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心的,是不是?"萧擎一脚踹了过去。想让我心软,没门。把遥控器开到中档摇滚乐。
穆晨斜躺在地上,"你......让我选......的......"
难受,非常的难受,说不出的难受,穆晨根本形容不出来这种难受的程度,猫爪子的抓挠,触电般的酥麻,既像又不像,全身都随着鼓点不可抑止的颤栗。只有蜷起身子,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本来还想戏谑一下的,结果一句话都没有说完。
"十分钟。"萧擎将身子完全陷入沙发靠背,悠闲的翘起二郎腿。
穆晨额上已见汗水,湿漉漉的眸子扫了萧擎一眼,认命的闭上。侧躺,俯趴,仰卧,每一次姿势的变幻都不能缓解体内的痛苦叫嚣。背后的地板似乎已经粘腻,穆晨深吸口气,腰上使力,臀部高高的抬了起来,狠狠的向着下面的地板撞去。
萧擎大惊,慌忙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怀里颤抖的身子。"你想干什么?"
眼眸是紧闭的,睫毛是颤抖的,汗水是透明的。
萧擎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急忙关了遥控器,捋着穆晨鬓角汗湿帖服的头发劝哄着:"实在受不了了吗?"
穆晨更紧的将脸深埋入萧擎胸膛。
萧擎后怕似的搂得更紧:"你可以求我啊,这样做会受伤的。"
手臂碰到了肩上的鞭痕,穆晨疼的呻吟了一声,萧擎连忙小心避开。
穆晨缓了缓,身子才停止颤抖,仍然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你让我选音乐,我选了,你还生气。我选缘分五月,其实就是想要舒缓一些的音乐嘛,你错怪人。"
"我错了。"萧擎吻了吻穆晨嘟起来的小嘴,"可是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啊,为什么不求我?"
"我求你,你就会放过我?"穆晨终于恢复了丝力气,语调高了许多。
"呃,我确实想要你尝试一下按摩棒的滋味。"萧擎脸孔有些泛红,"这样,以后你要给我用的时候,或许......"萧擎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下去,穆晨用手背挡着嘴,否则实在是忍不住要笑了。
萧擎有些恼怒的哼了声:"你敢伤害自己,我应该狠狠的惩罚你。不过,看你现在这么可怜,就留待晚上一块算帐吧。"
"谢谢主人。"穆晨抬起脸,也在萧擎的嘴唇上亲了亲。
萧擎更加羞怒:"没有主人的允许,你怎么可以亲主人!"
穆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些委屈:"我错了,主人。"
萧擎点头:"以后不许擅做主张。快,起来,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了。"
穆晨拉了拉萧擎的袖口:"求你。"
"什么?"萧擎挑眉。
"拿出来。"穆晨的声音几不可闻。
萧擎看着穆晨微微泛红的脸色,笑:"不行,已经关了遥控了。"
萧擎回到沙发上坐好,继续原定计划道:"我想让你当一个狗奴。"
狗奴?穆晨撅嘴:"什么是狗奴?"万分不甘愿的重新跪直了身子。
萧擎右手轻轻扣着自己的膝盖:"狗奴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像真正的狗一样。"
TMM的,谁发明的这种玩法?穆晨憋了口气:"狗狗不会说话,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说话?"
