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玄微,你是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就在想着这种事?”
她双手支起身子打量着我,“想这些不是人之常情吗?我喜欢你,自然会情难自禁”
她说的这么正经,我都不知如何反驳
“你都不会想吗?”她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确实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平日里与她亲昵,可再进一步的,似乎是没有
哎,真尴尬
见我没个反应,她的表情里忽然有几分受挫, “真不想啊”
我伸手摸摸她的脸,调笑道,“小白乖,不难过”
她贴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像个十足的小孩,问我“那可以试试吗?”
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她现在这副样子,于是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她颓丧的靠在床边,眼神幽怨
我们衣服脱了,该亲的亲了,该抱的抱了,她在床上也同平日里一样温柔体贴的很,可我就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还没有偶尔腻味在一处时有反应折腾到后来,我一脸冷漠,于是劝她赶紧伸进去就是,她却说什么都不舍得
“你冷淡倒是早说嘛”她声细如蚊我瞥了她一眼,她就老实的闭了嘴
“你有没有想过,没准儿是你魅力不够,不那么让我喜欢呢?”
她想了想,认真道,“我认为,床笫之私属于技术范畴,情感更像一剂调料你这么冷淡不代表不喜欢我换言之,那些所谓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戏码也就只是用对了方法,不非得是份言不由衷的真爱所以归根到底,是我的方法不对”
她才说完,就被我踹下了地,她一时吃痛,闷哼了几声
“白玄微,你到底跟多少女人好过,才能说出这种话!”
她捂着摔疼的胳膊站起身,摇头道,“舒舒服服的不好吗?我不喜欢折腾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折腾,你这样,我们会不和谐的”说着拽下了系着床幔的绑带,也不理我满脸的费解,对我道,“把手给我”她还是温言软语,可脸上却敛了笑容,我没来由的生了几分畏惧,不自觉地伸出左手,就被她冰凉的手指扣紧
“右手”
我又伸过右手,她迅速而熟练的将我缚住
“你乖一点,我们,换一个方法”她掰过我的身子,将我按在床上
“换你会喜欢的,刺激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拉黑我,哈哈哈哈哈哈
第13章 一种自卑
自从白玄微被请为我家的入幕之宾,她在长安城里的名头就愈发响亮起来父亲得空就好找她谈论朝堂之事,对她的信任和欣赏大有超过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架势我二哥承蒙圣恩,升了正四品的黄门侍郎,成了皇帝身边的近侍之臣父亲更希望皇上留下的人是我大哥,可我大哥那人脑筋迂腐的很,尤其是对女儿家,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只能在家中学学女红,跟他说话我都嫌费劲的厉害
也不看看是什么年代了
与二哥交流就容易多了,晋阳之事让我有了心结,我央求二哥替我招了十几个功夫上佳的手下平日我没事就打发白玄微去指点他们,她嫌授人武功不如去西市呆上半日有趣,总是耍各种滑头推脱,直逼到我亲自盯着,与她同去才作罢
就这样挨到母亲出了末七,我终于能脱下孝服,走出家门这也意味着,我要再一次回到长安城名媛贵妇的交际圈子
十月初八,寒露,高太师府上大宴宾客
我嘱下人去宝顺和置备了两套衣裳,淡黄色窄袖罩衫、墨绿的曳地襦裙、搭配暗红色腰带我亲自替白玄微穿好,又把她按在梳妆台前,敷铅粉、抹胭脂、涂额黄、描黛眉、点口脂、画面靥、贴花钿,一桩一件,直到挽好高髻才算了结
望着铜镜里跟我差不多穿着打扮的她,我感到一阵满足
“你今日心情真好”
“一会你陪我去赴宴,往后这种事你都要陪着我”
“哎呀,我也是很忙的”
“嗯?”
她侧过头来,细细地打量着我,又轻轻拂过我的发髻,那上面还插着她送我簪子,她忽然感叹了一句,“你好像真的很喜欢长安城里的生活”
“谁说不是呢”我笑着回道
晚间,高府灯火通明,门庭若市
趁着开席前,我将她引荐给了一些与我家交好的来宾,我本以为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难免会格格不入,没想到她却应对的游刃有余可越看着她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谈笑风生,我的心中越有几分不是滋味
她察觉到我心绪不对,便牵着我入座
“你怎么了?”她面带关切
我摇了摇了头,“我没事”
我认定她并不真的喜欢这个地方,她甚至不用刻意的去瞧不起这些人,这些与我一样的人,就像真正的富人不用去瞧不起穷人一样,她本身的富有已经足以让我捏紧衣角,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善意她的好,也就像一种悲天悯人,怜悯所有人,而我并无特殊可我想要特殊,我还要她,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我喜欢上一个人,也患了一种名叫自卑的重病
心乱如麻间,只觉口中被塞入了一瓣橘子,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道,“我没有不喜欢,你也与其他人不同”
说完不着痕迹的握了握我的手,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道,“我方才听人说今日高太师是为她的千金高柔设宴?”
