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之花开太平----黑白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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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钱月莱靠在秦沛的身上,细语道:"太平永安,花开不败。"
八字预示了钱永安与诸葛小花一生的纠缠
钱月莱摸着钱永安七岁时的睡容:"此儿将来克妻克子,乃天狼星之兆"
不过事事无常,谁知道这话中另有乾坤。
诸葛隐于朝堂之时,一个人轻轻握住了他略有些枯皱的手,诸葛爽然一笑:"你就是我的地刹星,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雪红霞直到七十终老,都再也没有见过那两只闲云野鹤,气语道:"那两个老不死的。"

主角:钱永安,诸葛小花

 

第一章 花开不败
"铁口神算,算不准不收钱,来算一卦啊!"
声声的生意经烦得诸葛府内的太爷诸葛临风犯了急,大喝一声:"来人啊,把门口的那个破算卦的拉走,夫人正在生产,他这般叫唤,让我心烦的很,快去。"
"是。"随从小六领命立刻出门去赶人,脚上生风般,满脸兴奋,哈!好久没扁人了,这次倒有个欠揍的家伙送上门来,使了个眼色,叫起看门的小七一起去,免得小七看上去快睡着一般的口水流满地。
"真是,做生意也不会挑地方。"诸葛临风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内室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听得人心惊担颤,唯有叹道:"夫人你一定要挺住啊,为我生下一个健康的胖小子,本王府的未来还要靠这个孩子来继承啊。"诸葛临风现在无计可施,只能对着天上地下的菩萨一阵的乱拜,只希望里面有一个菩萨能助夫人顺利生产。
门外,小六小七两跟豆芽菜般的身形拦住了一袭白衣的生意人:"你,干什么的,敢在堂堂王爷府门口乱叫卖,胆子倒是不小吗!还不给我速速离去。"
小七见白衣人对他们正眼也不瞧一眼,发急的脸红脖子粗道:"你聋子啊,没听见我哥在赶你啊,快滚,不然。。。"
白衣人总算回了个声:"怎样?"
"吃拳头!"小七比了比自己手上的肌肉,虽然鼓得七扭八歪的,倒也算是发育不良的基本肌肉形状。"怕了吧。"
"哼。"白衣人只发一声,继续无视两只鼓圆眼睛的青蛙,大方叫着生意经:"铁口神算啊,算姻缘,算寿命,算吉凶,算子嗣。"
"呀,我说你倒是越喊越起劲了,当我们两兄弟是晒的啊,上,小七,让他尝尝咱们跟秦师傅学的那几招猛的。"说时迟,小六一招猛虎下山已扫向算命人。
没想到白衣人也不躲也不藏,眼瞅着如火的拳头就要打上他清秀白净的脸蛋上。
"住手。"一计暴喝同掌风同时出手,小六的招式被一个青衣人解除,小六人还未站稳,就委屈的叫道:"秦师傅,你干嘛推我吗!"
身后的小七总算反映的够快,立刻抱住倒下来的身影,谁知掌风后劲十足,两人一起往后退去,踉跄的抱作一团。
秦沛眼看自己出掌用力过猛,不好意思地笑笑:"情急才出掌,你们没事吧。还有。。。"头一偏,笑看向这个胆识过人的白衣书生:"你也没伤着吧。"
白衣人淡淡瞟了秦沛一眼,仅此已是不易,口中继续卖力叫唤:"算卦啊,能算子嗣平安,功名及福祸。"
秦沛好奇的抱胸看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书生,且不说他敢在王爷门前叫卖,单是他不惧拳掌的胆识已叫秦沛眼中满是欣赏,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况且,他长得真是。。。秦沛摸鼻一笑,很合自己口味,瓜子脸,薄嘴唇,细软的头发垂在肩上,声音也如出谷黄莺一般,任何一种形容女人的名词好像都能用到他身上。
"书生,这里是王府,你在这里叫卖不太合适,不如另找一处人多的地方好做生意啊。"秦沛用着尽量客气的语气跟白书生建议着
这回书生倒是正式看着秦某人了,两张脸一瞬接近,四眼相望,秦沛的眼里满是真诚,倒让白书生心内一阵烦乱,红唇吐出一句恳求:"我想给你们公子算一卦。"
"公子?"秦沛听后笑笑:"你莫是弄错了,王爷还未有子嗣,何来公子?"
