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很嚣张 完结+番外完本[红楼bg]—— by:非南北

作者:非南北  录入:02-02

次日起来,贾敏命人将昨晚极淡龙涎香熏好的衣裳送给白瑾。白瑾有个癖性,他不喜花草熏香,用的龙涎香都是小蓬莱带来的,并不带香气,细闻仿佛置身冰雪世界的冷冽,竟是极衬他这个人。谁知传话的丫鬟回来说,白家大爷并不在房里。
贾敏一听,今日约了人比试,怎么人还不在了,问了林砎兄弟几个,皆说不知。贾敏忙命人寻去,须臾,白瑾又回来了。林砎兄弟几个上前相问,大清早的,你上哪里去了 ?白瑾笑而不答,只说辰时将至,咱们快换了衣服去太白楼。
一行人到得太白楼,将将辰时初刻。水溶已经精心收拾过先行到了,延请京中琴棋书画有名的几位名师作公证,白瑾自无意见。众人见水溶时,只怕北静王府家中有名医,他脸上红肿倒是消了,看不怎么出来。衣着华丽俊雅,显是认真收拾了来的。
四人昨日皆出手打了水溶,只太白楼前围观人甚众,当真打出个好歹来,只怕麻烦不断,所以四人出手有轻重,打得水溶极疼,却并没有什么大伤。不然四人一拳一脚加身,水溶此刻哪有命在?
水溶出门前在铜镜外站了,自觉风流潇洒不让任何人。谁知今日见了白瑾通身气派,又暗暗自惭形秽,气势上便低了一头。
白瑾原说题目水溶自拟,水溶虽然有些偏门小才,不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比正紧文章他哪里拿得出手。且昨日他不知白瑾是谁,回去却打听了白瑾便是今科江南乡试第三名,只战书已下,后悔不及,只得捡了平日自己擅长的比过。
水溶心想:经世治学的文章好,不见得琴棋书画的雅技好,自己未必便输,在家自我安慰一番,今日早早来了。几位公证已然就位,宣布了比试内容就要开比。听说今日北静王世子约了林家举人贵客比试雅技,太白楼平日贵客就多文人雅士,今日倒来了不少太白楼常客围观。
有好事的连胜负盘子已经开出,不为赌博,只为有个彩头,看起比试来更加尽兴。因为知晓白瑾是举人,自然押白瑾胜出的极多,水溶名牌面前的盘子,筹码少得可怜。
公证命双方递上参比之人名帖,双方递上之后,其中一个公证人宣布比赛规则,竟是每人可请二至三人相帮,但相帮之人要在参赛人名帖之上。这已经是极无赖行径了,若是先行宣布规则再递名帖,不说别人,只加上林砎一人,水溶再请二三人有专长的来助拳,也未必能赢了白瑾去,如今水溶那头名帖开出,却是请了京中极有名的专擅手谈、书法和丹青的三位名士。
见了这等不合理规则,水溶名牌前盘子筹码立刻多了起来。先行下注押白瑾的直呼不公平,不过一来大家都是有体面的雅士,二来所下之注不过助兴,倒没人当真反悔。
漫说围观众人,便是其他三位公证听了这规则,也提出疑议。只昨日白瑾托大说比试内容水溶自择,比试规则水溶自定,如此先递名帖后宣布规则虽然不够磊落,但倒不算违了白瑾本意。
白瑾也不管被人算计,冷笑一声,言道便是四人一齐来比,又何足道哉?这口气猖狂得围观众人到抽一口凉气。水溶不过尔尔,他请来助拳的三人却是了不得极有真才实学的,这年轻举子也太傲气了些。不过他生得太过俊美飞逸,淡淡疏离中傲气横生,犹如谪仙傲立冰雪世界,众人又觉他原该如此高傲,若是谦逊了反而不配他。
水溶只在规则上做手脚,比试倒是规矩得很。相对各四张大案一字排开,两排相对,共是八张。上分设长琴、棋盘棋子、笔墨宣纸和颜料画笔画纸。
公证人说,手谈只需一桌,遂又有小厮上来抬下一桌围棋,将上摆围棋的大案移至大堂中间,其他六桌依旧两两相对。
水溶先至琴案前坐下,净了手,拨了几下琴弦,调正了音调。便挥舞双手弹奏起来。只见他双手时急时缓,琴声时而婉转时而激昂,真真琴技一流,指法高超。一曲甫毕,余音绕梁。众人听得鸦雀无声,水溶收了指法,停歇片刻,方站起身来,太白楼的众人都是有鉴赏力的,大家都知水溶琴技乃是真高绝,因而水溶起身之后,掌声雷鸣,经久不绝。
水溶虽然在真正名士面前上不得台面,但是他琴技在京城中小有名声。原有些真名士看不上他,觉得一个纨绔能有多大本事,今日听了,倒肃然起敬。这等琴技,勤奋、天赋缺一不可,绝不是等闲附庸风雅就能练就的。
白瑾听了微微一笑,也在琴案面前坐了,伸出一双修长白净手,净了手,只在琴弦上吹一口气,便传出琴声铮铮悦耳。他用内力吹动弦,动作轻柔如吹去琴上灰尘,端是俊雅潇洒。其实他这一口气轻轻吹过,已经试过音准了。
众人只见白瑾右手往长琴中间一压,却是将一张长琴切作左右两半。众人正在疑心哪有人这样弹琴的?这白家公子长得谪仙一样,却是不会弹琴的粗人不成?
