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来————上下左右1986

作者:上下左右1986  录入:12-30

一场宴席下来吃的是红光满面身心舒畅!
回到家门口步履轻盈飘飘欲仙!
"白......"e
看见可怜兮兮蜷在家门口的人影自己居然傻乎乎的开口!

我蹲下来--这是我那天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我为什么不狠狠踢踢上他两脚?
我为什么不扯着嗓子在他耳边一声惊雷?
我他妈就好死不死的蹲了下来!
白雨疏那家伙眼睛猛地睁开,一看是我眼神里七分哀怨三分不安!
半秒不到他那张同我朝思暮想的相差无几的唇温温热热的堵上我的嘴!
心跳直接放轻!轻的让我自己觉得是不是没有了!
我努力想着就当是白风远,可眼前出现的却是白雨疏蹦着跳着笑着喊着大叔的脸!
妈的!都是一样的啊!
不嫌弃了!
总之不能吃亏了!
回吻!!
我的技术不比他差啊!
结果这个也许是因为当时灯光太暗,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或者幸福感较低或者菜价猛涨或者奥运会日渐逼近而产生的错误的吻,就变得缠绵悱恻的非同小可!

第六章

失措的眼神、无助的表情、略红的脸颊、微烫的嘴唇......
呃,不要误会......我是在想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嘛?
我的人生在和白雨疏攀上关系后孑然扭曲,正常情节和人生轨道相会遥遥无期!
他眼神失望--喂,我吻技这么差吗?
他表情愤怒--喂,要知道我是被袭击的那个!
他脸颊非常烫--哈,果真还是会害羞的!
他用手背狠狠的擦嘴唇--哈,真的这么糟糕!
我们表情怪异的互相看着,境遇尴尬无敌!
我想试着说些无伤大雅的话,结果白雨疏抢在了前头!
"大叔......呜呜......"
哭了!
啊,这个......

我手足无措,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白雨疏你知道吗?
你袭击我,我只是不想吃亏!
拜托,我是个百分之一百纯正的同性恋,而且,现在还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爱挂在和你长得一样的白风远身上!
拜托,我真的被你吓的不轻!
我当时甚至在想是不是伯母她去见了伟大导师......
我不知道没心没肺的你也会哭!
我没有想到死皮赖脸的你真的哭了!
我绝对没有联想到已经天下无敌的你扑到陷入道德困境的我的怀里哭的昏天暗地!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然而,我知道你的衣裳拧的出水来!
我知道你的脸颊很烫和‘害羞'这种小情小爱的字眼毫无关系!
我知道这种情况很可能造成一种境遇性的疾病,它的小名应该叫做发烧!

一语成谶!
我显然不善于应对这样的情况。
笨拙的摸他的额头,脑子里出现"很烫,可以煎蛋!"这样的不规则语言!
手忙脚乱的扒掉他全部的衣裳,甚至来不及脸红!
平躺着放在床上盖上厚厚的棉被,出汗就会好!
然后......于奈,你镇静,然后要做什么?
我深呼吸,想起了看过的连续剧情节,男主角会一夜守护,然后,女主角额头上会有冰袋!
我跑着冲到厨房拉开冰箱,冰块!
冰块这种东西是细心或者热爱生活的人才会准备的!
我感到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过去的那么多年自己活得很随便......完全没有养成对生活热爱的心态!
没有冰块!
我想了想拉开了速冻箱,把罪恶的手伸向了乖巧躺在玻璃杯里面的啤酒......块!
当然,这么变态的放法是白雨疏想出来的,他出走的前两天邪恶的说想把啤酒冻成冰糕吃吃看!
玉皇大帝啊,他这个邪恶的主意现在多么的可爱!

等到我砸碎啤酒冰块给他额头敷上,再认真的冻上正经的冰块后,终于有空坐到床边探探他的情况!
我被白雨疏丰富的病后胡言乱语所震撼!
"消灭法西斯!"
"三十万......"
"陈阿娇,刁妇!"
"我后悔了,不干!"
"挑、挑挑灯看剑!"
"我为奥运献份力......"
"大叔,我饿!"
"别碰我,滚!"
"还我河山......"
"打到美帝国主义......野心......狼!"
"我会揍你的!"
从古至今,从东到西,从家到国,从道德伦理到政治经济......洋洋洒洒,壮伟之情、豪侠之气可见一般!
我一直不会怀疑自己在数学上的建树,当然也不会怀疑自己的逻辑能力!
那些胡言乱语,我,真的、的确听出了些蛛丝马迹!
大家来看,除去那些可以显示才学的言语--或这说于本故事无关的言语!
第一句"三十万......"--钱字当先,白雨疏是欠钱的那个!
第二句"我后悔了,不干!"--呃,白雨疏的特点是做了错的决定爽爽块块立马坦白!
第三句"别碰我,滚!"--这个,我不多说!极像某种频率高的刑事案件发生前受害者的开场白!
最后一句"我会揍你的!"--最后的通谍!
那么白雨疏,那个家伙他怎么样了?
下巴好吗?肋骨好吗?胃好吗?或者......小弟弟好吗?

