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谁?"我奇怪极了。
"他叫赤西,是个仿生机器人而已。仁伤得太重,只怕扁鹊再世也无力回天。所以爸爸就把他的身体用机器改装成了机器人。赤西和仁非常不一样,虽然有些地方很相似。也许都很贪吃,都很贪玩,但赤西极其聪明,心计也特别重。它是靠电脑思维的,所以没有一点感情,虽然也爱笑,但做事待人都冷酷无情。赤西真的只是一个机器。而且它没有关于以前事情的记忆,甚至连我都不记得。所以它是不认识你的,不知道你爱他,也不知道他曾经那么爱你。"
仿生机器人?这个陌生的名词就这样取代了我心爱的仁?我还是不肯相信,这简直像科幻小说。
"山下,你让我见见他,他会记起来的。他不会忘记我的。"我说。
"算了吧和,不要自欺欺人。你认为你见到他,他就会想起来过去的事?那他今天见到你时就该想起来了。如果他想起来了,还可能对你没有反应吗?"山下一针见血。
"也许,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回忆,"我不愿意放弃:"不管怎样,你让我见见他。拜托,山下。"
"见了面又有什么用,"山下叹口气:"算了,你来我家吧。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不要用对仁的心态来对待赤西。他跟仁真的不一样。而且爸爸不允许在赤西面前说仁的事。"
"好的,谢谢你!"我立刻放下电话跑去山下家。
走进山下家,一股食物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山下正蹲在地毯上看电视,见我进来,便招手要我坐过去:"先过来坐会吧,他在厨房做蛋糕,一会就出来。"
"啊?"我傻掉:"仁那个笨蛋加懒虫在做蛋糕?!你如果说他在吃蛋糕还比较靠谱。"
"嘘--"山下紧张地把食指比在嘴上:"都跟你说了别提仁!"
"噢,"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紧张过度?"
"赤西很精明的,他听说了仁跟他似乎有些什么关系,就问来问去。但我们一直不告诉他关于仁的事,他就在找还有谁知道仁,要去问个明白。如果让他听到你也知道仁,非缠着你问个透不可。所以还是小心点哦。"山下压低声音说。
"嗯,好,"我挨着他坐下:"对啊,赤西怎么会做蛋糕的?"
"他什么都会的,爸爸给他设的系统比较先进。我们家现在都是他在做饭打扫,而且他的功课也特别棒了,基本上是完人一个。"山下看向厨房的方向笑着说。然后又趴在我耳边密报:"他的耳朵很好使,除非这样秘密地小小声说,不然他都听得到。"
"哦~~"我原来如此地点点头。这个赤西,果然跟仁有天壤之别。
我和山下又看了一会电视,赤西端着一个大蛋糕乐滋滋地出来了:"赤西的爱心蛋糕出炉了!"
我抬头看他,一瞬间下巴差点没吓掉:本来很帅的头发用红色的kitty猫皮筋扎了个朝天揪,漂亮的脸上沾了些面粉和糖汁,175的model身材上挂了一条粉紫色的泡泡裙围裙,修长白皙的手上托着一只很可爱的大蛋糕。天哪!他果然跟仁完全不同......
"咦?有客人来?"他注意到坐在山下身边的我,有点新奇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甜甜地笑了:"那就一起吃吧,尝尝我的手艺~~"边说边把蛋糕放下,用刀切成小块,又忙忙乎乎地去拿了盘子和叉子,把蛋糕分好递给我们,一副准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尝了尝赤西做的蛋糕,果然很好吃,不由得夸了他一句:"很好吃,你手艺不错呢。"
"是吗?哈哈哈哈!"他得意地仰天大笑,山下却白他一眼,似乎习以为常。
"你是山下的朋友?"他自己也拿了一块,坐到我们旁边边吃边问我。
"是,我叫和。"
"和?"赤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但一瞬即逝。他偏了偏脑袋:"是山下班的同学吗?"