只白瑾右手按在琴中,便仿佛将一张长琴切做两张,切短琴音阶叫长琴为高。只用左手弹出,一手曲子高亢激昂,犹如万马奔腾,又如大河奔流,磅礴大气。
白瑾本是武艺高强的世家正宗,一手暗器打得也极好,他一双手速,岂是一般文人雅士能比的,一只手弹出双手的曲子,却是游刃有余,不显慌乱。到高亢出,众人以为就此尽兴,再激烈反而不美时,白瑾轻微俯下身子,在另一半张琴上吹一口气。
这口气恰到好处,犹如万马奔腾于万里河山之时,又加入一场金戈铁马的争斗。竟是用一张长琴奏出两张琴的合奏之感,在座名士虽多,见识虽广,谁见过这样神乎其技的琴奏?个个都是听得痴了。
白瑾渐渐直起身子,合奏又变成单奏,金戈铁马的激战渐散去,天高地阔恢复宁静。白瑾压在长琴中间的右手撤去,长琴恢复本来的音阶,白瑾双手柔和抚琴,一首百万雄兵万里河山中交战的曲子,最终在柔和平静中收尾。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白瑾缓缓起身,不看众人脸上神色,傲气得不染尘世。
林砎中举之后,林如海夫妇便不瞒他,白林两家和皇家祖上之时他尽知晓。他当初不明白家祖上白公明明可以乱中为王,却甘愿归隐,如今听了白瑾之曲,见了白瑾之傲,仿佛透过时光,重回百年之前,看明白了当年白公为何远遁。
围观众人瞠目结舌半日,过了好些时候,才闭上惊得张大的嘴巴,由衷感叹的鼓起掌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还比什么,单是这一手惊才绝艳的琴技,已经胜过多少人琴棋书画俱通的了。不少人附和称善。
水溶断想不到自以为得意的琴道却这样完败下来,到底不甘心,且他请来的三个帮手却有实才。那擅棋的名士心想,一手琴技练成这样,未必有时间精研围棋,所以上场自谦了一回,落了黑子。
围棋执黑先行占得一个先手,是极占便宜的,有宁失数子,不失一先的说法,因而执黑先行极是实惠。但围棋一道,有个规矩,皆是长辈让晚辈先行,棋艺高者让棋艺低者先行,所以水溶带来的棋士明明占了便宜,却没人说得着他,盖因执黑乃是谦逊之意。虽然他看上去比白瑾年长得多,但如今己方完败一阵,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瑾也不争执,落下一粒白子。水溶带来的棋士也是高手,布局井井有条又暗藏杀机,十来手下来,峥嵘已现。白瑾自然也不落下风,落子如飞,妙招迭出。只相互落了五十余子,水溶带来的棋士渐渐不支,频频陷入长考。
白瑾也不去理他,示意水溶带来的书法、丹青名士可以落笔了。自己也直接走到画案之前,不用颜料,只一支笔沾了墨,便笔走游龙,龙飞凤舞在画纸之上。围观众人伸着脖子看不见白瑾画的什么,只见白家公子白衣翩然,大开大阖处,优美潇洒。这白家公子一动一静,本身就是一幅画卷。
那头棋士落子,白瑾复又回来落一白子,又走到画案之前,笔尖飞舞,不多时一副墨竹图就画好了。只这白公子怪癖得很,画完之后并不落款。
再过一炷香/功夫,水溶带来的棋士被逼得无处落子,投子认负。这边水溶带来的书法、和丹青名士也已经各自落笔。一幅好字和一幅好画皆已完成。
单是琴技和围棋,水溶就负了两场,便是书画皆赢,也不过是个平手。公证来问,白公子的书法何时写,白瑾却笑道不写了。
四个公证上前将一幅字两幅画取到一处。方才宣布比赛规则的公证就要宣布字画皆是水溶一方胜,双方打成平手,另外三个公证人却大不赞同,只言书画皆是白公子胜。
众人听了纳闷,白家公子并没有写字,众人以为他只擅琴棋画三道,已是不凡,便是书法认负,也没人小觑他,怎么四个公证倒有三个判他书法也胜了?