我的破手机唱起月亮河......
陌生的号码!
"对不起,白雨疏他......"
好听的男声有些熟悉,好像听过!
"你打错了!"我做贼心虚挂了电话!
歌声再起!
"于教授,请您......"
"鄙人姓张名三,业务是卖假发票,先生你要吗?最后提醒一句‘诚信纳税,护税光荣',欢迎惠顾!"我面不改色又挂了电话。
回头看了床上胡言乱语不断的白雨疏。
呵呵......
我就笑出声来!我想我知道了些什么?
疑是受害者他有黑色又不张扬的豪华轿车,出手阔绰毫不犹豫的三十万,看着白雨疏颇有些溺爱的眼神......
这个不用点破也知道是谁吧?
玉皇大帝,请你怜悯可怜的神仙教父!

我端来我亲爱的红木椅子,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我想,今天晚上我是同我这张软绵绵的床没有缘分了!
抱起白雨疏艰难地撬开他的嘴,将退烧药塞进去。
这个家伙特立独行的德行如此神奇,我本来的想法是若是不吃就捏住鼻孔往死里灌,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白同志已经乖巧的将药片当成糖块吞了下去......
赶紧的灌下些水,见他脸蛋红苹果般娇俏眼没睁开对着我嫣然一笑。
妈的!
脸红心跳的我忘了呼吸不说,心里边什么不能恃强凌弱、不能乘人之危、不能见色忘义等等等等传统美德全部统统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
我伸手拦腰将他搂进怀里,急色狼般覆上唇去,从眼脸到眉梢,从下巴到耳郭,该吻的地方一个没落......
拦在腰上的手闯过衣裳由下而上,动作干净利索......
白雨疏嘤咛出声,我终于知道自己身手如此这般了得。
自从高中生物学习了‘变态'一词的实际意义,我从未觉得它是一个贬义词,而今眼目下,我在心里痛痛快快的将自己用这个词语的贬义意义放声大骂!
于奈!
你个变态!
白雨疏不是白风远,样子一样却不是同一个人!
无穷小并不等于零!
停下来!

我发誓,用我对人民的赤诚发誓,我想将这没有经过允许的行为停下来!
我停不下来!
真的停不下来!
脑子里的想法三贞九烈,手上的动作利落不变。
白雨疏的衣裳,呃,不对,他穿的我的衣裳,是我的衣裳从白雨疏的身上脱下来,他真的是皮肤细腻又白皙,好的可以做玉兰油的广告,因为发烧微微变红,温度有些高,吻起来要命的爽快......
这样的情况,作为一个正常的同性恋,能够坐怀不乱属于天方夜谭。
这样我强敌弱的侵犯,没有外力介入的话,绝对水到渠成、完美无憾!
实际上,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往往必有一失。
我的过失在于忘记了‘报废的航空母舰卖废铁也会过亿元'这样的道理!
发烧的跆拳道高手依然身手稳健。b
沉迷于美色的我反应过来时,我还算达标体重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划一个丑陋的弧线重重落地。
我之所以用了这么长一句话,就是不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被白雨疏踢下床了!"这样一个有损颜面的结果。
我右手揉着屁股爬起来时,一直闭眼的白雨疏双目圆睁,手臂有力的指着我怒吼道:"安潇逸,你给我滚远点......"

我一惊--这是正常!
我一喜--这是因为我有了替罪羔羊!
我一筹莫展的在阳台上发愣抽烟--这,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了!
白雨疏、白雨疏!这三个字在我的脑海浬音速旋转!
转的我头昏脑胀,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计算一加一等于二的能力。
我喜欢白风远无庸置疑,我的困或是......
我的困惑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白雨疏、安潇逸"这样六个字之间是怎样的辗转相连!
人正常的贪奇心理、或者朋友义气、或者爱屋及乌、或者我胆小畏缩退开白风远转移阵地!
呵呵......
于奈,作为主角你从头到脚、从头皮到脚心没有一处招人欢喜!
手里的香烟没吸几口白白燃尽,烫到手指时迅速一扔,眼见着微小的火星沉入夜色里。
"真是......糟糕啊!这该死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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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阳光灿烂碧空如洗。
熬好白粥端到病号床边压上纸条嘱咐吃药、休息,我狼狈的落荒而逃。
我真没有用错词语!
真的是落、荒、而、逃!
我害怕白雨疏睁眼第一件事情是恨恨的对我说:昨夜梦里被色狼偷袭,亏我机警将他一腿搞定!最可恶的是那家伙还冒充大叔你的模样,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我的法眼,义正严词叫出他的正名!......
到这种时候,做了亏心事的我难道真的要在旁边装神扮傻三呼殿下英明!
我虽然胆小畏缩、阴险卑鄙,这样做了不承认还不至于!
又及--难道我又要身心不安忐忐忑忑面上愧疚嘴上不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昨天晚上那场偷袭真有其事,最终大魔王就是区区在下我,听凭殿下处置!
我真的胆小畏缩、阴险卑鄙,这样痛快承认想做却力不能及。
二选其一而无可选,逃跑是最上的计!

