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红色,白色》完结 [小虐文] —— 作者:空梦

作者:空梦  录入:07-09

庄严明皱眉,还是不认同曹译的话。
“以防万一……”曹译这人有多好他明白,一般受他真心相待的人,就算是无心之人,也总是会明白他与别人的不同之处,看著那姓闻的先前的纠缠劲就足够知道那人也是觉察到了,庄严明对那种权力与地位并重的人的性情从来不敢相信,他不觉得曹译已经呆在了安全范围内。
“你跟我回去……美国那边也有一些好的适合你的人,”庄严明都有些心焦了,他看著弟弟一样的曹译,“你这次听我的。”
曹译真是无奈至极,他看看庄严明,再看看一边冷著脸的谢采,闭了闭眼开口,“你们都忘了我还有个工作在身上不是?”
PS:口糊……狗血什麽,一定要撒足了才撒手……嗷……

玫瑰,白色,红色。36

新接手的工作是不可能推托的,不管他与闻皆是处於什麽情况,工作就是工作,既然答应了那就要做好。
曹译不是个会拿工作开玩笑的人,他要是干得出那种不负责任的事他就不是曹译了,庄严明与谢采自然都知道,只好缄默。
庄严明过两天就要回美国,曹译与他准备去购买回美国要带去的东西……
昨晚谢采回来说,他们的事没人再说,已经有人做了处理时,曹译当场就笑了,他就知道这种事传了出来伤的只是周泉悦的面子,当然会有人出面处理的,只是自己处境又要难了点,人们自然是不会去说周泉悦触闻皆的逆鳞,但他们不去说闻皆的宝贝疙瘩了,就会来说他这无权无钱更无庇护的三无人士了。
有些不敢说的不会再说,但敢说的,谁又不愿意拿来逗逗口头上的乐子呢……
搞不好,自此一战,他床技了得的消息又会扩大圈子被人知晓……搞不好想知道跟同性做爱感觉的直人都会找上他来了……
毕竟,受伤的心灵的是需要好好抚慰的……
所以,曹译觉得事情可没那麽简单……想想吧,那位周先生只是一时之间面子受了点伤,於是闻皆就快速出了手,这不表明了他的地位还是稳於泰山吗?搞不好,因此事,闻皆对他这个“受了伤害”的人更百依百顺了起来呢……
再加上这麽一比较,那相差的地位可又再次非常分明清晰了起来──不,他现在还被分了手,是根本无地位可言了,连比较都没得比较了,只不过是个陪著闻皆打打野战的东西罢了。
曹译越想越乐,当然,他也只是自己这麽想想,也没把想法说给庄严明与谢采听,要不那俩人准得暴走。
一大早的,曹译开了车出门去接回了酒店收拾行李的庄严明,刚走进大堂,就见到顾长历跟庄严明在说话……而庄严明板著一张脸,明显的碍於礼貌站在当地一幅忍耐至极的模样。
并且,看情况,他好像脾气现在相当糟糕……拳头都捏了紧,怕是要揍人了……
“亲爱的……”曹译快步走了过去,声音到,他人也就庄严明身边,非常亲昵地在庄严明脸上重重吻了一下,回头对著顾长历笑著说:“顾先生,你好,好巧……”
而顾长历非常犀利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叫了他一声,“曹先生……”
曹译笑,偏头看向庄严明说:“还有什麽事吗?我们走吧……”
庄严明点了头,松开了拳头拉起了他的手,看都没看顾长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拉著曹译走了。
“怎麽了?”出了门到了车上,曹译问很不高兴的庄严明。
庄严明阴沈著脸,过了半会,在曹译又笑著再问了一次之後才铁青著脸开了口,“你和那个姓闻的到底什麽关系?”
曹译纳闷:“怎麽了?顾长历跟你说了什麽吗?”
他警觉地看了庄严明一眼,恰好庄严明也看向他,然後相当咬牙切齿地说,“他说你是个人都上床,来者不拒,还插入别人原本好好的一段关系里……”
曹译了然地看著尽量想把话说得好听一点的庄严明,“说我淫荡又无耻是吧?”
庄严明无语地看著他。
曹译耸耸肩,一派莫不在乎的样子,“这有什麽的,我名声一直这样……天知道怎麽会变成这样子了,不过也无所谓,我是个GAY,说我床技好随便跟人都可以搞证明我是相当有魅力,我又不是女人,这样的名声对我来说反倒是勋章,挺好的……”
“好,好个屁,可是谁会愿意跟这样的人好好过日子?谁会对你真心?”庄严明这个严肃男人愤怒地爆出脏话:“到底他妈的谁在弄黑你?”

