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下起了小雨,夜更冷,晚风冷冰冰湿淋淋得,苏郁特意拿了一把折叠伞挂在车里,早早地等在"夜色"门口。光临"夜色"的客人坐的车子也很好,但是大多在门口匆匆地停留,很少停进"夜色"的停车场。
苏郁等着,无意中一回头看到乌鸦站在"夜色"的大门前,穿得有些单薄,缩着肩膀原地一跳一跳的。苏郁忙把车倒回去,打开副驾驶的门。
乌鸦愣了一下钻了进来,身上浓浓的烟酒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干吗不停在门口,害我等了半天。"他这个半天也就是不到十分钟。
苏郁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其他人说让我停在路口,我以为你也从这里出来,不好意思,冷吧?"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围在乌鸦身上。
"靠,出来卖还怕人看见,以为从路口出来别人就不知道了。"乌鸦嘟囔了一句,"开车。"乌鸦说了地方却是家迪厅。
"你不回家吗?"苏郁看了看他,乌鸦闭着眼睛裹着自己的衣服靠在座椅上。
"要你管,让你送到哪儿就送到哪儿。"乌鸦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到了迪厅门口,乌鸦把外套扔还给苏郁下车。苏郁看着五光十色的大门,门口的男男女女都盯着乌鸦看。苏郁发现有几个人看到乌鸦后互相使了个眼色尾随他进去了,他有些担心赶紧把车停下跟进去。
浑浊的空气弥漫着烟雾,吵闹的舞曲震的人心跳耳鸣,舞池里人贴人,台上灯J和DJ朦胧的看不清楚。满眼都是人,灯光变幻闪烁,苏郁奋力挤进去寻找乌鸦。不一会儿,身上热烘烘的直冒汗,眼前每个人的面孔都差不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郁找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乌鸦,环视了一下看起来应该还有包房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挨个进去,心里叹口气,低头往外走。
我这是在做什么,他做这一行我都不能帮他,他到这里放纵一下我为什么要干涉?找到他又怎么样?带他走?对他说什么?回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想到"上班"这个词儿,苏郁垂下头有些沮丧,猛地和人撞到了一起。"对不起。"赶紧抬头说了一声,一转身发现身旁的门开了,乌鸦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那人紧紧地抱着他将他抵在墙上,亲吻着他,手在他衣服里摸索。
苏郁背过身去。也好,他在这里遇到的人总归还是有点喜欢的,不会是只为了钱,也许这样他会好过点。走了两步,苏郁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时间很长。
男人个子很高挡住了乌鸦的脸,苏郁只能看到乌鸦扭动身体急切地回应着,良久,两人唇齿分开。"操你妈,滚开!"乌鸦喊了一声,抬手给了那人一耳光。
苏郁吃了一惊,再看,乌鸦急切的回应倒像是在挣扎,他立刻跑进去。