“嗯,她下个月就要入宫为妃”
“倒没见着今日的主角”
“你往中间看,像块冰疙瘩的那位就是”
白玄微注目良久,道,“她看上去兴致不佳”
我抬手示意案旁伺候的人退下,才回道,“她一年四季都是这副不假辞色的样子,不过她今日确实该心情不佳”
白玄微摆出求知若渴,愿闻其详的表情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我很想摸摸她的脑袋我饮了一口郎官清,解释道,“追逐名利的游戏,对女人来说,以宫门为界,不踏进去,想怎么玩都可以,能走多高凭个人本事她这样的出身,若是正常婚配,再不济也是一家主母可入宫为妃,上头就有皇后和贵妃压着再则,寻常夫妻,合得来自是最好,合不来大可以各过各的,但她的夫君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给白玄微指了指宴席上几位皇子落座的地方,“皇上有七个儿子,三皇子已过弱冠之年,那边最小的七皇子也满了八岁她这个时候才进宫,就是肚子再争气,将来争储之事都与她没有关系高太师膝下还有两个嫡子,如今把她送进宫,真的就是指望她能吹几年枕边风,为自己儿子铺路”
她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高太师真是舍得啊”
“要不怎么做到太师”我还待说点什么,就看见崔陵与他表兄崔胜端着酒杯向我这边走来,我给白玄微使了个眼色,她转头望向来人
崔陵与我打了招呼,又对着白玄微道,“都说长安城里最近来了一位得道高人,还是位女先生,想必就是这位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他说完,崔胜就跟着要敬白玄微一杯
白玄微面色冷淡,道,“我不饮酒”
崔胜讨了个没趣,心有不甘,道“白先生不喝酒的话,不如给在下算一卦,也让我见识见识白先生的本事”崔陵则皮笑肉不笑的补了一句,“白先生如今是景大人跟前的红人,可不是你我能轻易请的动的”
他俩一唱一和,周围人也纷纷侧目
我接过崔胜的酒,一饮而尽,道,“白先生不习惯这种场合,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没想到白玄微却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我也不给死人算命”
崔胜闻言勃然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
白玄微只掸掸衣襟,拉着我一块又坐下,完全不再搭理那二人崔陵和崔胜哪里肯罢手,正欲纠缠,一个小厮脚步匆匆赶到,一个拂身,道,“二位爷,我家高小姐请二位过去一叙还请随我来”
正主请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好耽搁,只横了白玄微一眼就甩袖离开了
我瞧着白玄微这副少有的冷淡样子,道,“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对待谁”
她说,“连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人,怎么能叫他们随便欺负了去?”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阵欢喜
“景泽,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那位高小姐面相之中隐有龙气,她不是简单人物,不可能一直任由他父亲摆布你懂我意思吗?”
三日后,崔胜的手下在街头闹事,连累崔胜被贬了官职,崔胜被调职派往洛阳的路上竟染了急病,没坚持几日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车
容我先点个题,病娇的病自卑
第14章 一种扭曲
从高府回来,已到入定时分我意兴盎然,毫无睡意,便拉着白玄微去了我母亲院中自母亲去后,这里就没人住了,只有下人每日会来打扫母亲的小院里有一方天然的温泉,四周砌着产自苍山的上等白大理石,也因着这方温泉,这儿还得了个月曜涟漪的雅名
我与白玄微彼此替对方放下发髻,又去了衣裳,挽着手踏进热气弥漫的水中
一轮半月高悬天际,四下寂静无声我紧握着她的一只手,就这样靠着她的肩,许久,我才轻声说道,“你在遇见我之前是怎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从未听你讲过从前的事”
“遇见你之前,我在晋阳城住了小半年,大部分日子都会去集市算命刚到那儿的时候,街市上还会有人排挤我,有事没事就好集结着弟兄找我的麻烦,一来二去的竟然也都熟识了,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老刀……”
她娓娓道来间,我顺势坐到她腿上,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向下滑她真是太瘦了,不管与她欢、好几回,我都会生出这种感受来回抚着她寸寸见、骨的肌、肤,好像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她曾说自己是最凶的骨相,书上讲这样的骨相注定一生无所依傍,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捂上了嘴巴
就这样四目相对,我又问道,“瞧你也不像会置产业的人,你都住在哪?”说完我单手覆上她的下、身,反复按压,她半眯眼睛很是享受,“就,今天住这儿,明天住那,也没个定处的”我加了几分力气,探、指小心的拨、弄开,正欲进入,她闷哼几声,握住了我,道,“你有耐心一点”
我抽、回手指,继续反复揉捏起来,又拉进她,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再之前呢?嗯?”
