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都一样。"
离月侧过头看向微微"你可会用花影针?"
"会,可毕竟没有师傅用的好。"
离月嘴角上扬,颇为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那是给弄影量身定做的。而且只有弄影和我知道。。。"
鸣影阴郁的目光打断了离月的话,他有些失措的张张嘴,最後别开头不去看他。
"那这小子不会无影针?"
"这两种针都是特殊材质,通身彻黑,针身上刻花为花影。中此针若不死身体就会浮出黑色的花,待花图长好,此人就会毒发身亡。无影针本身就是巨毒所制,打进身体就会溶入死的不明不白。"
微微虽然早有耳闻,但如此详细的得知也是第一次。
"中了毒解了不就行吗。"
离月摇摇头,冲著鸣影无奈一笑"花影针中,每一种花不同,毒就不同。只要花图没长好或许有救,但是无影针。。。确实无解。"
"被打中的全死了?"
"那东西根本没有被使用过。弄影就是如此。。。表面冷若冰霜,其实他非常的温柔。"
离月话出口变觉的说错了,鸣影没有作声低著头慢慢出了房间。
"鸣影!"
这讨厌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鸣影蹲在地上一肚子闷气。
"诶,你刚刚出去离月他好伤心呢。"
"哦。"
"你怎麽老是耍小孩子脾气呢?这样怎麽让干,离月依靠啊。"
"反正我就是个孩子,孩子!"
微微嘿嘿笑著,"以前追著我师傅满处跑的是干爹,师傅没说喜欢,可也没说讨厌。当时我不明白,以为师傅离不开干爹,後来我才知道,原来得到安慰,得到依靠的是干爹。"
鸣影歪著脑袋看他"你说的我不明白。"
微微翻了白眼"爱懂不懂,离月其实非常脆弱的,他之所以还能撑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你。"
"我?"
"对,因为他相信你,离月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你,等你能够让他依靠,能够抱住他。"
"抱?我们天天抱在一起睡觉。"
"真的?"微微眼睛冒光"你们天天如此?哈哈。。看来你们还挺甜蜜的吗!以前也是,师傅老是趟在玉座上。"
"抱在一起睡觉算什麽,我们还老亲亲呢。"
"哦哦,还有吗?晚上谁在上面?"
"上面?我们是侧睡的啊。"
"侧?等等,我说除了抱著睡觉没有别的吗?"
鸣影眉毛拧在一起"在床上不睡觉还有什麽?"
"啊。。。这个。。。诶,我可以理解了。。。干爹也真辛苦。"
"抱在一起睡觉有什麽辛苦的。"
"不是拉。。。"微微四处看看,确认无人,趴在鸣影耳边悄悄说著。
"。。。。。。。"鸣影身体一僵,愣在那。
"怎麽样?知道了吗?你、你怎麽流鼻血了?"
"。。。月。。月月。。。"
"干爹!快来啊。。。鸣影喷鼻血了!"
狐狸蹲在树上打著哈欠,眯著眼睛看著下面。
"孩子就是孩子。。。可惜,要是本狐出马。。。。"想起离月发怒时的杀气,狐狸浑身一哆嗦,继续补觉。
若说找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有如大海捞针,但是如果是个身上有明显特征的人,就容易多。
以微微的判断,偷针之人动作利落轻盈,身材瘦高,多半是年轻人,而以时间而论,离月说那人身上的黑斑足有覆盖半个身体那麽大。从人名单中一一排除,最後留下了二十几人。
扫过一眼,离月看到有两人在京城。
"我们上京顺便就查询这两个人吧。"
"此去路途遥远,还是让我去吧。"
"我们也是顺路。。。。"离月想起了伤心事,不想多开口"其他的交给你,如果有结果就来京城找我们。"
"是。"
微微爽快的答应下来,马上准备出发。
"干。。离月,我一定会去京城找你们。"
离月点头,目送著他离开。
微微的身影不在单薄,也不需要他过多的保护,现在竟然有些失落。
"月月~你在伤心吗?"
"没有。"横一眼鸣影,这家夥也怪怪的。
鸣影这几天根本不敢多看离月,两人独处的时候也拘谨的像个没出过门的姑娘,破天荒的抱著被子睡地板。
"前几天究竟发生什麽了?"
鸣影心里一惊,"什、什麽?"
"就是你流鼻血,还晕倒发烧。。。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
"月月。。。"
"恩?"
鸣影严肃的看著离月,一点一点的靠近。
"呜。。。。。月月是大笨蛋!!"
两人的脸还有不到半指的距离,抛开一头雾水的离月,鸣影撒腿就跑。
鸣影已经熟悉骑马,两人上京的速度也变快,只不过一路上鸣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瘪的。
狐狸露出个头瞧著鸣影"到了京城我帮你解决。"
"你解决什麽。"
"诶啊,那里可是个大地方,让我来告诉你如何得到离月。"
"你、你胡说什麽!"鸣影瞥了眼离月,脸红的低吼。
狐狸哑哑的笑著,"离月的确是人间极品啊,你现在不要,以後被人夺走了会後悔死的。"
"月月是我的!"
