亚廷开始耍赖。
「那你想打哪里?不要打肚子喔,才刚吃完饭,打到胃我会吐,也不要打胸口,我会喘不过气来,屁股肉多比较好打,但是等一下我怕会痛到坐不住,踢小腿跟踩脚指头也不行,会留下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