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多谢姜医生的关心了,您可以出去了。"我使着最大的耐心抑制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心,其实这一刻恨不得狠狠给这姜医生一拳。与我交往素来不多的姜医生,为何变的如此热心,莫非......
我转头瞪着我的小猎物,东泽实在太可爱了,连姜医生,也被他吸引?漂亮的蜷在病床上,洁白的被子衬托着象牙色的皮肤,更加粉嫩娇艳。受惊的眼神,微微颤抖的小嘴唇,还有紧簇的眉毛,贴着额头的黑头毛......我的小猎物,果然艳冠群芳,风骚迷人呢。
东泽对上我阴惨惨的脸色,神色变的比鬼还难看,他不安的扭过头去......呵呵,那张对着别的男人绽放的笑颜,就是不肯,给我么?
手里的手机被我攥的咯咯作响,突然又发出一阵急过一阵的铃声。"滴--滴--""小薛,快去手术室吧,晚了,病人的命可就没有了......"姜医生不知死活,似笑非笑的提醒。我才抽回瞪着东泽的视线,愣了一下,突然怒气冲冲的对着姜医生吼了一声:"不用你多管闲事,我现在就去。"就砰的一声推门而出。
***,姜医生居然也看上我的小猎物!!看我手术回来怎么对付你们!喃喃的自语中,也许我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其实正在什么水里泡着,酸酸的,皱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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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往手术室的路上,急促的脚步似乎在一声一声的提醒我:不要去想了,不要去想!我即将用手中的手术刀来挽救一条生命,我是神,与死神平起平坐的神......神的心,怎么可以这么酸,这么疼,这么乱?
"薛医生么?"手术室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拉住了我,他穿着名牌的西服,看样子,已经等我很久了。我不认识他。不爽于他拉住我的粗鲁和唐突,我皱皱眉头,"请让开,我有紧急手术,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冷不防的塞过来一捆厚厚的钞票,低声的说"医生,这次手术,你能让老头死吗?"啊?这种事发生的出人意料,我即将做手术的病人是个老头?而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瘦高个,向我行贿要那个人的命?
出乎意料的怪事让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细细心想我将给谁做手术。心脏病房233号17号......心脏病房233号17号......?怎么这么熟呢?啊!想起来了,是东泽的爷爷,我昨天还发出假的危急通知让东泽来见我!
昨天给他做检查时病情还很稳定,今天就要进行紧急手术?!居然还突然冒出来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塞给我一捆钱,要买东泽爷爷的命!真是太奇怪了。
"哦?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事情的蹊跷让我好奇陡生,我故意拿话刺他,"向我行贿谋杀人命么?"那人却是满脸的不在乎,"反正一个糟老头子,也快死了。他早死,我们弟兄几个也好早些分遗产。薛医生,你只要稍微放放手,别那么全力的抢救,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如此,是东泽爷爷的不肖子孙呢?从我注意东泽的时候起,除了他,我还真没见他家还来过什么人探视那爷爷,照顾那爷爷。倒是在他生命垂危的关头,这么个不肖子孙,急匆匆的拉住了我,给钱叫我就是求那爷爷早死?
"不要,你不要让我爷爷看,求你了......"细弱的求饶声在耳边不自觉的响起,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时的画面:迷蒙的眼眸里满是泪水,屈辱的,但坚定的点了点头,不就是为了保护他那个爷爷?"爷爷,我没事,"明明身体濒临毁灭,明明遭受着SM折磨的耻辱痛苦,他为了爷爷,强装没事,隐忍的表情,撑出来的笑脸。
东泽宁愿受制于我,被我虐待,也要尽心尽力,拼命保护照顾的爷爷!
