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满足得从离兮体内全身而退时,已是日落西山,日近黄昏。离兮在高潮未到来之时,已处于昏厥状态,冷夜本因着心疼,欲就此罢手,奈何身不由己,下半身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只晓得在离兮体内驰骋,将禁欲发泄殆尽。
轻柔得将离兮安放在温床上,盖好薄被,心疼得看着他昏迷中尤自紧皱的眉头,缓缓的凑了上去用吻轻摩,想要抚平那随之皱起的细纹,他的兮儿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拥有幸福的人,木琉山庄何德何能能拥有他十三年,一想到此,原本心存的愧疚内疚尽数释然,这世上只有自己配拥有他,抢他又何错之有...
起身穿戴衣物,眼角无意间瞥见了床板边的碎瓷,一阵疑惑,自己清楚的记得方才并没有打碎瓷器,恍然大悟,回头凝望离兮,轻击掌,不一会便有两名青衫女子毕恭毕敬跪在门外,听令吩咐。
命人抬来木桶和热水,轻手轻脚得将离兮抱至卧室隔间,亲自为他清洗身子,冷夜丝毫不觉不妥,仿佛这一切天经地义。
扳开臀瓣,里面早已红肿不堪,幸在自己先前用了秘药润滑扩充,只是稍稍有些开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手指轻按后庭,红白相容的液体顺势流出,来回几次,待确定再无时,用浸过热水的白巾仔细拭净。因着疼痛,昏迷中的离兮反射性的缩紧了身,发出了小声的嘀咕声,冷夜放轻了动作,抹了药,缓缓探入离兮体内,轻旋手指,将药涂抹在了内壁上。离兮这才勉强睁眼,迷糊中望见冷夜又将手指探入自己后庭,立时轻颤,以为他又要继续折磨自己...冷夜也察觉到了离兮突变的反应,起身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拍着离兮后背哄道,"放心睡,我只是给你抹药,不然会痛好几天。"
离兮半开着眼望着他,好一会,像是确定他真的无心再行那事时,才无力合眼。他是真的累了,即使冷夜再想要,他也无能力反抗,先前是这样,如今这般更是不在话下。只是人在绝望的边缘仍会想着逃脱的希望,哪怕极为渺小,他离兮也要搏一搏...
趁着离兮安睡,冷夜才有时间离开他去办其他事。回到自己的宫中,派人将玄中请来,问完离兮的情况,才得知离兮是因为十香摄魂散发作才会如此失常,心中顿时闪过一阵失望,虽然要了他,可是这是建在十香摄魂散的基础之上,对于冷夜的自尊心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侮辱。愤怒着吩咐玄中将解药择日送来,心中仍是不解恨,如果离兮药力发作,而在场的人不是他冷夜,那该如何是好...霍然杀心四起,若是有人敢碰他,定当杀无赦...当得知离兮将药当场推翻时,冷夜莞尔,想不到离兮也会愤怒,更想不到他会动手,想不到他的离兮不是只猫,而是只虎...自己爱的人果然是天下无双的绝世佳人...顿时心情尚佳得嘱咐玄中将药重新送来,脸上是掩饰不了的璀璨笑容。
玄中呆呆的看着冷夜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自从他继承宫主之位始从未见冷夜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不是不笑,而是时常面无表情的冷笑,淡淡的讽刺着江湖的愚昧,这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因为谁也猜想不到,冷夜笑过以后,江湖中哪个门派又要遭受灭门之灾,这似乎都成了江湖人暗地里不约而同的定理...
冷夜见着玄中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容更深,打趣道,"若是让江湖人见着了先生您这模样,怕是要失望了多少妇孺小姐。"
玄中这下更是呆得辨不清东南西北,用手重捶额,待发现这不是梦时,才尴尬一笑,"属下好久没见宫主如此好心情了,不免有些不习惯。"
"好久?那托离兮的福,今后你们极少能见到我凶残的样子了。"说完,朝着玄中坏坏一笑。
玄中微掐人中,犹豫了一下,缓慢开口,"宫主,属下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今天本宫心情好,万事好商量。"
玄中这才面露安心之色,思量了一会道"如今宫主会如何处置若初姑娘。"
"若初?你不提我倒是都给忘了,今日她私闯禁地,本应逐出悠凝宫,但是她尚且于我有用,也好在她还有脑子,没有伤害离兮,不然她十个脑袋也不够我砍。这次就从轻处罚,让她打哪来回哪去吧!"
