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番外————back

作者:back  录入:12-22

这家伙比狗还灵敏。
迫于无奈,鬼子唯有多带一件行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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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先小小说明一下鬼子的工作。他的工作说好听点是咒术师,难听点就是神婆,简言之就是专门给人施咒下降头。不是常言道妖精作祟吗,鬼子巧妙地利用人类勾心斗角,互相猜嫉的心理大发不义之财。李家的小姐嫁不出去,王家的儿子吃饭吃砸了嘴,陈家老头当街裸奔被逮进局子里......以上种种全是他的杰作,总之,他就是有办法整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卡拉OK包厢内坐着二男一女。
按理说来这里就是要一展歌喉,奇怪的是,这三个人完全没有喝歌的意欲,一男一女正面对面交谈,而另外一个男的则抱着一大盘水果拼盘狂吃。
这谈话的一男一女,正是鬼子与他的顾客,而正在狂吃水果的则是黎枫。
"先生,又要麻烦你了。"女子看着手上的纸包,按奈不住地内心的得意,笑容满面的道道。"上次你给我的符咒很有效,我老公吃了以后立即就跟那狐狸精分手了,现在对我不知有多好,这一包是替我一个好友求的。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递出一个信封。
鬼子接过手,数了一下,数目刚好,随顺手塞进衣袋里。
"对了,先生,我想问你,上次张太太是不是来你这里求过一道可以让她变漂亮的符,这几天见她,她比以前年轻漂亮多了。"
"没错,我给了她一道符。"
"大师,也请给我一道那样的符,至于......价钱方面..."
"有高有低,看你要怎么办。"
"怎样高低法?"
"最便宜的那种只要五千块,它能令你在短期内返老还童;比较好一点的要十七八万,它可以使你以后不用再去美容院拉皮,最后的那种可以令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那......"李太太吞了吞口水,急急道:"我要最后那种,多多钱我都给。"
"很可惜,最后那种,我不会。"
"这样啊!"李太太一脸失望。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这是所有人类的梦想,每个人都畏惧衰老,死亡,他们祟尚永恒,短命的人期望自己万寿无疆,但真正寿与天齐的人大概就不会这么想。
"不说这了,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那个勾引我老公的狐狸精,我越想越觉得便宜她了,我想请大师给我作个法,最好让她受个重伤,进个医院什么的,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鬼子在心中冷笑,人类啊人类,愚味贪婪,自私自利,不过也多亏这样,他才能把钱包赚得满满的。"改天你拿她的生辰八字,跟一件她用过的东西来给我,我帮你施咒。"
"臭女人!"李太太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瞧,敢勾引我老公,我...啊---"一个天外飞来的香焦掉到李太太那头比山道还要崎岖的头发上,由于降落力度过猛,不幸砸成一滩香蕉泥,她顿时不顾形像的高声尖叫。"...这......"
