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闪动著蓝色眼珠,一脸期盼:"我想去酒吧。"
晋海成皱眉,那种场所不适合女孩子去:"一定要去吗?"
"当然,MR晋,我们去看看。"
晋海成只能把她往孙育那里领,孙育这些年赚了不少,俨然成了本市新晋富豪,酒吧又开了十几间,有普通的,也有特殊服务的,晋海成回国後,两人还是凑在一块,插科打诨,好不快活。
孙育感慨晋海成变了,当年绝不会这麽放得开,晋海成笑了,人没有不成熟的道理。孙育问晋海成感情走向,他自己爱情事业两得意,就拉起旁人的红线来。
晋海成对感情讳莫如深,闭口不谈,每次都把话题转开,孙育由衷感慨当年纯洁的小海成,现在成长为狐狸了。
到了孙育常驻的酒吧,看看时间,未到午夜,特殊服务尚未开始,晋海成告诫几句,放她自由。茱莉亚如鱼得水,加入到疯狂热烈的人群中,晋海成上楼敲开经理室大门,房间里面传来孙育不耐的声音:"谁啊,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搅吗?"
晋海成暗笑,继续敲门,孙育过了一会才来开门。他拉开房门,满脸不愉,骂道:
"那个混蛋敲门,不是......是你啊,你怎麽来了。"
晋海成笑咪咪说道:"我想你了,所以就来看看你。"
孙育拦住他,不让他进去,晋海成好奇往里瞅,里面走出一个半裸男人,成熟优雅,身体线条刚硬有型,他偏头一看,孙育衣衫凌乱,身上有几处抓痕,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看来自己打扰了某件好事,孙育红著脸往里走,那个男人向晋海成笑笑,快步追上孙育将他揽进怀里,晋海成看著夫夫打闹,心里羡慕:"你们真甜蜜。"
孙育大翻白眼:"你只看到了甜蜜,没看见底下的黑暗。"我才是被压迫的最惨的人,这话没敢说出口,他丢不起这人。
晋海成不信:"孙育做人要知足,徐前这样的男人配你,你该知足了。"
孙育不爽了:"我很差吗?"斜眼瞟徐前,徐前知情识趣的上前一记舌吻:"你最棒。"孙育得了爱人夸奖,像吃尽人间美味的猫儿,尾巴翘到天高。
时间在三人说笑间滑过,晋海成看见壁锺已经11点,马上要开始清场,恐怕得下去了。他跟孙育说明情况,离开房间。
楼下还是那个喧嚣热闹,这是另一个世界,可以尽情释放压力,可惜自己却不喜欢,在最里桌找到茱莉亚,她喝得烂醉,倒在沙发上大睡特睡。
晋海成摇摇头,对她表示不理解,扶起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出了酒吧,街上十分热闹,对於这个城市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晋海成的车停在对街,他扶著醉女郎,慢慢走过去。将茱莉亚扶进後座,回头准备上车时,却看见了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两人。
贺镜攀附著王讯的脖子吻得陶醉,王讯扶著他的肩膀,应该也很陶醉吧,晋海成背对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猜测著他大概的表情。
王讯推开了贺镜,不知道说了什麽,又将他一把抱住,晋海成摇头,真是有伤风化,两个大男人当街楼搂抱抱,像什麽样子,他绝不会承认心里的苦涩,就像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在乎。
王讯抱著贺镜进了车,好久没有出现,晋海成看到这里,再看不下去,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一次是巧合,那麽二次三次算什麽?在本市信息业圈子里,两人想不碰面,根本不可能,晋海成抱著侥幸心理,想著也许那人早忘记了自己,大著胆子参加几个业内聚会,次次都会看见他出现,晋海成心虚的躲在一旁看他,王讯瘦了,眉目间更加凌厉,当年的温文转化为锐利,想必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不过再辛苦也是有价值的,他的公司现在的规模足够与闪运媲美,若不是开发领域不同,早有了一番龙争虎斗。
他低头思考的时候,身边出现一道黑影,突然耳朵一阵巨疼,抬眼看,那人竟恨恨的看著自己,这是什麽状况?
