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将军等人没再来折腾他。只是派人看看就走了。大概是看他受刑太重,不能再经刑法了。
也没人管他能不能吃饭,他就那么躺着,醒时睁开眼睛就那么看着前面,不是那种受了强烈刺激后空洞
无物的眼神,就这样子眼睛还是那么清润,乌黑的瞳子没有半丝倦怠。
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他也没再呻吟,看他伤口一天天化脓溃烂,我都不想再看第二眼。幸好还没有发烧
,想来他暂时能挺过去。不过也快了。
这些人问都不来问我,看来是要我与齐凤翔一同烂在这里了。摸摸我的脸,胡子茬子都长了。心底在笑
,这副样子被卫紫英看到,不信他还能提得起兴致?
过了一会,牢门被打开,几个人进来,把齐凤翔拖走。过了许久,齐凤翔被拖回来,身上不见血迹,可
是他全身都在颤抖,想是又受了刑。
等那几人走了,我过去看看,齐凤翔的手指明显被拶过,根根指头血肉筋脉模糊在一起,有的地方还露
出白骨。
"你不后悔吗?早知今日。好好的做你的少宰,保你的皇帝,少害些人,怎么会受这般苦?"
我低声叹息。
他动了动身子,本以为他已毫无知觉,谁知道他挣扎把脸侧向我,一字一顿,费力地吐出来,"保我的
皇帝?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让我用尽心血,去保他的江山?"
咬牙慢慢扶起栅栏,卧坐起上身看着我,双目光芒如电射来,"我为什么要保他?一个懦弱无能,恣意
妄为,只知道享乐的混蛋?"
这句在别人听来一定是大逆不道,我倒没什么意外。
天下也只有他齐凤翔敢这么说了。
提起当今皇帝,他的荒唐,不能说前无古人,也暂可说后无来者。
他下旨烧了历代皇帝都最喜爱的万鹤楼,只为了在烧后的万鹤楼的废墟上,做一首要万代传颂的诗。
当时外公听说这件事后,只是摇头。我那时的想法也近似齐凤翔,这种皇帝,要他做什么?
他对玩乐的钻研程度,不亚于他先辈们攻打江山时开疆扩土的精神,可以说锲而不舍。
齐凤翔这几天形骸尽脱,更显得眼睛乌黑。记得他曾在13岁时就被当时的大学士顾友山喻为国器,可惜
这个国器生错了地方,祸国殃民的能量倒是不小。
无论怎样用刑,他的精神没有垮,眼睛依旧闪耀,黑如墨晶的瞳子看着我。
我从心里恐惧并震撼。
他的眼神坚决,我只看到‘不悔'二字。
他不悔,不管他曾做过什么。
我明白他了。
就算再换一次选择,他还是会这么做。
那怕受到今天这样的苦楚,甚至甚于这样的折磨。
他的心,真的是铁打铜做的吗?
我抽着冷气坐回去,与他对比,只要没人找我麻烦,怎么都过得去了。
这个想法很快成真。
牢房变暗的时候,又一行人进来,这几个人从着装上看定是显贵人家出身,走在最前面的人虽然戴着面
具看不清长相,那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遮是遮不住的。
他身后有两个随从格外显眼,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横眉豹眼,另一个黄面皮,脸上有几个麻子。跟卫紫
英有些日子,也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是那种武林高手,并非寻常之人。
"王少爷,齐凤翔在这里。"
一个随从对这个戴着面具的人说。
这个人看了一眼齐凤翔,很快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
看着这个只露出双眼,站在我面前的人,透过面具看着我的眼光,总叫我心里不舒服。
他只做了个手势,马上有人上前把我的牢门打开,这个人立刻走到牢门要进来。
走到牢门把手往后摆了摆,随从们立刻明白,几个人深施一礼意欲告退,他身后一个戴着高耸纱冠的中
年人连忙说:"王少爷,这里关着重刑犯,只留少爷一人进去,恐怕......"
这个人转回身,只看了一眼,那个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退身行礼,一直到门口,方才离开。
眼见牢房只剩这一个人,他大步走进来,我有点莫名的慌恐,往后退了几步。
很快到了墙边,退无可退,看着高我一头,直视我的眼睛,面具后灼人的目光,那么可怕。
一只大手伸过来摸住我的脸颊,他用袖子蹭蹭我的脸,仔细看着我。
他的眼睛,好象在哪里见过。
看了我一会,他一把把我按在墙上,我吓得用手推他并叫起来。
他很快把我双手用一只手握住并举到头顶,另一只手伸进我衣服摸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又怕又急,用脚踢他。
就这副样子还能被人调戏,难道他是疯了。
他一脚叉进我两条腿中间,按住并压上。
"来人哪,救命!"
我喊叫起来。却被他转过身子,脸紧贴在墙上。
我不停扭动身子,却发现他的手掀起我下摆,准备解开衣带拉我的裤子。
"畜生,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来人啊!"