萧擎真的思索了一下:"如果你能做到不用语言就可以进行交流,随便你。"说罢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金色的项圈给穆晨套在脖子里,然后又系上一条一米多长的金色链子,觉得十分满意。"叫一声听听。"
穆晨脸一扭,讨厌。
萧擎手里拿着鞭子,惬意的晃着,鞭梢不时的扫过穆晨微微翘起的嘴唇,继而就想钻进小巧迷人的耳朵。
穆晨激灵一下,他的耳朵是最敏感的了,就是吹口气都会让身子轻颤,何况是邪恶的鞭梢,又轻又痒,全身都感觉麻酥酥的。
"汪汪。"小小的叫了两声,脸烧得通红。
耶!萧擎在心里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再叫。"
"汪,汪汪,汪汪汪。"水润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萧擎,别提多委屈了。
萧擎又怜又爱,收回了鞭子,伸手揉弄着穆晨已经有些长了的短发:"Cici真乖,以后更要听话哦。"
穆晨侧着脑袋在肩膀上蹭了蹭耳朵,企图完全消灭掉刚才那种酥痒的感觉。
萧擎大笑,更加大力的揉了揉。"乖,跟着我,我带你散步去。"
穆晨甩了甩头,讨厌,自己的头发一定像鸡窝一样乱了。
萧擎扯了下链子,开始迈步,穆晨亦步亦趋的跟着。虽然八个月左右的幼儿都会爬行,可是自己这样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爬着真是怎么着都怪异的很,手脚一点儿也不协调,膝盖生疼生疼的,尤其还带着按摩棒,每一次移动,真是痛苦不堪,勉勉强强才能跟上。
萧擎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了,他还是比较满意Cici的表现的,停下来摸了摸Cici的脑袋:"跟得不错。"转身向大门走去。
穆晨略略有些迟疑,可还是跟了过去。
当看到萧擎的手真的握上门把手的时候,穆晨真的有些吃惊了,歪着头用脖子扯了一下链子。
萧擎安抚的说:"出去散散步,周末上午一般是不会有人的,而且院子里搭着葡萄架,院墙也高,就算是外面有人也看不到的。"
太过分了!穆晨试图后退,萧擎拽紧了链子:"听话!"
扭动门锁的瞬间,穆晨猛的在萧擎手腕上咬了一口,飞快的奔回屋内。
萧擎"哎哟"了一声,终于放弃了开门,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齿痕,大吼:"你敢咬我!"大踏步的追过去。
穆晨爬着哪里有萧擎跑的快,一下子就被追上了。
萧擎轮起鞭子一阵猛抽。穆晨抱着头蜷起身子,鞭子大多都抽在背上,偶尔有抽到臀腿上的,刻下道道红痕,带起片片撕裂般的疼痛。
穆晨一声未出,只是尽量蜷缩自己的身子。
萧擎觉得自己抽得有些重了,停下来呼呼喘气。
穆晨蜷在那里,真的像只受伤的小狗。
萧擎讪讪的蹲下身子,手指碰了下背上一条已经快要破皮了的红痕。
穆晨哆嗦了一下。萧擎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对不起。"
穆晨头埋在臂弯中,半长不短的头发把整个侧脸都给遮住了。
"我刚才是太生气了,你不愿意也不应该咬人啊。"萧擎伸出自己的手腕,穆晨拒绝抬头。
萧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贴着穆晨敏感的耳朵说:"我向你道歉啊,都是我不好。"穆晨一动不动。萧擎吻了吻圆润细腻的耳垂:"亲爱的,真生气了?"试图抬起穆晨的脸,可是居然没抬动。
萧擎皱了皱眉,猛的站起来,举起鞭子:"起来,说话,不许发脾气,不然我可要狠抽了。"
穆晨还是无动于衷。
居然软硬不吃?萧擎举起鞭子又无力落下,泄气的坐到地上,咬着鞭稍?我真的很过分吗?这可怎么办?哎呀,怎么哄呢?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啊,萧擎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抬起了穆晨的头,赫然发现对方已经满面泪渍,一滴晶莹的泪珠正从颤抖紧合的睫毛下挤出来,滑过面颊。萧擎心疼的将穆晨的头搂进自己怀里。"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泪水流得更凶了,萧擎越发语无伦次。
"我不该让你出去,不该鞭打你。"
"你打还我好不好?"
"咱们不玩狗奴了?"