黎枫一手抱着水果拼盘,一手拿着香蕉皮,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李太太头上那淌蕉泥,想必为那个来不及入口的香蕉心痛不已。
"大...大师,我......我们改天再谈......"语毕,李太太冲出包厢,往洗手间狂奔而去。
"不是我的错,是那蕉蕉自己飞过去的......"黎枫怕鬼子怪罪,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出乎意料,鬼子并没有责怪他,"回去吧。"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回家的途中,他还买了黎枫最爱吃的红烧肉。
* **
转眼间,黎枫在鬼子家住了二个月了,这二个月里他的坏习惯一点没有改,他还是喜欢有事没有伸舌头舔鬼子那张白白嫩嫩似豆腐般滑溜的脸蛋,晚上无论鬼子如何强硬拒绝,他还是会找机会钻进被窝里,搂着他一起睡,另一个让鬼子受不了的就是,黎枫超不爱洗澡,或许是被老鬼传染到,这两只脏猫,一听到洗澡,就争相逃避,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一进入七月,鬼子晚上经常是夜不成眠,为什么?因为七月是猫的发情期,一到晚上,母猫们的叫春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才有鬼,最要命的是,老往他被窝里钻的大猫,有时兴致一起,也跟着叫起一分。
气得鬼子常常破口大骂:"妈的,你鬼叫什么,叫春是母猫的事,你是公的没有叫的份!"每每这个时候,黎枫会叫得更卖力,更凄厉,有时还会有一两只耳朵发昏的公猫跑来凑热闹。
这一些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是......他自己有时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谁让他那美丽的老妈是九命猫妖,他骨子里遗传了野兽的原始兽性,最近这几晚,他要冲好几次冷水澡才熬得住。
"喵呜--喵呜--喵呜---"
晚上,那惹得人心痒痒的叫春声又来了,老鬼早就跑出去风流快活了,鬼子则用棉被将自己全身紧紧缠住,缩成一团,捂着耳朵,猛念静心经。
而黎枫正趴在窗栏上,继续练他的歌喉,正所谓日久有功,从日渐增多的被骗公猫数目就可知,他的猫叫春是越练越好。
"喵呜--喵呜--喵呜--"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
受不了啦!!!!!!!!
鬼子踢开棉被,翻身而起,准备去浴室降温,眼角扫到叫春叫得正欢的黎枫,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衣领拖着一同进浴室。
"干......干什么??"傻傻的黎枫,不解的歪着头问道。
"洗澡!"
"下午洗过了,不要!"说完,黎枫像只作贼心虚的贼猫,缩手缩脚就准备溜出浴室。
却被鬼子拦腰抱起,抱起比自已高出一二公分的黎枫,鬼子像抱着一捆稻草似的,毫不费力,顺手把他丢进浴缸,开着水洒,当面淋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下午你偷偷把洗澡水放掉,根本没洗。"
被水淋湿的落汤猫,依呀鬼叫个不停。
"脱衣服!"
"干...干嘛...要我脱......你自己又不脱......"傻黎枫难得开口反驳,足可见他有多讨厌洗澡。
"脱就脱!"鬼子也不婆婆妈妈,很阿沙力地背过身脱衣服。
褪去上衣,他的背部整个呈现在黎枫面前。
黎枫吃惊地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鬼子的背。
在鬼子的背上有一条一公分长的刀痕,丑陋的伤口极似一条蜈蚣婉延匍趴其上。
看着那伤痕,黎枫觉得心头好痛,就像被人砍了一刀,颤抖以指尖轻触那凹凸不平的伤疤,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割得他全身好痛好痛。
旋转的泪花夺眶而出。
感到有人抚摸他的后背,鬼子转过头来,却看到黎枫梨花带雨的样子。"哭什么!没看过啊!大惊小怪!"
鬼子背过身,坐在浴缸边,拿着花洒淋往自己头上淋,水和着黑发将他所有的表情都掩盖住了。
"痛!好痛!"黎枫哽咽道。当他一触摸到这个可怕伤痕,他的身体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热痒的痛,那是鬼子永不能忘的痛楚。
"你...不要哭啦!"他最害怕见到别人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见到鬼子背后的伤痕,黎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鬼子苦笑道:"这是我的惩罚。"他深叹一口气,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许多年前,我爱上一名女子,为了能与她相爱相守,我幻化为人形,千万百计接近她,就在我以为与她已两情相悦之际,那女子却在最重要的关头背叛了我,若不是他救我......"鬼子顿了顿,那被时间包裹着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急忙转移自己的注意,避开那个永远都痊愈不了的伤口。只要不去想,不去碰,伤口就不会痛。
鬼子神色一变,一扫刚刚的阴郁之气,轻松自在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女人怕且也早就做古了。"
"一定很痛!"黎枫沿着刀痕边缘轻抚,痛心地道:"宝宝当时一定很痛,对不起,对不起......"
"笨...笨蛋,你道什么歉嘛,这又不是你的错!"