明白他的用意,我吓得乱叫起来。
可是没有人回应,正当我灰心落泪的时候,"放了他。"
很轻的一句话。意欲猥亵我的人停下来,强壮的身体依旧压着我。
"这位仁兄想在此地做这苟且之事,别忘了还有别人。"
齐凤翔的声音淡淡响起。
第 56 章
"这位仁兄想在此地做这苟且之事,别忘了这里还有别人。"
齐凤翔的声音淡淡响起。
听到这句话,按住我的人放下我,走到齐凤翔栅栏边,狠狠踹了栅栏两脚。
我躲到一边看齐凤翔只是看着他,眼中无喜无怒。
被这样的眼睛这么看着,却会让人渐渐从脚跟冒上寒气来。
那个人看了半天,一转身走出牢房,到外面把其它人叫来。很快齐凤翔又被拖出来,那个人狠狠踢他,
不论头脚。最后我听到卡的一声,齐凤翔的肋骨可能被踩断了。
"放开他,对一个重伤的人下这么重的手,显出你本事吗?"
我跑到牢门前抓住栅栏喊,"畜生,你才是畜生!想对我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你比他还不如!呸!"
我向外吐了一口。
那个人看到我如此骂他,扔下齐凤翔,对身边的人吩咐几句,转身走了。
那几个随从有几个走过来,把我往外拉,我吓得往回缩。
"放开,放开我,"我抓住栅栏不放。
可是哪有什么力气,很快被拽出来,被推着的我边走边看着躺在地上的齐凤翔,他的眼睛也在看着我,
眼中黑色晶莹的瞳子不明意味地闪动,一直到我被拽走。
走到外面我被蒙上眼睛,不知转了多少圈,等我被推进一个房间,门被关上了。
我的心蹦蹦地跳,想怎么折磨我?可是几双灵巧的手触到我身上,很快衣服被脱下,除了眼前蒙的黑布
。我被拉着进了撒了香料的浴桶,被人洗了个干净。
呆坐着让人给我梳洗一番,等我出来,蒙蒙恫恫被换上衣服,又被推着进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要做什么?
我的手刚才又被捆住,背在后面。
听到后面有喘气声,正惊恐中,一把被人抱起来,扔到一张软床上。
终于意识到会面临到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事情,我边叫边踢。
可是全都没用。
他把我翻过来,我的脸趴在床上,我尖叫起来:"畜生,放开我,你这畜生,"我扭过头,可是被蒙着
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只听见耳边喘气声,那个人用嘴亲我的脖子,并脱我的衣服。等我明白无法止住他,不禁哭了起来。
腰被拉起,那个男人用来征服女人的东西,闯进我体内。
我的泪一直在流,那个禽兽却没有停止那怕一小会。他一边冲刺一边亲我的后背,我的手被绑着,腰被
拉高,加上那种疼痛,让我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候才知道卫紫英对我是多么的温柔。
他意识到什么,停下来解开绳子,把我的手按到前面,拉过我的脸亲我的嘴。我不停把头转来转去,他
干脆捏住我下巴,强亲下去。
"唔,不,畜"畜生没全说出,嘴唇被他用嘴包住。
他想把舌头挤进来,见我抗拒,只好做罢。
"啊,啊,"我叫着,他的动作极疯狂,不停地撞击,疼得我回头叫着。
趁着我的叫声,他终于把舌头伸进来,我使劲咬下去,"啊!"
在我用力前他收回去。
疯狂的动作停止了下来,大概被我咬得重了。
知道是谁了,这叫声出卖了他。
刚才他亲我的时候已经有这个怀疑,但是不敢断定。
彻底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了,是赵彦。
他一直对我窥视已久,这回终于得逞。
我的泪不禁流得更厉害了。
怪不得他一直蒙着脸。
在我体内的锐器抽出来,在我刚觉得放松的时候,两手就这么被举着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我
被打得歪过去。一把头发被揪住,他一口咬住我的嘴,我啊地叫起来。嘴唇被咬出血,他舔着,又狠狠
咬住,这次和着后面的攻击一起。
我又叫起来,听到他冲击时腹部拍打我的声音和那种在我体内进出的声音,越来越响,最终我昏了过去
。
等我醒来时,体内的巨物还在抽动,那种肿涨和强烈钻凿内壁的疼痛让我我低低呻吟起来,身后的人听
见我的哀叫,象野兽一样狂吼用力。
"你杀了我吧!"我哭叫起来,不停扭动身体,被捆着的双手抓着丝被。可是换回的,却是一轮又一轮
的攻击。他握着我软下来的腰,迫使我和他贴得更近。
在忍不住的时候,我又昏了过去。这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牢房里。
轻轻动了动身体,浑身骨头都在响。那里火辣辣的,也许流了血,到现在还感觉到粗大的异物存在。我
躺着不再动,眼睛瞄向齐凤翔那里,他也躺在那里没有声息。
我低声惨笑。多相配,这两个人一同坐牢,一同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要说他齐凤翔是罪有应得,那我
算什么?
