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爱你?————zuowei[下]

作者:zuowei[下]  录入:12-23

JERRY摇头,"君先生说他还需要再修改一下,明天送过来。"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他实在不能理解司徒锽钰究竟在搞什么,更不懂他和桁先生之间的关系如今怎么又好了?昨日,他接到司徒锽钰的电话,说他把天坊的办公楼让出来,以供桁先生工作。然后今天又见到他送桁先生到公司,两人的关系似乎都很自然。
但是,桁先生的眼神已经说的很分明了,他与司徒锽钰之间的事情不需要自己插手。也对,他本就是桁先生的下属,就算如今什么都戳开来了,与他而言,他还是桁先生的下属,仅此而已。
这样......就够了!
"JERRY。"正在JERRY低头敛眉之际,传来了一个他并不熟悉却不怎么喜欢的声音--司徒锽钰。
他抬头,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别的表情,仅仅是英国绅士般的疏远礼数:"司徒先生。"
"我......"司徒锽钰笑的有些尴尬,他的脸色并不好,"我来看温里的,你们今天的工作差不多了吧?"他摇摇头,陪了温里两天,再加上今天一整个上午的会议,不觉多少总有些头重脚轻。
JERRY点头,不着痕迹打量司徒:"是的,还有一些伦敦的急件。"
"那我等一下好了。"司徒锽钰笑笑,在办公室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表面看来,温里很是正常,对熟人还是谈笑风生,对陌生人依然有礼有数,一切都是从前的那个桁温里,甚至连熟悉温里的JERRY也这么觉得吧。
但是温里的变化......他看到了。非常清楚地看到了,温里变了,他的心的确是被刺激到了。
别人都以为温里是坚强的,可是只有他知道,不管是谁,只要稍稍靠近他,他的手臂上就会泛起一颗颗的小疙瘩,如若碰上,那额上细密的汗更是瞒不了人。
在医院的时候,他仅仅是无法忍受别人的触碰而已,可是出了医院,就连靠近......也很难。
安赟啊安赟,他果然要比自己了解温里的多啊!
温里在害怕,他害怕任何人的接近。当然的,也包括他司徒锽钰。
司徒叹息,低头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嘴角满是苦笑。白云纹路的大理石中倒映着他的脸,从前意气风发的眼中却扔不住沮丧。
为何从前会想着要看温里疯狂的模样呢?如果......他当初没有想着要接近温里,今天的所有都不会发生了吧,温里不会经历这么多,他也未必会爱上温里。诚然,这一点值得遗憾,但总好过现在温里的模样。或许,他们还有可能在某个地方的转脚,擦身而过,然后他一见钟情......
而现在,一千个一万个懊悔都是不够的,安赟走了,收拾了所有的东西离开了。但他究竟去了哪里,甚至是不是还活着,他都不知道。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是淡淡地说着他既然是旭的侍卫,就不该伤害旭最重要的人,而且还是出自他的私欲。
那么他呢?他又该用什么来弥补温里呢?自己的性命吗?他不可以,并不是他胆小,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看不见温里了。
他该如何是好呢?现在的温里,那幅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心翼翼,那幅别人瞧不见的胆战心惊,他看了,心疼啊,生生的疼着。他却什么都做不到了!什么都做不到了!!!
"JERRY,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他抬起头,曾经信誓旦旦的自己却猜不出温里的心思,他想要做什么,会做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反复的猜测反复的胡想反复的--心慌!
没有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司徒锽钰,JERRY不自觉地点头。他蹙眉,不知道桁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拜托你......我不在的时候尽可能的注意温里的一举一动,拜托了!"
"我知道了。"JERRY想开口问理由,但几番思量最后还是吞了回去,也罢,他只要站在桁先生的身边,这样就可以了。
司徒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张开的嘴随着轻巧的开门声停止了,收下心中的沮丧和苦闷,他转而笑着:"你忙完了?那我们走吧。"
桁温里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嗯,JERRY,那份文件我处理好了,你帮我传真过去,让他们明天给我答复。"
"好的。"JERRY恭敬的低头,桁先生和司徒锽钰没有和好么?他们两人离开的距离......仿佛有些远了。
桁温里笑了笑,拍拍JERRY的肩,他没有去看司徒的表情,只是径自走进了电梯。伸手擦擦冒出的冷汗,他靠在电梯里,一次一次做着深呼吸。
司徒走进来,好半天才开了口:"温里,我们去哪里?"
"饭店。"他要回去好好洗洗,很难受!
很难受!
