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花嫁————白鼻青猫

作者:白鼻青猫  录入:12-22

远远听一个女声道:"吉吉────吉吉──到姐姐这里来────"那吉浑身一抖,缩进床去了。
乐格瑞特在两秒后冲进了千修的房间,道:"吉吉呢?有没有来你们这里?"
千修僵硬地微笑,出生以后从没有说过谎的自己很难信口开河说那吉不在自己这里的床下。而胆小的纯更是握着盘子发着抖,眼睛不自觉地去勾床底,乐格瑞特手指在脸上敲了两下,道:
"嘿嘿,我知道了。"
她拎起裙子蹲下,伸进一只手把两眼含泪浑身发抖的那吉从床下拖了出来,那吉绝望地看着千修和纯,还没来得及叫就被乐格瑞特一把扯下长裤,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条丝绸制粉红色小短裤,很兴奋地双手提着在那吉眼前晃了几下,道:
"吉吉,看,很漂亮吧?姐姐特地替你选的哦,来,乖乖穿上。"
那吉双手拽住床柱,眼里流着绝望的泪水猛烈摇头。乐格瑞特掩嘴笑道:"不要害羞了嘛,吉吉的腿这么漂亮,不露出来不是好孩子哦~"
当乐格瑞特强行为那吉穿上粉红短裤之后,不幸发现内裤还比丝绸短裤长了一些,"很不雅观"地露出一小截,于是完美主义的乐格瑞特又进一步企图脱下那吉的内裤,那吉悲苦地望着千修和纯,后者只是石膏般呆在那里,千修脸上的微笑凝固一般,这种时候,即使是不经人事的千修和纯也知道,如果此刻上去劝阻,被脱掉内裤穿上可耻粉红色短裤的就是自己。
比那吉高出一个头不止的乐格瑞特公主殿下很快就剥离了蜂鸟少年的内裤,双手扶着脸尖叫起来:
"啊~~~吉吉的那里也好可爱哦~~~乖乖让姐姐拍下来哦~~~~"
那吉终于流着痛苦绝望的泪水晕了过去,乐格瑞特拿着数字摄录机对着他一阵狂拍后,心满意足地给他穿上短到不能再短的粉红色丝绸短裤,一只手拿着数字摄录机,一手夹着那吉,很淑女地对满脸通红僵立当场的千修和纯行了屈膝礼,便这样大摇大摆地去了。
过了数十分钟,千修和纯终于从刚才的粉红色地狱里清醒过来,颤抖着互相看了一眼,纯望着刚刚那吉被"施暴"的地方,道:"幸亏公主殿下看上的不是我......"
千修微笑着点头,同样庆幸向托里亚里亚发出求婚书的不是乐格瑞特。
两人有志一同地没有去想怎么把那吉营救出来,只是共同在考虑:
那吉的终生大事已经有着落了,那么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

22 "能陪我一会儿吗?"
当晚千修拽着自己的睡衣,无论如何都不敢爬到床上去。故事里惟妙惟肖的情节已经成为一种真理性存在。千修很艰难地问拉克特,
"谁的床下面不是四条腿的?"
拉克特一愣,想起纯说的故事,了然千修对于空空荡荡的四柱床的恐惧,便道:"国王陛下的床下面倒是实的,其它人,我知道的里面倒没有不是这样的床铺呢......"
千修微笑着坐到沙发上,心里乱七八糟。漂亮的双色眼睛不停地去勾着床底,在忧郁了将近十分钟后,他的决定是抱着自己的枕头直奔西尔诺的房间。
其时西尔诺还在书房思虑光子炮的问题,正想着,拉克特按铃求见,一见面便道:"阿萨西那先生刚才抱着枕头去了陛下的卧室......好象是想住在陛下的房间......"
西尔诺在键盘上飞一般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千修......想住在自己房间里?西尔诺不禁疑虑道:"他怎么突然......?"
拉克特微笑道:"阿萨西那先生是陛下的未来婚约者,即使有想睡在一起的希望也不奇怪吧?"
西尔诺并没有把惊讶写在脸上,他将视线转回屏幕,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会过去处理。"
拉克特甫一离开,西尔诺就向后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千修在自己印象中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经过几天的相处,西尔诺并没有感到千修有过丝毫面对婚姻伴侣的自觉,他微微皱着眉向卧室走去。
千修果然抱着枕头站在床边上看下看,一见西尔诺忙躬身行礼。微笑着道:"陛下,今晚能不能让我住在这里?"
西尔诺很震惊地望着说出这种话的千修,自己诚然是不愿意相信千修是想以发生某些关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而听到这种话,西尔诺却无法往别处想。
西尔诺正色道:"虽然你是因为我的婚书才从托里亚里亚远道而来,但这并表示我最终一定会娶你,所以,还是避嫌为好。"
千修愣愣地看着西尔诺,睁着大眼睛似乎有些悲哀道;"不行吗?......可是只有陛下的床下面不是空的......"
西尔诺同样呆住。他征询似的道:"不是......空的?"
千修有些凄然地微笑道:"我的床就是空的四条腿......"