"不是的,我在开番大学。中学的时候跟山下在一个学校。"还跟你在一个班呢,什么都忘记的笨蛋。我记得山下的叮嘱,没有说出后半句。不过赤西那种什么都不知道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很让人恼火。
"这样子啊~~"赤西眯起眼睛看山下:"请和说说山下中学时的糗事吧?每次问山下都不肯说呢~~"
"你找死啊。"山下塞了一嘴的蛋糕,口齿不清地冲赤西吼:"要说说你自己的。"
"我的忘记了啊,"赤西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我的心头咯噔一下。
他忘记了。他自己的一切,我的一切,我们的一切,都忘记了。
这个残酷的现实突然间这样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我只觉得无法承受。
"吃蛋糕啊,愣什么呢。"赤西笑着拍我的头。
赤西是个做饭狂人,我们这边还没有吃完,他就又跑去做了一堆。于是我和山下就不停地吃,吃到肚子胀痛。晚饭的时候泷泽叔叔回家了,看到我也在就打个招呼,然后回他的工作间继续做研究。我觉得该跟他说些什么,便跟了过去。
"有什么事吗?"泷泽叔叔任我跟进屋子,示意我把门带上。
"仁跟赤西......"我支吾着不知该从何问起。
"坐吧,"泷泽叔叔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赤西是我用仁的身体做的机器人。跟仁有点不同。他做的东西还好吃吧?"
"很好吃。"
"他的内存有一定的数量限制,所以我没有给他存入以前的记忆。这也是为了......让你们重新开始。"泷泽叔叔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呆住--为了我们...重新开始?仁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多半是因为我,泷泽叔叔难道还希望给仁带来那么多痛苦的我,和仁重新开始?!
"没有信心么?"泷泽叔叔浅浅一笑:"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弃。当没有机会的时候,想把握也来不及了。本来我也大可任由仁这样消失,但是用尽心血把他复活,就给了自己和他更多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给了你们这些小家伙更多的时间。"
"叔叔...谢谢您!"从仁离开后我长久以来空虚无助的心瞬间被填满了。这也许就是泷泽叔叔说的,只要有一个目标,就有生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机器人是有使用寿命的。这一点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请你保密。赤西只有十年的使用期,我希望你好好把握。不要埋怨时间太短。如果用心去过,每一秒都可以抵一百年。而且时间越短,就越值得珍惜吧。和,这次就把赤西交给你了,一分一秒都不要浪费。希望这十年,赤西会过得比以前快乐。"
番外1 主角们和作者胡侃
(亡灵书2有修改)
第一番外 主角和作者的打屁闲聊
星的纸版小说一向有人物认领(可以把喜欢的人物认到自己家)和角色互动(小说中的人物互相聊天或者跟任何人聊天)。许久没有这么干了,忍不住手痒,于是继续这两个"特色":)
由于尚无人参与(可自由参与,随便插科打诨),所以星就先霸住几个美主角侃~~(左刀右叉,瞄准美男开始大快朵颐~)
第一部分
星:你们三个辛苦啦(做淑女状跟龟梨赤西山下打招呼)
泷泽爸爸:= =,忽视我......
星:爸爸也辛苦啦(再客串也是大牌,惹不起~立刻装低做小)
赤西:星也辛苦~~抱抱~~(星正要兴奋地接受赤西的好意,却被山下拦住一下扑空~哭)
山下:(对赤西)笨蛋就是笨蛋,这个死女人把你写死了两次哎,那么虐你,应该鄙视她!
星:呜呜呜呜,山下你好狠的心竟然要鄙视我~~下回虐你~~
山下:(听到星要虐他立刻脸白,毕竟目睹了赤西被虐滴多么惨~~)星~~抱抱~~
星:(虽然很想但是也得要作者的面子,所以痛心地假装不屑)想吃老娘豆腐门都没有~~
赤西:(笨笨也瞎搅和)山下抱抱~~星抱抱~~
泷泽爸爸:大儿子抱抱~~小儿子抱抱~~星抱抱~~
龟梨:+ _+同志们,这么水的闲侃~~你们除了抱抱还会干嘛~~
星&泷泽爸爸&赤西&山下:和和抱抱~~
龟梨:你们这群重量级的~压死我鸟!
