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体位,方便你动。”
“我可以动?”徐知着傻乎乎的问道。
蓝田顿时笑出了声:“当然要给你机会,总不能一直是我来。”
“怎,怎么来……”徐知着一下紧张起来,看着蓝田勉力从自己身上站起。
“像我昨天那样。”蓝田背对着徐知着跪下去,双肘支撑到床上。
徐知着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光滑挺翘的屁股到修长的腿,那是一个强悍男人心甘情愿为你弯下腰的致命诱惑,那种柔顺臣服的样子,等待着被你征服与掠夺……实在太过挑逗雄性的神经。
“快点。”蓝田失笑,反手握住徐知着的根部,引导他如何进入自己。
徐知着刚刚进到一半就忍不住了,双手像自己有意识一样握到蓝田腰上,凭本能顶进去,一下深插到底。
“啊……”蓝田低喊了一声。
徐知着顿时惊到,神志又清醒了几分:“我弄疼你了。”
“没有。”蓝田一手握住床头雕花的铁栏,勉力直起身,转过脸来与他接吻。
“真的?”昨天的经历让徐知着有点心理阴影。
蓝田反手勾住徐知着的脖颈,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有,很舒服。”
“很舒服?”徐知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转而,又有些沮丧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太小了……”
“胡说八道。”蓝田哭笑不得,一吻堵住那双漂亮的唇,腰上轻轻晃动着,用最低最柔的嗓音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动啊!”
一句话,放虎出山,徐知着一双铁臂勒上去,差点折断蓝田那把老腰。
“慢,慢点……”蓝田难堪地急喘,被某位愣头青孟浪的动作顶得直不起腰,一手绕到身后试图阻止。
“到底怎么弄?”徐知着也急了,一把拉过蓝田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慢,慢点,对就这样……”蓝田用手引导着徐知着动作的频率与幅度……心中默默感慨:真是作孽啊,把自己洗干净揉松了扔到床上,还要手把手的教一个处男怎么干自己。
徐知着身体好,协调性好,蓝田又够坦白,几乎毫无保留的开放了自己,供他驰骋探索,所以进步飞速,很快就知道怎么掌握角度,几浅几深,时快时慢,每一下缓慢的深入都能准确的顶到地方。
蓝田的呻吟渐渐变了调子,迷乱而欢愉。这人在床上从不矫饰,猛的时候没人有他猛,浪的时候也没人有他浪,有快感从来不吝于喊出来,偏偏一把嗓子低沉动人,是从小在合唱团里练出来的,风骚刻骨。徐知着听着有感觉,偏又舍不得这么快,咬牙忍住,后背后的肌肉绷出坚硬的线条。
徐知着感觉到太阳从背后升起,阳光落到蓝田光滑的脊背上,浅粉的肤色融进了金色的辉屑,闪闪发亮。他恍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恍惚中想了想,忽然停住……是的,他想起他是从谁哪里听到这些了,是的……之前他一直很奇怪,现在才明白过来,的确,只有这个体位才能看到这一切。
所以……徐知着瞳孔微缩,忽然加快了动作,每一下都快而有力,直直的顶进去,充满了占有与掠夺的意味。
蓝田娴熟撩人的姿态让他的肉体无比愉悦,而且这种纯熟又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灵与肉的矛盾撕裂了他的行为,让他变得粗鲁而又急切,像是要毁坏什么,又像是在证明什么。
徐知着忽然有些想哭,感觉自己真是肤浅的可怕,居然会如此迷恋这种肉欲的感觉,然而这是那么温暖,被包容的快乐,最原始的满足感,让他身心沉溺。他张了张嘴,有些哽咽而难堪地问:“你和谁都会这样吗?也这么……”
“不,不……”蓝田双目失神,喃喃低语着:“只有你,亲爱的,只有你。”
以后,你可能会明白上床与做爱之间的分别,又或者,我希望你永远都不必明白。
蓝田伸手抚过徐知着的脸,任由对方埋在自己掌心里啃咬;“轻点儿,宝贝……”他知道徐知着现在想要什么:想要拥有,想要征服、证明,想要追回过去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想要占有未来的一切可能……
小醋怡情,大醋才伤身,蓝田并不反感徐知着现在这样子,在爱情里怎么可能有大度?不在乎,也不过是因为不够爱。
这一次做了很久,久到蓝田几乎倦极要昏睡过去,徐知着才忽然加快了速度,早就濒临极限的身体迅速缴械投降。徐知着紧紧搂住在高潮中战栗不止的蓝田,贴在他耳边闷声哼道:“我想射在里面。”
蓝田无力出声,露出一个早有预料的笑容,轻轻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心跳才平复下来,徐知着默然抬头,眉目凝定着,怔怔发呆。蓝田渐渐紧张起来,露出询问的眼神。
“以后,只要你不出轨,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原谅你。”徐知着认认真真地说道。
蓝田微微一楞,笑了:“出轨就不要我了吗?”