乌鸦的脸红红的,脸庞凶狠的艳丽,眼神有些迷茫。拉着乌鸦的胳膊,苏郁对那个比自己壮硕的男人说:"放开他。"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毫无预警一拳挥了过来。苏郁一闪身躲开,一拳捣过去,男人捂住脸惨叫一声。苏郁拉着乌鸦冰冷的手大步跑出门口,把他塞进车里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嗯哼......"一路上乌鸦呻吟着扭动身体,两条穿着牛仔裤的长腿绞在一起,终于歪倒在后座上。雨已经停了,车子正开到僻静的地方,苏郁忙停下车打开后门扶起他问:"你怎么了?很难受?送你去医院吧?"乌鸦额头沁出一层密密的汗。
乌鸦昂起头撑起身子,一双眼睛像要滴出水来一样看着苏郁,殷红的唇张开。苏郁身子一扑被乌鸦勾住脖子压在了他身上,唇贴上来,他的嘴里是烟酒的味道,舌头却灵活的像蛇一样。
猛地挣开,"你......"苏郁抹着嘴唇看着乌鸦有些恼。
乌鸦轻笑瞥了他一眼,手指揭开牛仔裤纽扣,拉开拉链把裤子半褪了下来,腿间形状美好的性器直挺挺地竖立着。闭着眼睛半靠在座椅上,他的手上下捋动着,唇间呻吟一声声溢出。苏郁有些傻眼了,头一次看到男人在自己面前自慰,而且......苏郁看看四周,这是在室外。
乌鸦的手越来越重,可是不只是身前无法宣泄,身后臀间的异样更是无法忍受。"我靠!"他狠狠骂了一句,一脚踢在车中间的铁护栏上,拴在上面的雨伞被撞的喀拉响。
乌鸦看到站在车前的苏郁木呆呆的心里的火儿莫名地上来了,怒喝一声:"滚远点。"
苏郁不受控制般退后几步。车内的乌鸦砰把车门关上踢掉裤子半跪在座椅上。苏郁几乎不能思考,看着乌鸦雪白的臀翘起来手指探进了臀缝间那小小的地方。
被药物引诱升起的欲火无法宣泄,仅仅是手指又怎么能满足,乌鸦要疯了,早知道这么受罪还不如留在那里让人迷奸。后处没有满足前面无法宣泄,乌鸦看了看那把折叠雨伞,伞把是木头的很圆润挺长不算细。
"妈的,已经被他看了,也不差这个了。"乌鸦一把将雨伞扯下来,对着自己的后处,用伞把自己操弄自己。苏郁要晕倒了,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些,走上前砰一声拉开门。乌鸦身体一紧,手停住,雨伞把手深入臀间,扭头对双眼冒火的苏郁狂喊一声:"要不你自己上,要不找个男人给我!"
乌鸦翻过身靠在车窗上,白花花的小腹和两条大腿大喇喇的在苏郁眼前,臀间是扎起来的一把黑色雨伞,身上布满细汗,还有未痊愈凌虐的痕迹。"不干光看也要给钱的!"乌鸦嗤笑说。
"你......我送你去医院。"苏郁也明白乌鸦一定是吃了什么东西。
乌鸦抬脚踹他:"滚,用不着你管!"看他盯着自己大腿内侧看,挑着嘴角轻笑:"还是自己想上?没试过上男人吧,小爷我教教你。"
他挺起下身,那小小的地方含着雨伞把手被撑开,随着他后处的收缩蠕动吞吐着,映的苏郁无法正视。
苏郁低下头,乌鸦的笑容黯淡了很多,冷笑一声:"假正经,不干就滚远点,还不如把雨伞过瘾。"冷风从大开的车门灌进来,从里往外冒得火无法熄灭,身体却已经冻得冰凉。他伸手把门带上。
乌鸦的叫声从车里出来,一声声"再快点......再深点"仿佛真有一个勇猛的男人在里面满足他。
"砰"车门开了,冷风又进来。"你妈的关门,想冻死......啊......"乌鸦扭头话还没说完叫了一声,雨伞被抽走,一个灼热的跳动的有生命的东西代替了它,自己的手被温暖的手握住。
两个年轻男人让狭小的空间更拥挤,乌鸦侧身肩膀挤在车窗上,一条腿高高地翘起搭在苏郁肩头,柔软的身体弯折随着他的撞击耸动。"嗯哼......你妈的......啊......没吃饭啊?!用点力气好不好?啊哈......"脑袋时不时撞在玻璃上。
苏郁把手放在玻璃上垫着他的额角,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乌鸦横了他一眼,拉过他垫在头下的手放在自己硬挺的性器上,骂了一句:"是不是男人呀你,帮我弄这里啊!"