20
王讯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掐死对方似乎太便宜他了,他扯著晋海成,上了楼,随意找了间房,将他拉进去,锁上门。
"晋海成,你真行,我王讯从不服人,对你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说著话,手里的动作不停,将晋海成按到墙上,禁锢他的四肢,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往晋海成未受伤的耳朵上刺。
一耳欲愈,一耳又伤,晋海成冷道:"你做什麽?"
"给你做个印记。"王讯固定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剂药膏,替他擦上。
晋海成不领情,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的下巴上:"你放开我。"
王讯替他擦完,收好药膏,打量片刻,笑了:"这样我就稍稍放心些了。"
"放心个屁,你放开我!"晋海成挣扎著却被王讯一把抱住往卧房拖。
上了床,王讯疯了一般的啃咬,晋海成两年没有性生活,在他这番挑逗下,情绪高昂起来,他鄙视自己,身体却不受控制发热。
王讯迷醉的抚摸他的身体,从突出的喉结,到胸前两点嫣红,内凹的肚脐眼,边摸边吻,情绪渐渐激烈,不受控制。
晋海成任他揉捏,到了这个份上,解决欲望比较重要,王讯的舌吻让他很有感觉,下身翘的更高。伸手欲给它安慰,却被另一只手拦住,一个湿热的物体陇住它,这样的刺激让晋海成晕眩,所以没几下就万分丢脸的射了,他张嘴喘息著,王讯的唇堵了上来,浓重的腥味顺著喉管咽了下去,舌吻带著强烈的色情暗示,晋海成稍微恢复力气,又想睁开,王讯按住他,打开他的双腿,看著瑟缩的部位,下流的插了指端进去又抽出来。
晋海成换过气,刚想叫他滚开,下身撞进一根粗壮的东西,混蛋,里面出血了,王讯陶醉著,重入天堂的感觉太棒了,他一下一下用力进攻著,时时发出舒爽的叹息声。
晋海成头大的发现,身下的东西越来越大,那个混球竟然......果然,王讯身体一僵,射了......
王讯寻找著晋海成的嘴唇,在边上研磨,直到晋海成受不了主动张开嘴,舌尖舔过每一颗牙齿,留下自己的痕迹,身下的东西也不抽出,享受著舒适的蠕动。
等到精力恢复,又是一番同一番动作上演,王讯胸前的链子随著冲撞扫过他的脸,睁开眼睛,迷蒙中看见一团火焰,接下来王讯制造的滔天巨焰彻底淹没他。
最後做了多少次,没有人清楚,晋海成麻木的随著男人舞动,直到晕眩。
醒来时,场景全换,晋海成却宁愿仍在昨天那个陌生的房间里,也总比看见当年的爱巢心里来的舒服,这已经不是我的家,另一个男人占有了它。
房间里很安静,晋海成动动四肢,看来王讯已经清理过自己的身体,昨天那男人疯狂了,竟然会用性爱来惩罚自己,想到自己示弱的哀求,晋海成真想甩自己两巴掌。
搓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不小心碰到了耳朵上的伤处,又是一声痛呼,抚在耳上,竟然是耳丁,那个变态的男人竟然给自己带耳丁,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一面镜子,侧耳细看,越看越觉得在那里见过,王讯靠门抄手看他一连串动作,适当解除他的疑惑:
"不用看,你那个跟我的是一对"他从胸前掏出一串链子,链坠果然一样,一团火焰异常耀眼,"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晋海成嗤笑:"你似乎本末倒置,我们之间存在跑这个词吗?"
王讯眯著眼睛细细打量他的面部表情,突然笑了:"你倒是变了。"
晋海成不语,王讯又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麽你会突然离开,前几日,小镜告诉我你和一个金发女人在一起,难道是因为她?"
