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长歌就让其他人带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回房间了,自己留下来陪落秋吃饭。那些人走的时候,落秋听见有人很小声的说:"公子刚刚不是吃过了么?怎么还吃!"不过落秋选择当做没听见。
落秋点了很多菜,吃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叶长歌碗了夹菜,还不停的说"这个好吃,多吃点!"叶长歌看着面前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食物,只能苦着脸一口一口的吃着。落秋在一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还特热情的问"还要么?"
吃到后来,叶长歌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后面,扶着树狂吐。等他回来时,落秋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特温柔的问他怎么样了?叶长歌说没事。落秋又问那还要点什么吗?叶长歌立马狂摇其头说: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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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方凯还没回来,叶长歌过来问他要和他们一块走么?落秋说要在这等方大哥回来,拒绝了。
叶长歌原本想留下来和落秋一起等方凯,可他身边的美女不乐意了。撒娇说"叶大哥,我爹爹还在华山那等我们呢!我们还是快去吧!好不好嘛~~~"
最后一声"好不好嘛~~~"尾音拖得特别长,激的落秋浑身的鸡皮疙瘩集体起立。笑咪咪的接道:"是啊!是啊!叶公子你事务繁忙,不像我闲人一个,还是早些赶路的好。"
看着那美女一副娇羞的小媳妇状,依偎着叶长歌离开。落秋还真觉得她除了说话‘嗲'了点,看起来还是挺温柔可人的,为什么是看起来,而不是就是呢!因为落秋可没漏看其看向自己时眼底的怨毒。
送走了叶长歌,落秋就呆在客栈里等方凯。
晚上,落秋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方凯才偷偷从窗子外翻进来。
"回来了?"落秋困困的问,微带着些鼻音。
"嗯!还没睡啊?"方凯轻手轻脚的点亮烛台,问道。
不是很适应突然的光亮,落秋揉了揉眼睛,睡意去了大半。"都快睡一觉起来了,你才回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和叶长歌一起离开呢?"方凯走到落秋的床边坐下。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呢?"
"呵呵~小落秋,你没走,留在这等我,我真的很高兴!"
烛光下,落秋发丝如瀑般披散而下,因为还不是很清醒,眼睛半睁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圈阴影,嘴巴微微嘟着,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欲遮还露,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懒懒的靠在床上,样子说不出的撩人。
方凯只觉得下腹一热,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落秋白皙的胸膛,唇也吻上那微微嘟着,似邀人品尝的小嘴。
落秋在方凯碰到自己的那一瞬就彻底醒了,想也没想的朝方凯的命根子的地方踹去,方凯吃痛,捂着下面,倒在地上打滚,一边滚还一边嚷嚷"要是叶长歌这么亲你,你也是这么对他么!"
落秋的脸‘唰'的红了,抽出枕下的长剑就向方凯砍去。方凯左躲右躲,还是被落秋刺中肩膀,一时血流如柱,浅色的衣衫立刻被染红了大半。落秋见他流了这么多血,也慌了。丢下剑想看看他伤了怎么样了,又拉不下脸,干脆回到床上转过身子不理他,耳朵却仔细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方凯看落秋那样就知道他不会在理自己了,无奈自己包扎,但单手怎么也包扎不好,只能草草的把伤口缠上。
半夜,落秋就被方凯的呻吟声吵醒了,下床走到他躺的地方,轻轻推了推他。方凯坐起来看着他,落秋也不说话,只静静的拆了他胡乱包扎的布团,见那伤口还在流血,拿了药撒在伤口上,见血不在留了才重新给他包扎上。
包好了,抬头见方凯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有些愧疚的小声问:"疼么?"
方凯笑咪咪的说"疼,疼死我了。不过,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啪!"方凯脸上又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印,落秋恨声道"那就疼死你好了!"
哎~~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方凯无限感慨中。
落秋看着坐在地上的方凯,终是不忍"喂~这床还挺宽的。你上来睡吧。"说着,往里挪了挪,给方凯留出了个位子。
方凯受宠若惊的爬上床挨着落秋睡下,到也老老实实的不再动手动脚。
落秋始终没问方凯今天一天去哪了?那是他的私事,要告诉自己的话,他自然会说,他不说自己也就不问。
第七章
接下来的行程走的很慢,落秋发现其实方凯除了喜欢吃他点小豆腐以为,其他的都还是挺好的。和他在一起很轻松,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知道很多风土人情,一路上听他讲着这几年江湖的奇人趣事倒也快活。而且接下来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带着自己满城的玩,玩够了再走,不像是去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反而更像是游山玩水。
有次落秋问他,他们这样一路玩到华山,会不会去迟了,没地方住啊?方凯很神秘的摇摇头让他放心,他们的房间肯定有人会帮着定的,不愁没地方住。
其实落秋一想也知道是谁会帮他们定,原本有些不愿意。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反而显的太在意他了,他愿意帮自己订房间,自己也乐得轻松。长这么大,前十二是在山上过的,后八年可以说是在长秋阁过的,自己还真没有这么畅快的玩过。
越往华山的方向走,看见的江湖人士就越多,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到了华山脚下,发现满城的走的都是拿刀带剑的。
这个时候离武林大会还有三天,人差不多都到了,落秋他们算是晚到的了。不过叶长歌果然已经给他们找好了客栈,定好了房间,落秋也没推辞。方凯一进房间就在那感慨:"在这种满城是人的时候,还可以在最好的客栈定到上房,‘品香公子'的面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啊!"落秋难得好奇的追问,"这订房间和面子有什么关系吗?"方凯装出一副很高深的样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这种时候,来的人也不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钱已经不是重点了,你若是无名小卒,给再多的钱,也住不到这样的房间。叶长歌他不不仅在这定了房,还定了不住,这其实是卖了他很大的面子了。"
"那他住哪?刚才领我们进来的好像是他手下,没见到他人呢!"落秋干脆好奇宝宝装到底的问。
方凯给了他个‘你笨'的眼神。"他当然不住这啦!他肯定住在武林盟主在这的别院里嘛!"