49.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JERRY捶捶自己的肩膀。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饭店的设施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无论如何也总觉得拘束。
即使现在有了办公室,不用整天都窝在饭店里,但是这套房里也没有像样的办公桌,也没有他的书柜,也没有随时随地伴在他身边的茶具和红茶。但是桁先生很排斥在香港再买房子,上次买的丽景苑在他们离开之后就转手了。也没想过还会来香港。
当然,桁先生这么做的用意他可以猜测,也不便多说什么。
挠挠自己的金色短发,他脱去了身上的卡其色外套,准备洗澡休息。
但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很剧烈的门铃声。
如此频繁和响亮的声音让JERRY下意识的蹙眉,英国人想来讲究礼数,他出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里,更是如此。他走过去,心情不佳的打开门:"谁?"
不会是桁先生,桁先生一向很尊重他的习惯,所以他过来之前都会先打一个电话,即便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套房内。
"JERRY!"门才透了一条小缝就立刻被站在外边的司徒锽钰推开了,他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四下看着。
这也太没礼貌了吧,JERRY嘴上并未斥责,但心里却有些不快,他本对此人就没多少好感,"司徒先生,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
"温里......不在么?"司徒将整个套房走了个遍,最后神色慌张的问道。
桁先生?"桁先生应该在隔壁的房间吧。"
司徒颓然地坐到了地上,黯然开口:"他......不在。温里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刚才按了很久的门铃一直都没人开。打他的手机他关机,去前台打客房电话也没人接,但是前台的小姐说没看见温里离开过。"
"我一个小时之前才见过他啊。"JERRY有些讶异,但转而一想也没觉得什么,
"可能桁先生自己去泡吧了,没必要担心吧。"
"不可能!温里根本不能接触别人!"司徒锽钰大声吼着,温里究竟会去哪里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的么!"
不管是谁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斥责都会生气了吧,即使他又再好的脾气,"司徒先生,桁先生是一个成年人,我不可能24小时都跟在他身边。"JERRY也忍不住大声起来。
等等,方才司徒说......"你说桁先生不能接触别人?这是什么意思?"诚然,桁先生这几天的确没有往日这么亲昵。
"我......"司徒锽钰哑口无言,他慢慢站起来,低下头,"这些慢慢再说,总而言之,现在有没有方法先找到温里?我真的怕他出事。"
慌张......这样的感觉丝毫不亚于前几日的那个晚上。他不过是每日例行的给温里打电话,确定他是否很好,但今天却第一次听到关机的留言。仅仅是这么一瞬间,他整个人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用几乎不要命的速度飙车过来,心里的那跟弦绷得紧紧的,就生怕有什么......有什么他无法承受的意外发生。
捏着自己左手臂的右手再一次施加力道,司徒却丝毫不觉得疼,即使他的手臂隔着绵白色的长袖T恤已经渗出了些许红丝。
被司徒的神情吓到了,JERRY也不敢再问什么,他想了想,"桁先生关掉的手机势不是他以前给你的号码?"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地址簿里搜索熟悉的号码。
"是。"司徒点头,就因为这样他才害怕。温里是那种从来不会关机的人,就算是晚上睡觉了,他也会把手机自动转到语音信箱,而不是关机。
按下拨号键和免提键,JERRY简单的解释,"这个号码是桁先生留给他在日本的朋友的,因为是很要好很重要的朋友,所以这个手机他基本不会关机。"
现在......也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司徒如是想到,明明不过是几秒钟的等待,他却觉得格外的漫长,胸口总有些什么像是蚂蚁爬过那种缓慢而煎熬的速度。(汗!我怎么觉得这个是SM?~~~玩笑~~~)自24由3自5在
终于,在一段极短的隔空之后,JERRY的手机想起了嘟嘟的拨号音,这至少证明了,这支手机是开着的。
"温里,我求求你接电话,接电话啊!"嘴上一遍一遍念叨着,他一双勾人的电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巴不得从上面可以看到桁温里的图像。
"喂,"幽幽的声响,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司徒锽钰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
JERRY捂住了他的嘴,不让司徒说话,"桁先生,您在哪儿?"他总觉得,桁先生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而且,这通话的背景也很嘈杂,但不是酒吧的那种嘈杂,就好像有刀子在割东西一样。(555~~~毛骨悚然~~~)
"JERRY?"桁温里说话的速度十分缓慢,他想是在思考什么,"我啊,没在什么地方啊,找我有事?"
平时桁先生会问‘你在哪里?'
JERRY也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正常一些,"没什么,只是刚才想找您一起吃夜宵,却没有找到您而已。"
"这样啊,呵呵......记得哦,我要食想元朗恒香的老婆饼。"桁温里慢悠悠的说着,嘻嘻笑开。
JERRY吞口水,继续说:"好啊,我去帮您带来。"
"这是你说的哦,不要忘了。"桁温里在电话的那头似乎笑的很得意。但他刚把这句话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司徒先生,您刚才说前台没有看见桁先生离开饭店过?"JERRY闭起眼睛,这个时间,他必须要冷静下来。
"是的。"司徒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悬在了半空中,温里的语气听上去太古怪,他平时绝对不会这么跟JERRY说话。"刚才电话里很尖锐的声音......是风声吧?"
