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之花开太平----黑白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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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子眼睛朝小巷里穷瞄,秦沛扯着嘴角笑,你小子这样不是明摆着想逃跑吗!怎么说自己也替钱月莱看孩子这么多年,他这点小聪明还想晃得过自己啊。行啊,你小子想玩是吧,秦沛手轻轻一松,钱永安想也没想撒腿想跑,但还没跑个两步,人就给前面多出的一只脚拌了个口吃屎,满脸灰满嘴土的恶咒道:"死老秦,臭老秦,我告诉我爹去,说你欺负我,你今天晚上别想上我爹的床。"
秦沛脸一绿,看着四周围因这话而注目的好奇眼光,心都凉了一半,一把拉起地上赖着不起的小祖宗,尴尬地朝大家笑笑;"小孩子胡言乱语,回去好好教育一下,你们也知道,他满脸慌话。"
"你大爷的才睁眼说瞎话,伪君子,真小人,你放开我,我咬,我咬。。"钱永安人被提到秦沛肩上,冲着那肉多的地方就是一口、两口。
两人正互相较劲时,街上行过一顶轿子,一只小手轻拉起窗帘,圆圆的眼珠好奇地四周围一转,就瞅着街边一群人围着两个人正在那边你死我活的人影,其中一个不是。。。。小嘴立刻上扬,拉着身边娘亲的衣袖,甜甜一笑:"娘,我看见秦师傅了,他正跟个小孩子玩呢。"
"是吗。"李秀丽笑迎迎地摸着孩子的头:"来,小花,把帘子放下,外面太阳大,会晒坏你小脸的。"
"喔。"小嘴一嘟,诸葛小花心里老大不愿意地放下唯一能看见外面精彩世界的帘子,但他很听妈妈的话,虽然心有不舍,还是慢慢地放下了帘子,乖乖坐回娘亲身边,心里想着,一会秦师傅回来了,一定也要跟他玩那个看起来很好玩的倒立游戏。
轿子慢慢地行着,李秀丽的心也不断起伏着,手顺着诸葛小花的发丝梳着,不自觉地叹着气道:"哎,小花,娘真舍不得你,你要是不用去学武永远呆在娘身边多好啊。"李秀丽一把将小花搂进怀里,小花不明所以的眨着眼睛,不知道娘为什么会这么伤心,自己心里可是很高兴的,拜师也就意味着能出去玩了,不用天天在书房听老夫子给自己上课了。"娘,小花想去学武功,娘亲不要哭了,小花会变得很厉害回来的,到时候小花会打给娘亲看的。"
"小花啊,小花,我的乖孩子,真不知道你爹为什么讨厌这个名字,我倒挺喜欢的。"李秀丽听了儿子的话打心窝里感到欣慰,他的小花长大了。
"小花,你不知道学武功很辛苦的,常常会弄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会晒得很黑,你看你秦师傅就黑得跟煤炭一样,我是不想你吃苦啊。"
"娘,我不怕吃苦,我想当大侠。"诸葛小花比划着小手小脚,一招一式都是从小六那里偷偷学来的。
"好好,你要学就去学,娘支持你,不过你以后不要哭着回来喔。"李秀丽想起前几天王爷对他说,小花不小了,过了十岁,怕是又要旧事重演,应该马上让他开始正式学武。秦沛也打听到,奇山老人终于归隐不再四外乱跑,这正是好时机去奇山拜师,万事俱备,只是她就是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儿子去深山老林里学武,恐怕到他学师回来,自己都认不出他了吧。但是为了自己儿子能身体健康,不得不相信那个算命人说的话。
半月山中,马背上四脚不停乱瞪的人还在用牙齿找寻能咬的肉,痛得秦沛不知道第几次叫出声:"你小子狼养的啊,见谁都咬,我又不是包子,一身烂肉,你到是咬得挻起劲的,不累啊。"
"咬人当然不累,就咬你。"钱永安不只嘴,连绑着的手也旧样关照到秦沛身上:"让你晚上欺负我爹,你以为我睡着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呢,还假装什么干爹,无耻。"
