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后,刚子回来了。
“你知道那警花得让岳姐整,怎么不早点儿让我带人过去拦着?”
池骋的衣兜里就装了两样东西,一个手机,一瓶大宝,那瓶大宝上还残留着警花的指纹。
刚子没再继续问。
池骋的大手抚着小醋包的尖脑袋,挺发愁的问:“宝宝,你这两天怎么了?”
小醋包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无精打采地晃了晃尾巴,又蔫了。
“他这几天好像特别蔫,不爱动弹。”刚子说。
池骋又朝小醋包问:“是我冷落你了么?”
小醋包翻身,亮出白肚皮,俨然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刚子嘴欠说了句:“没准是想它的那些伴了。”
池骋的脸色变了变,刚子这才意识到自个说错话了,小醋包想,池骋能不想么?他的蛇就是他的爱宠,他的妃子,失去它们等于失去了整个后宫。
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没等来关于搜查进展的盘问,却等来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我有那么可怕么?”
刚子一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喜欢我的人,和我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表现出极度的恐怖,甚至做出自残的举动,这是什么原因?前提是我没给他留下过任何暴力阴影。”
刚子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岳姐不让你碰?”
池骋哼笑一声,她?一见面就恨不得叉开腿让我操,真有这份矜持也就好了。
“与她无关。”
刚子糊涂了,“你还会有这种困扰?直接强上不完了么?”
池骋用狠厉的眼神回斥了刚子,老子要是舍得强上,还问你干什么?
刚子不敢胡说了,琢磨好久才敢开口。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纯了,另一种就是心里有鬼。”
☆、59看片儿练胆儿。 (1608字)
整整一个礼拜,池骋连吴所畏的影儿都没瞄到。
又到了周末,看病的人特多,姜小帅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一直忙活到中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诊疗室本来就不大,有个形若泰山的“病人”还一直待在那不走。他也不看病,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姜小帅,整整看了一上午。
姜小帅衣领都湿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诊疗室就剩下姜小帅和池骋。
“你待在这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池骋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淡淡说道:“十二点了……”
姜小帅眉毛一挑,这是准备走了么?
“你说……要是我从现在开始上你,到大铁头回来之前,咱俩能不能完事?”皮带扣咔咔作响。
“他回家了。”姜小帅磨牙。
池骋把手从皮带上拿下,冷笑一声出了门。
回家的这几天,吴所畏一直猫在被窝里,除了看片儿就是看片儿。
他把姜小帅的电脑拿了回来,里面储存了几千部G片,什么类型的都有。刚开始那两天,吴所畏看的都是一些轻口味的,看的时候呲牙咧嘴,摩拳擦掌,心里一个劲地翻腾:这些人都怎么想的?看完之后连饭都不想吃了,大便都有了心理阴影。
看了十几部之后,吴所畏麻木了,来来回回就那一套,没劲。又找出一些重口味的,滴蜡捆绑双龙入洞,看完之后做了一宿噩梦,梦里边嚎叫的小伙成了自己,醒来小裤衩都湿了。强忍着不适看了几部,慢慢的也没那么膈应了,有时候还互动一下,“这鞭子抽得不够狠,应该沾点儿辣椒水。”
这两天,重口味都变得索然无味了,吴所畏又点开了一个片子。
画面里出现一个小伙和一头驴,吴所畏焦灼的等着驴的主人,结果一直没等来,然后驴把小伙……吴所畏的手晃着鼠标,好半天才对准右上角的小叉,默默地关闭了。然后再打开轻口味的,突然觉得好有爱。
“劳驾问您一下,吴所畏是住这么?”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追到这了?砰的一下关上电脑,着急忙慌地钻回被窝,慢慢调整自个儿的呼吸。
吴妈笑着和池骋说:“大穹是就是我儿子,你是……”
池骋觉得大穹应该就是吴所畏的小名儿,于是提着东西往里走。
“我是他同事。”
“哦哦。”吴妈客气的说,“那快进屋坐。”
吴所畏的家还是低矮的老式平房,池骋进屋还得先低头,不然会撞到上面的门框。一共四个屋子,不大倒也挺干净,吴所畏睡的那间屋没有床,只有横亘了半间屋的土炕,吴所畏就躺在炕上,心神不宁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先喝水,我去叫大穹起来。”吴妈说,“这孩子病了一个礼拜了,见天儿跟炕上躺着,好几天没出屋了。”
“甭叫他了。”池骋说,“我进去瞅瞅。”
吴所畏背朝着门口,听着脚步声一点点儿临近,终于,饱含温度的大手伸到了他的脑门上,重重地揉了一把之后,身体才转到吴所畏面前。
吴所畏又做出一副明明很盼着池骋来却又口是心非的高难度表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池骋坐在炕沿上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视线所对部位正好是池骋的命根儿,不知怎么就想起片儿里的驴鞭了,这要捅进去,不得顶到肚脐眼儿啊?!