赫然心惊!"难道他去了翼北的顶楼?"那个曾经埋葬过旭的地方。
"司徒先生!"JERRY打断他,整个人已经跨出了门外,"既然桁先生没有离开饭店,那么他应该在饭店的顶楼。"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希望着,毕竟这边到翼北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谁都不知道桁先生会做出些什么。
他也就只能赌!
"去顶楼......"司徒拍拍自己的面颊,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跟着JERRY的步伐,一起跑到电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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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电话,桁温里有些糊涂,他轻轻的笑起来,JERRY也真奇怪,怎么会这个时候出去呢?
要是可以吃到老婆饼就好了呢。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香港的夜景真的很美,比东京还要漂亮,深蓝的夜空,还有斑斓的灯火。这里虽然不是香港的最高处,却依然可以望个清楚。
慢慢的,缓缓的,晚上的风很凉快。更加准确地说,很大!
尤其是站在高处,这扑面而来的风翻动着他的衣衫,风尾似乎还有些锐利。但是桁温里却笑了,很妖娆很艳丽的笑容。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风割动一切的感觉!
究竟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从四十多层往下望,所有的来往车辆都显得这么渺小。他记得......翼北好像就二十层不到吧,二十层不到也可以让旭鞍央就此离开人世。
那么四十层......
他缓慢的转动着自己的脑袋,身子微微向前倾,桁温里眨眨眼睛,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就在横栏边上坐了下来。
而进入司徒和JERRY视线的正是这样一个场景。他们二人,不管是谁,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声音惊到了桁温里,惹出什么后果来。
桁温里还是听到了声响,就算如何小心,呼吸却是那么急促,他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司徒锽钰,视线一下子变得敏锐起来,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但眼神却又突然转变成迷离。
"司徒锽钰......"他淡淡的开口。"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讨厌?司徒不动声色,尽管心里被这简单的三个字戳出了孔。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遇到那么多事情,我不会三番四次的来香港!呵,香港对我来说真是个不吉利的地方,总没什么好事情。"他的语速不快,口齿也很清晰,但是平日里的桁温里不会把这些放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为什么我要遇上你呢?为什么你要让我爱上你?好吧,这也就算了!"
他的口气变得急促起来,人也渐渐往后退,"为什么你偏要在我不爱你的时候爱上我?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根本不会出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讨厌你很恨你!"
如果我不爱你的话,你根本不会出事?司徒反反复复的低声念着,他急促的呼吸,"我爱你......这也有错了吗?"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反驳温里的话。的确,如果他不在这个时候爱上温里的话,安赟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情。
"为什么你要爱上我......为什么你要爱上我......我讨厌你爱上我!"桁温里大声嚷道,他讨厌这一切的发生。就算表面上再怎么装的若无其事,但生理上的反应却骗不了自己。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更讨厌让他变成这样的司徒锽钰!离开香港之后,他未曾渴求过他的感情,为何他要爱上自己!为何!
"温里,你......不要再往后退了,不要再退了,我求求你。你恨我,不想见我,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你先往前走几步,就几步,好不好?"司徒锽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作出这样的承诺的,他怎么可能不出现在温里的面前,不看着他自己要如何生活!
桁温里不再说话,似乎也没有考虑司徒说出的话,他眼神转动......如果他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呢?
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吗?
思绪流转之间,却未料脚步往后又挪了几步。
"温里......"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在司徒和JERRY的口中,只见他们大步的向前迈着,JERRY双手拉住跟温里的脚,而司徒则更快一步的把他压在地上。
突来的扑力过重......伴随着的还有脑袋磕碰地面的声音。
"温里,温里......"司徒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多说什么。
反而是JERRY先回过身来,他迅速的拿起电话,拨了一个救护的号码,"桁先生的脑部好像流血了。"
"温里,你疼不疼?"司徒着急的问着,手摸到他的后脑勺,却感受到濡湿。
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
50.(終于寫道50了~~~迄今爲止我最長的文)
那時候總覺得奇怪,爲何一張開雙眼人卻奇跡似的冷靜下來。渾身蔓延開來的雞皮疙瘩在那一瞬間仿佛毫無感覺。我擡頭看見你,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假,或許于我來説,不愛你,你也不愛我,真的是一種最好的結果!
香港,午后
后脑勺有点疼......
桁温里微微的睁开眼睛,他迷茫的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这不是饭店的那种天花壁画的版面,而是悬挂着三、两啤酒吊灯。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
蹙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推书 20234-12-23 :好想大声叫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