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小绵羊,一只离开了羊群的小绵羊,为了得到我要的幸福,我将自己伪装成一只大灰狼,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无所不惧的时候,猛然回头发现自己其实还是那只渴望幸福的小绵羊。
楔子
"不要--不要过来--"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镶着一对澄澈的大眼睛,小巧的鼻,薄薄的唇,精致的瓜子脸,怎么看看怎么都是一个美人。美人一笑倾国倾城,这句话用在他身上绝对不过分,不过非常遗憾的是此时美人的脸上带着惊慌失措,或者更准确点是恐惧的表情穿着喜服缩在床的一角面对着十分影响画面美感的一个试图上床抓他的龌躜老头大叫着,
"呵呵,美人儿,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皱纹爬满了脸上,一脸的淫笑使得眼角的皱纹不断地加深,身着喜服,但由于年龄的缘故而早已佝偻的背将喜服呈现出一个拱形,让喜爱美感的人不觉皱眉,
"你还是乖乖的做我的十三姨太吧。"说着便慢慢得爬上了床。
"呜--不要--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美人看着老头爬上床的一刹那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
"呵呵--美人,我就过来了,你能怎么样呢?"调戏似地用食指勾起美人的下颚,眼中竟是得意,想他为官这么多年,见过的美人不算少,抢过的美人更不在少数,可像这一个这么美的还是第一个,特别是那双眼睛,笑一笑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之失魂。呵呵,偏偏就被他给碰上了,还抢到了,忽忽~~~事情就是这么的容易,因为他是官,因为他有权力,因为他是权倾朝野的李丞相。
"呵呵,既然自己过来找死,我干嘛要劝你呢?"美人的声音突然响起,里面带着点戏谑,带着点轻蔑,此时美人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惊惶,脸上带着的是完全蔑视的表情。
"你--"在李丞相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被点了哑穴,不能动弹地干瞪眼。
"呵呵,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不能动了?"美人的脸无限地放大,脸上的笑容让人不禁晃神,
"你保护自己保护的这么好,又是保镖又是叫人尝毒的,还叫人试探我有没有武功,对我下了春药,唉--可惜啊可惜,你误算了一点。"李丞相眼中写满了不相信,他怎么可能误算,他可是朝野中最精明的狐狸,难道--"呵呵,对了,相信你也猜到一点了,我根本就不怕春药,其他的药物,比如毒药啊,泻药啊,迷药啊,等等都对我没效果。"美人遗憾的说,"既然敢觊觎我的美貌,虽然我也知道我很美,但是这都只属于一个人的啊,敢叫人把我掳走,而且你还不是一个美人,"对于美人跳跃似的话,李丞相觉得他好像抓不住重点,
"所以,只好麻烦你死掉了。"对于死亡这种话,从美人嘴里说出来就像说"你该吃饭了"简单,李丞相睁大了眼睛,惶恐地好像看到了死神,只有这句话他明白了。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虽然你让人家刚才浪费了几滴眼泪,不过死在我手下可以说你真的是死得其所了。"美人脸上写满了骄傲,他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包,凑到李丞相的鼻子下,强迫对方大量吸入香气,然后李丞相就在撩人的香气中慢慢闭上了他的眼睛。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就像睡着了一样。
"好好睡吧,再见,哦,不对,是永远再见了!!"美人对着尸体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脱了喜服,换上一件夜行衣悄悄离开。
李丞相卒,朝廷上下一片混乱,百姓却无不叫好,据传李丞相死于纵欲过度,百姓和部分清廉官员对此不齿,而李丞相一党由于靠山的突然死去了而大部分土崩瓦解,庆和帝抓住这个机会广开言路,改革科举,提拔人才,为朝廷引入了不少新鲜血液。可以说李丞相的死对于朝廷百姓可以说是利大于弊,所以有人推测说其实李丞相是被人暗杀的,而授意者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圣上,不过对此庆和帝没有做任何表示,让人更加猜不透,于是李丞相之死众说纷纭。