那流着眼泪,哭哭歪歪的俏模样在眼前晃来晃去,我斜眼瞥了瘦高个一眼。他立刻像狗似的凑了上来,满脸的期待和讨好的笑容。我不由冷笑了,听此人的口气,他应该是东泽的家人,从来不露面,一露面可真是惊人哪。
我接过了他递上来的钱,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那人兴奋不已的说:"好好,薛医生,你一定要让那老头死啊。"我不语,只是笑,眼睛里闪烁着别有意义的光。
猛然将那人往后狠狠的一推,我高高的昂起下巴,用眼角藐着他,道:"手术要开始了,请让开。""好,好......"他趔趄了一下,却忙不迭的为我让路,还不厌其烦的叮咛着:"让那老头死的看不出痕迹来啊!"
"呵呵"我笑笑拍拍身上的灰尘,大跨步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东泽,你家里人可真是有趣啊,等着吧,看我怎么让你死心塌地的做我的小猎物,逃都不愿意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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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88, R24, BP 16/11, 心率超速,ST段压低,心肌缺血性倦怠,重度紫绀......"职业性的一边接过手术刀,一边听着副手对我不断报出各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数据,我早有预料到,点了点头。昨天我做过检查了,对这老头的情况心里有数,这种突发的病危,是人为的!
很狠啊,那个瘦高个,给他足足断了半个小时的氧么?用心可谓良苦,居心也算狠毒。可惜啊,偏偏碰到的是我,薛医生,心脏的救世主,死神的对头。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凝神,修长的手指捏好精巧的手术刀,慢慢的,剖开了病人的胸腔,在这颗岌岌可危的心脏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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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长长的悠了个口哨,跨出手术室的大门,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抚去几缕滑进眼睛里的头发,胜利又得意的笑迅速在眼中扩散,呵呵,我果然是神,那种程度的危机都被我化解了,东泽爷爷的命肯定是能被保住的了,不知道我的小猎物,要怎么好好的感谢我呢。
头脑中又浮现出小猎物粉嫩的嘴唇和漂亮的脸,一股灼热一下子从小腹处窜升上来,突然,感觉很想抱他,触摸那滑滑的象牙色皮肤。
抬头,一张很不想见到的脸突然跃进眼帘--姜医生!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他和东泽的亲密样,无名怒火就在脑海中窜升,我很厌恶的看着他急切的向**近,微微扭过脸去不想理他。
可是,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衣服,满脸关切的喊:"小薛,你终于出来了,你弟弟昏过去了!"
什么?我愕然,对上他认真急切的脸,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暂时忍受他对我的拉拉扯扯,回问:"怎么回事?"语气焦急的连我都吓一跳。
"你跟我来。"姜医生拽着我的袖子就往病房走去,不是去今天早上东泽所在的那个房间,而是到了心脏病房233号的门口。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甩开他拽着我袖子的手,这么关心干吗,想和我抢小猎物?我调整了步伐,虽然很快却镇定了许多,我斯条慢里的问说"哦,看来他是担心爷爷的病所以昏过去了。"
姜医生望望我,眼睛眨眨,道:"还真像是兄弟呢,知道的这么清楚。"
呵呵,不了解东泽我还拿什么来控制他臣服于我。不过,"'像'--,此话怎讲?小姜。"我挑挑眉毛,小姜看出了什么吗?
"你别骗我了,你和那孩子不是兄弟,"姜医生停下脚步,对我说:"今天早上你走后,他叫嚷着要去看爷爷,我就陪他去了。结果......"
"结果什么?没见到他爷爷是吧,你们一问,知道我在给他爷爷做手术?"我讥讽的说,看样子,东泽可能把我虐待他的事情都告诉这个姜医生了,向他求助呢,呵呵。可是别忘了,我有本事让那老头捡命回来,更能轻轻松松的送他回阎罗殿。
"是啊,那时候,一个瘦高个子跑了进来,冲那孩子耀武扬威的说了一通,讲什么他爷爷这次死定了,他一毛钱都拿不到什么什么的。"姜医生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脸色:"他说和你做过交易,你在手术中一定会杀了他爷爷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东泽会又气又急的昏过去了,他的心目中,我这个超级大魔鬼又怎么可能放他爷爷一条生路呢?我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样啊,那东泽现在在哪?瘦高个走了吗?"
