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殴打你。」
「就知道你舍不得。」亚廷调皮地眨了眨眼。
「因为我打算今晚让你睡客房。」
「你不会那麽残忍吧?」
「我睡客房也行。」
亚廷冷哼了一声∶「反正你要分房睡就对了。」
「没关系,你继续哼,哼一声一个礼拜,两声就两个礼拜,我记得上次最高纪录是一个月,看看这次能不能破纪录。」话讲完不到两秒钟,瑞仪又补了一句∶「我很期待。」
「哼,小心我夜袭。」
「我已经换过客房的门锁了,自从上次被你偷袭成功,我就请锁匠来换过,钥匙只有一只,没有备钥。」
「哼哼,那我就把整个门都拆了。」
「请,你有四个礼拜的时间可以慢慢拆。」瑞仪露出嘲讽的甜美笑容。
「谁说我要自己拆?哼,我要去找锁匠来弄。」
「五个礼拜,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没有意见,这段期间我可以回老家住。」
瑞仪口中的老家,指的是他小时候跟父母同住的房子。
「回娘家?没必要吧。」
「请注意用词。」瑞仪不高兴了。
「对不起啦!你不要委屈自己睡客房,我们晚上去饭店订蜜月套房好不好?」
「没兴趣。」
「就当赔罪罗~~给我个机会表达歉意,好吗?」
「歉意?我论有看到你展现兽欲的可能性。」不满意对方提出的条件,瑞仪语带讽刺。
亚廷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嘲讽,却故意装做没发现,顺著对方的话说∶「所以你答应罗?待会儿记得订房,啊,顺便在那边吃晚餐好了。」
「我要开一瓶The Glenlivet的Whisky,特级二十一年。」
「没问题。」不过就是瓶威士忌,亚廷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你得负责喝乾它。」
「别这麽残忍啊,宿醉很难受的。」
亚廷开始讨价还价,他的酒量不好,光是一杯威士忌就足以让他茫了,更何况是一整瓶。
「你可以不要喝。」瑞仪平静的语气里带著浓浓的威胁。
「不喝会怎样?」
「以後不管任何大大小小的餐会或活动,有人向你敬酒,麻烦你自己喝光,别想要我帮你喝。」
「好啦好啦!我喝就是了。」
虽然当晚他们在饭店订了座位也开了房间,不过亚廷被瑞仪灌了太多酒,整个人醉到晕死过去,什麽坏事都干不了。
「瑞仪我头好痛,胸口闷闷的,胃好像有火在烧,喉咙也不舒服。」
宿醉的亚廷抱著瑞仪撒娇。
瑞仪本想骂他活该,却不忍心在他痛苦的时候做这种雪上加霜的事,瑞仪犹豫了一会儿,心疼地帮赖在自己身上撒娇的人儿揉胸口。
「待会儿我再帮你买治宿醉的药。」
享受著瑞仪温柔的服务,虽然宿醉很难受,不过亚廷觉得很值得。
瑞仪--诞生日
「亲爱的瑞仪,明天是你生日对不对?明天不准你加班喔!早点回家一起庆祝。」
下班前夕,瑞仪情绪复杂地握著自己的身分证,不管看几次,出生的月日都是十二月二十一号。
想起昨晚亚廷睡前说的话,瑞仪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在他们还没相爱之前,亚廷曾偷看他的身分证,记住了上面的出生日期,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一号,亚廷都会想出各种花样帮他庆生。
当初他们相处的并不好,瑞仪有很多事情一直瞒著亚廷,当他看见亚廷满脸笑容地将礼物递给他时,他并不想纠正亚廷,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跟亚廷解释那麽多。
还记得十八岁那一年,虽然他们刚认识不久,没什麽交情,亚廷还是买了个水果蛋糕跟一台PS2给他,瑞仪明知道亚廷讨厌甜食,却故意以电玩为赌注,输的人要吃一块蛋糕。
也不知道亚廷是真的技术太烂还是故意让他,蛋糕有一半以上全进了亚廷的肚子。
看著亚廷用吃毒药般的痛苦表情硬吞下蛋糕,瑞仪表面上没什麽表情,其实心底很高兴亚廷为他所做的一切。
也因此,瑞仪没办法开口告诉他,那天其实不是他的生日。
就连瑞仪自己本身也不晓得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时候。
因为瑞仪的户籍资料被窜改过。
瑞仪不愿意增加亚廷的罪恶感,所以他不敢告诉他,路邵昀当初领养他的时候,趁机换了他的身分。
也许瑞仪应该感谢路邵昀没改了他的名字,让他保留了原本的姓氏。
望著身分证上的父母栏位,虽然没了憎恨的情绪,却依然感到哀伤。
父母过世的时候,他的年纪太小,很多事情根本记不起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生日绝对不是在这个寒冷的季节。