西尔诺能有的反应只有发愣。一剎那间感觉和千修语言不通地困惑。他继续发呆地问道:"空的......又怎么样?"
千修死抱住枕头带着惊恐的微笑道:"陛下没有读过那本书么?从......从床下伸出的白骨......"
西尔诺整日思考精密事件的脑子突然听到这样一个低营养的书名,不由也是一愣,好半天终于醒悟过来千修所谓何事,一时没有掌住,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自己竟然失态,西尔诺忙稳住情绪收起笑容,抬眼发现千修已经放下枕头站在自己眼前的样子。
"我第一次看陛下笑呢,很好看哦。"
西尔诺即使再稳重也不由得有些面色微熏,他讷讷道:"既然这样你就住在这吧......"
千修却拉住他的手,一手夹起自己的枕头自动自发地把西尔诺往床上拖。
西尔诺愣愣地看着他爬上床,钻进被子,然后突然伸出手来笑嘻嘻地握住自己的手指。
千修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西尔诺骨骼分明的大手,微笑道:"陪我一会好吗......"
西尔诺发现再理智的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眼。由于恐惧鬼故事而跑来找自己的千修,像弟弟般可爱。西尔诺由他抱着手,坐在床边,腾出另一只手去拂千修的刘海,柔软的银蓝色头发在手指上滑过的感觉,竟与鸟类的绒毛一般无二致。
西尔诺相当享受这种触觉似的轻轻抚摩,渐渐睡去的千修,纯洁得像只啄木鸟。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滑过,静静地凝视着千修,发觉的时候竟已过了一个小时,西尔诺轻轻抽出手,想离开的时候,却受了蛊惑似的,俯下身在千修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就像母亲以前对自己所做的一样。
那一刻的感觉是圣洁的,西尔诺却不禁如此想到,婚姻不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上的吗......尽管喜欢千修,却没有出于性意味地去喜欢,如果就此娶了他,不是反而让他不幸吗......?

