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会变成那样的大人好不好,我才不会象你那样善变。"
丁可羊正好洗苹果回来,听到司雷的话,脸色难看的接口说。
"切,我善变?"司雷仰著下巴朝丁可羊冷哼:"是谁在开始的时候受不住苦,要被富婆包养的,可不是我哦。"
丁可羊脸色变得突红突绿,太阳穴突突直闪青筋,似乎对病在床上的司雷没有办法,他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恨恨说道:"你,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不是说好不提了吗?而且当时你被建筑工地上的砖头砸伤,没钱交住院费,我是因为筹不出钱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後来不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了吗,就你记得清!"
"哼,要不是我说你要用那女的钱我宁愿去死,你早就和那个女人走了吧。"
"喂,说了几百遍绝对不会了,和你在一起我朝哪个女的多看过一眼......是你心里还有一直放不下的人吧!"
丁可羊酸酸的撇著嘴说。认为司雷就是放火洲官。
"那是因为月桦是不同的。"司雷理直气壮的说。因为太理直气壮了,丁可羊呆呆站了一会,连嘴里的苹果都忘了嚼,然後身子的力气象是都被抽完了一样抱著头蹲下身,喃喃道:"明明知道你其实是个白痴......我这麽在意有什麽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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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司雷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才惊觉已经在医院呆了近两三个小时,司雷才没有清醒几日,现在一定很累了。
我松开他的手,轻声说:"雷,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微微张开眼,有些迷惘的神色。
"要回去了啊。"
"嗯,你这种病一定要注意平时的调养,一定不要再喝酒了啊。"
"嘁,肯定又是可羊说的。月桦,我虽然没有成为教授科学家什麽的,但是也成为钱多多的包工头暴发户了......这样也不错呢,你以後想买房子一定要找我啊。"
这边丁可羊已经不耐烦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睡不用这麽罗嗦啊,我会给她名片的。我会送她回家的,不要说了,你说的我都知道!"
虽说语气很不耐烦,但是用手绢擦司雷脸上的汗的动作却极为温柔。
我默默的退在一边,看著他们两个人。
贫富相依。相儒以沫。
走出医院,丁可羊要到停车场拿车,我停住脚步说:"不用送我了,你还是去看著雷吧。"
"你不用客气啊。"丁可羊把钥匙摇的哗啦啦的响说道。
"真的不用,我马上到菜市场买点菜。对了,雷住院,他的父母知不知道?"
"......"丁可羊低下头:"其实这次回来就是想和我们的父母打声招呼的,结果临到时候谁也不敢回去看看。拖著拖著雷竟然发病了......等雷好的差不多再说吧,现在要是再被父母骂孽子,我怕雷会受不了......"
看他消沈的样子,我不由得想到雷一定也有和他一样的痛苦。我不禁冲动的说道:"我,我试试和你们的父母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好吗?"
"你?"丁可羊惊讶的抬起头,目中是无法置信的欢喜。
"是,是啊,反,反正你们被逐出家门也是我害的。"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是,即使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被家人认同吧,毕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丁可羊苦笑著说道。"反而因为你,我和雷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我,我其实一直怕你象以前一样鄙夷的看著我,好像我是垃圾一样。没想到你还会帮我们......还有,你还爱著司雷,我,我好高兴。"
我被人看穿了心思有些狼狈的回击:"怎麽。你这不会吃醋吗?"
"会啊,但是司雷,多一个人爱他都是好的。"
我默默看著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觉得他是个好男人,配得上司雷。
"你,一定要对司雷好啊。"
丁可羊象是被所有人承认了一般,象个孩子似的骄傲的笑了:"不用你说我也会。"
时间也无法消磨的誓言。
平淡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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