扰人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瑞仪的沉思,他接起电话,果不其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对方兴奋的说∶「我把工作处理完了,可以下班罗!」
「下班时间还没到,早退会被扣薪水。」其实瑞仪并不是真的想拒绝,他只是还没理好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亚廷。
亚廷似乎早就料到瑞仪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甜蜜地撒娇道∶「那有什麽关系,你是跟我一起出门耶!说我们出公差不就得了,办完事情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直接回家,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们不敢扣你薪水啦!」
甜甜的语调抚慰了伤痕累累的心,瑞仪原本忧郁的情绪一扫而空,他收起身分证,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你先去停车场等我,我收拾好桌面就下去。」
瑞仪-微醺与烂醉
瑞仪喜欢品酒,对酒类小有研究,本身酒量相当不错,家中酒柜存放的几乎都是瑞仪的收藏品,其中又以威士忌与伏特加等烈酒居多。
亚廷则刚好与瑞仪相反,一杯酒精浓度四十三%的威士忌就足以让他昏迷不醒外加宿醉三天,因此,酒量不怎麽样的他,对高浓度的酒类一向敬谢不敏。
偏偏他的工作性质让他无法避开酒精,应酬交际谈生意,总少不了烈酒居中当说客,用来拚气魄。
拚酒通常会由瑞仪或其他随行人员代劳,但是,敬酒就没办法由他人代喝了,拒绝客户敬酒不只是没礼貌,身为男人,酒量差是会被看不起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奸诈如亚廷,当然不可能任自己被人灌醉,他跟瑞仪早就想好了应变方法。
五月一号是劳动节,公司为了体恤员工,在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四月三十日下班後,举办了餐会活动。
公司聚餐,当然少不了酒,亚廷身为最高领导者,被员工灌酒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这杯酒,我们大家一起敬路先生,感谢他同意举办这次活动。」
同桌的人士纷纷举起酒杯,有些喜欢起哄的人在一旁闹著要大家一口喝乾杯中物。
当大家全都一口乾的时候,没喝完的人会显得特别显眼,被其他人投以注目礼,顺便骂你不够意思。
即使是亚廷,在这种群众暴力之下,也不得不喝完杯中物。
每当这时候,亚廷都会特别感谢瑞仪帮他想出来的应变方法。
把杯中液体替换成无酒精饮料,如果当时喝的是威士忌,就用颜色相近的茶来代替,喝高梁就用白开水,红酒用葡萄汁,反正颜色都一样,很少人会察觉亚廷喝的其实是其他饮料。
这个方法很老套,也很多人知道,有些客户比较刁钻,会故意闻味道检查,所以杯缘得用酒事先抹上一圈,让杯子充满酒精味,以免被抓包。
不过这个方法并非万灵药,特别是遇到别人帮你倒酒的时候,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遇到这样的状况,瑞仪跟亚廷会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两人的杯子换过,把普通饮料换给亚廷,由瑞仪帮他喝掉那杯烈酒。
酒量再好也有个限度,尤其是各部门轮班上阵的时候,看著瑞仪一个人至少干掉两瓶威士忌外加三瓶红酒跟一罐高梁,亚廷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酒精中毒。
「瑞仪你喝太多了。」
同桌的陈董事对亚廷的话感到难以理解,满脸困惑地询问∶「路先生你在开玩笑吧?你的许秘书从开始到现在,不是喝茶就是果汁,那种东西喝多有什麽关系?」
「我是要他多吃点菜,别光喝饮料。」亚廷虽然感到几分尴尬,脸上仍是带著笑容。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陈董事的调侃,瑞仪脸颊开始泛红。
亚廷心底暗叫不妙,瑞仪一但脸红就表示他开始有醉意了,虽然瑞仪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不会有胡闹的举动,但是会嗜睡,不管其他人怎麽叫都叫不醒。