23 关于同床事件......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滑过,静静地凝视着千修,发觉的时候竟已过了一个小时,西尔诺轻轻抽出手,想离开的时候,却受了蛊惑似的,俯下身在千修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就像母亲以前对自己所做的一样。
那一刻的感觉是圣洁的,西尔诺却不禁如此想到,婚姻不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上的吗......尽管喜欢千修,却没有出于性意味地去喜欢,如果就此娶了他,不是反而让他不幸吗......?
列维在转角处堵住拉克特,促狭道:"陛下和千修怎么样了?"
拉克特掩嘴笑道:"阿萨西那先生住在陛下房间里了!陛下正在陪他!"
乐格瑞特劈里啪啦地摆弄着自己的数字摄录机,跃跃欲试地想去拍下自己兄长和千修的"激情一幕",列维一把拉住她,
"乐格......"他很有正义感地微笑道,"你这样贸然跑去是很不理智的。"
"现在不去,更待何时?"乐格瑞特边说边直勾勾地盯着西尔诺的卧室门,"要是拍下他们的确凿证据,到时候王兄不娶他也不行!"她突然回头望着列维,"你竟然遇到这么好玩儿的事不激动?你没吃错药吧?"
列维柔和地微笑道:"乐格......你这么说我太伤心了......只是你现在去拍也拍不到什么好镜头......"他说着从耳朵里拿出一只小芯片,"我装置的窃听器连一点异常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乐格瑞特和拉克特都用"我就知道你没好事"的鄙视表情看着他,列维扶着脸颊笑道:"哎?我录下的东西公主殿下和事务官大人不想听么?"
乐格瑞特娇笑道:"拉克特,我们昨天还说什么来着?"
拉克特双手手指交叉道:"我们说列维是全卡桑德拉最好的人呀......乐格你忘了么?"
乐格瑞特"呵呵"地笑起来,"怎么会?列维又善良又淳朴,既乐于助人又心无城府,这样儿的好男人打着探照灯也找不着啊~"
拉克特笑道:"公主说得真是句句在理,谁不知道列维大人玉树临风,诚实守信,风姿......"
"好了好了好了......"列维笑眯眯地抬手,"我知道我是很完美,好罢......我就勉为其难把我私家珍藏的录音给你们听吧......"
萨布尔和密耶洛远远走来就见瘟神般的三人在一起咕噜着什么,萨布尔看到列维脸上温柔地无以复加的笑容就开始浑身发冷,而密耶洛看到公主很暧昧的微笑也觉得鸡皮疙瘩开始纷纷凋落,据说公主看上了某个少年并执意要与之结婚,密耶洛不禁暗暗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可怜人流了几滴过时的眼泪,尽管和乐格瑞特斗法是从小就乐此不疲的喜好,但是如果要和这样恐怖的女人结婚,密耶洛情愿被自己刚开发的光子炮轰成虚空物质──因为乐格瑞特是那种一但瞄上了谁哪怕只剩一粒骨灰在都要继续折磨的可怕女人。
萨布尔和密耶洛很有默契地纷纷掉头,卡桑德拉的路不止这一条,两人私心里都觉得即使再绕个十公里的道也比从那条布满了恶魔因子的路上走强。
在某些程度上比较没有尊严的国王陛下西尔诺刚一走出房间,乐格瑞特等三人就光速般躲到了墙壁阴暗侧,
"不像有做过哎......"乐格瑞特不无失望地叹气道。
"慢慢从A阶段来也好啊......太早就做据说将来情况堪忧。"拉克特以一副很成熟的口吻分析道。
"反正我的窃听器二十四小时监控......"列维两眼眯成一条缝很愉悦地笑道。
西尔诺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他左右看了看,幸亏无人得见自己这副失态的样子,同时不禁狐疑道:怎么会突然全身发抖了呢?
而同样间接受了惊吓的萨布尔回去后立即给列祖列宗点上上等白蜡烛并跪在神像前长达一小时来洗清自己的罪孽──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而密耶洛直到进了教堂才从那几个瘟神共鸣箱般的窃笑中稍稍解脱,望着台上的圣母,密耶洛不停地划着十字,感觉从来不曾如此虔诚过。
然而那一夜是让乐格瑞特他们大失所望的,古板而严谨的西尔诺竟然白白放弃了送上嘴的千修,自己到书房的沙发上住了一晚,拉克特强掩住可惜的语气道:"陛下没有和阿萨西那先生一起睡么?"
西尔诺正色道:"婚前性行为法律上不提倡。再说我和他目前连订婚关系都没有,怎么能做这种会引起猜疑的事?"
可能,西尔诺并不知道自己所疼爱的"单纯,活泼"的妹妹乐格瑞特在偷听这一席话时气愤地咬住了嘴唇并发狠下次要给自己"下点猛药"吧......