玄中身子一僵,好在自己先探了口风,若是将若初欲杀害离兮之事禀告宫主,那今日岂不是又要残害了一条性命,她虽有错,但毕竟是个弱女子,罪不致死。"宫主英明!"
冷夜挥挥手,示意玄中可以退下,命人唤来了清风。
正为着密探来报的信件发愁时,清风应门而入,行礼,沉默得立在一旁。
将信件隔空递于清风,"清风此事你如何看待?
"宫主,想不到他们行事如此迅速,短短几日便召集了这么多门派。"
"哼,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人而已,云淡那边如何了。"
"失去了联络,若是没有猜错,怕是被俘了。"
冷夜挑了挑眉,"清风依你之见,悠凝宫现如今实力能否于之对决?"
"属下不敢确定,悠凝宫历经大劫,元气大伤,这些年多亏宫主治理有方,方可成为武林第一门派,但此次带头的是御剑山庄和木琉山庄,属下怕两败俱伤之时,有小人趁虚而入,占鱼翁之利。"
"恩,本宫顾虑的就是这个,若是等仇家找上门来,不如先行出手,御剑山庄和木琉山庄的致命弱点如今在本宫手中,引王离阵,再行下手,本宫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斗得过本宫。"
"宫主的意思是..."
"清风,想尽一切办法务必打探到云淡的下落!"
"是!"
望着清风离去的背影,冷夜一口饮尽古藤杯中的百草酒,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
以身试险
屋子外跪了一地绿衣女子,为首的两名蓝衫女子垂首,银鞭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让人不敢只视。蓝衣女子上前叩门,"木公子,宫主有令,伺候公子用药,若是公子执意如此,奴婢只有冒犯了..."看着屋内沉寂如旧,蓝衣女子望了身后的众人一眼,接过漆花托盘,用手试了下青花白瓷碗沿,不热不凉,恰到好处,待一切确定无误,轻手推门而入。
散落竹榻的青丝顺着沿边自然下垂,如同瀑布一般,白衣失了往日的光彩,胡乱的遮着身上凌乱的深迹,双手抱着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绿色的眸子迷惘得望着竹窗外,空洞迷离。
蓝衣女子见着离兮颇为意外,武林大会她是亲眼见过他的,那样的男人实乃天上有,人间无,清绝出尘,就如春之玉兰,夏之白莲,秋之雏菊,冬之腊梅,纯洁得让人不忍亵渎。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到几日便被折磨至此,心里骤然被重重得刺了下,生生得开始疼...
"木公子,请用药。"带着犹豫,将药移到了他面前,可对方依旧剪影如纸,丝毫未动。
"公子,宫主吩咐了,你不仅要日日按时用膳,且这药也同样须每日定时服用,不然..."看着离兮眼角瞬间沁出来的晶莹液体,蓝衣女子将即要出口的言语迅速的咽了下去。
苍白见骨的手指不稳得接过药碗,未看女子一眼,仰头将苦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开始蔓延在味蕾之间,一点点占满了意志,无情得提醒自己如今还活着,那些苦难的折磨只是刚刚开始,无穷尽,无结束...开始不停冷笑,笑自己的肮脏,笑冷夜的愚昧,笑这无耻的人性...然后然后...在女子的注视下,嘴角开始淌血,血腥味弥漫齿间,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接下来,痛苦的咳嗽,将白巾染上了朵朵红梅,不变的是那依旧不住的冷笑,"药...我也用了...这下你们家...宫主不能再挑...刺了吧..."
