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以凡,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要再拿这种事去烦你二哥,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会帮你二哥好好招待他们的。"我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俨然是个长辈。
"嗯嗯,知道了,那么嫂嫂,帮我把那蛊毒解了吧。"骆以凡赔笑道。
"什么蛊毒啊?"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嫂嫂不要开玩笑,就是刚才你给我吃的那个啊--"
"哦--那个啊,"我轻跳到房门前,趁其不备一溜烟的朝外跑,"那可是滋阴补阳的圣药,多吃几颗没事的。"等我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后,才听到我的房内传来一声狮吼般的咆哮:"萧翎--你这个混蛋--又骗我--"我无奈地摇摇头,以凡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反应慢了点。
忧虑
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躺在骆晨怀里任他将剥好皮的水果往我嘴里塞,偶尔伸出手在他身上游走,吃吃他的嫩豆腐什么的,忽忽~~~~这种闲暇的时光真是惬意无比。斜眼往走廊上一瞥,就看见小珠子鬼鬼祟祟地朝这边张望,可又不敢过来。我跳离骆晨的怀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揪住小珠子的耳朵,调笑道:"呵呵,暗恋我也不要这么明显啊,小珠子,鬼鬼祟祟的,要是被当作贼抓了去,忽忽~~~一顿打是少不了的。""哎哎哎--痛--公子,您就饶了我吧,我哪敢暗恋您啊,小的还不想不要命呢,"小珠子哀叫道,我特别喜欢捏他的耳朵,肉肉的软软的,虽然没有骆以凡的脸好捏,但小凡凡自从那天向我承认了错误,可能是内疚过度,第二天就跑回皇宫去了,唉--真是个没礼貌的孩子,连个招呼都不打。没了乐趣也就只好逗逗小珠子玩了:"哦--这样啊,原来伱不是暗恋我啊,难道是暗恋骆晨--"我有趣地看着小珠子的脸由白变得更白,"呜--公子,你就饶了小珠子吧,小珠子怎么敢暗恋二少爷啊,小珠子是来请二少爷到前厅去的,夏侯宇公子来访。"小珠子的脸哭得稀里哗啦本来是很有趣的,但是一听到"夏侯宇"的名字我就觉得无聊了,兴趣缺缺的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继续晒太阳。骆晨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就过来拉我:"一块儿去吧。"我没兴趣地摇摇头,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你去就好了,你们肯定有话要说,我去了也插不上嘴。"骆晨站着看了我良久,过了好一会我才感觉到那灼热视线消失。我慢慢睁开眼,眼睛酸酸的,我知道我在赌,拿我自己的爱作赌注,如果我输了,那么将是一无所有。
随便披了件衣服,登上临远楼,坐在栏杆旁凭目远眺,骆府花团锦簇,花树相间,亭台水榭,相配得宜,应接不暇,走入其中,经常有峰回路转之感,让人不得不叹服设计者的心思玲珑。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从春到冬,从秋到夏,看着这园里的景致从繁盛到落败,从落败又一次恢复生机,便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但此时的我无心去感叹人生无常,只是紧紧盯着花园一角那两个闲适赏花之人,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在我盯着他们的时候也有人在盯着我,不过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一个内力深厚之人应该感觉不到才对,看着两人起身离去,我抱紧了双膝缩坐在那里,我知道我的心里充满了某种不安,这一次赌局不知道是赢是输。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骆晨温柔地将我抱进怀里,温暖着我冰冷的手脚。e
"事情谈完了吗?"我乖顺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谈完了--"骆晨摸摸我的背以示安抚,"他只是来看看我--们--拉拉家常什么的。"我知道骆晨的话里有些隐瞒,但就这样就好,至少现在骆晨还是我的。我承认我的性格在某方面很懦弱,虽然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我不会再让夏侯宇有任何机会抢走我的晨,但真正当他来时,我才发现我无法去伤害任何一个骆晨所爱的人,即使那个是他的旧爱,我的情敌。
这两天我很烦恼,我在努力的找寻着我和骆晨之间的牵绊,可是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只有爱那个飘渺的虚无,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留给我心爱的骆晨,虽然我不应该这么悲观,骆晨是爱我的,我可以感觉到,但是人生无常,日换星移,人总会有生离死别,即使不是夏侯宇,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被生死所分开,到时候我能留给他些什么呢,于是我开始试着补救,我开始尝试做一个好人,对骆晨周围的人都特别的好,包括骆以凡那个经常跑来破坏我和骆晨二人世界的坏小孩我都很好心的跑到宫里送给了他几瓶我自己珍藏的增加情趣,壮阳补气的精品,但是那个死小孩竟然不识好人心,一脸惶恐地躲在他们家皇帝背后大叫:"伱--伱--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唉--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孩,最后我只好给了他们家皇帝,至于后果嘛,我就不清楚了,俗话说的好:"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除此之外对于我们家的下人我也礼遇有加,比如说小珠子,我挑了风和日丽的一天语重心长嘚跟他谈话:"小珠子啊,万一我以后走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我们家骆晨啊,你继续暗恋他没关系,但是可千万别让别人抢了他去,因为他答应过我不会再娶,所以,也只好委屈伱暗恋他了。"
小珠子听完以后,感动得痛哭流涕,"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腿哭道:"公子,小珠子从来也没暗恋过二少爷啊,您就别再耍小珠子了,要是被阿花(小珠子的相好)听见了,小珠子回去又要跪搓衣板乐,呜--"我摸摸他的头,安慰他说:"没关系,等我走了,阿花会体谅的--乖--你一定要答应我。"再摸摸他的头,嗯嗯,蛮好摸的,再摸摸--"呜--公子,你要到哪里去啊,您要是又要离家出走,可千万带上小珠子,这样--呜--少爷也不会那么担心,呜--"唉--真是的,看样子得好好让他念念书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离家出走了,我无奈地翻个白眼,任小珠子哭的伤心欲绝,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一脚踹上去,任他在一旁继续挥洒他的眼泪,本少爷吃点心去了。
寻药
"听说你最近得了忧郁症,把骆府上下搞得鸡犬不宁。"一个大嗓门的女人的声音传来,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本能反应就是"躲"!