一个只喝无酒精饮料的人在餐会上醉倒,亚廷不敢想像那会是怎样尴尬的情况。
「各位,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要跟许秘书先离开,你们随意,不用在意我。」
亚廷随便找了个藉口脱身,所幸众人还算识相,没有为难他们。
「路先生慢走。」
餐会上大部分的敬酒都让瑞仪喝了,不过亚廷多少也有喝一点,虽然不到茫然的程度,呼出来的气息仍是带著酒精味。
从以前就是由瑞仪开车接送亚廷,所以亚廷并没有另外聘请司机,在两人都喝了酒的情况下,不适合开车的他们选择了搭计程车回家。
甫上车,亚廷就开始拼命讲话。
「今天敬酒的人好像比平常多,有的部门还跑来敬两次,尤其是业务部的那些人,喝威士忌居然不让我掺冰块或果汁,要我直接喝纯的,我知道他们跑业务很辛苦,常常要跟人交际应酬,但也没必要把酒桌上的习惯搬到员工聚餐的场合吧!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真的很过分,自己喝果汁或啤酒,那些高酒精浓度的东西全倒进我的杯子,还一次倒到满,不留点空间让我放冰块跟果汁,公关部的人更过分,叫我一口气喝乾,杯底别养金鱼。要是你没帮我把威士忌换成茶,我看我现在早就急性酒精中毒,躺在医院急救了。」
酒精会使人亢奋,今天的亚廷特别多话,他也不管瑞仪有没有回答,从上了计程车到回家的这段路程,一个人不厌其烦地讲著繁碎琐事。
「肚子好饿啊!今天光喝一堆饮料,杯子拿在手上几乎没放下过,我连今天的菜色是什麽都不清楚,印象中只吃到上菜前的冷盘跟瓜子,都没吃到热的东西,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东西吃......啊,司机前面红绿灯右转,社区入口前停车。」亚廷摇了摇身旁一脸茫然的瑞仪,「到家了喔,准备下车了。」
瑞仪双眼迷蒙地望著前方,眼神湿润没有焦距,似乎没听见亚廷的声音。
亚廷拍拍瑞仪红润的脸颊,想唤回他的意识。
「起床罗~~我们到家了喔~~」
瑞仪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亚廷只好把他抱下车,背他回家。
「果然是喝太多了,看你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我还以为你怎麽喝都喝不醉呢!你看,醉成这样子,全身软趴趴的像一摊烂泥,就算我扶你你也走不动,害我得用背的。」
进了家门,亚廷知道瑞仪有洁癖,所以先将昏睡的人儿带到浴室,想帮他洗掉一身的酒气。
浴缸里很快放满了热水,整间浴室顿时充满温暖水气,蒸气的刺激让瑞仪稍微清醒了一点,虽然意识还是很模糊,全身乏力,无法自由行动,但至少知道现在要洗澡,会主动配合亚廷的动作。
叫他转身就转身,要他抬脚就抬脚,脱衣服的时候会主动抬高手,脱裤子的时候,为了保持平衡,会搭著亚廷的肩。
轻易地脱光瑞仪的衣物,亚廷突然体会到小女孩玩芭比娃娃的心态。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摆弄一只等人高的大人偶。
此刻的瑞仪乖巧又听话,完全不会反抗,想到这一点,亚廷心跳加快,全身发热,兴奋到难以自制。
他先用热毛巾帮瑞仪擦脸,照理说,擦完脸後应该都会稍微回过神,但是瑞仪醉得太厉害,就算擦了脸,还是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
「瑞仪你要不要洗个头?」
「......」
「算了,看你醉成这样,要是被水呛到就不好了。」
打消了帮瑞仪洗头的念头,亚廷先在瑞仪身上淋点热水,将他全身打湿,接著挤了些沐浴乳在洗澡用的泡绵上,稍微捏几下,让泡绵制造出柔细绵滑的泡泡,开始帮瑞仪搓揉全身。
隔著海绵在情人的肌肤上滑动,亚廷不禁感到心神荡漾,瑞仪原本就因酒精而泛红的皮肤,淋上热水後,似乎比平常更加敏感,亚廷拿著泡绵的手故意在他胸前徘徊,不断在乳珠上打转,泡绵滑过肌肤所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瑞仪双唇轻启,不由自主地发出喘息。
微开的嫩唇像是无声的邀请,亚廷接受了邀约,低头吻住不断喘息的红唇。
「呜......嗯......」
无预警的接吻让瑞仪喘不过气来,呼吸混乱,察觉到瑞仪的不适,亚廷赶紧离开瑞仪诱人的嫩唇。
几乎缺氧的瑞仪急促地喘著气,试图吸入更多新鲜空气。