24 玫瑰花茶的悸动...
千修起床时,睡眼朦胧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仔细审视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跑来西尔诺房间睡的事实。千修脸有些红地默默换上拉克特早已准备在一旁的衣服......
在托里亚里亚,千修常常见其它人互相换床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为什么只是在西尔诺的卧室住了一夜,就让自己没来由的羞怯?
千修望向依然留着自己睡觉时头颅的凹坑的枕头,俯下身子,床褥上,满满的都是西尔诺的味道么?千修把脸埋进柔软的羽毛被子,为什么以前没有那么强烈地注意过,西尔诺身体上带着刚毅感觉的柔和气息?
在这种令他安心的气息里,微微流露出的羽毛的香味让千修埋在被子中的脸微微地笑意渐浓,这是家乡的味道?还是归宿的味道?
千修双手去折宽大的被子,无奈似乎太大,身高不能胜任,所以当西尔诺走进卧室拿换洗的衣服时,看见的就是千修张开翅膀浮在空中叠着庞大的羽毛被的可爱样子。西尔诺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嘴角牵动,轻轻道:"早上好。"
千修翅膀一跳,转过头来,却突然脸红了起来,明明以往见面时那么自然的模式,仿佛玻璃打碎了似的,胸口有种漫溢出来的澎湃,千修飞到西尔诺前面,轻轻道:"早上好......陛下。"
西尔诺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没睡好么?"
千修忙摇头,微笑道:"陛下什么时候去喝早茶?"
西尔诺似乎很自然地去帮千修理好有些歪着的蝴蝶结,托里亚里亚没有蝴蝶结的装饰,所以千修等三人总是把领巾弄得乱七八糟。
气氛似乎在一瞬间暧昧起来。西尔诺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指竟然已经在替千修挽好领巾,不由得也吃了一吓,脸色一僵便撤回了手。西尔诺闷闷道:"把被子叠好,去用早餐吧。"
千修点点头,压抑着胸口仿佛要跳出来的心脏,连叠被子的动作都有些颤。西尔诺拎起那一边,道:"你把你手里的两只被角合过来。"
千修颔首,轻轻扇动双翼,将手里的被角重合到西尔诺手里所握着的那一半......
到底是今天两人的接触特别多,还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了西尔诺的气息和存在而变得特别敏感......千修不知道,只是,两人的手指为什么又碰到了彼此呢?
西尔诺不解于千修的僵硬感觉,只道他是不习惯睡自己的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却被这个事实所打击了一般,隐约地有些疼痛。两人默默叠好了被子,西尔诺教着千修在被角上折出漂亮的尖角,当两人都满意地看着被子的时候,千修终于鼓起勇气,顶着红扑扑的脸道:"陛下,今天......我来泡茶!"
西尔诺取了衣服进更衣室,出来时整理着白色领巾道;"那就麻烦你了,走吧。"
千修喜滋滋地收起翅膀跟在西尔诺后面。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的西尔诺厚实的背山一般护在自己身前,千修不由愣愣地看出了神。模模糊糊中,记忆里也有这样一个身影挡在自己眼前,而梦总是在刚想叫"父亲"的时候,就结束了。
自己原本是没有亲人的吧......除了老园丁还有从小和自己一起学徒的奇耀可以勉强称为亲人,想到这里,千修不由得黯然了微笑。
西尔诺静静坐着,看千修把纸包里的紫红色的玫瑰花瓣用银夹夹住放进透明玻璃茶壶中,轻轻注入沸水,剎那间,玫瑰久违的自然香气,从渐渐升腾的热气中散发出来,那些紫色的花瓣也都如添注了生命似的,上下飞舞。
花茶是带着浅浅的明黄色,当千修擎着茶壶将热气中带着迷人香味的玫瑰花茶倾入西尔诺的茶杯时,西尔诺竟萌发了一种奇异的感动。
有多久没有闻到这么自然的味道了?用分子式合成出的各种花香,到哪都可以轻易闻到,芳香烃的变异而已......每每让西尔诺头痛更剧,而由茶中挥发出的清甜气息,突然想起瑟丽丝的话,千修的能力,对目前的卡桑德拉来说是绝对必要的......西尔诺轻轻啜了一口花茶,那种微微带着甜味的液体,流经的地方都被清洗了污浊似的,而千修带着微笑捧着茶壶的模样,让西尔诺剎那间,觉得真是被天使的光辉所笼罩着。
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他似的......

推书 20234-12-22 :天使怎么舍得我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