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 下——逍遥候

作者:逍遥候  录入:12-25

  

  看到他关上门出去,小李说:"老板,枪手的身份查到了,他的上家果然是肖云安排的。"

  

  潘建辉冷笑一声说:"肖云那边怎麽样?"

  

  "肖云已经病危了,他伏击你的事情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传出去了,北方几个老大说让你放心,他们不会帮肖云的儿子出头。"小李说道。

  "嗯,好,跟他们讲,放心接手肖云的地盘,我没兴趣。"

  

  小李有些疑惑道:"老板,肖云的两个儿子会不会......"

  

  潘建辉伸伸懒腰掀开被子起身说:"他们想把地盘稳拿在手里,斩草除根这种事情用不著我动手。"走进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过後,他晃了晃腰扭动了两下走出来说:"装病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小李顺口接话说:"老板您是那一般人嘛!"

  

  潘建辉冷冷得看了他一眼说:"你也想去生态园看大棚?"小李赶紧闭紧了嘴,开门的声音传来,潘建辉一个箭步跳到床上躺好。

  

  龙宇走进来,小李正把电脑收起来,潘建辉笑笑说:"小鱼,想吃水果,红毛丹。"小李"嗖"一声不见了,正剩下红著脸的龙宇。

  

  龙宇坐在床边剥红毛丹,白嫩嫩的果肉剥了五六个,放在玻璃盘里递过来。"小鱼!~~"潘建辉拉长了声音叫。屋里的暖气很足,衬衣袖子撸到肘部,露著细细的胳膊,龙宇低下头睫毛颤得厉害,捧著果盘爬到了这张大床上。"就吃五个,多了一个也不吃。"潘建辉说得很认真。

  

  龙宇拿起一个红毛丹放进嘴里,眼皮儿和耳朵绯红起来。潘建辉连动也不动舒服地躺著,看著美味可口的东西一点点地送上门来。纠缠住他的舌尖吮吸,让水果的香甜弥漫在口中,潘建辉把吃一个红毛丹的时间控制在五分锺以上。

  

  只要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能让自己冲动,还没等到五个吃完,全身该起来的地方都起来了。

  

  "小鱼。"松开唇舌被吸吮的红肿的龙宇,潘建辉轻声叫著。高高鼓起的地方小帐篷一样地撑著,龙宇慌乱地看著潘建辉的下巴。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出现,每次潘建辉都会让它自己降落。"其实,我都没告诉你,大夫说,适当的性福生活有利於我的康复。"潘建辉可怜兮兮地说。看到龙宇眼睛里有些惊喜地看著自己。

  

  龙宇问过主治大夫好多次,大夫总是一套"他的情况很不乐观"的说辞。不能动是一件多麽残忍的事情,尤其是潘建辉这样骄傲的人。龙宇每每看到躺著的潘建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宁可受伤的是自己,宁可不能动的是自己。

  

  "大夫说的吗?"龙宇小声问,看到潘建辉郑重其事地点头。

  

  期盼已久的快乐,在龙宇手口并用的情况下,潘建辉没坚持多久就溃不成军。他郁闷地认为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不过幸好很快又挺立了起来。

  

  将龙宇抱在怀里,潘建辉在他耳边低声说:"小鱼,你摸摸。"拉著龙宇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硬硬的地方,声音低低地诱惑著说:"它只喜欢你那里,只有在你那里它才能吃饱了,这麽长时间,它都快饿死了,给顿饱饭好不好?"龙宇撑著手臂怕压著他,脸上粉莹莹的已经没有不红的地方了。潘建辉拼命忍著流到嘴边的口水说:"好吧,不勉强你,你先回避一下,我自己解决吧。"深深地叹口气,"等我年纪大了,躺在床上会更加讨人嫌,看来以後都只能自食其力了。"哀怨地转过头去,眼角余光偷偷瞄著龙宇。

  

  龙宇低著头,脸都看不见了,只看见头顶的发旋。半晌,手指放在腰带上,轻轻将腰带扣扯开。裤子刚刚褪下来,潘建辉的手里举著一样东西伸过来。龙宇仔细一看,是一管润滑剂,还没有时间考虑他的枕头底下怎麽会备著润滑剂,潘建辉已经深情款款地说:"用这个不会伤到你,你知道的啦,你那里那麽小,我这里这麽大。"

 五四、爱你一生

  

  看著他的手指放在腰带上,轻轻将腰带扣扯开,看著他的裤子慢慢褪到臀下,潘建辉迫不及待地把枕头底下的润滑剂摸出来。没办法,一咪咪也等不了了。掰著指头算,有多少日子没有"欺负"过小鱼了,那火热的紧炙的销魂的......尤其是他低著头害羞的样子,轻柔的发丝遮住脸庞,露出抿住的粉色的唇。

  

  潘建辉举著润滑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文儒雅地说:"用这个不会伤到你,你知道的啦,你那里那麽小,我这里这麽大。"

  