秦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拉住了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气呼呼瞪着他的两圆眼珠,先前闹的时候还以为钱永安说着玩的,没想到这小子晚上真装睡瞅着他跟月莱做那档子事。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永安,你听我说,我是昨天才跟你爹做第一次,我。。。"
"不听,不听,我才不信呢。"钱永安摇晃着大脑袋,硬是不信这混蛋的话,:"谁知道我出去读书时你对我爹还干了什么,你就是想支开我,才让我去读那破私塾的,对吧,那李怀古天天都拿着跟细棍子打我,也是你教唆的吧。"
"钱永安,你够了啊,破私塾?国学府多少钱一月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爹求王爷让你上,那李怀古瞧都不会瞧你一眼,再说我不就是跟你爹。。。算了,这个先不谈。"秦沛心烦不已,眼看到了山中木屋,好不容易把个祖宗从马上拉到地上,这一身的汗啊,当然不光是气出来的,也有吓出来的。
此时太阳尚好,钱月莱正在门前晒衣被,一见钱永安没上学,满脸泥巴的回来,又见着秦沛脖子,胸口都是牙印,猜也猜得出肯定又是儿子惹了事,被秦沛送回来了。
钱月莱也不责骂儿子,只是冷冷地看了眼钱永安,事不关已地继续扯被角。
相比之下,秦沛倒更像是人家爹的叫道:"月莱,这小子今天又惹事了,他。。。"
"永安,去把脸洗干净,顺便采些山菜回来。"钱月莱不温不火地吐出一句。
钱永安就知道爹爹不会骂他,幸灾乐祸地朝准备打小报告的人吐着舌头做鬼脸,然后一溜烟朝后山跑去。
气得秦沛当场抓狂:"月莱,你也太宠他了,他无论做错什么事,你都任着他,这样会让他走上歧途的。"
钱月莱晒衣服的手抖了抖,低着头不言语,无语的表情让秦沛觉得更奇怪,叹着气随意找了块地方坐下,眼睛直视着钱月莱僵住的身子,不解地问:"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亲生的,不然做爹地看见儿子这个样子,为了孩子的将来,怎么可能一句都不骂,这太反常了。"正在那滔滔不绝的秦沛没发现某人正变色的脸,继续吐嘈:"反倒是我像个多事公一样,平白无故地惹人闲。"
"那你走好了,没人留你。"钱月莱猛地捡起地上放衣服的盆子,大踏步地回屋,等不到那人追进门,就"砰"地一声关上门,险些没让外面那人撞上鼻子。
"好险。"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距离,被关在门外的秦沛讨好地说着:"别这样嘛,月莱,我刚才随口胡说的,你别当真啊。"
室内一瞬间像是没有了动静,秦沛叫唤了许久,里面那人才隔着门板道:"你说得没错,我不配作永安的爹,我不骂他,是因为永安他不是一般人,将来他会受很多苦,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让他过得快乐些,阿秦,我不期望你懂,而且你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够长了,昨天的事就算我报答你对我们俩父子这些年的恩情,你也是时候该娶妻生子了,以后我家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也不要再来了。"
钱月莱话还未完,门板上就传来一声"轰"的作响,钱月莱还没反应过来,木门已经被打飞到老远,人被扯进一具滚烫地怀抱中,秦沛两只手紧紧抱着钱月莱吼道:"你说慌,你是报复我刚才说你不负责任,你才让我走的是不是?"