一旁的小六跟小七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还神算呢,吹吧你就,咱们夫人还在生产呢,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快滚吧,少在这胡说八道。"
书生的眼神明显闪了一下,但立刻毫无犹豫的对着秦沛言道:"我说是男的,便是男的。"
"切,又不是你生,你拽个屁啊。"小七哼哼道,不屑一顾的眼神瞅着白书生。
"书生为何如此确定,莫不是你算出来的?"秦沛虽不是无礼之人,但对于算命巫术这类神怪之事,仍然置之一笑,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岂能凭那些算命之人胡说一番便信其真。
"我。。"书生还想解释,眼尖却看见门口走出来一个威武但不失贵气的人来,立刻越过秦沛朝那人走去,直言不讳:"王爷在上,小民钱月莱前来拜见,恳请王爷让小人为公子算上一卦。"
"你跟我进来。"诸葛临风气息有些不稳的瞅着眼前跪着的人,正在秦沛理不清王爷意图时,诸葛临风又抖抖的吩咐一句:"阿沛,准备喜蛋,向方圆百里的村民派发,就说我诸葛临风终于喜得麟儿。"
"果真是个公子吗?"秦沛略吃了一惊,有丝不敢相信的看向钱月莱,钱月莱却也没有显出很得意的样子,就急跟着诸葛临风进了内堂。
秦沛凝视着钱月莱的身影不见,才望向身后两个石化的人,笑了一声:"怎么,他算准了,你们觉得很吃惊。"
"才。。没呢。"小七还在那里硬头皮:"要我算,我说不定也能算对啊,反正不是男的便是女人,还能生出不男不女不成,所以只不过五五分成而已,说神算还不至于吧。我倒要去听听那骗子怎么编小公子的将来的功名成就。我这就去,我就不信了。"说着,两人急急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
"瞎猜的吗?"秦沛岂是那种肤浅之人,就算是瞎猜,又有几人能像钱月莱那样有十足的把握说自己是正确,必是有十分的自信才能使自己说出那话,忆起钱月莱先前认真笃定的眼神,倒让他这个出身入死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人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秦沛身影往集市赶的同时,心中想着一定要找个日子跟这个钱月莱喝个一醉方休,好好畅谈个够。
钱月莱人被请进内堂,诸葛临风这才从头到脚地看了遍这个书生,心里百转千肠,刚才就在他听见钱月莱对秦沛大声说出要为公子算一卦时心就扑通扑通一声声跳得厉害,正在想一定没么准时就听见内室中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奶娘笑嘻嘻地抱着个四脚不断乱蹬的孩子到他面前:"恭喜王爷,驾喜王爷,喜得贵子。"顿时诸葛临风高兴的笑出声,从奶娘臂中接过儿子细看了起来:"好,五官端正,额骨分明,是贵臣之相。"正这样想着,门外又传来算命人刚硬果断的决句"我说是男的,便是男的。"诸葛临风忽然一呆,转身将孩子重还给愣住的奶娘,人便不由自主的走出去,想瞧瞧这个算命的究竟什么模样。
诸葛临风人在太师椅上坐定,比了比身旁的坐位,示意钱月莱坐下说话。
仆人上了一杯茶,钱月莱却丝毫没有饮茶的兴致,抱拳道:"王爷,我娘子也正要生产,我不便多留,只有一句话告知王爷,孩子之名切记叫小花,不然将命犯天狼星,一生颠沛流离。"