"武林盟主?是那个武林盟主杨大侠的别院吗?"
"是,也不是。这个别院是修给历届武林盟主的。谁是武林盟主,谁就是它的主人。所以,可以说他是武林盟主杨大侠的,但不能说他是杨大侠的。"
落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些被方凯绕糊涂了,一会是,一会不是的。直接说这房子是给武林盟主建的,谁当了盟主谁就有他的使用权不完了吗!
"不过,一路上你听说了没有?"突然方凯很有兴致的问。
"啊~~什么?"
"就是其实这回,杨大侠有意把女儿许配给叶长歌的事啊!"
"没,我没注意。"落秋垂下眼帘小声的说,在刚才那一瞬,落秋觉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揪,想到那次看见跟在叶长歌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子"就是那天跟在叶长歌身边的女孩么?"
方凯想了想,摇头"好像不是,那个貌似是郭怀兰郭大侠的千金。"
"叶长歌如此花名在外,杨大侠还想把女儿嫁给他!不是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么?"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脑子坏了,叶长歌有什么好的。想这个的落秋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曾经喜欢过他。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么想的。叶长歌身家背景好,人长得又英俊,武功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虽然花心,可却没有正式娶妻。再说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呢!只要他婚后不再乱来,把女儿嫁给他还是挺好的。"
落秋不知道听到这个为什么还会难过,都以为可以坦然面对这些了的。是呀!叶长歌的确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完美情人,他和你在一起时会让你以为你是他的唯一,可惜,今天他可以把你捧到天上,明天也同样可以把你摔在地上。这样的人,你想爱,却永远都不敢爱。
第二天,落秋就见到叶长歌了,果然身边已经换了个女子,这一个五官不是很精致,但组合在一起看着很舒服,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轮弯月,左边脸颊上还有个小酒窝,看起来很甜。方凯告诉落秋这个女孩就是杨大侠的宝贝女儿:杨小倩。
落秋想了想,似乎自己是和叶长歌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了,足足有五年的时间,他的身边只有自己。其次就是江南怀梦楼的红牌:绯梦。不过绯梦也只在他身边呆了三个多月,后来绯梦回到怀梦楼后,一直不肯再接客,最后被那的老鸨卖给了一富贵人家做小妾。这样想来,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觉得荣幸。
离武林大会还有两天,叶长歌问落秋要不要一起在城里转转。落秋看着旁边杨小倩黯淡下来的表情,摇摇头说:方大哥会陪我的。
武林大会是开在山上,可在开之前,人们都是住在下面的华城里的,所以,每到开武林大会,华城就分外热闹。
方凯先带落秋去报了名,随后就带他逛集市。落秋问方凯怎么不参加,方凯说自己来其实就是图个热闹。
华城的集市,主要都是摆些兵器,护具什么的,落秋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一会拿拿这个,一会耍耍那个。其实也不怪他,落秋以前在山上接触的就只有剑,和叶长歌在一起的时候看的也都是些上等兵器,像这种杂七杂八的小兵器,落秋见的的确不多。这样逛一圈下来,落秋看得都是兵器,可方凯手上的小吃却越拿越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落秋一路上拿着兵器看看就放下了,一遇见卖小吃的看也不看一眼,就回头对方凯说:我要吃这个。
走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吃着东西,顺便看看风景。喜欢吃的就多吃点,不合口味的就丢给方凯。方凯看着吃得满嘴都是油的落秋,感慨:真不公平,咋他就吃不胖咧!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到了武林大会前一天,方凯一大早就带着落秋去抽了签。武林大会是以武会友,比武分成五组,每组胜出的前十名,进入第二场,第二场是挑战赛,输了的就下,赢的继续接受挑战,最后剩下一个没人挑战的就是胜者,和武林盟主打,胜出的话就是下一届的武林盟主。落秋抽到的是第二组11号。
武林大会前一天晚上,落秋又见到了叶长歌,这回是他自己一个人。他问了落秋是第几组几号,又说了需要注意的就离开了。
落秋以为这天晚上自己会激动得失眠,结果很早就睡着了。
第八章
睡到半夜落秋就被方凯摇醒,迷糊中被拉着往华山上爬。用方凯的话说就是:天亮之前上到山顶,顺便还可以看看日出。当然,一般人特别是江湖人这时候都不太关心日出日落什么的,可这里面不包括落秋。
落秋眯着眼睛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想起以前和师傅在山上,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只要是晴天,几乎天天可以看到日出。而山上的日出和别的地方看得是不一样的,已经有好几年没在山上看过日出了。
