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樱桃就背著包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了西点店拖了久凝和玉阶堂去逛街。现在西点店一共三个老板,她、久凝、乌鸦。她是什麽也不管,久凝每个周末过来只顾著和玉阶堂眉来眼去的,剩下乌鸦一个人天天来店里忙前忙後的。
傍晚西点店里关了门,樱桃三个逛街还没回来,乌鸦和苏郁领著嘟嘟在严若野家里等著冷逸炎,准备一起到"樱吹雪"吃饭。
几个人坐在一旁闲聊,严若野抱著嘟嘟,嘟嘟手里拿著肉干喂小狗吃东西。乌鸦听严若野说几天前看黑市拳赛的事情兴奋的两眼冒光说:"真的?还有这种?听著就过瘾,哎,苏郁。"乌鸦转而向苏郁说,"我也要去看黑市拳赛,又不算远,咱们哪天开车去吧。"
"那种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还要钱,再说,有什麽好看的,看电视里的拳击比赛也一样。"苏郁低头说。
"就知道糊弄我,就跟你看过似的。"乌鸦皱起脸来说:"战哥,哪天领我们去看看吧?"
战原城在一旁喂鹦鹉,笑说:"小野数落了我一晚上,还把我揍了一顿,我哪儿还敢去啊。也确实没什麽好看的,那,苏郁说得对,还不如电视里的拳击比赛呢。"
几个人闲聊,樱桃来电话说冷逸炎打来电话说不来了,她们这就打车过去。战原城开车带著严若野、乌鸦、苏郁和嘟嘟一起走。
路上,乌鸦硬逼著苏郁指了指他见义勇为的地方,把苏郁弄得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
到了"樱吹雪",进了门樱桃、久凝、玉阶堂三个人已经到了。
"哎,瞧我,你让我给樱桃拿的耳钉给忘在车上了,等等我去拿。"战原城摸了摸口袋说。
"不用了,不是得用你的卡嘛,大家都等著你,你先过去吧,车钥匙给我,我去拿。"严若野说著从战原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跟几个人说:"你们先进去,一会儿我进去找你们。"说著走了。
穿著西装打著领结的老人彬彬有礼地迎接。战原城早上已经预订了,掏出卡来,其他人不等服务生带领就往里面走。
"樱吹雪"是潘建辉旗下产业,他给龙宇的卡是仅此一张,不需要任何手续便可享用,无限额消费。其他客人包括战原城的都是会员卡,第一次过来要核实身份并在表格上签名。
穿过长廊,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四周的瓷器、玉器摆设让这里更像一个小型博物馆。
"哇啊,随便拿出去一件就发财了!"乌鸦一边走一边拉著苏郁到处看。久凝和玉阶堂走在最前面。
左右两个电梯,电梯门开了,出来四个三十左右年纪的男人,正在聊著天。
"吆,这不是久凝吗?"其中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说。久凝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怎麽,不认识了?和熊少分手了,也不能连朋友都不认得了。"
久凝笑笑说:"不敢高攀,您几位让一让。"
男人上下打量玉阶堂,看他穿著廉价牛仔裤五十元的T恤,便对久凝说:"久凝,你不会是和这个小子......你看,我再怎麽玩儿家里也不会管,就算结婚外头也照旧,怎麽样?考虑考虑?"
"滚开!谁呀你,胡说八道什麽!"玉阶堂听出他话里不是味了,看久凝粉嫩的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由得护著他说。
白衬衣根本不把玉阶堂放在眼里,伸手在久凝脸上摸了一把,久凝一歪头,被他的手指摸上。"还真是滑。"白衬衣笑著对其余三个人说,"怪不得总听熊少吹,再漂亮的女人都比不上久凝的皮肤好。"
"操你妈,你那狗爪子摸谁呢!"乌鸦远远地看见跑过来,竖起眼睛来挡在久凝身前。
这时候才发现,这四个男人自己统统认识,没一个惹得起。乌鸦心里憋著火,知道现在只能拿久凝的旧情人压场面了,伸手挡住要往前冲的玉阶堂说:"熊少结婚前可是放出话的,谁要是敢欺负久凝就是和他过不去,你再动他一下试试?!看你敢不敢和熊少作对。"
一个穿粉色T恤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道:"熊少的人我们当然不会动,不过,你算什麽东西,敢拿熊少说话!"
一个穿蓝色衬衣的男人笑说:"他?他也很厉害啊,‘夜色'最红的MB嘛,哎,你装不知道呢?不是还包了他一个月嘛,对吧,乌、鸦!"男人脸上满是轻佻的表情斜倚在墙上,四个人把通往电梯的走廊挡住。
"嗯,是不错,脸蛋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重要的是够淫荡,我喜欢。"粉T恤呵呵一笑说。"不过,最红嘛,轮不到他吧,哎,那个,叫什麽来著,让老陈他们包了一年的那个?"