蓝衣女子怔怔得看着他豁然倒下的身子,脑中全是那抹艳丽的冷笑,以及从颈边蔓延而下的吻痕,来不及伸手相扶,已听及头触竹榻声,大步上前揽起离兮,对着屋外大声喊道,"快去请玄中先生,木公子晕到了。"
只能听到屋外乱成一团的脚步声,女子用手绢轻拭离兮唇角,随后将离兮按放在竹榻之上,替离兮整好衣裳,盖住了令人羞愧的吻痕,屈手跪在竹榻边上,探了探鼻息,见着呼吸还算顺畅,安心的凝视着昏迷的离兮暗自出神。
离兮只是浅迷,自从竹林被劫至此,体内总有一股暖如春风的热流流淌身体每一处,无形之中缓解了自己从小的旧疾,不是不感到奇怪,只是羞辱占满了自己仅剩无几的思绪,闭着眼,只能感受到有人柔和的人形,那一刻,几乎是出于本能脱口而出,"伊静...对不起..."
女子拿着手绢的手停在半空,"公子,奴婢名叫寒兰。"
离兮恍如未闻,身体疲惫不堪,犹如千斤重石压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身,再次睡了过去。
玄中本在自己馆中调药,一听到离兮昏迷便火速赶来,他已有多日不见离兮,本就极为挂念,如今这一病,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待见到本人时,还是被惊的如遭晴天霹雳。将离兮从竹榻上抱至床上,自然遭到了不少抗议的目光,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随说已是夏天,可离兮的身子冰冷如冰窟,明明是发烧的迹象...忍不住责问"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都发烧了,怎么就没人发现呢?怎么一大群人平日都在干些什么呢?"
寒兰本是悠凝宫圣女身边的护法之一,地位仅次云淡清风,即使在宫主面前都从未受过这等责备,今日却在怪医面前受了如此委屈,若是平常怕是早一鞭子过去了,无奈今日真的是自己大意了,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她,清风外出办事,宫主直接把两人召唤来伺候离兮,细细得叮嘱了一大堆细节,自己原本以为木离兮性情温和,定不会难对付到哪去,哪晓得所料之事一件未中,先是绝食,而后开始闭口不语,对着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惹的宫主每日憋了一肚子到处找无辜之人发泄,最后开始见药就摔,目无表情的拿过药,让人以为他要用药,本是一阵欢喜,结果呢,自然是大失所望....
"寒兰有错,自会向宫主当面请罪,还请先生快些诊治公子。"
玄中看了寒兰一眼,见着她这般诚恳,多说无益,速速写了张药方,交给了寒兰,为着不放心,特意派了寒兰前去。
再找了些借口,无形中支开了其他侍女,玄中这才嘘了一口气,从袖口处摸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离兮口中。掐人中,灌入醒神汤,这才把离兮硬从周公那拖了出来。以防外面有人偷听,玄中将所说的话都简单的写在了一张纸上。
"后天,你装病,我带你去个地方,这几日养好身子,毒已解,宽心。"瞧了离兮一眼,果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一双修长的眼眨巴眨巴,难得一见的乖巧可人。
玄中怕再发生上次这样的事,赶忙转头,羞愧得低着头,离兮低沉沙哑的声音穿过耳膜,"去哪..."
赶紧捂住离兮的唇防止他再发出声来,见着玄中难得这样紧张,离兮颇为合作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但眼神依旧疑惑的望着玄中,用唇语道,"带我去哪?"
拿出离兮掩在被中的手,翻开掌心,勾画出了一个字。
离兮豁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玄中,连他都知道此去艰辛万苦,一旦被发现更是会掉脑袋,玄中如此明智之人怎么会已身犯险呢。
"公子,请保重身体。"玄中高声的对着门口喊到,随后用唇语又说了四个字"为了你爹!"
离兮紧握拳,颔首,眼泪再也止不住划落,那个字从手心传递至心田,久久无法淡去。
"爹..."