而真正的肇事者现在正躺在屋子里睡大觉,对于他所做的事情造成的巨大轰动效果毫无知晓。
不速之客
"公子--该起床了--"小珠子一大早就用他那破嗓门强奸我的耳朵,睡意懵懂的我狠狠地摔了一个枕头过去打在他的脸上以表示我的不满。"哎哟,公子,你不要每次都把起床气朝我发啊,我还不是听少爷的。"小珠子站在远离我能袭击他的范围抱怨道,就是不能向他发脾气才朝你撒的嘛,我在心里嘀咕着。小珠子口中的少爷也就是我的亲亲骆晨,骆家的二少爷,骆家是个官宦商贾之家,骆家的老爷曾经是当今皇上太子时的太子太保,深受当今皇上敬重,上次我杀的那个什么李丞相,好像一直是老爷和皇上的头疼的人物,正好那天他在大街上把我掳走(当然有一半是我主动让他掳走的,不然迷药怎么可能迷昏我。),我也就毫不客气地顺手把他解决掉了。想想以前老爷说要杀这个李丞相有多么的不容易,对方精明得跟只狐狸似的,呵呵,还不是死在我的美貌之下,真是死得其所啊。想到恶人受到了惩罚,我就忍不住高兴,这几天老爷心情不错,晨晨的心情也不错,总的来说就是我做了一件好事。
"公子,快点梳洗吧,少爷还等着您吃饭呢。"小珠子看我又开始发呆,便在旁边不停地催促我。"知道了,知道了。"一边不耐烦的回答,一边俐落地起床梳洗,不用别人帮忙,我在几分钟之内收拾好了自己便大步朝饭厅走去。
"晨晨--"我带着愉快的步子朝我的骆晨奔去,轻易地挤进他的怀里,迎来的是一阵轻笑:"呵呵,嫂子和以前一样啊,一看到二哥就不停地撒娇。"骆以凡大大咧咧地坐在骆晨旁边,品尝着晨晨特别叫人给我准备的早点,"嗯--每次回来都觉得二哥家的饭菜好吃,连皇宫里的御厨都赶不上这手艺。""哟--我们家的御前带刀侍卫吃惯了御宴,偶尔来尝尝我们这些小户人家的菜肴自然觉得新鲜,只不过害你那皇帝哥哥一个人在宫里吃饭,恐怕有人食不下咽吧。"我故意加重了"哥哥"两个字嘲弄这个小屁孩,真是没事喜欢回来瞎搅或,你家皇帝干嘛就不把你拴在身边啊,让你回来破坏别人的亲亲时间。骆以凡当然知道我不满他回来故意奚落他,所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二哥。
"翎--乖--别欺负以凡了,他就是回来看看我们,小孩子嘛,总是想家的。"骆晨当然得帮着他弟弟了,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背,说话的热气喷在我的颈上痒痒的。我眨巴眨巴我那可爱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骆晨:"人家才没欺负他呢,人家只是问候问候嘛。""好好,问候问候。"骆晨同意了我的说法。趁他低下头的时候,我轻轻咬住他的唇,然后慢慢加深,骆晨的眼睛里充满了宠溺,让我自动沉溺其中,于是我们忘情地拥吻。"啊啊啊--你们--你们--"在一旁的骆以凡不满地大叫,我们浪漫的早晨只好被这个不知趣的人打断。
"早上好,翎。"骆晨轻轻地在我的脸上落下一吻,就这样我们的早晨文安结束。f
接下来是吃饭时间,老爷总是很早就起了去早朝,而大哥最近都不在家,骆晨每天早上起来以后就先到各个商铺巡视然后再回来陪我吃饭,至于这个老三嘛,他平时都在宫里很少出来。
骆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骆家的人有很强的独立性,家长不会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强迫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除了必要的教育之外,孩子个人的意愿放在首位,像大哥就是一个喜欢闯江湖的人,没事就在江湖里面瞎溜达;而三弟嘛,也是喜欢练武,而且特别执着于当将军什么的驰骋沙场,可是很不幸的是他生活的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好了,皇帝陛下英明卓绝,虽然还是有像李丞相那样的人存在,但是总的来说都在他的控制之内。所以三弟才会英雄无用武之地,被皇帝拐去当御前侍卫去了。至于我们家晨晨,呵呵,也没什么,就是做点生意,然后供我吃供我穿,带着我去游山玩水,我呢,就乖乖地在家当米虫,偶尔惩罚一下坏人什么的。这基本上就是我全部的生活了,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的,呵呵。