天渐渐露出了白色,风一点一滴退去。华山的峰峦一个接一个依次从雾中浮出,熹微的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把片片红霞送上峰峦之颠。然后太阳极轻盈、从容、潇洒地一闪,从喧嚣的红霞中脱颖而出。这时绝美的不仅是日出,还有它无边无际的峰峦,拔地而起,挺立如剑,云雾将其拭擦得洁白如雪,群峰卫兵似的列在华山之颠,森林一般远远而去。
好久没有看过这样的日出,落秋静静的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变得刺眼渐渐让人不敢直视时才收回目光。这个时候,华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落秋继续看着远方的山林发呆,直到方凯拍拍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擂台,说:"那边,到你了。"才有些不情愿的往擂台方向走去。
落秋记忆中,自己从会走路就开始习武了,习武几乎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成了落秋的一种本能。十二岁那年学成了师傅所有的招式,可因为师傅只指点落秋,而从不和他比划,山上又没别的人,所以落秋其实一次实战经验都没有。下山时就是想锻炼一番,与人比试,看看自己的实力如何,却一直拖到现在才得以和人真刀实剑和人打一次。再加上之前几年几乎可以说是把武功荒废掉了,虽然这些天一直有所练习,但熟练度并不如从前。所以这次比武,落秋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第一个和落秋打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估计是因为刚刚爬上山的缘故,身上有很重的一顾汗味。大汉拿着刀,嘴里"啊啊~"叫着就朝落秋砍过来,被落秋轻巧的避开,因为不知深浅,加上忍受不了大汉身上的汗臭味,落秋一开始就使了全力应战,竟在三招之内就把大汉逼下擂台了,引得台下一片唏嘘。
落秋想起师傅曾和他说:自己练习永远比不过实战,在战斗中总结经验才能更好的提高自己。接下来几次,落秋就慢慢打得很慢很稳了,每一个都当作一次练习,渐渐剑用得越来越顺手,招式也越来越凛冽,落秋出剑从不花哨,每一剑都干脆利落:快、准、狠。以攻为守,让对手招架不住。
第一天结束的时候,各组擂台赛的结果都出来了,落秋以第二组前十名的成绩进入第二场的挑战赛。
回到客栈后,方凯问落秋:"感觉怎么样?"落秋说:"还好。"
方凯又问:"对明天的比赛有信心么?"落秋说:"我不知道。"
晚上,叶长歌派人给落秋送了一封信,信里满满的全是第二天要参加挑战赛的人的资料,有他们的门派,擅长的武功招式等,甚至有的还写了他们的性格和弱点。
看完信方凯在一边撇撇嘴说"你叶哥哥对你还真好啊~写这么详细。"
落秋横他一眼,提高音量道:"什么叫我的叶哥哥!你皮又痒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话一说完,方凯就闪身溜了出去。落秋也懒得追他了,这回就暂且放过他好了。
方凯离开后,落秋小心的把信折起来放好,想早点休息,却又有些睡不着,决定干脆到街上走走。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落秋没走多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落秋并不想让叶长歌看见他,于是躲进一个比较阴暗的拐角处。叶长歌似乎在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落秋认得那人就是刚才送信来的那个。
也许是出于好奇,落秋尽量隐藏住气息凝神听着,因为距离不是很远,凭落秋的耳力还是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
叶长歌根本没注意有人在听自己的谈话,还是继续和手下说着。
"公子这样做妥吗?"那手下道。
"有什么不妥的。"叶长歌道。
"公子是否太过在意他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叶长歌神色一冷道,见那手下跪下又轻声道:"起来吧!木影,你是爹派来的心腹,所以我的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小秋曾和我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曾经爱过他,但现在我并不知道我现在对他的感情,毕竟当初是我先放弃了他,不能说其实一直爱着他,但至少,他在我心中总是特别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就算到了现在,我也只是想照顾他,就像当做弟弟一样照顾,所以我不希望他有一点损伤。"
"属下明白,您现在只是把他当弟弟,可其他人呢?老爷让我告诉公子:您也不小了,该定下心来了。这回杨大侠有意将女儿许给您,杨姑娘对您也有情。还是不要辜负了人家了。"
"你和爹就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了。我只许诺过一个人一生,连他我都放弃了,还能承诺给谁永远。杨姑娘的事我会亲自和杨大侠说的,我决不会娶她。要我成亲的话以后也不要再提了。"说完也不等木影再说什么就转身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