最是无情
青花瓷茶盏中漂游着上好的明前龙井,飘荡出的热气在空中遇冷凝结趁薄薄的水雾,朦胧了双眼,望着鲜嫩的茶叶,不知为何突然忆起了那双绿眸,珠光流溢,说不出,道不明得惊人心魂。得不到时只想着将他留在身边,得到后才发现自己要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要了他的身子,开始贪婪的掠夺他的心,人心呐,永远不知满足....唇角顿蕴笑意,那个人虽然冰冷如霜,可是那从眼底泛出来怯意暴露了他的害怕,每次都想着要好好疼惜他,却都是失败告终,一个倔强,一个暴躁,两人一旦对上,谁也不肯让谁,最后只能逼迫自己动用武力解决问题。想着想着笑意更深,那个人有时会突然很任性,带着一丝孩子气,挑刺激怒自己,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不是不生气的,只是更多的时候他的沉默更会让他忍无可忍,这样的斗嘴反而让自己觉得那是一种平凡的幸福。
"宫主,您已有两日未去猗竹苑了。"冷夜一愣,这才想起前日之事,本为着离兮有伤在身,数日忍耐,每夜抱着他却碰不得,那滋味着实不是人受的。可最让人寒心的是自己一番好意,对方不仅全然不知,还认为是理所当然,一咬牙,将原先疼惜他的念头抹得一干二净,再次强要了他。本打着如意算盘,想要给他点颜色,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结果那人从始至终紧皱眉,竟未呻吟一声,强忍着直到双唇血肉模糊。最后还是自己于心不忍,草草的解决了欲望,将他拥入了怀。那人破天荒的开了口,"萧然风雪意,可折不可辱。风霁竹已回,猗猗散青玉。"话一出口,听得自己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自己的温存,自己的怜惜,在他眼中不过是无穷无尽侮辱。只记得自己忍着满腔怒气摔门而去,喝了一夜酒,应了古人的话"夜里挑灯看剑",第二天是再无心去看离兮,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毫无防备的捧到一个人面前,结果却是伤痕累累,自幼独挡一面,大风大浪,尔虞我诈,江湖血腥,炼就了自己坚如磐石的心,可是这磐石却在他面前轰然如山倒...明明知道自己在强迫他,这样的行为犹如饮鸠止渴,却停不了,制不住...
"这两日他可好?"
寒月一滞,随后柔声道"听姐姐说,前夜感了风寒,昨日晕倒了,请了玄先生来瞧过了,现在想必安好。"
"感风寒?怎么不告知于我?"怒瞪了身后的蓝衣女子一眼,声音冷如寒冰。
"属下见宫主正在气头上,怕扰了宫主..."
"大胆,本宫当时是如何吩咐你们姐妹的,你们倒好,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难道想瞒天过海不成,昏倒了才发现他感染风寒,若是再让他有何差池,你们死不足惜。"
"属下该死。"
不再理会簌簌发抖的女子,顾自绕过了她,出了屋才发现天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蒙蒙胧胧映得远处的猗竹苑宛如仙境,猗竹,猗竹,这二字本是离兮闲时无意中脱口而出,却被自己听着,素知离兮爱竹,故取名猗竹苑。不顾飘逸在身上的柔雨,匆匆夺步而出,寒月打着油纸伞赶来时,依稀只能见到暗蒙蒙的天空下,一身黑衣渐渐迷失在层层水帘中。
几乎是风尘仆仆的赶到猗竹苑,来不及调息,径直冲进了木门,却见寒兰恭谨得候在屋外,朦雨迷离了冷夜的双眼,让他看不清寒兰的表情。心莫名的开始狂跳,让人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寒月,离兮他..."
"宫主,属下有罪,未能尽职照顾好木公子。"
"兮儿他..."整个心瞬间紧绷。
"宫主,属下无能,公子今日旧疾发作,玄先生刚来瞧过,如今用了药,正安睡着呢。"
嘘了口气,稍稍宽了心,正要动手推门而入,却被寒兰喝止,"宫主,玄先生吩咐,木公子需要休息,如今还是莫去打扰的好..."说完不安的望了冷夜一眼,宫主的脾气向来高傲,更是没有人能将他拒之门外,自己的劝慰,怕是...
哪知冷夜毫不犹豫的伸回了手,担心的望了屋内几眼,然后开始细细的询问寒兰,他有按时用膳吗?吃药了吗?昨夜就寝得可好?生病了可有说难受?最后几乎是带着一丝羞涩道,可有提起我...那是第一次宫主在自己面前自称我,惊诧得无以言语。不忍心拂了冷夜的心,寒兰只是重重点头,"都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