三个公证也不多言,命人将三幅字画挂在墙上,围观众人皆可看见。
水溶带来的书法、丹青名士技艺自然不俗,两幅作品堪称上乘。再看未落款那副白瑾的画时,画的一幅墨竹也是极佳,和另外两幅字画不分高下,但是怎么又三位公证判了书画、丹青都是白公子胜呢?
却听一个公证对挂画的小厮说:“你不识瑰宝需怪不得你,你且把那幅画反过来挂过。”
小厮闻言果然小心翼翼的将画作翻过来,生怕伤着一点。众人看去时,恍然大悟:白瑾的画亦是字,字亦是画。竹节苍然间,每一簇竹叶便是一个字,只却要将画作翻过来,从背面看去,才能发现。白瑾画上作字,写的竟是反字,其精巧别致处,真真让人拍案叫绝。
画纸不是宣纸,原没那么容易洇开,更加不容易透过纸背,但白瑾与普通文人墨客不同,他运上内力作画,竟是力透纸背,苍劲有力处,将竹节之傲刻画得入木三分。反过来之后,因画纸一阻,竹节苍劲犹在,又添朦胧。仿佛雾中观竹,隐隐不在尘俗中。因而单此观画,已经超过水溶带来的丹青名士了。
再看竹间之字,层层深入,仿佛越往后看越有韵味,恨不能透过纸背去看纸后所藏如何大气磅礴。纸面之字不过冰山一角。也只有反面写字,才有这样外浅内深的效果,当真巧而又巧。
水溶带来的棋士、书法、丹青名士输得心服口服,上前大家赞誉白瑾一番。白瑾依旧不悲不喜,神色淡然,带着疏离之感。明明他近在眼前,又让人觉得远在云端。
围观众人见了今日一场比试,直呼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又有人提出要买白瑾之画,多少钱都愿意。白瑾却上前问水溶,你可认输。水溶面如死灰,点了点头。
白瑾回过身来,不管期盼买画的众人,扬手将自己字画取下。双手一揉,一幅惊才绝艳的旷世佳作变成碎片,犹如一蓬玉蝶散落。
众人惊呼声一片,好生可惜,然而字画已碎,无法修复。也空余感叹罢了。
水溶落荒而逃,奔到大门处,白瑾一个响指,哗啦啦一盆凉水倾头浇下,淋了水溶一个落汤鸡。白瑾淡淡说道:“这是教你有自知之明,清醒一些别做白日梦。”他语调轻缓,却用内力传出,水溶清清楚楚听在耳内,逃得更快了。
原来白瑾昨夜未归,却是在太白楼正门之上加了个小小机关。只他机关奇巧,太白楼小厮清早起来擦拭匾额,没有触发就罢了,漫说触发,竟连发现也不曾。更别说谁也猜不透白瑾在楼上打个响指,是怎么启动机关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设定白家的时候,只是蹭一个五爷的姓氏。但是自从放飞到穿山鼠徐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一写白瑾的戏份就满脑子五爷,我心中的五爷就是那么苏,谁也不要拦我。
今天水溶被虐得让我都不忍心,明天给他个神转折吧,不虐了。
我只问,今天这章肥不肥。

第55章 了结

太白楼一场比试,多少文人雅士看见,自然也传到北静王耳内。一场彻查下来,到底让北静王知道是水洇怂恿水溶的。北静王气得什么似的,手举得老高要打水洇。水洇平日不知轻重都是被娇惯的,哪里当真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呆立当场,跑都不知道跑了。
北静王妃素日疼水洇,哭天抢地的吼起来,说你要打洇儿不如先打死了我,上去就要拉北静王的手。谁知北静王也不客气当真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北静王妃脸上,清脆一掌响过,北静王妃脸上当场就肿起来,北静王妃倒吓得不敢动弹,连大哭都不敢了。
北静王趁着一会子的沉默,低声斥道:“我屏退所有下人再来细问是为了谁?你这么哭天抢地的喊将出去,外头下人听见,眼下溶儿自荐为婿的事立刻就要传得满城风雨,机灵点的谁猜不到是洇儿做了不该做的事?只怕猜到洇儿撺掇哥哥都是有的,到时候洇儿还能有什么名声?