"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我不会。"
"说话啊,求您了。"
穆晨终于睁开眼眸,声音低低的,透着万分委屈:"狗狗当然不会说话了。"
"是,我错了,狗狗不会说话,现在不玩狗奴了。"
穆晨摇头。萧擎楞了下:"你还想玩?"不会啊,这么委屈。
穆晨的声音更低了:"把那个取出来。"
那个,哪个?萧擎要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穆晨所指,连忙点头,"取出来,取出来。"
第十二章 心有不甘
吃完午饭,萧擎搂着穆晨美美的睡了一觉。似醒非醒的时候,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自己这个主人当得咋就这么累呢,明明这个小奴还算乖巧,咋就这么难哄呢?越想越郁闷,"腾"的坐了起来。"起床!"
穆晨睡眼朦胧,翻了翻身,背部一贴到床褥,立时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喊了声"疼"。
不过显然萧擎并没有注意,还在神游太虚。
穆晨揉了揉眼,略带委屈的看了看还在迷糊中的郁闷宝宝。要玩什么都陪着你玩,我够尽力了吧。还不知足呢,不定想着什么法子要折腾我呢。摸了摸手背上一小片黑红的圆印,中午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溅了一大滴滚烫的热油,当时疼死了,这片肉八成都熟了。唉,当了主人的人啊,光想着怎么耍威风了,一点儿也不考虑小奴的感受啊。
萧擎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快起来,你,去院子里摘几串葡萄下来。"
穆晨奇怪的眨了下眼:"应该还没熟吧。"
"叫你去你就去,多话!" 萧擎不满的哼了一声。
穆晨只得爬坐起来:"我可以穿衣服吧。"
萧擎拣了一件睡袍扔到穆晨面上:"到门口再披上。"
穆晨拿下罩在头上的睡袍,磨蹭着下了床,刚要迈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膝盖"咚"的一声磕到地板上,若不是用手撑了下地,可真是摔惨了。
耳边响起萧擎大声的斥责声。"这么没记性,爬着去,衣服用口叼着,出了门再站起来。"
穆晨趴在地上沉默了一两秒,用牙叼起睡袍。在这一瞬间,心真的像被扎了一下,甚至比上午挨鞭子的时候还疼。
慢慢爬到大门口,扶着墙站起来,披上睡袍,打开房门。眼前白花花一片,穆晨靠在门框上缓了缓,天空很蓝,下午2点的太阳非常毒辣,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只有院里的葡萄架,翠绿欲滴,看着就感觉凉爽。藤上倒挂着很多串没有成熟的葡萄,个头还没有完全长成,一串上只有几个比较饱满,稍微透着粉红。
穆晨向葡萄架下的荫凉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是相当的艰难,坐到架下的藤椅上歇了歇。穆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糟了起来,平白的就有些想哭。不至于,不至于,穆晨拿起藤桌上的果篮和剪子,准备开始剪葡萄。胳膊抬起的瞬间,突然想起那晚也是这样将萧擎吊到葡萄架上,嘴角微微上扬,自己当初心可是够狠的啊。
回到屋里的时候,萧擎早已等得不耐烦:"怎么这么慢。"
穆晨笑了笑:"本来想挑些个大的葡萄,实在是没有啊。"
萧擎摆手:"快去洗,快去洗。"
天然绿色食品,穆晨把葡萄放到水龙头下用清水冲了几遍,端到萧擎眼前。
萧擎看着绿油油的葡萄,自己忍不住先乐了:"把它吃光。"
晕,还真是这样,你不如叫我直接喝醋好了。真会折磨人。穆晨咽了口吐沫:"可以剥皮吗?"
"如果你能剥得下来就剥。" 萧擎甩着鞭子乐,当然有很多小葡萄是根本剥不了皮的。
穆晨恨恨的看了眼萧擎的笑脸,用手指捻了一个最大个儿的葡萄,剥了皮放入口中。酸啊,牙几乎都要酸倒了。忍,我吃。穆晨连着咽了几个葡萄。
萧擎用鞭子敲了敲桌沿:"要用嚼的,不能整个咽下去。"
穆晨的五官几乎扭在了一起,一点儿也找不到俊俏的影子了。
萧擎笑得肚子痛,五官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不容易吃完了整整三串葡萄,穆晨悲哀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我以后一定会一见到葡萄,牙就会冒酸水的,泪啊。
萧擎终于笑够了,揉着自己的肚子说:"下一步,给你一个小时,把楼上楼下所有的地板都擦一遍,要跪着擦,要擦的跟镜子一样能照出人影,知道吗?"
