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深思中怜袖的手臂。怜袖一点儿也不知道小慕竟然也会喜欢上男人。
自己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这是就是言传身教吗?
"哎....."真是讽刺。
原本还打算给小慕好好找个姑娘家的。
怜袖一声长叹,结束了长思。
"哥,那怎么办?只要小慕那天不出现就好了吧?"
十三年前--
他抱着小小的婴儿来到樱刚刚开的茶楼,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娃娃。
怜袖告诉樱是在沐白的墓边捡到的,樱略一思考,就给他取名叫做白丹慕。
怜袖听到樱梦给这个婴儿取名叫做白丹慕的时候,傲雪也在旁边。
大家相视而笑。
(当时樱梦对小洛的解释是有私心的隐瞒,觉得没必要说清楚这个细节,以免小洛多想些没用的东西)
这丹青到死也不会知道,他们却"这么"牵挂着他,即使他现在是洛卿兰也一样。
只是,正如樱淡淡的描述,白丹慕的名字只是那么个简单的由来而已,没有一句虚言。
......
"那我们要不......这样...这样..."不仅如此还应该整整那个负心汉么?
轩、樱、怜袖凑在一起合计策略,洛卿兰淡淡在旁边喝茶,小幽在门外放哨。
"哈哈...大哥真有你的...哈哈..."怜袖笑了个前俯后仰。
轩一个瞪眼望向了樱,樱却有点犹豫,"这样对小丹慕好吗?"还能回头吗?
轩牵起樱的手,将樱拉起让其落在自己的怀里,拥着。
他一手轻拍樱梦的头,"没事的......"
......
轩和樱商量完就离开了。
这间屋子里怜袖和洛卿兰各顾各地喝着茶,小幽也打着哈欠嚷嚷着累就去睡了。
"怜袖,我帮你把胡子剃了吧。在当年的楼里,你的风流倜傥可迷死了多少人啊..."
"哈哈哈,哪的话。好吧,我还是相信的手艺,要不是你天天给我们这群人打理,我们哪来的风流倜傥啊..."其实,我是怕有小姑娘看上我呢,哈哈哈哈...
"哈哈哈......"两人的心里荡漾着怀念,那时候的轻松是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吧。
他们似乎同时那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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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
怜袖在天地第一号客房的床上醒来。
洛卿兰昨夜安寝的两把凳子组成的陋榻上(小洛只是不想去打扰缠绵中的某两个人....)。
凳子上留下的只有一把扇子。
扇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昨夜离开本镇,两天后陆家大婚时回来。"
纸条上还是那一笔清雅的柳骨墨迹,署名洛卿兰。
怜袖看着纸条对这个内容,对这个署名,好生奇怪。他习惯地抓了抓下巴--光溜溜的。
"哎呀~~!!"
大声一叫,唤来了揉着眼睛的樱梦和追着给樱梦披衣裳的轩,还有早已起来打扫,此时正拿着扫把望着门里面的小幽。
"你是谁啊?!"三人齐声。
"难道,你是怜袖?怎么风采不减当年啊,你的胡子呢?早年我叫你剃你都不肯剃的。"
怜袖听罢,呆呆在那尴尬的回忆,我可不敢让你动手,谁都知道你樱梦的手艺,我肯定会破相的。(樱,你表打偶。--作者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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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卿兰稍稍收拾了几样东西,轻功往苗疆的方向奔去。直到见到一抹嫣红和一抹青色。
"莲~!!"
沉默...
"莲~~~~!!"
"干嘛~!我知道你没死,"莲没好气地说,"十多年后还是老样子,看来副作用还没有发作吗?"
"什么副作用?"洛卿兰有点迷茫,突然地回想起了十年前漏听的那半句话。
"你不会吧,我都那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啊?"
莲白送了洛卿兰一个眼色--俗称白眼~
看样子莲是不打算告诉他了,反正是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吧。要死早死了.....
洛卿兰自己就那么低头打算着,一抬头就看到玄青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我是小强吗?
......
"莲,你这里有春药吗?"洛卿兰厚着脸皮问。
"有啊,你要来干嘛?"这小子一定又冒坏主意了,莲心想。瞥了瞥嬉皮笑脸的洛卿兰,"你说你去干嘛我才知道要给你哪一种啊~!!"
洛卿兰再次荣幸地得到了这位红衣艳丽俊美......男人的白眼。
(真是犯贱啊小洛--作者欠扁状,墙角画圈圈)
媚药
"原来你要......"莲正说到半句就被洛卿兰捂上了嘴
"嘘~!"洛卿兰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边,"他们还不知道啦!"
莲看到这样的丹青有点怀念,是啊~,醉樱楼的日子对莲来说也是一种回忆呢。
"我不给。"莲淡淡的回答,低着头整理医书。
洛卿兰突然觉得莲看着医书的眼神充满了深情,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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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给?"我都不想追问后遗症是什么了,这都不给?!
"莲~!!!......你好小气......"
玄青在不远处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莲~~~"洛卿兰也顾不上玄青的爆笑,再度撒娇。
"我的喜蛊的制作必须是和你身上的保命蛊相辅相成的。不过嘛,......"