亚廷意犹未尽地想多亲几下,但是怕瑞仪不舒服,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行压下想侵犯对方的念头,动作迅速地帮瑞仪洗好澡,擦乾身体,要帮他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睡衣忘了拿进来,既然忘了就算了,反正家里只有他们俩个人住,裸睡也没关系。
将乾净甜美,散发著淡淡香气而且全身赤裸的瑞仪抱到床上安置好,亚廷再度回到浴室,也替自己洗了个澡,跟刚才唯一不同的一点,他洗的是冷水澡。
少量的酒精不会使人昏睡,反而会让人精神亢奋,要是亚廷不冲冷水澡,他怕自己会趁著瑞仪昏睡的时候强暴他。
亚廷不喜欢强迫式的性爱。
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睡得迷糊的瑞仪把棉被弄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的模样,亚廷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不要抱著棉被啦,这样感觉很寂寞呢!棉被是用来盖的,要抱就抱我吧。」
亚廷走到床的另一边,准备上床睡觉,当他眼光扫到床上风光时,差点没喷鼻血。
由於棉被全被瑞仪抱在怀里,他全身几乎有一半以上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亚廷面前,洗完热水澡的身体散发著温暖的热气与香气,白里透红的肌肤犹如娇嫩盛开的粉红花瓣,优美的身体曲线让亚廷刚冲完冷水的身体再次火热了起来。
亚廷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将身体覆盖到瑞仪身上,假意徵求对方的同意。
「瑞仪啊,明天劳动节放假,算是国定假日,你说过假日就可以做的,所以我现在要做了,你说好不好?」
「......」
昏沉沉的瑞仪抱紧了棉被,根本没听见亚廷的问话。
亚廷舔上瑞仪白皙纤细的脖子,吸吮耳後连接颈项的三角地带,再次询问∶「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喔。」
「嗯......」对亚廷的动作起了些反应,瑞仪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呻吟。
明知瑞仪是因为睡眠受到干扰才发出抗议的呻吟,亚廷却故意扭曲对方的意思。
「回答『嗯』就是代表同意,也就是可以的意思,那麽,我要开动罗!」
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瑞仪的身体。
温暖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亚廷贪婪地摸遍他全身,舔弄他的私密处。
过量的酒精让瑞仪陷入昏睡,不管亚廷怎麽折腾,除了细微的呻吟之外,瑞仪没有其他反应。
努力了老半天,对方却彷佛事不关己的呼呼大睡,一股浓厚的挫败感滞留在亚廷胸口,让他感到胸口发闷。
「瑞仪你醒一醒,给点回应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没成就感耶!」
不管亚廷怎麽呼喊,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看瑞仪睡的一脸香甜的模样,亚廷觉得很不公平,他忙了老半天,瑞仪却抱著棉被猛睡,极度的不平衡让亚廷感到生气,他乾脆抢走瑞仪紧抱在怀里的棉被。
棉被被人拿走,原本侧躺的瑞仪也被拉成了正面平躺的姿势。
察觉到怀里的东西不见了,意识朦胧的瑞仪依然闭著眼睛,不过他伸长了手在床上乱抓,似乎想把棉被找回来。
亚廷抓住瑞仪手臂,让他双手环绕在自己肩膀上,酒醉的瑞仪似乎有东西就好,不在乎抓到的是什麽,直接就往怀里塞。
「总算有反应了。」亚廷露出满意的微笑。
双手捧著瑞仪丰润且极具弹性的俏臀,亚廷调整好姿势,将自己亢奋的部位抵在湿热温暖的入口,试探性的缓缓入侵。
已经事先润滑过的部位轻易地接纳了火热的欲望,毫无滞碍地进入到最深处。
一开始亚廷还有所顾忌,只敢轻轻地摆动腰部,因为瑞仪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被欲望冲昏头的亚廷动作越来越放肆,攻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强劲,到最後甚至忘了顾虑瑞仪是否承受的了如此激烈的性爱,浑然忘我地律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