钱月莱挣扎了几下,奈何自己哪是这个熊人的对手,只能头抵着他的肩膀苦笑:"我说真的,阿秦,你走吧,跟我一起没什么好处,你昨天不是已经得到我了吗?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想要吗,还是你除了这个,还想要别的?只要我能给的,我一次都给你好不好,以后你不要再。。。"
无法出去的言语到了秦沛的口中,辗转的唇舌诉说着无尽的迷恋与不舍,钱月莱只能无力地任秦沛搂着,吻着,告诉自己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主动上升的手臂弯住秦沛强壮的肩头,两人都不想立刻结束这让人心醉的吻。直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放开我爹!你这个混蛋。"
一只小脚同时跟上,反应不及的秦沛给踢到当场想喊"救命",却还是不肯放开圈住钱月莱的手:"干嘛小鬼,吻一下犯法啊。"
"你亲别人我管不着,就是不准你亲我爹,爹,你这么陶醉干嘛,他吻功很好吗?"钱永安睁着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脸上还挂着红晕的爹,一脸地不可理解,两个男的有什么好吻的,在自已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看见过爹这样吻过娘,很不公平呀,到底谁是爹喜欢的人啊。脸一转,不屑地看了眼任老爹死命挣都不放手的人一眼,切!不会是这个白痴吧,那以后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啊:"喂,说你呢,要不要脸啊,我爹手都快拍红了,你也不放啊。"
"怎么样啊,今天我算豁出去了。"秦沛一手插腰,一手揽着钱月莱道:"钱永安,你听着,我以一个男主人的身份告诉你,你爹我要定了。"
"要。。。要屁要,我不答应。"钱永安气地一把就要上去揍人,小脸上挂着两行眼泪哭道:"爹才不会答应呢,他是我爹,你算什么东西啊,强盗啊。"
钱永安虽然年纪小,拳头可是不挠人,眼看秦沛不躲不藏就要给打出内伤了,钱月莱终于扯住儿子的手,手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冲动的神经。钱永安打得累了,再加上疯了一早上,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下了。
抱着儿子到床上,钱月莱擦干他脸上未干的泪水,抬起头看向被打得不停咳嗽还一脸坚定的人一眼,嘴边露出一丝笑容,"你可想好了,别到时怪我拖累你找不到妻子,而我只有永安一个儿子,我死了,你也得把他养大,到时你就得当他一辈子的干爹了。"
钱月莱边说边摸着钱永安安详的睡容:"我儿他命犯地刹,与天狼相生相克,如要保天狼,将来必定克妻克子,一生得不到太平,所以我给他起名永安,希望他能克服这些劫数。"
秦沛点着头,虽然听不太懂,但总觉得跟小少爷有点关系,也怪不得月莱会知道王府的事。但这些都是次要,最主要是的,如果不是这些怪事,他又怎么会遇见今生最爱的人呢,傻笑了下,秦沛走到床边拥住钱月莱单薄的身子,轻吻着他颈项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们两个都会幸福到让老天爷都觉得羡慕。"
钱月莱偎进秦沛的怀中,低诉着那情人才有的爱语,丝毫没发觉侧身睡着的钱永安一滴滴印进被上的眼水跟一张不合其年龄的表情。


第五章街头偶遇
三伏天,京师的官道上行着两匹瘦马,一男一女正有说有笑地赶路。
女子用袖管擦着滴下的汗珠,转头看了眼包得像颗粽子的男子笑道:"师兄,你热不热,大热天还穿得这么严实,当心热得晕过去,到时小汪就得驮着你回去见你爹了。"
穿着白衣的男子温柔一笑,细长的手指抚着黄棕马的鬓毛:"心静自然凉,师妹你的内力还未修炼到能够控制自己体质的时候,不过师父说你资质奇佳,不假时日,就能跟我一样不用怕这大太阳了。"
"呀,我也想啊,可是一想到要以你为目标,就觉得自己太没有希望了。"女子苦恼地撇嘴,"明明是我先打的基础吗,谁想到你会后来居上。可恶可恶!"
男子无奈的安抚着发着大小姐脾气的人:"好啦,别气愤了,我看这天上乌云密布,看来会下暴雨的样子,我们加快速度赶到王府要紧。听话!"