"但是宝宝很痛,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你。"
"都说是过去的事,这伤口早好了。"
黎枫笨拙地用手拍抚他的额头,"宝宝不用怕,我会保护你,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宝宝的!"
"你这笨蛋,如果我要你保护,我看我也差不多了!"虽是这么说,但鬼子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可爱的脸蛋上羡着淡淡的浅笑。
黎枫轻轻拍抚着伤痕,口中喃喃有语道:"痛痛飞走,痛痛飞走,宝宝还会痛吗?"
鬼子摇了摇头,本想应他说不痛的,谁知一开口却成了"好痛!"鬼子一愣,自己怎么会说这个旧伤痕很痛呢,看着黎枫更努力地帮他打走痛痛的样子,他发觉那个他一直详装不知,忽略不视的伤口开始破血流脓。
"还痛吗?"黎枫那双清澈的大眼直视着他,眼底的担忧是如此真挚,没有一丝作假,原来这么多年里,他一直在等,等有谁会问他一句痛不痛。
鬼子怅然地闭上眼,头无力地抵着黎枫肩窝,哽咽道:"好痛。"一个错误的选择,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他永世悔恨,"真的好痛!"泪无声地滑落。
"宝宝,不要哭,痛痛快飞走!"黎枫手忙脚乱地安慰着鬼子,他的眼泪让他心乱如麻,以为鬼子是痛得受不了才哭了,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像黄河大崩堤,哗哗地流个不停。
两人在浴室里抱头痛哭,一个细雨潺潺,一个大雨连天。雨连下半小时,开闸大放水的黎枫终感力有不递,在抽啜数声后终挤干了身体里最后一滴多余水份,雨过天晴,只是另一边细水仍长流不息,按水流量计算,大概还能流个二三天,一旁的黎枫手足无措,苦无止雨良方。
猛一想到前几天老鬼不小心被铁丝勾破脚掌,那时候它是怎么止痛来着,对了,好像是......
"宝宝不哭哦!我马上给你止痛!"
"啊?"正在播春雨的鬼子闻言,奇怪地抬头看着黎枫。
只见他绕到鬼子身后,跪在地上,伸出舌头轻舔背后的伤痕。
"你......你在干什么?"黎枫柔软的舌尖在敏感的后背游动,惹得鬼子全身一阵酥麻,憋了数天的情欲一次过全给挑了出来。
"帮...你...止...痛"黎枫边舔边含糊不清地答道。
止痛?这么搞法,只会让他更痛!!
"不...不不用啦!"鬼子咬牙切齿地崩出这几个字,扭着身子想避过黎枫的舌尖,却被他拦腰搂住。"没...关...系...很快就...不痛了。"
不痛才怪!
黎枫舔人的功夫真的不是盖的,软舌挑逗似地在鬼子背上嬉戏,轻重缓急时而不同,舔得人心直发痒,舔得鬼子痛上加痛。
"宝宝你有没有好点?"
"我我...我还很痛!"性欲终于战胜了理智,鬼子一把把在他背后扇风点火的黎枫拉到跟前,指着生气勃发的下半身道:"这里也很痛!"