晋海成忿忿挥动拳头,不小心扯痛身下的伤口:"你别乱说,她是我导师的女儿。"
"既然不想我乱说,那就把原因告诉我。"王讯不著痕迹的松了口气,当日贺镜言之灼灼的说出看见两人的事,他一晚没睡,晋海成是GAY他知道,可是很多GAY会用结婚来掩饰自己的性向,海成会是那样的人吗?多年前他会肯定的说不可能,现在却犹豫起来,晋海成的话让他定下心来。
"你问我原因,你会不知道,何必让我再说一遍。"
王讯哧鼻一笑:"你倒是说,我很想听听是怎麽回事?"
晋海成看见了他眼中的认真,考虑片刻,决定说出来,听听他的解释。
这两年,一直骗自己对情对爱全然绝望,不愿沾惹,实则午夜梦回时,常常想念这个人的体温,自己喜欢这个人,一直没有变过,两年的时间将这份感情酝酿的更加深厚。
"那天......"话未开口,被人打断,外面传来关门的声响:"王哥,在吗?"
晋海成听见这个声音,犹如一桶滚烫沸水,猛然灌入冰块,凉到心里。
王讯也听见声响,深深看了晋海成一眼,应声道:"我在这里。"
贺镜嬉笑著推开门:"王哥,晚上出去玩......"看见晋海成靠在床边,眼睛不著痕迹的轻眯,笑道:"原来是晋哥回来了啊。"
晋海成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当年的纯真少年怎麽可能会有这样狡猾阴森的眼神,他不信任的眼神再次投射到王讯身上:
"我想休息了,你们都出去。"
王讯不愿意离开,贺镜笑道:"王哥,今天弦姐到了公司,她问......"
闻言,王讯即刻色变,他拉著贺镜出去,关门前嘱咐晋海成好好休息。
关上门口,两人似乎出了门,晋海成轻轻给自己一个耳刮:
"你真蠢,亲眼看见的事那里假的了,算了吧......"
心却揪痛起来,当年难堪的情绪涌上心头,自哀的情绪到达顶点,心里悲愤无法排解,越发恨自己意志不坚,一句软话就让自己丢兵弃甲。
王讯送贺镜出门,告诫他再不可在晋海成面前谈论王家的事,贺镜闷闷说道:
"王哥,你是不是很爱晋哥?"
"他,对我很重要,是与我携手一生的人。"
贺镜闻言抬头,开口欲辩,却见王讯眼神迷蒙,似是忆起旧人。
"王哥,你在想什麽?"
王讯苦涩笑笑,看著这张像极那人的脸孔,说道:"想起了去世很久的老朋友......"
贺镜眼睛一亮,追问道:"他是什麽样子的?"
王讯不忍泼他冷水,却也实在没兴致谈起当年旧事,草草说了几句:
"他很温柔,很会照顾人......他将自己的弟弟妹妹照顾的很好......其他方面也很优秀......"
贺镜将每一个字深深记在心里,哥,很温柔,很会照顾人......哥,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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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讯送完贺镜,回到家里,卧房里十分安静,寂寞的心情缠绕心头,这个人回来了,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当年无故分手离开,如今回来却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往昔的甜蜜温存,眉宇间的冷意排斥自己接近,到底发生什麽事,一切会变成这样?靠近他的身体,却感受不到快乐,心情越发沈重,王讯俯身看著身下睡去的容颜,嘴唇那麽红,痛苦时欢愉时,倔强不肯出声,强自咬破自己的嘴唇,真有那麽难堪,难以忍受吗?