玫瑰,白色,红色。37

庄严明平时不发脾气,严肃著一张脸就挺可怕的了,一发脾气更不得了,曹译看著他那张暴怒的脸就发怂,一路上庄严明就这样盯著他,一幅你给我说清楚别想给我敷衍的架势。
曹译心里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把车停到了一个停车场的位置上,看看周围除了车没有人,清了清喉咙,硬著头皮说:“你能不能别这麽看著我?”
他说得欲哭无泪,庄严明是不明白自己那张脸现在是有多严肃,他本来就是一个气势非常严峻的人,现在带著怒气,那样子就像个蓄势待发的杀手,就等著曹译说个名字他就出去把那人给终结了。
曹译对庄严明要为他出头的行为是很感动不错,但是,可实在不想老友在这些事没发生之前自己就先被他给瞪死了……
“说吧,给我说说你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麽事……”庄严明非常不满了起来,他离国需要一个新环境之前,曹译就说一切他都会好好的,他确实相信曹译这个人能把一切都处理得井然有条,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可是,事情本身不是这样,那这几年每次电话电脑上的那些交流,他怎麽就不知道他根本一点也过得不好?这说明这几年曹译说他过得好好的其实是一直在骗他,事实上他根本就是活在流言蜚语的正中央……
庄严明觉得自己此时相当的愤怒,就像看著自家孩子被别人欺负了还要哭不哭地说不痛,他此时真是心酸又暴怒,直想去找罪魁祸首算帐。
曹译一脸哑然,他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事实上他不想再去回忆他跟闻皆的那些往事,尽管有时候因他与周泉悦的事有些不太舒服,但大都时间了,他们相处的真是很愉快,以至於後来他们的相处如左手和右手般自然而然般舒服自在,床上也一直都没有丧失过热情时──曹译还以为慢慢地他们就会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也许事情真的往更好的方向而去了,闻皆不适合自己,所以他们分手了。
曹译一想释然了,他对庄严明认真地说:“我跟他的事,大体上谢采告诉你的那些,她最擅长把我的劣境讲给你听,让你也能帮我……至於名声的事,这真的有好有坏,严明,你知道话语权一直是掌握在谁手里的,人们喜欢在以绕著在一段关系里地位最高的那个人展开话题,他喜欢的人就是正确的标向风,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口中逗笑的人,而我只是倒霉地成了那个不被人喜欢的,等过几年我与闻皆的事冷了下来,有了新话题,名声自然就消失……而且,你知道我不会找一个会看重那些所谓名声的人当那个过一辈子日子的人的。”
他说完,见庄严明要开口,立刻补充道:“我说了一大堆,解释完毕,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解决你的问题,我解决我的问题……然後我还跟你保证,以後诚实向你汇报我的感情生活,绝不轻描淡写。”
庄严明被他堵得无语,刀子一般的眼睛瞥了一眼曹译,见下了车曹译笑容满面地看著他,最後,冷著一张脸下了车,跟在了曹译身边。
他们走了几步,庄严明执起了曹译的手紧紧拉著,用严肃又绝对认真的表情说:“你工作完了之後,来美国跟我结婚,等他们那些人不会再缠著你时,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曹译闻言啼笑皆非,“闻皆与我真的没有关系了……”
“你听我的。”而庄严明只是强硬地硬邦邦地蹦出这句话。
“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亲爱的……”曹译真是被他搞得再次无奈了。
闻皆一张一张照片翻看著,里面的曹译被人一路牵著手,每张照片的脸上的笑容即有捉狭又愉悦得很,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多了几分孩子气。