星:都起来,干嘛干嘛,别都抱抱,压坏我的宝贝主角了。
三双无辜的眼睛:星~我们还没抱到和和~~
星:我也没有抱到~~咦?!这个问题~~
内&锦户:我们来啦!(两只还赖在龟梨身上打滚)
星 :(冲到内身边兴奋狂抓)二哥,好久不见,想死我鸟~~
内:@#$%^&*(和星开始无边无际拉家常)
龟梨:锦户,别压着我成不?我快不行了~~
锦户:内还坐在我身上~跟星唠嗑呢~~
龟梨:(翻白眼吐白沫~)怪不得~这么重来~~
赤西:(把星从内身上抱下来)乖乖,下来说哈,别压坏偶老婆,不然谁和我演对手戏~~
龟梨:(脸色铁青)赤西仁!谁是你老婆?!有胆的再说一遍~~(开始掰拳头~~)
赤西:(立刻指星)她好像是写的你是我老婆~~
星:我没有。(立即撇清)。
赤西:(脸色变化了)难道你写了我是他老婆?!
星:我没有。(面不改色心不跳)。
山下:该打~~没见过你这样没责任心的作者~~写了这么久,连夫妻角色都不明确~~
星:你懂啥,这叫和谐社会中的和谐耽美文。我如果写明白了,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会扁我的。写得云里雾里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三不四(这个成语用错了,54)不伦不类(也用错了,继续54)不~不~他们才不会闹意见的嘛。看看,这都写了这么长了,两个还没为这个问题打过吧?这就是我的英明之处~~(龟梨和赤西狂点头)
第二部分
记者1号锦户:请问作者,写本文出于什么动机?
星:没什么动机。看到别人在写,就想我也写写看吧。写的过程中又受到不少"坚持下去不要扔文"的鼓励,所以就拖拖拉拉写到现在。而且在一开始就茫茫答应看文的亲要交一篇大团圆的文,但写着写着就成了悲文,于是就重生再继续写。结果越写越多。(擦汗)
记者2号内:请问妹妹支持赤山还是龟仁还是山龟?
星:我觉得他们都是挺正常的,所以没有想过他们真的会有什么感情上的配对和牵绊。相对而言~赤山好了。人家宣传了好久同居新闻,给点面子。
记者2号内:既然是赤山,为什么会写龟仁文?
星:看清楚偶的定位!"赤主不定向同人",其含义丰富多彩着呢。不一定就是龟仁,目前正在写的《亡灵书》部分就转向了。
记者2号内:转到赤山?山龟?
星:猜吧猜吧,等着看就好了。不会是很通俗的转向。
记者2号内:(黑线)不会是仁亮吧?!
星:嘿嘿,暂时保密。(二哥偶不会亏待你滴~~)
记者1号锦户:偶绵对《在天堂》中阿不迪尔和撒旦的配对历史真实性有疑问。
星:阿布迪尔,一些宗教中的六翼天使,是最高天使。英国诗人John Milton(1608--1674)的长诗《失乐园》叙述魔王撒旦花言巧语,挑唆天使们作恶,背叛上帝。唯独阿不迪尔不为所动,仍忠诚于上帝。撒旦,《圣经》中的魔鬼。一说原是天使,因跟上帝做对,坠入魔道,堕落成群魔首领。他曾挑拨上帝和上帝信徒约伯之间的关系,流露出罪恶的本性。星就是根据这些传说,胡诹一气,造出一篇文的。关于星胡诹历史的问题,还可参见毁誉参半的《南宫》。
亡灵书3
我呆住--为了我们...重新开始?仁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多半是因为我,泷泽叔叔难道还希望给仁带来那么多痛苦的我,和仁重新开始?!