“怎么病了?”池骋问。
吴所畏心里回了句,让你丫那个驴鞭给吓的!
“你妈说你见天儿在被窝里躺着,我闻闻是不是馊了?”
说着,池骋真的俯下身,掀开吴所畏的被子,大半个身子钻了进去,脑袋凑到吴所畏的脖颈处嗅了嗅,一副嘲弄的表情,“真臭了。”
“不可能。”吴所畏抬起袖子闻了闻,“我天天洗澡。”
池骋的下巴戳在吴所畏的胸口,瞧着他的较真样儿,不由的乐了。
头一次收到这么积极正面的笑容,吴所畏还有点儿不适应,恍惚间觉得,池骋倒也没有那么招人膈应了。
☆、60逮家雀儿。 (1505字)
吴所畏总算从床上爬起来,换身衣服出门了。
“这是我们家的地,现在种的是早棒子,过些日子就能煮着吃了。”说着掰下一个,剥皮露出棒子,用手掐一个棒粒儿,流出乳白色的汁儿,拿到嘴边咬了一口,嚼吧嚼吧说:“还是太嫩了,不过挺甜的,你尝尝。”
说着举到池骋的嘴边。
池骋没接过去,直接在吴所畏举着的棒子上啃了一口,确实挺甜的。牙齿挪位,又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在吴所畏的手背上。
“没你的手甜。”池骋嘴角噙着笑。
吴所畏把棒子往地上一扔,别过脸不理池骋了。
池骋的手肘一把扼住吴所畏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拧了过来,低头要亲,吴所畏明显想躲,池骋就用饱含韧度的薄唇磨蹭吴所畏的耳垂,淡淡说道:“你妈还不知道你辞职的事吧?”
吴所畏身形一凛,凌厉的目光朝池骋扫过去。
“你敢说一个试试!”
池骋的额头抵上吴所畏的脑门。
“你要敢不让我亲,我就敢给你兜出来!”
吴所畏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池骋狠狠地吻了上去,鼻息间弥漫着玉米胚芽的味道,很干净淳朴的味道,又充斥着浓浓的野性浪漫,刺激着雄性激素的大量分泌。池骋的手又朝吴所畏身后绕去,悄无声息地滑过腰肌,漫步到了最令他血脉喷张的山丘地带。
不知道是不是G片儿看多了,这次的接吻并没有给吴所畏带来心理上的排斥。
池骋的手又在吴所畏屁股上最软的部位揉搓着,吴所畏懊恼地用手推阻池骋的手臂,只是这次不是纯正意义上的抗拒,有那么一丝丝欲拒还迎的味道。
这点儿小变化,竟让池骋这种老油条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
臀上突然一凉,吴所畏还没做出反应,池骋先把罪魁祸首提出来了。
我们的小醋包先生,起初在池骋的肩上盘着,后瞧这俩人亲嘴儿没它的份,直接趁着池某人不注意挂到了吴所畏身上。又悄无声息地从吴所畏的肩头往下爬,最后用尖脑袋顶开裤腰上的松紧带儿,爬到了吴所畏屁股上。
“你倒挺会钻空子!”池骋训着小醋包。
小醋包脑袋朝下被池骋提着,身子不停地翻滚,俨然一副撒赖样儿。
吴所畏快步朝不远处的网罩走过去,撑网的小木棍已经倒了,两只小家雀儿被困在里面,不停扑棱翅膀。吴所畏的手探进网里,快速用手抓住,拿出来塞进小醋包嘴里。
小醋包吃得可欢实了。
池骋这几天也一直喂小醋包野料,从没见它这么欢实过,事实上从他把小醋包带到这来,见到吴所畏那一刻开始,这小家伙就一扫前几日的沉闷,一下精神起来了。
“你还用这种土方法抓家雀儿?”池骋问,“那你这一天得费多大工夫,才能抓一网兜的家雀儿?”