火热的东西握在手心里,苏郁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快乐,一边抚慰着他一直硬挺的性器,一边听着他风骚地呻吟:"还要,还要,啊,那里,啊,这里......"乌鸦旋动腰肢扭动臀部,身前身后在苏郁身上努力找寻快乐。
被乌鸦的紧炙包裹着,这种感觉几乎立刻就想宣泄,苏郁却强忍着,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帮乌鸦要让他快乐,不能让他这么糟蹋自己,居然用......。被包裹的地方收缩地剧烈,乌鸦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的手覆着苏郁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性器一起上下抚慰着,呻吟着尖叫着:"快点,用力,再快点......啊哈!"
整个车子动起来。被他深处不断收缩的力量吸吮着,苏郁濒临宣泄的边缘,腰部不由自主地猛烈摆动。乌鸦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快速地在他性器上动着,感受他高潮的同时,宣泄在他的深处。乌鸦的性器也接连喷出奶色的液体溅在了小腹和胸前。
冷风呼啸,车里是两个人如急奔后的喘息声,乌鸦闭着眼睛,胸膛起伏着,苏郁手撑在座椅上低垂着头,良久,拿过纸巾盒,抽出纸来,轻轻把乌鸦身上的液体擦干净,捡起掉在座前他的裤子,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穿上衣服吧,太冷了。"
乌鸦的胳膊搭在脸前遮住眼睛,殷红的唇张着喘息,却并不搭理他。苏郁只好把外套拽过来搭在他小腹上,握着他的左脚踝往裤腿里塞。乌鸦的脚暗夜里白生生的耀眼,脚踝正好被苏郁一手扣过来。
"哎!"
苏郁抬头,乌鸦拽着他的领口挺起身,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撩拨他半褪的裤子中露出来的性器,没几下那软下来的东西居然又抬起头来精神得很,苏郁的脸火辣辣得烧了起来。
"怎么办,他们骗我喝的东西很厉害,只做一次好像不行。"乌鸦仰着脸眼梢挑上去,睫毛抖动着,眼睛里水汪汪的像含着泪水,眼神无辜又纯良。
十一、灼
"怎麽办,他们骗我喝的东西很厉害,只做一次好像不行。"乌鸦仰著脸眼梢挑上去,睫毛抖动著,眼睛里水汪汪的像含著泪水,眼神无辜又纯良,手却在一个劲儿地挑逗著。一股粘稠的液体顺著乌鸦跪起来的腿上留下来,从腿内侧缓缓的蜿蜒而下。
苏郁想起那些做自己车的男孩子说的话,乌鸦无论接什麽样的客人带套子是死规矩,无论多有钱的人。想到刚才自己居然就这麽射进去了,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起来。"那个......对......对不起,没......没用套子......"
身前撩拨的手蓦地停住,视线还在交汇,乌鸦挑起的眼角和嘴角渐渐落下来,眼中的波光一圈儿一圈儿得静静地闪动。火热拥挤的车後排慢慢地冷起来,很安静,车外夜风呼啸的声音那麽得清晰。
"好冷。"乌鸦低下头小声说,拿起自己的裤子,裤子的一端压在苏郁膝下,他扯了扯,"让开。"声音淡淡的,轻轻的,苏郁赶紧闪开。
乌鸦扭头给了他一个後脑勺看著车窗外,套上裤子将手掖在腋下身体缩靠在角落里,只占了车座的三分之一。
苏郁眼看他果然是刚才忘了这个,这会儿想起来生气了,心里不免有点儿惶恐,赶紧把还在硬挺著的东西塞回去提上裤子跑到驾驶座上。
车子到了乌鸦住的地方,苏郁看乌鸦下了车"砰"一声大力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进了门洞。眼看著他消失的地方,苏郁默默地把车子开走。
靠在幽黑的楼梯拐角处,乌鸦听著车子开走的声音,从裤兜里掏出压瘪了的香烟盒和火机。嘴里叼著烟,拿著打火机,手抖得厉害,打火机怎麽也打不著火。
"妈的犯贱,不知道自己有多脏还送上门去。"狠狠地把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碎,身体顺著墙根儿擦下去,脸深埋在膝上。暗夜中一声深深地叹息。
"啪"的一声,一簇跳动的火焰出现,乌鸦点著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
......