"唉哟喂--小翎翎--你不是挺能的吗?干嘛要躲啊,难道还怕我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不成?"说着那个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唉哟喂--我能不躲吗?要是我哪个动作伤了您的胎气,那我不是欺师灭祖吗?您说是吧,师傅--"把脸使劲地挤成一朵花似地对着我的师傅灿烂的笑着。"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过分,她本身就是制毒的高手,人称"无常毒姑",在她没有成亲之前,其狠辣程度即使是再冷血再不怕死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发抖吧,当然人们还是幸运的,后来有一个勇士出来解救了众生,毒姑成亲之后一改往日作风,专心做一个将军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不问江湖世事,有段时间特别无聊就收了几个徒弟,把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希望他们将其发扬光大,当然其中几个徒弟也的确做到了,那几个人本身就有武功底子,而后有学会用毒,所以几乎势不可挡,一跃成为江湖著名的几大邪教之一,而且本身也具有像师傅一样狠辣的性格,因此听到他们名字的人无不闻风丧胆。至于我嘛,甘于嫁为人夫,师傅当时对此相当不满,但好在骆晨和我对她都极孝顺,所以后来反而更加喜欢我们了。特别是对骆晨,比对她自己的徒弟还亲。
"呵呵--说吧,什么事让你郁闷得弄得人家鸡飞狗跳的。"死女人,一向只有我捏别人的脸,除了骆晨还没人敢捏我的脸,你这个孕妇--算了--我忍。
"人家哪里想搞得鸡飞狗跳了,人家只不过是想当个好人,对他们好一点,谁知道个个都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笨蛋。""噗--"喂,你还是个将军夫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啊,我说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吗?看你笑的,你是不是羊癫疯犯了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大嗓门的女人也不想想自己的嗓门有多大,大概骆府外面那条街的人也听到她的笑声了吧,"咳咳--哈哈哈哈--小翎翎--你是注定成不了好人了,这辈子你实在造孽太多了--哈哈哈哈--"我白了她一眼,我这辈子做什么了,偶尔杀几个坏人,偶尔戏弄一下骆府里的人,造孽?我造什么孽了,难道长得好看也是我的错,我皱起眉仔细地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我造了孽,烦恼啊--
"呵呵--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烦恼成这样啊?"师傅眼中难得见到温柔的关怀,我老老实实把我烦恼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可是说完我就后悔了,"哈哈哈哈哈哈--"又笑又笑,您老胃抽筋啦,笑吧笑吧,笑死伱。
我郁闷地看着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大概是良心发现,她止住了。"呵呵--其实要牵绊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生个孩子不就行了,不过同性生子嘛,一般不可能--"师傅笑得高深莫测,但无可置疑的是她挑起我的注意,一般不可能?她做的事情什么时候一般过。我一脸讨好得看着她:"师傅~~~~~"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作势不管呢,不过这件事情只是个传说--"
"最近骆晨好像从西域带了些特产回来,有水果啊,工艺品啊,首饰啊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传说,但还是不很确定--"
"不知道尚宫坊做得极品糕点,我是拿进宫里敬献给皇上,还是--"
"其实你的祖师爷留下一本书,但是有祖训不能私自给外人的--"
"哦--原来我算外人啊,那‘水品香蒸'的水粉胭脂我还是去送给把我当内人的姐妹用好了,最近听说大将军需要翻新府邸,本来作为徒弟应该孝敬点的,既然是外人,那--"
"小翎翎是我最可爱最乖巧的徒弟,谁说你是外人我跟谁急!"