徐知着显然没有预料到蓝田会这样问,愣了半天,声音慢慢软下去:“就算出轨,如果,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话,我大概,也会……”
“你这个傻瓜。”蓝田温柔地笑着,抬手抹过徐知着的眼:“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犯错?再等着你原谅,来消磨我们之间的感情?”
徐知着在蓝田的掌心里合上眼,他知道蓝田不会,蓝田最明智最靠谱,但除了这个,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H就不切了,下次更新时间为5月6日)
蓝田实在是累坏了,还没等徐知着打了水来帮他清洗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徐知着换了两盆水,仔仔细细地把人擦了一遍,然后在床上铺开干净的新床单,把蓝田温柔的搬了过去。蓝田在睡梦中尚知道说谢谢,只是口齿含糊,听起来十分幼稚。徐知着抱着他吻了又吻,眼中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与深情。
徐知着把东西都收拾好,又给蓝田量过一次体温,确定病情没有加剧,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他打开电脑研究今天晚上要做什么,在网上东翻西找,最后决定明天就去报个班学做饭。他这一次虽然不能把所有的假都休满,但也有个二十来天,工作这么忙,成天不着家,要是在家的时候还不好好表现表现,老婆跟人跑了怎么办?
徐知着如今彻底开了荤也尝了味,回头再想想蓝田就觉得他特别不容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就自己原来那个木头样子,他都不忍回顾。而且,他徐知着甭管心里有人没人,都不会随便跟人上床,但蓝田不同啊,蓝田忍得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他,就因为自己不同意,他就得陪着清心寡欲。
徐知着试着想了想,有没有可能给蓝田更多一点自由,可心思稍微一转就彻底受不了,那种画面简直能逼得他杀人。
蓝田必须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做任何事。
蓝田一觉睡到天黑才醒,醒时饥肠漉漉,鼻端嗅到一股极为诱人的鲜香气。
“你在做什么?”蓝田试着坐起,才发现身上没有半点力气,额头一把湿汗,似乎是烧退了。
徐知着匆匆忙忙地进来看他,转身,又绞了一根热毛巾回来。
“我好像退烧了。”蓝田擦着脸。
“啊?”徐知着露出十分诡异的表情。
“你这是在打什么歪主意?”蓝田满脸不屑。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徐知着委屈。
“做什么了,好香啊!”蓝田忍不住问。
徐知着顿时眉开眼笑:“你等着,一会儿就好。”
蓝田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片刻后,徐知着托了一碗晶莹剔透的泡饭进来,热气里蒸腾着鲜甜的味道,汤色雪白碧绿。蓝田只尝了一口就挑起了眉:“龙虾?”