一声惊呼引的离月回头观望,鸣影连忙捂住嘴。
"臭狐狸,一定要交我。"
"没问题,没问题。。。嘿嘿。。。。"
狐狸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露出森森白牙。
离月不是第一次去京城自然没有什麽新鲜感,鸣影却是兴奋的不得了,吃一路,玩一路,再加上一个闹的天翻地覆的人形狐狸。
虽然很头疼,可看著鸣影有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离月安心很多。
来到京城的一个晚上,狐狸说晚上有夜市,什麽小吃,古董,玩具,说的鸣影心花怒放。
离月也不想扫兴,便同意他们去。
两人一出门,狐狸大笑几声,趴在搭著鸣影的肩膀神秘的说"兄弟带你开开眼。"
"我什麽时候和你成兄弟了。。。"
"平时没看出来,你还真会演戏"
"我第一次骗月月。。。月月不会生气吧?"
"生气?"狐狸一挑眉"恐怕以後他会谢我吧。"
鸣影小声嘀咕一句"但愿如此。"
京城确实很大,旅店很大,市场很大,茶楼很大,就是卖的包子都比地的大一圈,还有一个,妓院也很大。
狐狸摆出一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的模样,摇著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鸣影看门口站著几个女人,虽然很漂亮可是浓重的香粉味让他恶心。
狐狸包了一个上间,点了三个姑娘。
这三个女人出现的时候,鸣影差点叫出来,因为她们身上的衣服是薄纱做的,穿与不穿没什麽区别。
对身上挂著几块布的女人,鸣影是皱紧眉头狐狸却坐拥右抱。
"鸣影你不要那麽紧张,这里可是你学习的地方。"
"我只觉的你很高兴。"
"当然,这里什麽样的女人都有,点个男人也行。"
鸣影一下子红了脸,低头不语。
狐狸真的又点了个男的。
这个男人年纪很小,皮肤很白,眼睛又细又长,纤细的身体几乎和离月一样,身上一件蓝色的袍子,用一条布带松挎的系上。
他进到屋子里行了礼,狐狸用手指指鸣影,那男人宛尔一笑,坐到了鸣影身边。
"这位少爷第一次来吗?"
"对。"
"让奴家好好伺候你吧,少爷不要紧张。"说著端了杯酒送到鸣影嘴边。
鸣影舔了杯口,好辣!
与他喝的梅酒完全不同的感受,鸣影侧过头。
"少爷不喜欢这个?"
"没喝过,这个不好喝。"
那人呵呵笑著,瞥了狐狸一眼,狐狸搂著两个姑娘进到了里间。
"少爷看什麽?"
"没什麽。"收回望著狐狸的眼睛,鸣影发现这男的已经贴在了自己身上。
"你叫什麽?"
"折柳。"
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鸣影吓了一跳,扭头喊道"狐狸?没事吧?"
"没事,我正高兴呢。"
"你高兴我不高兴,你怎麽交我。。。。"
"你旁边的那个会交你,折柳,好好伺候那小爷。"
鸣影张口还想问,却被一阵女人的叫喊声盖了下去,他蹲在屏风後面往里看了一眼,便腿软在那。
折柳走过来扶起鸣影。
"少爷怎麽了?"
"没、没事。。。"鸣影咬咬牙,靠在折柳身上磨了几步。
"你别叫我少爷少爷的,我叫鸣影。"
"鸣影。。。。"
"真是的,这只狐狸明明说交我。。。我才出来的。。。"
"交什麽?"
"恩。。。"鸣影勾勾手指,折柳凑过去听著,随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鸣影想知道?"
"想。"
"真的想?"
鸣影重重的点头"你能告诉我?"
折柳微微低下头,右手按在鸣影裤裆上。
"你,你干什麽?"
"交给你啊。。。"
折柳手上又重了几分力,鸣影不敢动。手掌来回搓,感觉到有什麽顶住了掌心,折柳才开始解腰带。
鸣影拽著折柳的袖子一拉,露出雪白的肩头,原来他长袍下是光著身子的。
"别急,我要一点一点交给你才好。"
"这、这样交?"
折柳也不多说,伏下头含住了鸣影的分身一阵拨弄,鸣影又怕又羞,却又舒服的直哼哼。
屋子里点著香,嫋嫋白烟升起,屏风後面是女人的呻吟声,鸣影努力忍耐著,不让自己也发出那样淫乱的叫喊。
折柳抬起头,嘴边挂著银丝。拉开腰带,长袍落到地上,他跨在鸣影身上,扶著耸立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难以形容的快感立刻从脚指侵袭到鸣影的头发梢,折柳卖力的扭动著腰,碎碎的声音开始流出。
有了感觉的鸣影扣著折柳的腰,用力的一挺,身上的人轻呼一声,鸣影又挺了几下,折柳断断续续的叫唤著。
屋门突然被推开,离月站在门口。
鸣影愣了,身体就精神全愣了。
离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竟然轻轻关上门。
"月月!"