莲看着医书的眼神深情更浓,"你两种蛊冲突产生的痛苦,会使你喉头的伤口再度裂开。你很有可能会很痛苦,生不如死的。"
莲吸了口气,好像还有句话没说,顺着吸进的淡淡的气息一起咽下。
洛卿兰连对自己的生死是无所谓的,何况痛苦,"好啊,来吧。可是这样的话,这个春药我不是带不走了?"
洛卿兰瞄了一眼在旁边笑够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桌边,喘息着的玄青。
"你就让他带过去吧。"洛卿兰继续嬉笑。
"你......你要的那种喜蛊调制出来以后的残留会留在你身体里,...副作用会更早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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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澜之在山上的寒冰洞里,在巨大的冰块里,一直等待着最后的一味制剂--冰蛊。
只有它才能解开厚重的冰块给予澜之的保护,代替冰块的功效,让澜之能像平常一样活着。
......
"莲,莲~~~?"洛卿兰摇了摇沉思中的凤仪 莲傀。
"你自己想好啊......"莲悠悠地回复。
"来吧。"洛卿兰嬉笑着,坦然接受。
要是如此能离世就好了,曾经在英国,也一样自尽过,可是无法死亡的事实铁铮铮地摆在他眼前--他一度以为这个就是所谓的副作用。
那你在里屋等着吧。
"好吧。"洛卿兰走进里屋,坐下在长凳上,掀起袖口,那条细如丝线的疤痕正提醒着他过去的事情,"这次,可以离开了吧?"
洛卿兰脸上开始浮现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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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忍住--洛卿兰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莲的声音。
一个黑漆漆的罐子,一柄露着寒光的尖刀--洛卿兰最后看到的景色。
......
"你没死,别装了起来吧。"莲推了推躺在床上正从昏迷中醒来的洛卿兰,"怎么还不能死啊。莲......"
莲又是一记白眼送给了洛卿兰。洛卿兰的嗓音无力......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莲继续淡淡的说,"多亏了你来要喜蛊,正好可以让我调制出古医书里残页里写的冰蛊。"
莲的笑容开始温和,还微微有泛红的幸福。
洛卿兰看着莲的神态贸断,"他醒来了......?"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他就是澜之。"你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丹青。"
洛卿兰搔了搔自己的头,扯笑着自嘲,心底浮现了两个字--赎罪。
是啊,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赎罪吧。
"那我身上的蛊呢?莲..."
"还在......"莲淡淡的回答,没有再多说下去洛卿兰想知道的事情。
"喜蛊我已经让玄青给送过去了。你就修养几天吧。也好让你见见你只是听我说起但从没见过的澜之......"
洛卿兰也厚着脸皮就住了下来。在那件事之后又赖上了两天,虽然有个人认为有大半年的时间似的。
......
"他就是澜之?!!!"洛卿兰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引来喉部的不适,接着就是连续地咳嗽......
眼前--
他的气质平静的像座冰山,真无法想象莲爱上的人会是如此的冰冷。他身着紫色的轻纱;他指甲长的惊人却有着很好的形状,一点儿也没有弯曲,很像是精心护理才有的效果;他腰上的黑漆漆的罐子和莲的一样。
再度抬头,看到他眼睛上被蒙着黑布,洛卿兰自然理解只有在长年黑暗的地方出来,才需要蒙上厚重的黑布。
他就是沽御澜之??洛卿兰淡淡地看向莲,那望着澜之的眼神,怎能将眼前的这位作第二人想。洛卿兰也没有再说话,十年前的经历让他明白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他就是澜之。"莲回眸看了一眼洛卿兰。此时洛卿兰一辈子都没见过莲有如此娇羞的样子。这个样子,要是放在当时的醉樱楼,很难说头牌花魁的位置会显得多么无足轻重。
...何苦...当时总是一付媚态示人,是...躲藏吧...隐藏真情真心的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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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玄青,正赶往小镇,离黄道吉日只有两个时辰了...路上只能赶紧赶了...
"我...我...我找你们老板..."玄青急急喘气,在醉樱楼门匾对下的大厅,大声喊...
"老板啊......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情么?"小幽又是很商业地对应。
"把这个罐子和这个钗给你们樱老板。"玄青见小二不待见,生气地将东西转交。
小幽一见到莲的随身凤钗,便知来人是谁。"你是玄青?里面等一下吧..."
小幽将玄青让进了后院。玄青见他的态度熟络的请他,想了想莲给的任务是将东西亲手交到樱的手上,就抓回罐子和凤钗,跟着小幽进了后院。
......
(小玄青有乃害怕滴等着乃捏~~~~--作者欺软怕硬状)
嫁衣
"他是玄青..."小幽将玄青领到樱的面前,示意介绍了一下就离开了后院。
玄青看到樱梦头上的凤钗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樱梦,就将罐子和凤钗放在樱梦的茶几上。这个是傀哥哥让我拿来的。
罐子里的是喜蛊,你们晚上行动的时候用得上。
还有丹青在傀哥哥那里今天这会儿回不来。
就这些...