我轻松的神色让姜医生长呼了一口气,他的章鱼爪又粘上来了,这次是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脸猛然一红,喊道:"小薛,我相信你,你一定把他爷爷救回来了是吧!"
我不耐烦的抽出手去,道:"是是--你这么担心东泽啊,是不是爱上他了?"我突然这么说着,好象昏了脑袋一样,口气中酸溜溜的,对姜医生的厌恶又上了一层。
"啊?"姜医生听了我的话,立时愣在原地,被我说中了?我可没耐心听你对我诉说对我的小猎物的感情,我这么想着,无聊的抬脚,转身就推开病房门,却听到此时一声低沉又羞怯的声音从姜医生口中长长的脱出:
"小薛,你这是什么话,我喜欢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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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喜欢虐待,暗地里抓了不少小猎物,不过在医院同僚的眼中,我素来是那种冷漠的,一心只钻研医术的人。鉴于我在心脏方面是数一数二的招牌医生,院长专门为我配备了专门的办公室,一般人不能来打扰我,我也在那里尽情的虐待我抓来的种种小猎物,而和医院同事之间,几乎就没什么往来。
所以,姜医生突然这么向我告白,还真让我吃惊不小。
"已经很久了,我每次看到医院公布你的成就的海报,心就忍不住的跳。我一直很想和你打交道,每次看到你从我们科室门口走过,我都禁不住想多看你一眼。可是,一直没机会接近你,感觉你高高在上,好象......神一样。"
姜医生脸红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他用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我,好象不抓住这次机会告白对我的感情就会失去一切似的。他甚至激动的又拉住了我的手,低低的说,"我一直不了解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可是这次,这次......"
看他吞吞吐吐又羞羞怯怯的样子,我突然感到好有趣。于是转过脸,认真的凝视着他,问:"这次怎么了......?"
"你因为那孩子的事情找到我,真是让我兴奋极了......"他懦懦的说,"我想这样接近你,却赫然发现你和他并不是兄弟关系......你......好象很在意他,很关心他,......你喜欢他,是么?"
他抬头,像是在探问我的内心。
我摇摇头,爱么?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突然,想到我的小猎物了,他还好么?急切的感觉在心头突然像火一样窜升,我冲动的推开了门,冲姜医生淡淡的笑笑,说:"你这么说,我还真没想到。不过我现在要去看东泽了。"说完头也不转进屋,把姜医生冷冷的抛在了后面。
只听到一声幽怨的低吟:"咳......你对他的感情,让我感受到了痛......所以我知道,小薛,我爱上你了。"
声音很小,像风一样轻,却在我心头重重的敲了一棍子。是么?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我的狼狈,我看到东泽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样子。
我的心,当时也在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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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东泽的面前,我的眼波禁不住的在他熟睡的脸上流连,未干的泪痕还印在他娇嫩的皮肤上,纠缠着卷卷的黑发一丝丝缠绕在脸庞上,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心疼。
我低下腰,轻柔的把东泽抱了起来,瞬间的温柔打动了一旁的姜医生,我抬起的眼睛看到了他明显透露出来的嫉妒,和......痛苦。
呵呵,就这么喜欢我么?喜欢我这样一个恶魔,姜医生,抱歉,如果你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想必你再怎么,也不可能冲着我,就那样不设防的喊出"喜欢"这两个字了吧。
喜欢?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像这样,宛如我怀中抱着的东西,沉甸甸的,闷在心里么?