成功拿到医书,送走欢欢喜喜的师傅,虽然花了些代价,有些心疼,但总有一天我会把它要回来的,哼哼--
"晨--"情事过后,我趴在他身上喘息,眼睛里泛着水汽。他轻轻将我拥在怀里,熟练得抚摸着我的后背,帮我按摩放松。"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好啊--"他笑着抱紧我,脸上写满幸福。e
"可是生孩子很痛也--你来生好不好?"我苦恼地看着他,医书是拿到了,可是想到以前听到过的女人生孩子时的惨叫,我就丧失了这个勇气。
"好啊--"他宠溺地摸摸我的头,"睡吧--今天太累了,以后再生。"
有了骆晨的这句承诺,我下定了决心去寻找传说中的药材,医书名叫《神韵篇》里面记载了很多珍奇的医术,比如死人复活,借尸还魂,还有一些失传毒药的记载等等,当然还有我想要的生子之术,但其的药之稀有,过程之繁复,这也使我动摇过,但既然骆晨答应了,那么我也要下定决心才行,于是,一大清早,趁着骆晨去巡查店铺的时候,我带着小珠子离开了骆府,开始我们的寻药之旅。
强盗
我舒服地躺在马车上补眠,起来太早果然伤身啊,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叫小珠子在马车上垫了厚厚软软的三层褥子,所以即使我们现在正奔驰在坎坷的田间小路上也不至于让我因为颠簸而醒来。
"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害得正好眠的我从马车的这边滚到了那边,我忍--休想这样就能让我醒来,马似乎受了什么惊吓,停下后又害得马车摇晃了两下,"痛--"很不幸的这次我滚过去的时候撞到了放在一旁的小桌子腿上,害我心情很不好却不得不醒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买路财!"哎哟,这年头竟然有人叫小爷留下钱财,有没有搞错啊--我不禁为他们的钱包担心了。
听这段说辞你们肯定也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了,没错,强盗是也。
以前很骆晨一起出去都是走的官道,所以碰上这种强盗的机会不多,好不容易让我碰上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失望呢。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猪碰到墨也会变黑,怎么小珠子跟了我这么久,也不及时的劝劝他们啊。
"那个--各位大哥,你们要钱的话还是去别的地方打劫吧,我们这次出来带的银两不多,所以你们还是快走吧。"
哎呀呀,小珠子你怎么可以劝得这么隐讳呢,这群人能听懂才怪呢,我不禁感叹孺子不可教也。
"吼吼--小子,你以为老子是七岁的小娃娃,少在那里跟老子装穷,把坐在里面的你的主子叫出来,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强盗,想这么打发我们,不可能!!!"
唉--真是麻烦,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我掀开布帘,脸上笑得灿烂如花,巡视了一圈,将这群强盗看了又看实在没看出他们有哪里不一般,看到我还不是各个变得傻乎乎的,还流口水--真恶心!
"咳--各位大哥想怎样?"我挑挑眉,看向他们之中看起来像头头的那个。
"大哥,这个小娘子长得真XX的水灵,不如抢了回去给您做压寨夫人。"小娘子?有没有搞错,我那么好听的中低音竟然他们能听成女人!!我愤怒了!
"捂上!"丢个手帕给小珠子,小家伙机灵得捂上退到一边,在那群白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从香囊里攥出一些白色粉末向他们撒去,不肖一刻他们就带着点无措的表情昏了过去。
没错,是昏过去了,小爷才不会把珍贵的毒药用在这群白痴身上,要知道毒药可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做工之复杂,用药之难寻,要是很好做的话,江湖上就不会出现苗族的毒蛊,唐门的毒药让众人又惊又怕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没事儿花一大把银子去求什么解药。
总而言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制毒是一个很有钱途的专业了。
叫小珠子把他们都搜了个身,捞了不少,没想到这偏僻小路上还有这么多额外收入,我已经在考虑寻药之后回来在这些地方专门打劫强盗好了,嗯嗯,是个好主意。
叫小珠子拿到临近的骆家钱庄存了,我们就继续上路了,什么?分给周围的贫苦百姓,拜托--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找贫苦百姓啊,你倒找个出来给我看看。
"小珠子,我们先改道到洛城去一趟,我有点事要办。"b
经过这次小小的强盗事件,我发现了一个我遗忘的细节,我忘了带护卫出来。以前和骆晨出来什么都是他打理好了,我只管埋头睡觉就是,可是这次拉着小珠子出来太匆忙也就没有想到那些。
基于我和小珠子都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所以护卫是必须请的。
护卫
"小翎--""小落落--"随着两声深情的呼唤,两个美丽的身影眼看要拥抱在了一起。
"小翎--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你都不来看人家。"随着话音,一根银针好不客气地朝我飞来,唉--这师徒怎么都一个毛病啊,喜欢偷袭。我侧身避开银针,也好不客气的送回几根梨花针,争取时间跳到安全距离。落云本来武功就高强,几根梨花针还能难倒他,只见他长袖一挥就将针收入囊中,我那个心痛的啊,又被他骗去几根上品针。
"呵呵,小师弟怎么有空来看我啊,难道是骆晨将你踢出了家门。"得了便宜心情大好的落云不忘调侃我。
"呵呵,二师兄多虑了,我只不过是出来找点东西,玩两天就回去。"哼哼--不要抱幻想了,想沾染我家晨晨,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我这次来就想在师兄这儿找个保镖使使--"我好像看到落云那美丽无暇的脸上暴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