"大胆,你个刁民,敢口出狂言,小花?那种女人家的名字怎能用于我麟儿身上。你是不是疯了。"诸葛临风摇摇头,盛怒之后不免暗自扯笑,他堂堂王亲国戚若用此等俗名,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王爷,在下所言都是千真万确,望王爷要以自己的娇儿为重,如若不用小花一名,无法克除天狼星之灾,一定要在今天日落之前将姓名八字刻于宗祠的牌位上,否则,,,"
"好了,休要再言。看在你必非大恶人,我也无心与你纠缠,请回吧,我听你刚才说,家中有娘子要生产,必是缺银子,我赏你五十两白银,看在你今天讨了我生儿子的口彩,其它不敬之言就当你没说过,我也没听见。"说完,诸葛临风门朝外指,请人意味十足。
"呀,不听吾之言,三日内必有异数。"根本没等银子上桌,钱月莱已负气走出门外,脚步却在行了几步后停了下来,慎重地回言:"王爷,如果有事找我,小人就住在离城二十里的半月山上。"
诸葛临风心思不定地看着钱月莱远去,手心里不知为何汗水淋淋,究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只能先渡过他所说的三日之险再说。
那厢小七小六看着钱月莱吃鳖的样子,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吐口水,还伴着鬼脸:"让你胡说我们公子的坏话,王爷是宽宏大量,要是我早砍你头了,难怪人家说山上住不得,都住成傻瓜了。"两人更是嘻嘻哈哈的乱骂着钱月莱。
钱月莱一袭白衣在茫茫地西阳下走着,行至家门时,天空已经一半黑漆,门推开,就望向在塌上休息的娘子银素,银素眼皮很重对钱月莱笑笑,指了指身边的襁褓:"是个男孩。"
"我知道。"钱月莱似乎对孩子并不关心,而是不动思色的看着窗外星宿的变化,叹道:"今日一过,天狼星与地刹星就再也分不开了。"

第二章 深山请人
鸡未打鸣,秦沛正在梦中与周公下棋正酣时,时刻紧绷的神经就被院中急速的几组脚步声惊心,极不情愿地离开暖暖的被窝,披了件外衣就推门细瞧.
人还没站稳,眼睛还处于迷糊状态,就看见两条人影笔直朝自己撞过来。"干什么,你们怎么这副样子,像没头苍蝇一样,这么晚不睡着,出来瞎转什么?"
"秦师傅,不好了,小公子他,他。。"小六抹着一把汗急道:"他出事了!"
"什么!"秦沛心里轰的一声,这孩子还没过一天,喜蛋还在厨房里放着,怎么就闹出事情来了,略一定心,安抚着像两只老鼠般乱晃的小六小七:"你们先别急,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全身起泡,红红的,好吓人啊。"小七边说边比划着:"个个泡都有这么大。"
"瞎说,大概是起麻疹,大惊小怪,再说也没这么大的水泡,那是牛眼。"秦沛打了个大哈欠,摇着头笑笑,原来就这种事,难过人家说小鬼难缠,这两个活宝就能把诸葛府给掀翻起来。
"不是,小六也看见的,那个可怕的东西绝对不像麻疹,你说话啊。"小七手肘敲向一旁吓得不清的人。
"对对,好怕人啊,血红血红的,个个都像泡泡一样,小公子连呼吸都没有了,是不是死。。"
"闭嘴。"秦沛皱着眉头,听他们形容得稀奇古怪,还不如自己看呢。"请大夫了吗?"
"早请了,王爷听到消息就急宣官里太医来治病了,可是太医都说没看见过这么大这么古怪的玩艺,现在王爷正在大厅训人呢,奶娘这下可惨了,秦师傅,你得救救她,万一王爷一生气,把错都怪她身上就惨了。"小七跟奶娘是旧识,见到奶娘跪着穷磕头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受。心思忽得一转,口水淬了一下:"都怪那个臭算命的,胡说八道咒公子,现在害得公子生怪病,他一定是个妖人,该死的也应该是那个小白脸。"
"钱月莱,他做了什么?"秦沛不解小七的话急问:"他算到小公子会生病了吗?"