"严若野嘛。"另一个穿黄色衬衣的男人掏出烟来点上说:"哦,对,他厉害,乌鸦,学著点,不是脸蛋长得漂亮就行,干你们这行,技术很重要噢!"黄衬衣说著对蓝衬衣说:"哎,说到那个严若野,老陈包了他那年我还去过呢,你是不知道,都玩出什麽花样来了,可惜他不做了,那天我去......"两个人说得哗然大笑。
四个人肆无忌惮地说笑著,粉T恤挑著嘴角说:"怎麽乌鸦,这次是谁包了你,带你到这儿来得?说不定我们认识呢,哎,我说久凝,你不好好上学,让熊少知道你还和他这样贱的......"
忽然,两个身影扑过来,同时空中左右双踢,只听四声惨叫,四个男人倒在地上,苏郁和战原城一个紧绷著脸,一个满脸寒冰站在他们身前。
四个人捂住胸口撑著墙爬起来,粉T恤喘著气站起来说:"妈的,敢打我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啊!"一声惨叫话没说完,被苏郁一个侧踢踢飞了出去,摔趴在地上。
苏郁走过去,眉头拧著说:"我用不著知道你是谁,你只要知道乌鸦是我的人就行,再敢说他一句试试!"
乌鸦站在一边脸庞红得可以和久凝一比了,亲眼见苏郁出手,动作又干净又漂亮。心里头甜丝丝美滋滋的同时又开始担心了,苏郁给自己出了气,打得是很痛快,可是打完之後怎麽办?
黄衬衣三个人靠在墙上喊:"来人啊来人啊,我要找你们老板投诉,这样的地方怎麽什麽下三滥也进来!"
战原城冲上来拎著黄衬衣的胳膊一个转身把他砸在地上,抬脚踢到了墙边。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一个大嘴巴抽上去,战原城压低声音说:"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你们这麽无耻的,想不想知道你所谓的老陈几个人现在是什麽下场!"
黄衬衣硬朗得很,嗤笑一声说:"看你的样子,是那个严若野的相好的了?让我们玩儿剩下的货,你也不嫌脏?别说老陈他们几个的事儿是你做得,兄弟,别在这儿丢人了,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当的!"
战原城看他满脸轻蔑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提起拳头对著他那张嘴砸了下去:"妈的,他比你们谁都干净!"一拳下去黄衬衣口鼻冒血。
樱桃过来拉了苏郁又拉战原城,她是多少知道点乌鸦的事情,可严若野平日里清冷淡然的感觉,长的清雅俊秀,气质干净清新,很难想象他也做过,而且还是红牌。樱桃脑袋一歪,瞥见大厅门口,忙叫:"战哥别打了,严若野跑出去啦!"
战原城一愣,光顾著解恨这才想起来严若野去给樱桃拿东西走在最後,那麽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到了?战原城起身撒腿就往外跑。
"走吧,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乌鸦拽著苏郁往回走,久凝二话不说抱起嘟嘟跟上。
"等等,久凝。"玉阶堂追了出来。
战原城追出来不见严若野的人影,拉著停车场的服务生才知道他坐上出租车走了。开车一路闯了红灯回到严若野家,看家中亮著灯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小野,你开门,开门呢!先开门,有什麽话再说,不管怎样,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开门听我说啊!"战原城把门拍的轰隆隆响。
对门的邻居拉开门一看,笑笑说:"小战加油吧,男人生气更不好哄。"
正说著,门开了,严若野穿著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上湿淋淋的水往下淌,脸上都是水从下巴上滴下来。"进来吧,我正洗澡呢!"说著闪身让他进来。
"小野,我......"
"楼上等著我,我有话对你说。"严若野转身往楼上走,战原城看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只好跟著他先上来。
"先坐著吧。"严若野说著走到自己的卧室。
衣柜深处摸出一刊报纸那麽大的一个铁盒子来,外头用绳索和钢丝困扎得严严实实。拿著盒子进了卫生间,脱掉身上的睡衣赤裸著身体站在镜子前,将绳索和钢丝层层解开。
手摸著铁盒盖子有些发抖,看著盒子上浮雕的花纹,严若野笑笑。镜子里他的笑容酸楚,眉梢眼角俱是茫然失落的表情。紧紧咬著牙关,腮边是绷紧咬合的鼓动,打开了盒子。
战原城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手扣著额头在懊恼。出什麽馊主意啊,好好的哪儿吃饭不行,非要到那儿去,这下可好,小冰棍儿心眼儿拧得很,这下不定又勾起他什麽心思来,这可怎麽哄......
"战原城,你过来!"严若野的声音叫,战原城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战原城拧著门把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看著屋里的严若野,战原城眼珠儿险些掉出来,一颗心也疼得碎成几片。
三十、看清我
从"樱吹雪"跑出来,站在街上险些让车撞倒,张开双臂拦住出租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走,离开这里,这一刻,只想回家。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看著他为了自己怒目圆睁挥舞著拳头,怒吼著,"妈的,他比你们谁都干净!"