  那一抹红从脸庞延伸到衬衣领口内消瘦的锁骨上,甚至连内裤外细瘦的腿也粉莹莹的。龙宇虽然很想钻到床底下,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飞快地伸手接过润滑剂想要到卫生间自己扩张,没想到那管润滑剂生了根一样拔不动。偷眼看看,潘建辉正在擦嘴。

  

  潘建辉擦了擦口水拽著龙宇的胳膊把他拖到怀里低声说:"小鱼,就在这里......润滑一下好不好?我不想看不到你。"揉捏著他瘦削却柔软的臀部,想象著龙宇躺在床上衬衣半敞,两条细瘦的腿分开,翘著屁股,自己将润滑剂涂进那小小的入口,用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地扩张,看著他上半身羞涩窘迫,下半身淫荡诱惑......潘建辉感觉自己要炸开了!

  

  在他面前自己润滑是以前经常做的事情,可是每次对龙宇来说都会羞愤无比。龙宇有些难堪,扭动著身体心里在挣扎。

  

  "小鱼,我是病人,好可怜的,小鱼,小鱼......"潘建辉橡皮糖似的,嘴里喋喋不休。

  

  龙宇的耳朵红彤彤的,转过身臀部冲著他跪在床上,将内裤和裤子拉到膝弯,趴在床上冲潘建辉伸出手,腰窝和後背腾起一片红。潘建辉兴奋地几乎要喊出来。

  

  "咚咚咚"敲门声,小李的声音大声喊:"老板,战先生来看你啦。"龙宇发条青蛙一样蹦起来,拉上裤子跳下床,潘建辉咬牙切齿伸手到枕头底下摸枪。

  

  战原城笑眯眯地带著严若野进来,小李跟在身後一手花篮一手果篮。战原城和龙宇打了招呼,不顾潘建辉杀死人的眼神絮絮叨叨地说:"我和小野再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也是,受伤了怎麽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看,现在才来看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恩。"潘建辉横眉冷对,满脸不忿地说:"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告诉你了!"

  

  严若野站在一旁,看著站在窗边低著头的龙宇,从头红到脚,赤著脚没有穿鞋子,衬衣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露在外面,手里紧紧攥著一样东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犹豫了一会儿把手背在後面。

  

  严若野看床上的潘建辉直翻白眼,只有战原城自己在自说自话,勾起嘴角一笑走上前说:"潘先生,你的主治医生战原城认识得,刚才在外头聊了两句,他说你只不过是什麽什麽擦伤,上树跳墙都没问题,怎麽会......包成这样?还躺了这麽多天?"

  

  话音未落,潘建辉的眼神"嗖"地就冲龙宇看过去了。看到龙宇茫然地看看严若野後把目光转向自己。那双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有脸上的红晕在一点一点地褪掉,肌肤中透出苍白。背著的手无力地垂到身体两侧,"啪"的一样东西跌落在地上。严若野定睛一看,认识,自己常用的牌子。

  

  龙宇低下头抬脚就走。"小鱼!"潘建辉一掀被子跳下床,嘴里大喊著:"战原城,我要和你绝交!"

  

  战原城早就拖著严若野开溜了,门外传来他的声音:"阿潘,珍重珍重!"

  

  潘建辉以为龙宇会跑出去,可是几大步追上来发现他没有跑,走得很慢,脚上像是拴著沈重的铁链一样,一步一步走到外间厅里,在桌子前站住。桌上花瓶中插著满满一束扶朗。

  

  "小鱼......"潘建辉走到他背後凑近了腆著脸叫一句。龙宇没有应声,潘建辉发现他的肩头在轻轻地颤动:"小鱼,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这句话潘建辉说不出来,自己明明就是故意骗他的,知道他心软,知道他善良,知道他好欺负。

  

  龙宇的手摸上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清水,拿在手里,杯中的水面随著颤抖的手不停地晃动。

  

  "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我再也不敢了。"潘建辉从背後抱住他,低声说。龙宇抿了一口水,放下手中的杯子,把他的手扯开。潘建辉不敢和龙宇使劲儿,只好放开手。

  

  龙宇转过身来,抬眼看著他:"他们走了,我可以继续,没有问题,只要你想看。"目光从潘建辉的脸上移开,看著桌上的鲜花,扶朗粉橙嫣紫灿烂地绽放。他的脸上始终带著一丝淡淡的笑意,淡的仅仅靠嘴角的微扬来支撑,眼睛里闪亮一片。

  

  潘建辉心虚不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肩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小鱼,我道歉,是我不对,你,你别生气。"

  

  龙宇摇摇头,胸口深深地呼吸说:"我没生气,真的,我对自己说,只要你能康复,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麽都可以,无论让我做什麽,我都会去做,所以......"脖子像是锈掉了一样,龙宇艰难又缓慢地把脸转过来,目光与潘建辉对视,眼眸里含著一层水气,"......现在你平安地站在这里,我很开心。"龙宇忽然低下头,一颗泪珠掉下来,被脚下的地毯吞噬得无影无踪。

  

  "小鱼。"潘建辉不知道为什麽心慌得厉害,双手捧起龙宇的脸胡乱地吻著,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你别这样,我不是,不是......"