王讯上床抱紧怀中人,俯首感谢上帝仁慈,就算难堪,也不愿放手。
晋海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逃离,这里太多他与王讯的甜蜜往事,像一座囚闹牢,禁锢他的一切,让他窒息,让他疯狂。
往事不堪回首,那就挥手告别它,伤口总有一天遗忘或痊愈。
他没有错,只是小看了王讯,王讯冷静、睿智、不动声色,下定决心,定会排除万难,达成心中所愿。这个男人如今更是意气风发,公司里、大街上,就连每日早报上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男人离他如此近,近得连遗忘的机会都不曾给予。
这样的情况下,晋海成唯有闪避,跟公司拿了年假,手上的事情能结束的尽快结束,不能结束的安排人交接,半月後,坐上了前往Q市的飞机。
下了飞机,打车直达预定酒店,房间很满意,舒适温馨,有家的感觉。步上阳台,可以看见一帘瀑布,新颖而别致,Q市的天空碧蓝如洗,晋海成喜欢这个城市,干净,悠闲,适合他现在的心情,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夜里睡得很沈,那些旧事在梦里浑浊,偶然回头,看见王讯哭泣的脸,吓醒过来,
房间里有一盏小灯亮著,原来是梦啊,可是心里为什麽难受?眼泪无声无息的掉下,晋海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翻身躺下,强迫自己睡著,这次梦中没有王讯,一片黑暗暗沈,谁在偷偷哭泣,是我吗?是我吧......
第二天晋海成带著墨镜,开著租来的奥迪出发了,Q市的绿化做的很不错,街道两旁的种著南国特有的椰子树,清晨的空气很好,向目的地落谷山出发,有人说,旅游是最好的放松方式,晋海成揉揉昨晚使用过度而塞住的鼻子,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
按照行程安排,晋海成的第一站选在落谷山,落谷山跌宕起伏,溪流清澈,是漂流上佳场所,他穿著救生衣,一人一艇,在山谷间感受著溪流湍急,纠结的心事在银滩相撞间尽数忘却,露出了出门以来第一个笑容。
吃过晚饭,晋海成来到酒店特设的温泉浴馆,大厅里人不多,他选择了石板池,闭上眼睛,感受著脉脉细水冲击身体的舒适感,身体浸入64℃(标准温度)说中,全身毛孔舒张,烦恼似乎也通过扩张的毛孔排泄出去,晋海成笑了,看来自己出来的决定是对的,人生没有必要纠缠在过去的往事里,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终有一天,可以坦然面对王讯,问声你好,这麽想著,不小心笑出声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海成,你笑得这麽开心是在想我吗?"王讯在手中握住他的手,叹息一声:"一不小心,你就逃了。我以为又这次找不到你了。"
晋海成胸口急喘,冷冷问道:"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王讯专注看著他,连他眉角脸侧都不放过,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放缓声音:
"海成,我有多久没好好看过你了?你失踪後,我找了很多地方,我以为你再不愿意见我,为什麽,如果你坚持分开,请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放手的理由,如果不能说服我,那我绝不放手。"
晋海成看似对他的话无动於衷,心却开始颤抖,还差一点点,就能成功欺骗自己,可他来了,四周一片沈默,他只能选择沈默,如果开了口,他怕他会忍不住掐住王讯的脖子,质问他出轨时将四年的感情致於何地?如今找来又有什麽意义,背叛已经发生,任何解释不过是为了掩饰当初犯下的过错。
王讯久等不到答应,心里急躁起来,下手没有轻重,晋海成只觉得手骨要断了,他试图收回手,王讯突然起身,将他一并拉了起来,晋海成不愿意,试图掰开箍住自己手腕的力腕,王讯却握得更紧,两个大男人的较力,吸引了旁人的眼光,王讯扫视一眼,眼神暴力凶悍,被他看过的人,大都不自在的转开目光,只有少数人仍往这边探看,晋海成觉得十分尴尬,轻咳两声,有些示弱:
"我们回房间谈。"
王讯浓眉纠结,思考片刻,同意了,晋海成收回手掌,穿回浴袍,不管王讯,自顾自的离开,王讯紧随其行,到了房间,气氛更加低凝。
晋海成的脸色很不好看:"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旧话重提,被王讯再次转开话题,答非所问:"我没猜到你会来Q市,知道你在这里後,我马上赶过来,你似乎不欢迎我。"
晋海成仰起下巴:"你说对了,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吧。"
王讯上前一步,笑道:"那天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希望我留下,不要走?"
晋海成皱眉,对他的话表示怀疑,王讯低头轻笑:"你果然只有在床上最诚实。虽然不知道你当初离开的原因,但我知道你爱我,海成,"眼神热切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