站在卫生间的花撒下,仰起头,任凉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水冲在脸上,冰冷的水瞬间淋湿了身上的毛衣,又冷又湿沈甸甸下坠的感觉像是整个人被拖往深渊中,无力挣扎。身上的热度一分分地流失,整个人抱成一团蹲在地上,听到抽泣的声音。
是谁在悲伤地哭泣?冰冷的水从脊背上冲刷下来,脸上却有液体热热地流淌。
怎样,怎样才能干净了?
楼下响起来拍门声,隐约还有战原城喊叫的声音。严若野走出来,哗啦啦的水声中,镜子里是一个悲伤的男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做的点点滴滴都铭刻在心上,即便是最亲的人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了,说他任劳任怨掏心掏肺一点也不过分,可是,自己还给他的是什麽?
看著镜子里的自己问:"严若野,他这麽对你,你给他的是什麽?冷言冷语,假装清高?还有,让他在人前被讥笑被嘲弄。只因为他爱你。"
战原城在客厅里坐著,严若野抱著盒子走到卫生间。盒子里放的是什麽东西,闭著眼睛也知道。当年亲手封起来,层层地捆上,连同过往。希望有一天打开它时能够坦然面对,亲手扔掉,才算是真正的埋葬。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开,铁盒开启的一瞬间,就好像站在"樱吹雪"里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自己真实的面目呈现在战原城面前一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疼,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来,黑暗扑面而来。
"战原城,这样的我你还爱吗?"严若野拿起盒子里的一样东西说。
"战原城,你过来!"听到严若野叫,战原城抱著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念头进了卧室。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下,严若野站在窗前。战原城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他的身体,他并不是青涩少年,这是蕴含著力量的完美男性身体。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衣服。
不能算衣服,只是几缕黑色的皮革,将他俊美的身体分割,束缚著他的肩头、突出他的胸前,紧紧包裹著他露出性器的臀部。
裸露出的肌肤颜色像是牛奶中调和了蜜糖,浅浅的蜜色泛著健康的光彩。紧实的胸膛上嫣红色的乳珠挺立著,诱人的色泽像两颗相思豆。一枚银白色的乳环穿过左边乳珠,垂著的银链做工精致,划过隐隐透著腹肌的平坦小腹一直到腿间。另一枚银环紧紧扣住他腿间的双丸。笔直并起的双腿间没有一丝缝隙,性器在腿间软软地垂著露著嫣红色的头部,穿著亮闪闪的一枚阴茎环,银链连接著乳环和阴茎环。
战原城知道这是他刚才重又穿上的,这时候的他一定在强忍著剧痛,因为那里穿透的地方正流著血。每一次地牵动,必定是从上到下的疼。
严若野不敢动,硬生生地把阴茎环和乳环穿上,简直就像用钝刀割肉一样,可是痛得颤抖的时候却觉得痛快,终於可以面对他,抛开一切。
"站在那儿干嘛!"严若野说著,走到床尾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跷起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绷紧的脸放松下来,轻笑。
只一笑,眼睛里仿佛从一汪死水变为瀑布下的深潭,顾盼间光彩夺目。眉梢眼角带著高贵而又魅惑的表情,微微张开的唇露著粉色的舌尖,喉结因吞咽滚动了一下。一手撩拨著额前的发,一手放在膝头,让人的视线随著他的动作从他的脸庞滑到腿上。小腿线条流畅修长,绷紧的足尖踩在床尾,一圈儿荆棘的刺青环绕住他的脚踝,分外鲜明。
慢慢地滑下身体半躺在沙发上,腰部悬空,仰起头,翘起的下巴拉长优雅的颈部,身体弓弦一样弯起,双分的腿,饱满的臀间,露出那个窄小的地方。
"嗯......"鼻腔中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靠腰部支撑著身体,臀间那窄小的地方慢慢地挤出一枚圆球形的跳蛋。排出的蛋停住,将他的蜜穴撑开,粉色的褶皱伸平,紧紧地含住。
战原城看到的已经不是清冷淡然的严若野,而是影像文件里那个让人忍不住化身野兽的男人。高贵的神态却散著撩人的表情,欲望被束缚却有著渴望进入的身体,紧紧咬住的嘴唇和诱人的呻吟,还有乳珠和性器上流出的殷红的血。
抬起头看著战原城,严若野脸上是挑逗般的眼神,大笑,笑得小腹颤动,疼得浑身冒汗。
这时候的严若野在苦与痛之间徘徊,战原城站在门口看著,一颗心疼得碎成几片。
走到近前,慢慢地跪下,扶住他双腿,他腿上的肌肤起了一层薄汗。"别动,先把这个摘下来。"战原城想趁他没有勃起前,将束缚双丸的银环和阴茎环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