她原就比我敏感的多,此刻有些禁不住的搂紧了我,“之前,我在,嗯……”
“我在襄阳,再之前是扬州,这三处呆的最久有时路上觉着什么地方有趣,也会停留一段时日”
我埋首她的胸前,口中轻轻吮、吸啃、噬一根、手指已经递了进去,缓缓的抽、动
“你最喜欢哪儿?”
她断续地挤出两个字,“扬,扬州”
“喜欢扬州什么呢?”我稍稍停了动作
她得了喘息的工夫,整个人就瘫软在我怀中,“扬州,就像诗里写的那样,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人好景也好”
她贴着我的脸颊,来回细细摩擦她最喜欢这种舒适的亲昵
“那是我好,还是玉人好?”
我问完,想听她的回答,又不想听她的回答
未几,就吻上她的双唇,长驱直入,挑、弄她的舌、尖又添了一、指,保持着这个姿势,自下而上愈发用力,愈发急促的进、出她就这样在我怀中的不住的颤抖,又不时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体会着蚀、骨的快感
水气氤氲,她浑身隐隐泛着红色,脑袋搭在我肩上一动不动良久,才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我想带你去看看”
“白玄微,我……”我一时羞涩不知如何开口,又换了话题,“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你的父母呢?”
我才问完,就感觉她的身子一寸寸的僵硬下来,她放开我,向后靠去,半低着头,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小时候啊,我小时候很乖的”她分明神色如常,却有藏不住的漫漫忧愁,像一个很乖的小孩子,与家人走散,茫然无措地立在人群中
我就再舍不得去追问
她再抬起头来时,嘴角蓄着笑意,又轻抚我的后背,指尖略过一道道鞭痕叹了口气,“你身上的伤还没见好,再过几日吧”
“反正,永远都好不了你要记着,是你,是你一次次让我这么疼”
我靠过去,咬着她的耳垂,“我不要在这儿,去房里,去我母亲的灵牌前”
我就是要你愧疚,要你亏欠我,还清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她神色晦暗,不再言语伸手扯过一件薄衫,起身披上,又将我从水中捞起,就这样抱着我去了我母亲的卧房久无人住的房间格外阴冷,我冻得牙尖发颤,她冷着脸将我放下我立刻探手去拽被褥
“我准你动了吗?”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她欺身上前,单、腿抵在我两、股之间,不重不轻的来回摩擦
“你……”
“我准你说话了吗?”
我打心底里喜欢她强势起来的模样,可就是我硬逼着她朝我挥、鞭的时候,她的强势里也带着三分怜惜,她是真的舍不得她现在这样本该能满足我扭曲的小小心思,矛盾的是,我却感到委屈极了相处这么久,她是第一次生我的气,我才发现原来她发起火来这么可怕我红了眼眶,她看都没看,将我一把按住,背上的伤口磕的生疼
“别哭”她一边用力的在我胸前揉捏,一边道,“一会儿再哭”继而紧紧地压在我身上,只偶尔发出只言片语的命令,让我跪着,让我趴着,又寻着我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毫不怜惜的反复刺激刚开始我还能咬紧牙关承受着每一波冲击,后来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再后来我叫也叫不出声的时候,就只能抓着床上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像濒临溺死的人紧紧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我泪如雨下,不停的低声哀求,她恍若未闻
“啪”地一声,我腿、根处又挨了一下
“跪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惩罚性的添了一、指,一贯到底,用几乎让我崩溃的速度来回抽、插,胀、裂般的疼痛阵阵袭来,我哭着喊出声,“我错了,白玄微,我知道错了”
终于听到这一句,她顿住了,缓缓抽回手
“我跪不住了”我不敢随便动作,只能如此请示般的说道
她立刻小心的扶住我发颤的身子,让我躺好,又拽过被单,仔细地替我盖上她摸了摸我的脸颊,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吻,“乖,睡吧”
“我讨厌你”我精疲力竭吐出最后一句“我也好爱你”
“我深感愧疚” 她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M的最高境界,逼良为S
写的心累,摊手
第15章 妻管严日常
时近年底,家中置办的产业,封赐的田地,和挂在他人名下的生意等,都要着人去各处查账,并回复到府中往年这些我只需搭把手,如今则不得不事事躬亲外加一些亲戚走动,人情往来,结果我比之前阵子,竟也没闲多少
好在崔家那边倒是消停了,一方面我与王寅的婚事没了着落,他们也就少了几分危机感另一方面还得多谢范国公,范国公今年六十,是当朝的儒学大家,从前是太子太傅,如今只挂了个闲职范国公脾气古怪,赋闲在家后除了研读经典外,又培养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骂人甭管文官武将,官拜几品,跟他熟是不熟,只要做了他看不顺眼的事,他就要参上一本,被参的人如果不加改过,他还能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参,而且他今日能骂你,改日你做了好事,他又能夸你,完全不惧打脸
《闺秀陈情书GL》完本[GL百合]—— by:孙茶宝
作者:孙茶宝 录入: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