说到哪里来着,对了,吃饭。骆以凡坐在我和晨的旁边,看着他脸部不断地抽筋,我觉得真的是很快乐啊,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最亲爱的二哥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按照我的指示给我夹菜喂饭,时不时被我亲一下,或者对我说一两句甜言蜜语,我想他是完全嫉妒了,忽忽,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要来的,嫉妒吧,羡慕吧,忽忽,快点乖乖地回去吧。
我朝骆以凡挑衅的扬扬眉,他仿佛快被我气死了。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得跟个黄鼠狼似的:"呵呵,二哥,你猜我回来的时候遇到谁了?"骆晨示意他继续说,手里并没有停下喂我的工作。"我遇到夏侯宇了。"听到这个名字,喂我的手停了一下,几滴汤水撒了下来,我不悦地皱皱眉,夏侯宇?那是谁?我看了看骆以凡得意洋洋的样子,再看看骆晨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事了。
游湖
"他回来了?"骆晨似乎对于那个人的出现有些诧异,抱着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但后来又放松了些,想来是想通了什么,"回来就好。"骆晨试图将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他声音中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夏侯宇是谁?"我摆出自认为最天真无邪的脸朝骆晨眨巴眨巴眼睛。
"他是。。。夏侯国送来的质子。。。我的一个故人。"骆晨轻描淡写地带过夏侯宇的身份,但他紧皱的眉心实在让我无法忽视夏侯宇这个人对他的影响。
我望向他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找到我要的讯息,骆晨却心虚地转过头去,唉,他不忍骗我,可为什么又要瞒我呢。
"翎,昨天不是说要去游湖吗?叫小珠子准备准备,我们游湖去。"不愿多谈就转移话题,这是骆晨的习惯,想来自从我们真正在一起后他很久没这样了呢,而我也不强迫他,假装兴致勃勃地找小珠子准备去,在离开之前,我抛给一直坐在旁边以为事不关己的骆以凡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惜后者似乎不领情,脸都僵掉了,唉,真是个没情趣的呆子,大概只有皇帝,那个阴险的小人才会喜欢这种笨瓜吧。
"有女怀芬芳 , 媞媞步东厢 , 蛾眉分翠羽 , 明眸发清扬 ,丹唇翳皓齿 , 秀色若珪璋 , 巧笑露权靥 , 众媚不可详 ,令仪希世出 , 无乃古毛嫱 , 头安金步摇, 耳系明月珰 ,珠环约素腕 , 翠羽垂鲜光 , 文袍缀藻黼 , 玉体映罗裳 ,容华既已艳 ,志节拟秋霜"女伶声音婉转悠长,让人仿若看到了佳人嘻春踏青的美好场景,我靠在栏杆上一边将手伸进清波荡漾的湖水中戏弄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一边怀念着以前姐妹兄弟们一起踏青的时光,当年的天真无隙,到当初的鱼死网破,想着不禁多了几分惆怅。我家的兄弟姐妹众多,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但知道鲜血溅了我满脸,我往昔的兄弟姐妹们互相追杀,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有着不同的母亲。权力,荣华富贵像一个梦魇般追着他们,使他们被蒙蔽了眼睛,看不到昔日的亲人,还记得最疼我的凤华姐姐倒在我眼前的场景,她对我说:"翎--逃吧--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当时,我多想告诉她,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根本无路可逃。
流淌在我们身上的王室血液,就像一道诅咒,即使我把它全部放干,也摆脱不了死后进入王陵,成为那刻着一个姓氏的又一个被困的灵魂。
于是,我遇到了骆晨,于是我甘于嫁给他,在我姓氏之前灌上他的姓,在他的怀抱里获得一席之地,向高尚的陛下宣誓我永远的忠诚。
偶尔转头望向骆晨,他似乎也落进了回忆中,他的眼睛望着飘渺的远方,带着点愁,带着点伤,只不知他的回忆中是否有我。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贪恋那属于我的温暖,"怎么了,翎?"