闻皆老半天才想出了这个与曹译平时形象完全不符的形容,照片看多了,他有些头疼,也就不再看下去了,问站在面前的手下,“他们买了戒指?”
“是,买了。”那人如实汇报,把他们买戒指的照片给翻了出来手到了闻皆手边。
闻皆瞥了一眼,转了转手中的腕表,沈思了半会,叫人出了去,然後他打了顾长历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严谨的应声时,闻皆淡淡地说,“你看上的人要结婚了……”
“我知道。”
“那……”
“你是怎麽想的?”
闻皆笑了,他是怎麽想的?他其实本来就不想再在曹译身上浪费一秒锺了,可是,他现在有些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得很,尤如最心爱的人被人抢了去不算,那人还在那心爱的人的脸上印下一些不属於他的痕迹。
这一切真是让他觉得刺眼得很。
“他是我的……”说完之後,闻皆挂断了电话,又想了一会,打了电话给卫星宇,让他安排周泉悦这几天去澳大利亚休息的事。
“您告诉他了?”卫星宇听到话後默了一下,最终多嘴地问。
“嗯?”闻皆听到他的管家的问话笑了,随即说:“等一会就告诉他,不过你既然问了,你告诉他也一样。”
卫星宇在那边听得呼吸一窒,想著既然多问了,那不如再多问一句,他硬著头皮再说:“您打算放弃他了?”
“这次,你就问得太过了……”闻皆淡淡地说完,挂了电话,又叫了助理进来,想好好问问,曹译在私底下跟他们那些谈笑风生到底是什麽性质的。
他以前以为,曹译与他们关系良好不过是为的自己罢了……现在看来,一切都得重新定义了一翻了,不是吗?
他现在对他来说有些过於出於意表了,闻皆一点发现新状况的惊喜也无,相反,他相当不喜欢这种情况。
相当的,不喜欢。
闻宅。
当阅览室里响起了一声书掉在地面上的声响後,又过了许久,才有了另一道声响,只听坐在椅子上面如白纸的周泉悦看著面前的人轻轻地说:“我不甘心……”
“这是他的决定,你知道没有谁能影响他真正的决定的,你知道的……”卫星宇苦笑。
“我不甘心,”周泉悦重复了一遍,低头捡起了掉下的书,把书整理好合上,看著书的封面说:“可是,他想让我去澳洲,那我就去吧……”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地惨然一笑,一颗眼泪滴答地打在了硬纸皮的书封上,微溅起了水花……有时候他也不想爱,知道下场定不会愉快,可是,心不由人,要了就是要了,真的被知道要出局时,一点甘心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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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闹著玩,但买戒指时曹译还是相当兴高采烈的,尽管他从来没有祸害过庄严明的念头,但看到一本正经的人陪著他挑戒指他就觉得乐不可支,挑著戒指途中老是有种想狂笑出口的感觉。
庄严明不理他,大男人严肃著一张脸,一个戒指一个戒指地比较,很显然,他说的结婚可不是闹著玩玩的。
到挑到两个他们共同觉得都觉得不错的戒指时,庄严明真的要买後,曹译拉了他到一边,笑著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这个伴侣的位置是亦亦的,我才不跟你胡闹。”
“不是胡闹,”庄严明摇头,淡淡地说:“她会赞成我这样做的。”
说完,不想再多说,对曹译说:“我去付帐。”
说完抬脚就走了,曹译跟在他身後苦恼地问:“真结啊?”
天,他才不要老友陪他这麽闹。
“结。”庄严明斩钉截铁。
曹译在他身边踉呛了一下,抱怨,“你怎麽还是硬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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