“嗯!”徐知着猛点头,对蓝田敏锐的味觉非常欣赏。
“家里没有啊!”蓝田茫然。
“我出去买的,看着网上的菜谱做的。”徐知着又递过去一勺:“再尝尝。”
龙虾泡饭哪还会有不好吃的,不过,蓝田还是乖乖又吃了一口,故意拉长时间的细细品味,方竖起大拇指。
徐知着笑眯了眼睛,坐到床边喂蓝田吃饭。
蓝田有心卖弄,一边吃一边琢磨徐知着的做法,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龙虾拆壳去头,虾钳敲碎,放在滚水里熬煮,新鲜的虾肉切薄片,用盐略腌一下。等虾汤熬好,依次下香菇、米饭、龙虾肉、最后把切碎的小青菜撒入,利用余热烫熟。
蓝田在徐知着惊叹的表情中把最后一口龙虾泡饭吃完,舔了舔唇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腌虾肉的时候可以再放点油,或者上点生粉,这样肉质会更嫩滑。”
徐知着收了碗筷,无声无息的爬到床上去,从身后抱住了蓝田。
“我感觉好多了。”蓝田享受地枕在徐知着胸口,握住他的手背摩挲。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徐知着把脸埋到蓝田颈边,声音有些复杂。
蓝田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让你瞎得瑟,这小子好不容易做顿好吃的,可不就是为了求夸奖求抚摸么,这下可好,刚刚在床上攒的那点可人怜爱的劲儿全给得瑟没了。
蓝田只能干笑了两声说道:“我自己做过。”
徐知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还真是个宝贝。”
蓝田又得意起来:“那当然啊!”
“我看你烧都退了,我们再做一次吧!”徐知着声音轻快的说道。
??蓝田的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地想回头却转不过去,徐知着不知道用了个什么样的手法禁锢了他的脖子。
“这个……”蓝田试图跟家里的饿狼讨价还价:“这几天太放肆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你不是说你一个晚上都能做五次吗?我两天才做了三次,怎么就不行了。”徐知着在背后吻他的脖子。
“我那是吓唬你!”蓝田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蓝田听到背后一声闷笑,瞬间回过味儿来:“徐知着?!”
徐知着笑眯眯地探过头来:“我也是吓唬你。”
“臭小子!”蓝田压到徐知着身上。
这几天做得狠了,不再像原来那样全身饿极了想要,随时随地的擦枪走火,两人腻歪在一起,心情特别平静,最后还是蓝田把徐知着揽进怀里,轻声细语的说起缠绵的情话,徐知着枕在蓝田手臂上,听他说小时候的趣事,渐渐有些困倦。
蓝田低头吻了吻徐知着的眉心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
“我怎样?”徐知着困惑。
“这么需要我。”
“那以后就别再跟别人上床了。”徐知着迷迷糊糊地说道。
蓝田一时哭笑不得:“你这个心结是打算记一辈子了是吧?”
徐知着翻身搂到蓝田腰上,口齿含糊说道:“我受不了,我会杀了他。”
蓝田一怔,低头再看时,徐知着已经睡熟了,睡颜安详平静的像一个孩子,浓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嘴角翘起柔和的弧度。
蓝田失笑:有你在,我还能看得上什么别人?
虽然感冒了,但为了免去同事和学生的嘲笑,班还是要上的,蓝田可怜兮兮的流着清水鼻涕上班去,助手许智强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真的感冒了?” 实验室里顿时一阵喧哗,打赌失败的小朋友们痛心疾首。
蓝田不屑地哼哼了几声,许智强是他早年带出来的学生,那时候收的人少,感情也深,年龄相近彼此熟识,说话非常没大没小。徐知着提着蓝田的电脑和背包探身进来,视线一扫,唇边璨开一抹笑意:“大家好啊!”
四下里瞬间寂静,半晌,小师妹惊叹了一声:“师……师母??”
嘎嘎嘎……一排乌鸦平直飞过,许智强额头滚下三条黑线,小师妹急得直吐舌头,蓝田笑得暗暗自得。
“我最近晒太黑了!都认不出来了吧?”徐知着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把墨镜拿下来挂在胸口,领口被坠得微微下垂,露出笔直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
蓝田默默看了一眼,再向屋里姑娘们的脸上扫了一眼,叹息。
以前的徐知着帅得过份,就是欠点风情,现在连风情都有了,就只剩下过份,站在人群里就像一台移动的荷尔蒙引爆机器,引得男女皆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