  

  龙宇仰著脸,闭上眼睛,睫毛深处眼泪流下来,平静的面容平静的语调说:"我没有生气,我......我已经习惯了。"

  

  潘建辉紧紧地把龙宇抱在怀里:"小鱼,小鱼,我道歉,以後再也不敢骗你了,再也不敢了。"

  

  "没关系。"龙宇轻轻环上潘建辉的腰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主人,小鱼这一生都是你的。"

  

  若是情趣时刻,这"主人"和"小鱼"的称呼会让潘建辉觉得无比刺激又甜蜜,可是现在,像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脸上,抽在了心上。

  

  龙宇接著说:"在陵园,你只看到我写的那七个字,却没听到我说的那句话......"龙宇用手把他的肩膀推开,脸上带著泪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如果有来生,希望和你是陌路人,永远不相见'!"

  

  "不行!不准你这麽说!"潘建辉瞪圆了眼睛说:"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

  

  龙宇笑笑,平凡的面容充满了安详的温柔:"是,我答应过你,可是,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来生......谁会记得谁?"

五五、执手人间

  

  "在陵园,你只看到我写的那七个字,却没听到我说的那句话......"龙宇脸上带著泪痕,看著潘建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如果有来生,希望和你是陌路人,永远不相见'!"

  

  "不行!不准你这麽说!"潘建辉焦急地说:"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

  

  龙宇笑笑,平凡的面容充满了安详的温柔:"是,我答应过你,可是,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来生......谁会记得谁?"

  

  "小鱼!我再也不敢了!"屋里一声惨叫,守在卧室套房外面厅里正在无聊打扑克的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冲到门口。

  

  有人伸手要开门,小李刷刷几下,漂亮的把几个人逼开,守在门口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就听到里面潘建辉的声音凄惨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要打要罚随你,我发誓,发誓好不好?!我潘建辉以後要是敢再骗小鱼,就一辈子......一辈子......小鱼,一辈子什麽,你看著办好不好?......"

  

  小李轻轻咳了一声,其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看著小李,额头冒汗。小李吐出一口烟圈儿来压低声音说:"看什麽看,想去生态园看大棚是不是?"

  

  战原城拉著严若野看冷逸炎。冷逸炎已经转到这家医院里了,潘建辉替他免了大部分的费用。战原城在电梯里忍不住说:"你干嘛拆穿他,拳赛那天你还看不出来?"

  

  严若野不屑一顾地说:"我故意的,怎麽了?!你知道他以前怎麽对龙宇的?鬼知道他和龙宇是怎麽回事儿,我反正看不下眼去,龙宇是心地善良,但并不等於就可以让人随便欺负。干吗?爱他?有这麽爱人的吗?谁能受得了?被他爱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要是敢帮他说话,就给我滚远点!"

  

  战原城连声说:"好好好,我哪敢帮他说话。不过......两个人总得有一个姿态低一点的嘛!"

  

  严若野竖起眉毛来说:"哎~~我怎麽听到有个人好像对现状很不满意呢。"

  

  "谁谁,谁敢不满意?!"战原城立刻狗腿地东张西望。

  

  离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严若野把行李拎下来,战原城跟在身後大包小包。看看表,严若野说:"苏郁怎麽还不来?"刚说完,远远的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苏郁开著,乌鸦抱著嘟嘟探出头来挥手。後面一辆出租车里坐著樱桃、久凝和小玉。

  

  机场大厅里,严若野把准备好的礼物一一送出。把一个方形的盒子塞给乌鸦说:"这个送给你的。"

  

  正要依依惜别的时候,穿著风衣带著墨镜前呼後拥的潘建辉赶到了。战原城笑著摆手迎上去说:"你忙就不用来了嘛。"

  

  潘建辉握住战原城的手上下摇晃了一下说:"一路平安,管好你老婆。"

  

  战原城点头笑:"不敢劳你费心,最近可好?一个星期不见,黑眼圈儿挺厉害的。"

  "快进去吧,我还忙著呢,带我问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好!"潘建辉嘴里说著,看著神清气爽的严若野气就不打一处来。

  

  终於还是要离别,严若野和战原城摆著手进去了,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舍。乌鸦少有的惆怅地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好像就在昨天,终於......也幸福了。"

  

  苏郁抱著嘟嘟搂住他的肩头说:"等护照办下来,咱们可以去加拿大看他们,再说,战原城说了,严若野会回来给他的奶奶爷爷扫墓的。"

  

  潘建辉带人走了,苏郁等人一起吃了晚饭,又去K歌,还没到家嘟嘟就已经累得睡著了。苏郁把嘟嘟抱上床,乌鸦坐在桌子旁打开严若野给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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