"对啊,就他那张霉嘴跟老爷说的,什么起名,什么三日必有灾祸啊,都是他不好。。哎,秦师傅,你上哪去啊,大厅朝那边呢,你走的方向是大门。"小六晃着手指,以为他是急得没了方向,不料秦沛完全没听见他说的话,就牵出马匹跨坐上去,扯住马绳,回身问道:"那书生有没有说他住哪里?"
"他啊,好像说住在什么半月山的,我那时还说他是个山里人呢。"
"好。"秦沛听完就"驾"一声,马儿跑了起来,风声中传来交待:"跟王爷说,我去找钱月莱救小公子。"
"呀。。秦师傅。"小六小七互看一眼,心里同时想着:难道那小白脸真如此神通广大,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他也会有办法治。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也希望秦师傅能带回好消息。
半月山上,银素醒来时就看见钱月莱在面窗的书桌前睡着了,嘴角向上扬着想:都做爹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奈何自己刚生完孩子身体虚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在月光下应呼吸而起伏的身子。
银素是在钱月莱十六岁时嫁过来的,那时钱月莱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因为他那时并没有娶妻的打算,说连自己都养不起,哪来的钱讨老婆生孩子。当然银素也是穷苦出身,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桩婚事是婆婆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来给儿子讨媳妇的,因为婆婆那时已经病入膏肓,想在身前帮儿子料理完终身大事。银素知道事情真相后,也没有生气,而是尽心尽力服侍病重的婆婆。虽然钱月莱依然天天摆着一张臭脸,但也渐渐接受了这个贤惠的妻子。可惜婆婆去世太早,来不及看见她的第一个孙子。
银素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不自觉的流露出母亲的关爱眼神,脑中开始不断闪出孩子的名字,本来孩子的名字应让月莱起的,但女人也有好奇心的吗,先想几个等明天一早再跟他商量,说不定他会依从自己也说不定。心里偷笑着,银素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等待早上的来临。
夜很深了,半月山应与月半形状相似所以因此而得名。晚上半月山上很冷,有时还会听见几声野兽地叫声,但这些都没拦住一匹不断向山中跑来的黑俊马。马背上是衣服还没穿好的秦沛,衣襟大开着,露出其古铜色的肌肤,秦沛朝四周的树林望去,一点也没看见有人家的样了,但他并不慌,常年在外奔走的经验告诉他,到地势开阔处就能找到人家。因为只有那种土地才是适合蔬菜生长的。
果不其实,当马蹄在一所木房前停下的时候,也成功地将靠门边睡得很浅的钱月莱给惊醒了,睁开微有些晃眼的视线看向不打招呼就推门直入的人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秦沛完全把自己当成钱月莱的自己人,看着他未睡醒迷迷糊糊的样子,以及那口无力地软语,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人值得交个朋友,不过现在可是正事要紧,开门见山地道:"小公子生了急病,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应该有办法治吧,不然也不会在王府门前叫卖,更不会在被骂之后还留下能找得到你住处的线索。"
钱月莱这下大概完全醒了,深深地望了眼还在熟睡的妻子跟孩子,提笔写下张字条,轻道了句:"走吧。"
"喔。"秦沛眼尖地看向另一侧床边的女人与小孩,原来他都已经成亲了,秦沛心中苦笑一下,人家儿子都有了,你就少动歪脑筋了。
跟着钱月莱走出去,他轻推上门。正准备朝山下走去时,秦沛摇头笑着一把将其拉住,纤弱的身子倒向某人的怀中。
钱月莱不明所以的睁着眼睛看向秦沛抓着自己的手掌,"干嘛?"
"你不会想走去王府吧,这不是有马吗,有马不骑,你想虐待自己的双脚啊。"秦沛看向钱月莱的布鞋,上面已满是补丁,"哎,你昨天不会就这么从王府走二十里地回来的吧。"
"不然怎么回来,飞回来啊?"钱月莱白了秦沛一眼,"平时我去算命也要走这些路,我走得动。"
"那也不行,小公子可等不及了,来,上马,我们用骑的比较快。"秦沛说着就要拉起钱月莱的胳膊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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