你丫知道就好,为了钓你这条大鱼,我容易么我?
当然,吴所畏说出来的肯定是另一套话。
“庄稼地里家雀儿多,没一会儿工夫就飞进来几个,而且我家前院有一窝笨家雀儿,没事老往烟囱里飞,它不知道那是空的,好几次直接掉我床上了。你用什么方法逮?你也养了不少蛇,应该有很先进的设备吧?”
正说着,一只不怕死的家雀儿扑棱棱飞过头顶。
吴所畏就那么眼睁睁地瞧着池骋空手逮了一只家雀儿,那反应速度和熟练程度,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
“就这么逮。”池骋答得轻松。
吴所畏听得沉重,这垂死挣扎的家雀儿,越看越像自己,这要有一天败露了,他还跑得了么?不得跟这只家雀儿似的,直接让人吞进肚子里?
【亲们,我今天看了一下,发现前十的参赛文中,我的字数是最多的,更新也是最勤的,为嘛亲们都抱怨我更得少呢?这不科学啊啊啊!!】
☆、61哪儿大我盯哪儿。 (1302字)
回去天已经黑了,吴妈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朝池骋说:“饭菜都快熟了,吃完了再走吧!”
吴所畏家的厨房很简陋,只有一张掉了漆皮的桌子,一个老旧的碗橱和一口大铁锅。本来是有煤气和电磁炉的,但吴妈记性不好,家人怕出事就给撤了。这种铁锅只能烧柴火,所以地上到处是干草和树杈,苍蝇绕着灶台飞。
这些场景通通被池骋收入眼中。
吴所畏忍不住想,池骋会用什么方式拒绝他妈的好意。
可池骋想都没想就应了。
吴所畏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岳悦第一次来家里吃饭,那时候的厨房规制得干干净净。灶台上没有油垢,碗橱里没有剩饭,地上没有柴火……可岳悦却没留下来,甚至连家门都没进,就在胡同口打道回府了。
“需要我搭把手么?”池骋朝吴妈问。
吴妈赶忙挥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俩去正屋待着吧。”
去了正屋,池骋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相框,那是很老的相框,里面可以叠放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黑白的。池骋视线一转,定在了左下角的一张婴儿照上,那是吴所畏的百日照,黑亮的大眼珠像是会说话似的,特别可人疼。
“你三个多月的时候,蛋就已经这么大了?”
吴所畏嘴里含着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
“你就不能盯别处看看啊?”
池骋答得干脆,“哪儿大我盯哪儿。”
吴所畏含恨咬下一口梨。
池骋目光一转,又转到吴所畏两岁多的一张照片,推着小竹车,穿着开裆裤,小屁股翘挺挺的,上面全是肉,那会儿没少挨捏。
池骋笑不是好笑,“我发现你穿开裆裤挺好看。”
吴所畏瞧了那么多G片儿,能不知道池骋这话什么意思么?心里正骂着,池骋那双手又伸了过来。吴所畏没想到,阔别二十多年,他还会因为屁股上肉多而被捏。
……
吃饭的时候,吴妈不停地给池骋夹菜。
“菜还吃得惯么?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池骋难得说了句人话,“挺好。”
吴所畏坐在旁边,看着池骋毫无挑剔地吃着碗里的饭菜,禁不住想道,其实这人有时候看着也挺不赖的……
“您怎么不吃肉?”池骋朝吴妈问。
吴妈无奈地笑笑,“我有糖尿病,不能多吃肉。”
池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吴所畏帮着收拾碗筷,吴妈朝他说:“你这个同事真不错,来咱家拿的都是实在东西,我就不稀罕那些补品,礼盒,又贵又不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