玄青一口气说完就要走.....
"你就是玄青?你和莲,是什么关系?除了......师兄弟以外的..."
樱梦抬眼看了一眼玄青,淡淡的吹着茶叶,语气并不强硬,却隐约可以看到他嘴角边的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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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异常宁静。
......与刚才的喧嚣完全是两个样子。
陆沁逸在婚宴上猛灌下的酒,此刻好像都冲上了脑袋......
呕--
一个黑影飞过房檐,就在陆沁逸忘情难受的时候......
......
"啊~~~你是谁?"
"......"一抹意义深刻的微笑。
"你干嘛抓我,我是新娘子,我不会离开的。"一个尖利的女声,被一只大手覆上掩埋。
当晚--
一身嫁衣打扮的凌若柔,此刻,置身在樱茶楼的后院。
"你们干嘛抓我?"
"因为有一场好戏要上演。"樱站在窗口,执着茶盏,望向外面。
黑鸦飞过,好像昨日在林中的一幕--
怜袖始终没有禁锢住白丹慕,白丹慕的哀求好像在挖怜袖的心。
"爹爹,我只是想问他,唯一的一次。他到底对我是如何想的......爹爹..."
"你不明白的。他明晚洞房花烛啊!他要成家了。他对你只是青梅竹马,你想明白你对他的情也没有用。我倒是宁可你什么都不明白。小慕......"
"爹爹,你帮帮我。帮我要个答案好吗?即使离开也让我明白好吗?爹爹...求你了..."
白丹慕跪在怜袖身边,一再的抽泣。
怜袖的一声叹息..."那......"
白丹慕好像看到希望一样,期盼的眼神望着怜袖...爹爹......
......
陆沁逸推开婚房的大门,转身关上。"凌小姐...额...(酒嗝)...对不起,我的心里有个人。我没办法...额...对不起...你睡吧...你还是陆家少奶奶...对不起......"
陆沁逸只是醉眼朦胧的看见打扮的通红的婚床上坐着一位一身通红的......少女...
他转身,一路扶着墙,扶着柜子,向另一边的睡塌走去。
"你等等,沁哥哥..."
一抹红色向自己靠近,他不知道那个让他无奈心痛的声音竟然会在这里响起...
他有一丝的忘情...甩了甩头,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啊....这是幻觉...
"沁哥哥,我是小慕啊..."再度,被陆沁逸以幻觉的名义无视。
白丹慕一把从陆沁逸的背际环抱住,"沁哥哥...你心里的人是我吗?"
白丹慕隐隐的哭泣声,好像此刻放大了一般充斥着陆沁逸的胸腔。
恍如有着共鸣一般,抽泣的震动传入了陆沁逸的身体。
他转身,想要确认这个声音的主人......
陆沁逸对眼前看到的景色,顿时呆住。
白丹慕身穿凤冠霞帔,满脸泪水,鼻子、脸颊红红的。
这个魂牵梦绕的人就在眼前,陆沁逸一把抱住他的小慕,深深地呼唤。
"小慕~小慕~..."
"沁哥哥......"白丹慕破涕为笑...
婚床的纱帐落下,将是一刻千金春宵夜,哪管明晨又几何呢...
在樱茶楼--
"你是凌宰相家的女儿?"轩静静地问。
"是..."凌若柔害怕得紧。
"你爹有什么打算?只是想参与陆家的漕运?"轩继续问。
"这个...我并不清楚。"凌若柔的声音渐渐细如莺语。
"你还是回家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樱很有自信的结束沉默。
......
次晨--
凌若柔躲在凌宰相的身后来到了陆府大厅,"既然是回门,为什么没有新郎相陪?"
凌宰相故意试探。
"宰相大人,这个小儿初婚不知礼节。望宰相大人见谅。"
陆老爷陪坐在贵宾席毫无畏惧地回答。
"既然如此,那将女儿带回陆府。是不是新郎要出来迎接一下?"凌宰相咬牙切齿。
"这也是常理。去~~"陆老爷一个手势,差役了个丫鬟去叫陆沁逸。
笃笃笃~~~--
"少爷~少爷~"丫鬟着急地叫着陆沁逸。
"恩~"陆沁逸的左手麻木,白丹慕酣甜地睡在陆沁逸的怀里。
"沁哥哥..."陆沁逸有一丝惊异,转而化为如水深情抚上白丹慕粉嫩的唇,心里有甜蜜泛起在心头。
"少爷,少爷,老爷唤你过去。凌家老爷、凌小姐都在等你,啊,不,少奶奶她在等你......"
少奶奶??陆沁逸猛地惊醒--自己昨天可是洞房花烛夜...
陆沁逸的动作过大,也惊醒了白丹慕。"沁哥哥......"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望进陆沁逸的眼里,陆沁逸的眼里满是惊恐,不由得他也害怕起来。
难道是......樱叔说那个罐子里的东西让沁哥哥咽下,就会变回原来的沁哥哥。
沁哥哥他发现了?白丹慕开始紧张起来,虽然陆沁逸满以为是爱意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