黎枫不疑有他,傻傻地跪在他双腿之前,低头伸舌舐舔鬼子发痛之处。
发痛之处得到轻微安抚,鬼子发出舒服的叹息。然而轻微的安抚不足以满足积聚数日的欲望,鬼子双后捧住黎枫的脸蛋,抬将起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种莫名的怀念。
黎枫天生有着一张一般女人要花钱进美容院,大改特改,梦寝难求的漂亮脸蛋,这张脸蛋配上白里透红柔滑顺手的好皮肤,这脸这皮肤几乎让人忘了他是男儿身,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了口渴而又觉嘴馋,巴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
鬼子在那张不着朱红的粉唇上亲了数口,然后以最温柔最诱人的声音道:"把你给我好吗?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前面半句,黎枫没听懂,不过后面半句他可听明白了,宝宝说会对他很温柔,好,当然好,头脑少根筋的他急忙点头应允。
得到他的应允,鬼子就不客气了,摆起架势,三两下就将这只笨小猫吃得一干二净。
鬼子的初次进入,痛得黎枫痛哭不止,还一度打退堂鼓,后在鬼子温柔攻势下,黎枫才同意继续,做了第一次后,第二次就变得比较容易,黎枫非旦没感到痛,只觉飘飘欲仙,舒坦至极,主动摇摆腰肢配合鬼子的攻势。
忘情的两人在浴室内连做了七、八次,直做得两人精疲力尽,腰酸背痛才作罢。
鬼子将坐不直身子的黎枫移到浴缸里,替他洗净身子,刚给他全身涂上沐浴露,黎枫就在浴缸里睡着了,鬼子草草地替他清洗了一下身子,再把他抱到外面床铺上,让他好好休息。
* **
隔天两人都睡到太阳西斜才起床,自此以后,鬼子再也不用一晚跑两三次浴室了,至于黎枫,他依然夜夜猫叫春,只是叫的地方从窗边移到被窝。他超喜欢这种夜间运动,因为这种运动让他很舒服,更重要的是,平日里对他爱理不理的宝宝,在做运动时,会变得对他特别温柔,他也因此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当他想要舒服或要宝宝对他温柔时,他就会主动求欢,通常鬼子都会回应他的。
他们之间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看起来像是纯粹肉体关系,然而细察之下,又觉得并不只是肉体关系这么简单,这其间应有一种更重要的东西,因为两人都没有察觉,那重要的东西依然被掩没在重重的迷障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黎枫来到鬼子处已有一年有余了,鬼子那原本单调乏味的住处多了许多额外的东西。比如黎枫的日常用品、衣物、他缠着鬼子给买的玩具,总之本来仅只一桌一凳一破柜的房间里现在被堆满各式各样的东西,原本看来很宽敞的地方好像狭窄了不少,连鬼子自己也没发现,这名不速之客正一点一滴地侵入他的生活。起初他还会到附近的警局看看有没有寻人启示是寻这只笨猫的,时不时抱怨笨猫的家人怎么还没找来,到后来他几乎没了那回事,跟黎枫过着"相亲相爱"的好日子。

 

自从与鬼子有了亲密接触之后,黎枫也不似以前那么粘人了,就像拿了结婚证书的女人,总以为尖埃落定,不必再花心思去讨好自己的男人,现在鬼子出门办事,他也不再死缠着要跟去,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呆在家里跟老鬼玩,等鬼子回来,十足十一个待夫归家的深闺妇人。每次鬼子回来都会给他带回一些小吃或小玩意,作为对他乖乖呆在家没惹事的奖励。其实让黎枫足不出户,如此安份守已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一次鬼子带他出门时路过理发店,想顺便带他进去理个发,谁知刚一进门,黎枫就被那一把把的电刨刀吓得哭着跑出去,自此以后,黎枫缠着鬼子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索性干脆不跟去了,因为他怕鬼子又要带他去那个可怕的地方,而他的头发,也渐渐积少成多,越长越长,鬼子要帮他剪掉,他死活不肯,闹将几次下来,鬼子也就由他,只是平日里黎枫跟老鬼一样最爱在地上打滚,他那头本来乌黑油亮的黑发天天当拖把擦地板,久而久之鬼子家地板光亮了不少,不过黎枫那头黑发就被摧残成了夏枯草。鬼子买来一大堆的护发素,亮发膏,又是焗油,又是过蜡,好不容易才令枯草再逢春,为免他再把头发当地拖,鬼子将他那头长发打成辫子,盘在头上,顿时方便,凉爽,干净得多。
九月刚过,空气里有了一丝丝的凉意,兴许是冬天的脚步近了,近几日,鬼子常感到四肢酸痛,力不从心,自已给自已把了一脉,才知是纵欲过度,也难怪,他们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而且做得特凶,看来有必要节制一下啦。于是他决定在未来一个月内不再与黎枫干那档子事,后又改为二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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