"小薛......你到哪去?"姜医生有些冲动的伸出手,似乎想挽留我,却在我冷酷的眼神中止步。"小姜,放弃吧,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我坚决的说着,不禁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猎物,他在昏睡,被恶魔搂住的恐惧,此刻的他,感觉不到,这又是不是一种幸福。
"我想带他出去一下,姜医生,请你回去吧。"双臂,更有力的承担起东泽的体重,让他,在我怀中弯的更深。我要冷静,此时的我,太不冷静了。从昨天到现在......我迫切的想要逃到一个地方去,那个奇怪的地方。
我的私人汽车发着轰轰的声音,越过坎坎坷坷的山路,在石子上跳跃着起舞。我的身体和我的感觉都在这样的石子路上起舞着,莫名其妙的感觉笼罩着我,我难受,我压抑。
为什么而压抑呢?我扭头,用手指拨了拨东泽被颠簸弄的有些乱的头发,昏过去的他,漂亮的让人窒息。这样的小猎物,的确是我喜欢虐待的。还有他惊恐的眼神,甜美的哭喊,无力的抗拒,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那样强力的邀请。我应该是沉溺在对他的虐待当中的,我这种人,没有感情,没有......
喜欢?
到了,这是一片清秀的山野,草间树下,矗立着一个个白色的坟墓。我打横抱起东泽,在下午明媚的阳光下,走进这其实有点阴森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这个非年非节的日子,谁会到这里来呢?
找了片干净的草坐下来,泥土的芬芳掺着青草的香味,有些伤感的风吹起来,我稍稍有些清醒了。昏睡中的东泽斜躺在我的腿上,我伸手拨了拨面前清冷的石墓--"薛小亭"
心又缓缓的皱了起来,"小亭......"我啜嗫着这个名字,眼睛里慢慢的浮现起他的脸--一样的象牙色,一样的惊恐眼神,所不同的是,那里面却夹杂着还有一丝丝的爱恋,对我的爱恋。"哥哥!我爱你!"清脆的呻吟仿佛又回荡在耳边,他在我身下,我在他体中,我们一同喘息着,急促中呼出的气,吹的他蜷蜷的头发一翘一翘的。可是,我不满足,这种普通的成人游戏,太无聊了,太普通......
"小亭,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好么?"
有意思的好么......
昔日我的声音仿佛鬼魅,在耳边悠长的响起,我自己,竟然在热的发烫的阳光下打了个抖。有意思的......咳,游戏......长长的手指再次抚过青石碑上冷冷的字,一滴滑滑的东西,悄悄的走过我的脸,滴落在怀里的东泽脸上。
"呜......"昏睡的身躯突然蛇一般的在怀里扭动起来,一下子拉回了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思绪。我睁大眼睛看着东泽满是泪痕的小脸突然痛苦的抽搐起来,摆出一个痛苦不堪的表情来,颤抖的嘴唇长长的吐一一声哭腔:"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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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着本来昏睡的脸庞骤然现出无限的痛苦,短短长长的哭喊着"爷爷"的声音。身体,无助的扭动,泪,又如同瀑布一般的喷涌出来。可是......他没醒,东泽只是在做梦,痛苦的梦境中,他看到了爷爷的墓碑?
我却在凝视着真正的墓碑......小亭的碑。
那个阳光一般的孩子,哭叫着迎逢我的施与他的"游戏",每次却都能在灿烂的笑容中醒来,清清甜甜的喊一声:"哥哥--"
直到......那天......
明亮的手术台上,小亭的双腿硬生生的向上折过腰,被固定在台子的角落。象牙色的身体,瑟瑟的抖着,娇媚又甘愿的承受着"玩"心大发的我一遍一遍的用各种希奇古怪的工具玩弄着他的肛肠......按摩棒,塑料夹,跳蛋,拉绳,各种平常的情趣用品让我玩的腻的又腻......
"我们玩点更刺激的好么?"我低问,连看都没看小亭越变越苍白的脸。我知道,那张脸上,一定是惯常的泪,迷蒙的眼神,以及,特地为了我而献上的......忍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