没什么,就是有点寂寞,我在心里说。"冷--"我撒娇似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引来他无奈的轻笑。
"晨--"我轻轻地唤他,与他对视,想将他眼里满满地塞满我的影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温暖。画舫四周轻纱飞扬,舫中春色无边。
真相
"呵呵,嫂嫂,好巧啊--"骆以凡警惕地朝后退了几步以保持和我的安全距离,严阵以待的样子活像见了猫的老鼠。"呵呵,是好巧啊。"我笑得美艳生辉,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点了他的穴,顺道送了颗药进他嘴里,然后笑呵呵地将他拖进了我的房间。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被解开穴道,骆以凡忍不住大叫,大概是以前欺负他欺负的太多,偶尔丢只虫在他床上,或者炼了什么药先拿他试试,或者取他点血喂喂蛊虫什么的,大抵害不了他性命,真不知道他干嘛每次都这么大惊小怪的。
"没什么,就和以前给你吃过的差不多。"我继续对着他笑,可他的表情实在让我不满意,干嘛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人家又没怎么欺负你。
"呜--嫂嫂,我最近仿佛没招你吧。"他垮下一张脸厚着脸皮说。
"是吗?"我继续笑。r
"嗯。。。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在二哥面前提起夏侯宇这个名字。"他无奈地认错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今天似乎很热的样子,可爱的小凡凡竟然流汗了呢。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气气你。。。"小凡凡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没想到,二哥跟他还--"
"嗯嗯,嗯嗯,就是就是,"小凡凡整个脸都快扭成一团了,他大概在忏悔不道德地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吧,"接着呢?"我干脆蹲在他面前,伸手拉扯着他可爱的小脸,忽忽~~~还是满有肉感的嘛,难怪皇帝喜欢欺负他,继续拉--
"巴要来了,偶到苏你(不要拉了,我告诉你)。"骆以凡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备受欺凌欺凌的小白兔,虽然不知道欺负他的是谁。
我放开他的脸,遗憾地摸了摸,唉--这么快就说了,人家还没捏够呢。骆以凡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一边揉着他因惨遭蹂躏而变得通红的小脸:"夏侯宇就如二哥所说,是夏侯国的质子,也是夏侯国王最小的儿子,"骆以凡顿了顿,眼睛忽溜溜地转,我好心地提醒他:"你千万别说谎或隐瞒什么哦,如果这样的话,你肚子里的忠仆蛊发作了我可不敢保证会怎么样哦。"
"你--"骆以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表示随便,反正痛得又不是我。他认命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刚来的时候,我皇仁德怕朝中有人仗恃欺负质子,所以叫我们兄弟对他多家关照。"我不由得翻个白眼,如果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是仁德之人,恐怕世界上就没有小人阴险之人存在了吧,至于关照,忽忽~~~恐怕另有深意吧。
"嗯。。就这样,二哥自然和夏侯宇的关系比较熟,再加上两人性情相投,所以--"真是没救了,唉,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想当初在宫中,这样的故事不知道听了多少,郎情妾意,两小无猜,近水楼台,花前月下,只单单一笑了之,没想到今日会发生在我身上。虽然我有自信骆晨是爱我的,但是--"后来,夏侯国王驾崩,我皇怜惜其父子情深,特准他回国奔丧,后来传回他因伤心过度而卧病在床,这一病就是两年。"原来就是这两年啊,想到两年前我与骆晨的相遇,一年后我们的相知,直到现在的相爱,如果没有那两年,事情又会是怎样的呢?"前两天,我遇到他,他还向我打听二哥的情况,还说过些日子要来拜访--"骆以凡如实地说着情况。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骆晨现在所爱之人是我,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所以,夏侯宇吗?不管你回来是为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