想法左右行为!
我现在‘想要有个想法'的内心状况有三:
第一、我没有想清楚!
第二、我没法想清楚!
第三、我不能想清楚!
怎么办?
宇宙洪荒、天地玄黄、玉皇王母、如来观音......谁来为我指点迷津?
"于老你受刺激了?"我可爱的学生对着我的不在状态探头探脑。
"我缺少刺激!"我纹丝不动微微张嘴。
学生讨个没趣,自己拿了报纸专心阅读。
不到五分钟,身为人师的我打断他对社会的学习!
指着报纸上那张好不容易认出的脸问道:"这个看起来大富大贵的男人是谁?"
学生对于求知与解疑的位置颠倒很感兴趣。
"这个啊!我市五四杰出青年之一,带领团队三年研发一百四十种以上常用新药,解决我市三千下岗职工再就业问题,一诚药研的创始人--安潇逸!老师你不认识?"
一诚药研,我想起昨天晚上被白雨疏主动吞下的那颗退烧药片包装上古拙的‘一诚'二字!
妈的,神仙教父果然能起死回生翻云覆雨!
"那,有没有说他是个同性恋?"莫明其妙备战状态全开的口气,我自己好像不能左右自己!
"于老,我想,那个不是官方能想到的问题吧!呵呵......"

十五年前的黄昏金光一泻千里,七里香的架子长长的没有尽头,斑驳投下的橘红影子里少年的我笨拙羞涩,对面的女生虽然不记得长相但就是觉得很温柔很美丽......
这是多美好的记忆!
为什么一样的时间地点上又要有截然不同的影像记忆!
什么都一样,成熟的我偏偏对上这个势在必得的男人!
"把他交给我......"
充耳不闻。
"于教授,我想我们可以沟通吧!"
微笑不语!
当然可以沟通,关键是我不想,安先生!
"我要把白雨疏带走!"
挑眉摆手。
你想都别想!除非他愿意!
"有合约!"
啊~救死扶伤的奸诈商人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安先生难道你爱好韩剧,契约情人终成眷属的剧码看太多了吧!
"他的想法,你比我清楚!"攻心为上!
白雨疏的病后言语说‘我后悔了、不干!'
安潇逸不语,面色有些微变!
我脑子里的想法非常卑鄙,我要用什么样的言语彻底打击他!
最后我敲定的言语是--"我们商量,把钱还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内心里"不能想清楚"的状况消除!

扭动钥匙时我最后一次问自己还后悔不后悔?
我的心坚定不移死不悔改!
呵啦一声房门打开,我站在门口将房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看了一边。
别了,我唯一的固定资产!
房间里没有灯光显然害病的某人没有看起来那么百战不死!
打开台灯将灯光调到柔和白雨疏的脸色正常呼吸自然!
真好!你神仙教父家的灵丹果然药到病除!
你最好快点醒来,若是不行的话我害怕明天搬家我只有抱着你爬上单身宿舍,要知道那幢楼年代久远整整十层也没有安装电梯这种救苦救难的先进工具,最要命的是我能申请到的最低楼层是七楼!
我一介文弱书生你就当对我进行可怜,拜托~醒过来好不好!

第七章

我坐在计程车上看着手里不怎么庞大的钱款,我的房子前前后后厕所厨房加起来好歹有个四十五平方米,变成钱竟然差不多刚好能装满一个洗脸盆!
可恶的钱!
一诚药研的大楼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风光耀眼,实际上这幢八层高的小楼在这条街上并不显眼。
我跨进去时也没有连续剧里那种美丽势利的前台小姐问你:先生有预约吗?
我问正在扫地的大妈,哪里可以找到你们老板安潇逸,大妈看了看大厅的钟说:你来的正好这时候安先生正在办公室里!在五楼,先生你自便!
自便!
多么可爱美好的字眼!
当我来到五楼脑子里还在想敲门的时候要三长两短还是一长一短时,我一眼就看见正在脱下白色大褂的安潇逸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好吧!
我不再掩饰我的吃惊!这个家伙的办公室和外面的文职人员相连,也就是说没有门一到五楼我就成了三十多个人的焦点所在......并且我一脸便秘像的盯着他们老板,手里拿着用报纸裹着的--在他们眼里是可疑物品--钱!
我像自杀式袭击的自由战士吗?他们的表情真是像吞了苍蝇啊!

"没有比这里更掩人耳目的地方吗?"
我说的第一句话让安潇逸无力的笑开,"如果你愿意,楼顶天台怎么样?"
"我又不是卧底,上天台干什么?"我观察观察地形也不错,吸引五楼全部目光的开阔!很好,我除了来还钱,现在目的又增加了一个!
别紧张!
不是什坏主意!只是想做一次帅气的男主角!
把钱扔给他,"点点,一共三十一万,那多余的一万算是遣散费,别再盯着白雨疏不放!"
舞台中心的意境由其他旁观者倒吸气的声音制造出来。
"能帮我转告他吗?"他的眼神的确有些难过,看的我心里有小小的不忍!
"什么?"
"我的电话号码不会变!"安潇逸稍稍牵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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