"只要今天过去,就说明你还活着。"
齐凤翔侧过脸看着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趴在地上把头对着他,他眼睛不再那么黑亮闪耀,有些散淡,却还是那么镇定。
"只要活着,还有一口气,就没有人能打败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不要想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味,你活着的意味不须要别人来赞同。"他很费力地
把话说完,每说一个字都要喘一口气。
"你不用这么开解我,你最好先想想自己。你想等着有人把你救出来,所以才抗到今天。"我挑衅地回
过去,"他们不杀你,是因为还不能杀你。你很清楚,所以一直在等。可是要是你不再有价值,就算有
人来救你,恐怕你连骨头都找不着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只要我能等到那天。"
第 57 章
他看着我,"只要我能等到那天。"
语调虽然平静,可是他的意志,没有人可以打倒。
看着他平静无波,深幽如井的眼神,不再说话。
晚上送的饭我没吃,第二天早上饿得发昏也没动几口。就这样想出恭的意识还是来了,我实在忍不住,
只好坐在马桶上。
一连声的惨叫,我的泪止不住淌。伤口又被撑开,从里到外的疼,无法忍受的痛苦和屈辱,让我嚎淘大
哭起来。等好不容易完事,我蜷缩在稻草中流泪。
"傻孩子,这样都受不了么。"
轻不可闻的叹息。
我停止哭泣,看着仰躺那里的齐凤翔,他居然还力气说话。
这个人是什么打的?
我冲他喊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带我出来?我宁肯死了!"
复而我继续抽泣,又大哭起来。
他轻叹一口气,不再做声。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刚好些,赵彦竟然又来了。
他看着我躺在那里,让人把我搀出来。我吓得连声尖叫,再让他这么糟蹋我我一定会被弄死。
"放了他。"
齐凤翔向前爬了两步,支撑着趴在栏杆上。
我被搀着走到门口回头看,赵彦不知轻声对他说了什么,他不说话,却一直看着赵彦,赵彦大怒,喊人
要打开他的牢房。
我听了怕他再下狠手,齐凤翔的肋骨断了到现在喘气都费力,再来几下,等于雪上加霜。
他落到这步田地还敢替我说话,明知道自己一张嘴就会受到非人对待,还要固执如此。
那些正人君子又有几个会这么做?
"我跟你们走,你不要难为他。"
我向赵彦喊道。
赵彦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坎坷不安,带着焦虑看他,生怕他不听我说,依旧要找齐凤翔的麻烦。
赵彦看了看我回头瞪了齐凤翔一眼,哼了一声走了。
走到我身旁看了我一眼,大步走在前面。一出去又被人用布蒙上,直到进到上次那个房间。
我不敢动,全身在抖。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更加恐惧。
一只手打开我的眼罩,看到面前那张面具。我后退几步,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他走过来俯视我,我抖
得更厉害。
他一抄手把我拉起,面具就贴在我脸上,那双眼睛从面具上的洞向我看。
我闭上眼,他摸着我的唇,下巴,又摸着脖子。
"我受伤了。求你今天放了我。"
我闭着眼睛轻声说。
他摸着我的肩膀到腰间摸索一会,放开我。
赵彦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我等待他下一个动作,或许他不会考虑我的身体,再把我拖上床。
果然他抱起我走到床边。
我揪住他的衣领,眼泪流下来,带着哀求看着他。
等内衫被脱尽,他分开我的腿,我哭起来。
腿被大大打开,我紧闭着眼咬牙。一根手指伸进来,我狂叫了一声,手指又缩回去。
双腿被放开,我倦着身子侧躺默默流泪。
做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到羞耻?
赵彦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坐在我身边看我。不知哭了多久,有人敲门,赵彦走出去又转回来。这回是
一个内侍带着一个人进来。
那个人进来先朝他磕头,赵彦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起来。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我才知道是一个郎中,看
那打扮讲究也许是太医。他扳过我身子,又打开我的腿,用带着药味的湿布擦了几下,看了半天,用一
根什么东西伸进去,我吓得乱颤。赵彦把被给我盖住,这人赶紧退开。
"我们少爷问你这位公子爷病情怎样?"
内侍的尖嗓门让我听了很不舒服。
"回......爷,这位公子伤在谷道,创口极深,要小心保养才行。小人这就开药方,一剂汤药用来收敛,
一个是上内部的。还有,"他犹豫该不该说。
赵彦看着他,内侍替他说出来:"在咱们少爷面前但说无防。"
他低声说道:"这伤口之处本就容易污秽,一时半时不能轻易长好。为防再受伤,一个月之内不得......
不得行房。"
等这二人走了,赵彦看了看我也出去了。一会几个内侍进来,把我腿架开,有人用手不知沾了什么东西
伸进去,一直到很深的地方,上下左右都涂抹个遍。想起卫紫英经常为我做的事情,意识到是为我上药
。可是被这些人这样摆弄,心里只有感到耻辱。
这几天可能是太疲惫了,加上受到这种掠夺,这一觉直睡到中午。赵彦派了几个人看着我,衣食再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