"没有信心么?"泷泽叔叔浅浅一笑:"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弃。当没有机会的时候,想把握也来不及了。本来我也大可任由仁这样消失,但是用尽心血把他复活,就给了自己和他更多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给了你们这些小家伙更多的时间。"
"叔叔...谢谢您!"从仁离开后我长久以来空虚无助的心瞬间被填满了。这也许就是泷泽叔叔说的,只要有一个目标,就有生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机器人是有使用寿命的。这一点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请你保密。赤西只有十年的使用期,我希望你好好把握。不要埋怨时间太短。如果用心去过,每一秒都可以抵一百年。而且时间越短,就越值得珍惜吧。和,这次就把赤西交给你了,一分一秒都不要浪费。希望这十年,赤西会过得比以前快乐。"
走出泷泽叔叔的工作室,我的心里五味陈杂。十年,十年以后,我又该怎么办。不过也只能听泷泽叔叔的了。他说的对,时间不在长短,再短的时间,只要非常珍惜地去过,也会很充实很快乐的。
"该死的你得撑死我啊!"山下正在失控地发飙。我看到他躺在地毯上抱着鼓鼓的肚子边蹬腿边打滚。而始作俑者赤西则端着一大盆咖喱一脸委屈地站在厨房门口:"你如果饱了可以不吃的嘛~~"
"不吃都浪费了!"山下脸色很臭。
"浪费就浪费啊。"赤西无所谓地耸肩。
"你这个欠揍的笨蛋......"山下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痛盯了赤西一顿,终于接过那一盆咖喱开始埋头苦吃。赤西乐呵呵地走到山下身边揉揉山下扎进咖喱的脑袋:"山下是个节约的好孩子啊,加油吃哦!"
我看着那双神色和仁完全不同的眼睛,他真的是我的仁吗?对食物毫不珍惜的态度,机灵调侃的表情,好陌生。难道真如山下所说,他是个跟仁完全不一样的人?没有记忆,没有感情,没有仁的笨拙和无邪。一瞬间,我突然犹豫了。我是爱着仁的,可是眼前这个,是我爱的那个吗?
那之后,我就经常去山下家玩。赤西总是在做各种美食,穿着滑稽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有一天我放学前接到赤西的信息,说今晚爸爸和山下有事出门,他在家里一个人做吃的很无聊,所以想要叫我一起出去玩。我想了想便答应下来。自从仁离开,我还从未与赤西单独出门。以前的记忆不由得又开始在心头萦绕,搅得我烦乱不堪。
见到赤西时他正在约定的路口乖乖等着。比起总迟到的仁来,赤西是个很守时的孩子。
"和,怎么不开心啊?"他注意到我因为回忆仁而紧皱的眉头,温柔地用手来揉。
"没事。"山下说得还真是不错,赤西跟仁完全不一样啊!赤西的感觉很敏锐,不似仁那么神经大条。我究竟在面对怎样的一个人啊!与仁完全一样的外形声音,与仁完全不同的神态性格。
"我们先去找点吃的~~"赤西粲然一笑。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仁。赤西还是和仁有共同点的嘛,都是很贪吃的家伙。
赤西把我拽去了一家披萨店填肚子。赤西的吃相很好看,优雅而别致,与仁连抓带咬的饿虎扑羊式差好多。
"和,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赤西突然停止进食,瞪着亮亮的眼睛看我。
我这才突然警觉起来。赤西和仁是不一样的,应该不会仅仅因为没人陪或者嘴馋而把我叫出来一起大吃一顿的。赤西他...不是仁,所以他叫我出来必定有他的目的。回想起山下的警告,我绷紧了神经,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你是仁的恋人吧?"赤西抛出一个让我差点跌下座位的问题。他知道了?机器人还真是万能呢。
"没有......你快吃东西,要凉了。"我含糊地唔噜过去,扯开话题。
"说嘛~~"赤西用和仁一模一样的撒娇口吻嚷着,让我瞬间失神。他......还是仁...
"发什么呆......那就算你默认了。"赤西有些得意地又开始嚼他盘里的饭团。半晌,又抬起头说:"我告诉你哦,我在我住的房间里发现了仁的日记。看过以后,我就爱上这个又呆又痴情的笨家伙了。仁的日记里说,和是他的恋人。本来我还很紧张,觉得有个很强大的情敌呢。但是当我知道你就是和的时候,我就非常有信心了。我觉得,"他咽下嘴里的饭团,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已经真的呆掉的我:"你哪里都不如我。如果仁看到我,一定会喜欢我的。我看到仁,也一定会很喜欢他的。因为我们的内心很相像呢,这就是心灵的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