鸣影扒开身上的人冲了出去,拉住离月的手拖住了他。离月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的厌恶,甩开了他的手。
鸣影失神的看著离月消失的方向,狐狸衣衫不整的也冲到门口,叫了他一声,鸣影走回屋子里,慢慢穿好衣服,折柳吓的不知所措,与狐狸对视一眼。
狐狸明白闯了祸,"我先回去看看,你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鸣影没理他,蜷缩在角落里脸埋在双膝间。
"折柳好好照顾他,我明天再回来。"
折柳应了声,套上长袍把狐狸送出去。转身回来见鸣影咬著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你没事吧?不要哭了。。。"
"月月。。。。月月走了,他没骂我,没生气。。。他走了。。。"
折柳只叹气,抱住鸣影的头任他痛哭。
鸣影在折柳怀里哭了一宿,第二日顶著核桃眼离开。
离月没有在房间里,到是被子里窝著个瑟瑟发抖的东西,鸣影上前掀开被子,呆了。
"狐、狐狸?你怎麽。。。"
狐狸缩在被子,眼泪哗哗的流。他一身白毛几乎被剪干净,身後五条白白的尾巴成了五跟粉色肉条。身上也露出一块一块的秃斑。
"这也太狠了,太狠了。。我的尾巴啊,我漂亮的白毛啊。。这叫我怎麽见人。"
"过两、三个月就长出来了。"
"那我现在怎麽办?"
"。。。。。。。委屈你了。"
鸣影见狐狸这般凄惨的模样心里发慌,现在离月正是气头上,搞不好一掌劈死自己。
正待他发呆,屋门被推开,离月月慢慢走了进来。
鸣影身体僵了下,听见脚步声却不赶转身看。又等了一会,他突然嚎啕一声,扑到离月脚下,跪在地上大哭。
"月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你惩罚我吧。。。"
离月看著他,叹口气。
"我没有生气。"
"你一定在生气,一定。。。。什麽?"鸣影擦擦眼泪看著离月。
"我确实没有生气。"
"真的?"
"恩,我犯不著生气。以後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我不管你。"说完,起身又出门去了。
鸣影连忙追出去,却在门口与人撞了回来。
"折柳?你。。。你怎麽来了?"
折柳揉著头,把手里的篮子塞到鸣影怀里。
"我来送东西,顺便看看公子。"
"我。。。"鸣影往走廊探,已经没了离月的影子。
狐狸从被子里伸出个嘴,"这里我在这里。。。"
"什麽?"折柳四下看著,鸣影连忙挡在他身前"没什麽,刚刚是回音。"
"回什麽音,我在床上。"
折柳看见被子下的尖嘴,皱著眉头走过去。
"别掀开。。。"
虽然狐狸警告过,可是折柳毫不客气的掀了被子,见到狐狸的样子笑趴在地上。
"笑,笑什麽笑!"
"哈哈哈哈哈。。。。。你、你怎麽这样子了?"
"在笑我咬死你!"
折柳抹把眼泪,朝著鸣影挤眼睛"你们真厉害,竟然把我哥弄成这样。"
"哥?"鸣影大叫。
"我没说过吗?"
"从来没有!"
狐狸清清嗓子"这是我弟弟,折柳,这就是救你一命的鸣影。"
折柳跪在地上朝著鸣影磕了三个头,鸣影傻了。
"我幼年的时候跑出狐族领地,被个道士捉去练狐丹。後来被族人救出来,可是元气大伤,除非吸取精气要不活不了多久的。昨日多亏吸取了足够的精气。。。。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主人,有什麽事请一定命令我。"
"啊?昨天。。。"鸣影脸上一红"没什麽,没什麽。"
"我拿了些糕点,大家一起吃吧。"
狐狸又缩回被子里,折柳取了糕点捧在手心,伸进被子里,随後拿出来,点心已经进了狐狸胃里。
"还吃吗?"
"吃。。。。。"
折柳笑著又拿了些,鸣影在一边看著突然鼻子一酸,悄然退了出去。
"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你去陪你哥好了,他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他?"折柳眼睛一转"他脸皮厚的很,等毛长齐了他就没事了。"
拉著鸣影往前拖"我带你去玩,京城好多好玩的呢。"
两人一路走马观花,鸣影指著一个聚集著很多人的大门前,问道"这是哪里?"
"万安寺。要去看看吗?"
鸣影点头,他想起来梧桐双树就被供奉在这里。
万安寺里上香的人非常多,询问了香塔,两人又前往香园。
香园除了供奉圣物牌位,还有些达官贵人的香塔建在这里,以能得到些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