把空烟盒揉成一团抬手扔出去,楼梯上因为清晨的到来渐渐地明亮起来,脚已经蹲麻了,扶著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上楼。身影随著脚步声远去,只留下楼梯拐角处一堆烟头。
嘟嘟揉著眼睛走出门口,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爸爸早。"嘟嘟扑过去跳上沙发在爸爸脸上香了一个。
苏郁揉揉她的头发。忽然跳起来,"哎呀,早饭?!"急匆匆地往厨房跑,嘴里喊:"嘟嘟乖,爸爸很快就做好饭,你先自己乖乖地洗脸刷牙。"
嘟嘟站在沙发前眨眨眼睛,走到厨房门口:"爸爸,今天不上幼儿园,今天星期六。"
"哦?"苏郁一手抓著米,一手拿著锅愣住,一晚上没睡果然不清醒了,居然忘了今天周六,自己休息嘟嘟也不去幼儿园。绷紧的精神放松下来。
锅里炖著粥,苏郁挽著袖子耷拉著脑袋看著锅,乌鸦的眼睛占据了整个眼前。苏郁晃了晃脑袋,他多大?19?20?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乌鸦"?一定不会是他的真名。怎麽会和一个男孩子做了这种事。这一想,他柔软的腰,修长的腿,那蠕动收紧的深处,还有他放肆的叫声......哗啦啦从新鲜的记忆中又放大出来。
怎麽能,怎麽能在那个时候欺负他。苏郁一拳捶在台面上,明明知道他一定是吃了什麽东西,他那麽难受的时候还那麽粗鲁地对他......"该死。"
"当"一声巨响,正在和粉红色毛绒小猪说话的嘟嘟尖叫一声跑到厨房,一看锅子掉在地上,冒著热气的粥撒了一地。
"嘟嘟别过来,小心烫,爸爸没事,爸爸没拿稳锅,你站远点儿。"苏郁正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手,见嘟嘟吓坏了忙安慰她,把自己烫起泡的手遮起来。粥虽然没有滚,可是手也被烫得不轻。
从医院出来,苏郁给车主打了个电话,车主倒是个好人一听他烫了手让他好好休息,苏郁是真的不好意思,说晚上不能开车的这几天份子钱自己还会照常出的,车主在电话里笑笑说,小夥子,挣钱不差这几天,你当我是黄世仁啊。苏郁连声道谢。
回到家,苏郁拿出乌鸦的电话号码看著墙上的表,算著他没有这麽早起来,挨到快五点拨通了号码。
乌鸦回家没洗澡就倒在床上睡了,留在身体里的东西也没有清理,不想清理,因为是自己喜欢的。冷逸炎被客人包了一夜下午才回到宿舍,走进他和乌鸦住的房间自己絮絮叨叨地说昨晚难得碰到一个温柔的客人,虽然有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小费给了好多。半天没见乌鸦应声,他也知道乌鸦一向脾气不好,走过去坐在床边讨好他。
"你不舒服吗?"说了半天冷逸炎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自己手碰到他的脖子滚烫,脸也红彤彤的。"昨晚不是你自己说得不干活儿了坐员工车回家休息的吗?这怎麽弄得?"
乌鸦闭著眼睛嗓子有点哑:"倒杯水给我,然後滚远点呆著。"
"吃药吧,我试著挺烫得,不行我给你请假,跟店长说一声吧。"
冷逸炎倒了一杯水拿了退烧药扶著乌鸦吃了,看乌鸦对请假的事儿没什麽异议便跑到外面给韩无衣打电话请假。
枕头边的手机响了,打完电话进来的冷逸炎看乌鸦没反应就拿起来一看,"小猪嘟嘟?谁啊这是?"正说著,乌鸦伸手把手机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