溶哥儿再错也是北静王世子,说亲不碍着什么。洇儿是谁?世人苛责女子比男子更甚百倍,这些名声传出去,谁敢娶洇儿?你活了几十年尚不知轻重,洇儿已经被你娇纵坏了,你还要害她一生不成?我是怕再次禁足洇儿,外间乱猜忌,又怕当真巴掌打她脸上被人看见也疑心她,所以饶她。不然凭你拉得住我?洇儿有十张脸也被我打花了。”
水洇见父亲当真动了大气,又听了这一番话,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敢则声了。谁知北静王话锋一转,对水洇低声怒斥道:“你若再敢不消停,我必不护着你名声!”只他到底怕外头下人听见私下乱传,虽然暴怒,却不敢大声呵斥。
北静王妃听出厉害,捂了脸低声啜泣,却不敢嚎啕大哭了。北静王见了她贵为王妃却不知珍重,平日里倒三不倒两的没个轻重倒罢了,仗着出身和宫里的姐姐行事张扬,今日竟然撒起泼来,越发对她失望。只得叹道:“罢了,溶儿错已铸成,这番打击不知对他是福是祸,只盼他好生反省,过几日我再带他去睿智侯赔礼。”
北静王妃小声嘀咕说:溶哥儿受了许多委屈,怎么还要道歉。北静王反斥她:若是我半道被人拦住说要娶洇儿,还被许多人驻足围观,你该当如何?北静王妃心中想到:那还了得,谁敢这样坏我洇儿名声?只想一半,她才只自已一向自我为中心惯了,以前竟是丝毫不考虑她人处境。一时语塞,不知该当如何,北静王已经掀了帘子怒气冲冲的出去了。从此北静王越发厌弃北静王妃,以后夫妻更加失和却是后话。
水溶得北静王亲自教导,到底不是坏人。至于男子慕雅癖性在其时并不受人苛责,所以北静王先时不深管他,谁知闯下祸事来。水溶听了北静王分析厉害才知自己之过,跪在祠堂里头不敢起来。见了北静王进来,只低声说:“孩儿知道错了。”
北静王叹了一口气,他此生只得一个嫡子,虽然亲自教养其他并无大过,到底太过单纯了些。北静王只叹息说,等你想明白了,同为父一起去睿智侯府赔礼,先起来吧。水溶听了,站起身来,跟在北静王身后。
数日之后,北静王亲带了水溶到睿智侯府致歉,林如海自说是几个晚辈之争,咱们做长辈的不参与便完了。水溶见了白瑾高才,自也不再自忖才华,反而踏实了许多。
却说京中西门外有个牟尼院,院中有个结春居士,最善开解怨女。或有情思郁结想不开的,到院中和结春居士促膝长谈一番,总能茅塞顿开,前尘勾销。这些年来,这位结春居士不知开解了多少人,化解了多少闺怨。
北静王膝下只得一个独子,从睿智侯府赔礼回来之后,苦想冥思开解水溶之法,到底让他打听到了牟尼院,意欲前往一试。只牟尼院乃是一座尼姑庵堂,北静王并不知结春居士愿不愿意开解水溶,心中忐忑得很。
这日北静王换了常服,备了衣食米面等实用的布施,带着水溶来到牟尼院外,恭恭敬敬递了帖子,忐忑等待回音。
半刻钟功夫后,院门打开,一个小尼姑子出来传说说:“居士说了,怨情当结,不分男女,施主请进内堂。结春居士还说,她代日后被救济的有缘人谢过施主布施。只到底僧尼有别,今日开解需要开解之人不分男女可入内,无需开解的众位男施主还是不要入内为好。”
北静王听了,自然点头称善,嘱咐水溶几句,目送他入了牟尼院内,北静王自己却在外马车上候着,也不辞辛苦。
推书 20234-01-30 :[综漫]谁教会了我》: 书名:谁教会了我的男神打CALL[综]作者:葵夏国民偶像团体神乐坂99的人气成员峰木咲音有个秘密身负恋爱禁止令的她有一个藏在心底暗恋了好几年的男神然而某一天,她发现自己的男神出现在了握手会的现场……——不要以为你戴了副墨镜就没人认得出你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