"一个小时?"穆晨哭丧着脸,牙酸的几乎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嗯,我从现在开始掐表,做不完要受罚。" 萧擎翘起二郎腿,晃啊晃。
晃得我眼晕,穆晨用最快的速度爬到卫生间,拿了抹布和水盆,开始擦地。一共三层楼,顶楼空间最小,但是也有三四个房间,穆晨一口气擦完顶楼,累得呼呼直喘。
萧擎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到穆晨停下来喝道:"别偷懒,想让我抽你是不是?"
穆晨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从早上开始,都是跪着的,疼死了。好个没良心的家伙,催命啊。
楼梯是最难擦的,空间小,一级一级的跪着下楼,穆晨眼前浮现出电影《小花》的一个镜头,女红军小花抬着担架用膝盖一级一级的上台阶,膝盖都磨破了,流了很多血。穆晨忍不住想笑,我还是比小花幸运啊,至少没有负重,没有流血啊。
全部擦完之后,萧擎看着表说:"你超时了。"
穆晨累得都直不起腰了,喘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整整两个小时,比我规定的时间番了一倍。"萧擎哼了一声,用指尖摸了摸地板,还算干净。又走到写字台的底下摸了下,有一点白灰。"这里没有擦,干活一点儿也不干净。"
穆晨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呼呼喘气,他现在很累,反正干净的标准由不得他做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不服气是不是?" 萧擎走到穆晨跟前,居高临下的说。
"怎么会?"穆晨讨好的笑,"主人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没擦干净,我认罚。"
萧擎哼了声:"晚上一块算帐。"
穆晨添了添干涩的嘴唇;"主人,我有些渴。"
萧擎耍了个鞭花:"自己去倒水。还让我伺候你不成?"
穆晨狼狈的爬到饮水机那接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
"你才干了两个小时活,怎么这么累?" 萧擎晃悠的迈着步,"我说你平时缺少运动吧,让你锻炼身体就是不干。跟我来。"
穆晨非常郁闷的跟着萧擎爬进健身房。
萧擎指着屋子里一辆动感单车说:"坐上去。"
天,那个超累人的,自己自从玩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玩了。穆晨垮着脸,哀求的拉着萧擎的裤脚:"我已经很累了,今天不玩这个,好吗?"
萧擎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去,坐上去。今天不开音乐,你自己掌握节奏。"
鞭不离手,哼,穆晨撅着嘴揉了揉膝盖,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然后坐到车座上,套好脚套,把阻力调到最小,开骑。坐在座位上其实跟骑自行车没多大区别。
臀部上方突然挨了一鞭子。"站起来。还用我教你动作要领?再不认真做,我可真打了。"
穆晨吸气,呼气,站了起来,由于头部要与背部保持平直,屁股自然翘了起来,真是方便挨打啊。手扶车把,肘部悬空,身体随着脚蹬而左右摇摆。
"注意重心!"萧擎照了细嫩的屁股抽了一鞭子。"你不会骑是怎么的,重心要跟着脚蹬移动。"
穆晨"唔咽"了一声,疼啊,我当然知道姿势,可是我的膝盖好疼的。
"半小时。"萧擎沉着脸说,"一定要坚持下来,你最好以后每天都坚持锻炼才好呢。"
只过了五分钟,穆晨心跳加速,腿直打颤,实在受不了了,屁股落回了车座。
"起来。"萧擎恶狠狠的吼。
"不行,我太累了。"穆晨喘着气说。
萧擎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穆晨仰起脸:"你打吧,反正我是骑不动了。"
萧擎深吸了一口气,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水递到穆晨嘴边:"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