"喔!"女子一想到被雨打成落汤鸡的样子,就一脸的厌恶状,抓紧缰绳,两匹马儿开始急驰起来。
穿过官道,马儿前脚踏进京师城门,豆大的雨就忽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两边的小商贩们来不及收拾家当,再加上行人们四处逃窜,顿时整个街道乱成一团。
两人眼看自己骑马明显行路不便,索性跳下马,牵着马头急走。身两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忽得恍惚间男子忽然觉得腰间一轻,不好,钱袋子被人摸走了。
不过,这小偷偷谁的不好,偷到他诸葛小花的头上就是你今天出门没烧高香了。诸葛看准那人还没来不及将偷来的钱袋塞进衣服的当口,一手拽住那只灵活的胳膊,小偷始料不及地被拖过转身,一顶帽子甩落到地上。
乌黑的头发被随意的盘在头上,偷儿眼看胳膊被抓,使足内力也挣脱不得,狡猾地眼珠一转,料想这人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被抓住了,倒也不慌不乱,朝诸葛讨好的笑着:"这位爷,我又不是姑娘,你干嘛捉着我的手不放啊,再说这大雨天的,我还急着赶回家换衣裳呢。"
"你。。。"诸葛小花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万万没想到,小偷也有这么漂亮的。意识到自己的可笑的想法,诸葛摇了摇头,朝一脸嘻皮笑脸的人正色道:"别耍花样,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把钱袋还给我。还有,年纪青青的不要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好好找个工作干。"
"啊?"钱永安一双桃花眼盯住了面前这么衣冠楚楚的老夫子,听他说出来的那些话,差点没笑到内伤,钱永安先前还没仔细看清楚这个抓着自己胳膊死紧的人,现在这么一瞧,这男人还真跟李怀古有七分相似之处。顿时爽朗的笑声就脱口而出:"你算老几啊,我师傅都没你说得这么正经,你好有意思喔,你还是跟我一般大,干嘛弄得像个老头子一样。"
"你。。。"诸葛小花脸上一红,开始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自己真像这个偷儿所说的太过老成,怎么说自己才十五岁,说出那种话好像的确不太合适。
正考虑起自己的言行时,就听见身边师妹雪红霞大叫:"师兄,你发什么呆啊,让那小子跑了。"
"什么?"诸葛惊觉手里已空,刚才提着的那只胳膊看来此时已经没入人海中,失去了踪影。"还是让他跑了。"诸葛轻叹一声,望着茫茫人海发愣。
"师兄,回魂了。"雪红霞的小脸在诸葛小花脸前晃了半晌,才唤回诸葛小花的神志。"小偷的话你理他干嘛,你就是太老实了,还说我嫩,在应付人方面你才得多向我学习呢。"
"是,是。"诸葛暗笑,这师妹还真是得理不挠人,捉弄她一下,咳嗽一声,诸葛讨好的道:"那我应该向师妹学什么呢?"
雪红霞头一抬,自豪的笑道:"那小子是在一个叫国学府的地方上课,他叫钱永安。"
诸葛一滴汗下来,不是吧,算命也没这么快的,忽得发窘起来:"师妹,你难道认识他,不然怎么对他这么熟悉,不对啊,你说你六岁进山,怎么可能认识京城里的人。"
看着师兄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雪红霞就觉得想笑,心里无比爽快,看来师兄也有脸红气粗的时候啊。"行了,别一人在雨里瞎琢磨啦,快带路,本姑娘的衣裳都快淋透了,那时被人看光就要由你负责了。"
"好,到了王府再说。"诸葛笑着陪罪。两条人影重新开始向人多手杂的闹市区挻进。
身后的胡同里,钱永安抛着手里的钱袋嘿嘿笑着:"老夫子,多谢你的救济银子,小爷要去妓院吃香的喝辣的喽。"说完,人一闪亦不见了踪影。
王府内,一圈人围着两个湿人,一会儿姜茶,一会儿干布的,李秀丽还嫌不够,大叫着吩咐:"热水放好了没,手脚快一点,想让我儿冷着不成?还有新衣服都拿出来了没,慢死了。"
"好了,娘,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诸葛小花手抚上娘亲的玉手:"他们也够瞧忙了,别再催了。"
"就是,诸葛夫人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事,他们有八只手也来不及做啊。"雪红霞用内力划起掌风,不会功夫的人看上去就像长了八只手一样。
李秀丽被雪红霞的样子逗笑了,"古灵精怪的。你叫红霞吧,藏经阁执掌大人雪兰大人的独生女儿,没想到你这么好玩。呀,你爹怎么会舍得你这姑娘家去那种山里求师,我们家小花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才去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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